冷血狼王的禁愛︰替寵新妃 替寵新妃【027】

作者 ︰ 點點雨

我听著腳步聲一聲接一聲的近,我使勁的咳了起來,引得婦人比那一行人皆急切的跑進來,我固意的拿了一塊帕子在手上,我看見婦人進來了,只又是一咳,再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那上面有我剛剛咬了手指滴在上面的血跡。

「姑娘,你怎麼了?」婦人一定沒有想到,她不過是才一出門而已,怎麼轉眼我就病了。

「我,我只怕是老病又犯了,這病說來就來,來如山倒。」我一邊咳著一邊說道。

門簾子打開了,有風吹進來,這草原上的夏真是好,比起蝙蝠谷,又比南方的漁米之鄉都要好,不冷不熱的連風都是讓人舒暢。

「老婆子,這人是誰。」

「阿娘,我想喝女乃茶。」我指了指那放在一邊的我的碗。

婦人似乎也沒有听清楚我的稱呼吧,她似乎是被我的樣子還有那帕子上的血跡嚇壞了,她手忙腳亂的去端了女乃茶送到我的唇邊,「怎麼會這樣子呢,連血都咳了出來,快些喝一點吧。」

我一邊喝著,一邊用眼角的余光輕掃著站在門前的人,那個人看著我的方向,掩了口鼻,似乎是怕被我傳染了一樣,心里一笑,這一關我應該是過了吧。

果然,我手中的女乃茶還沒有喝完,就听見那人說,「走吧,這里也沒什麼特別的。」一行人等還沒待他的話全部說完,就立刻退了出去,婦人一直擔心著我的情況,居然也沒有追出去,這倒是令我感動的,都是自己調皮,害她為我擔心了。

半晌,外邊終于又恢復了寧靜,我‘ 哧’一聲一下子笑了起來。

婦人詫異的看著我,「姑娘,你沒事吧。」

我一骨碌就坐了起來,拿著帕子使勁的擦著臉,我笑道︰「我沒事,我只是不想見到月兌里的走狗罷了。」

婦人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向我,「你認識月兌里的人?」

我點頭,已向一旁的木盆走去,還是洗洗吧,不然可真是難受。

「姑娘,恕我老婆子眼拙,我老婆子曾經見過別人拿了女菩薩的畫像,我怎麼就覺得那女菩薩就象是你呢。」

呵呵一笑,「在下就是了,不過我不是什麼女菩薩,我不過是一個懂得除毒療傷的醫者罷了。」

婦人一下子就跪倒在地,「老婆子我有眼不識泰山啊,姑娘又回來這哈答斤,這一定是我們這些窮苦人月兌離苦難的日子到了。姑娘有什麼吩咐,盡管說與老婆子听,老婆子的幾個孩子都去當兵了,還有一個好象還當著一個小小的頭頭。」

「可是當真。」

「是的。」

我其實是很感激也很信任這婦人的,剛剛在月兌里的那個走狗進來的時候她沒有拆穿我的身份,這就足以證明她與月兌里並不是一路的人。

那走狗便是那一日我從地道里出來時,在出口處所見到的那個向月兌里諂媚的人,那一日他活該被拉拉腳下的刀片劃傷臉,那人很是陰狠,比起他的主子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也正是因著他臉上的傷痂,才讓我一眼就認出了他。

「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扎木罕,他早先一直是跟在大汗的身邊的,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當差了。」

扎木罕,這名字我並未听過,很是陌生的感覺。

「你說,他是班布爾善身邊的人。」

「嗯。」

「我想見見他,也不知可不可行。」

「行啊,老婆子寫一封信給你,你找到了他交到他的手中,就可以了。」

我欣喜的握住她的手,「謝謝你了,阿婆。」

又去躺在氈子上,還是想再睡一會,等我醒了,阿婆也寫完了信,呵呵,真好。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信于我有沒有用處,但是我知道阿婆是心善的,而班布爾善身邊的人我也是極信任的,這哈答斤最讓我頭痛就是拉拉與他的父親月兌里了。

信就收著,說不定就有派上用場的時候呢。

離開的時候又是一夜的到來,我這樣漫無目的的前行,其實是不好的,燕兒她找不到我,而沒有她帶給我的青葉草,我很難維系我的健康。

可是,當我听了婦人的話,我心里已經在為著班布爾善而擔憂了。

不管他有沒有遇到什麼不測,我首先都要找到他,也才能勸他取消了與巴魯刺的戰爭。

婦人說他不在大帳中,他離開了哈答斤,這一個消息讓我的前路已是無方向了。

他會到哪里去找我呢?

雪山嗎?那里很可能是他以為的我唯一可以去的地方了。

我要回雪山嗎?

慢慢的讓馬在草原上悄行著,我不急著趕路,我只是要思考一下我接下來要怎麼樣走才不至于浪費了時間。

可是萬一那是月兌里傳出來的謠言呢?倘若班布爾善沒有去雪山,那麼我的一去一回,少說也要三四天的時間,這三四天的時間都是金子一樣的時間啊,那一場大戰一觸即發,誰知道又會有什麼後果呢?即使圖爾丹按兵不動,他要等待班布爾善的消息,但是月兌里呢?保不齊這個老狐狸會算計著讓戰爭提前到來。

不,我不能先去雪山。我要先在哈答斤四處搜尋班布爾善的消息,如果始終找不到他,我再去雪山也不遲。

該來的總是要來,擋也擋不住,而我能做的,也只是盡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了。

我的樣子太多人見過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依舊如在那蒙古包里一樣,滿臉涂了泥巴,雖然干巴巴的很是難受,但至少這也是真實的我的另一面,這也比巴圖的易容要好得多,我不喜歡假的自己,那讓我有一種欺騙人的感覺。而這泥巴,不過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罷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就去班布爾善的大帳中去一探究竟,憑著我的輕功,還有我身上僅存的一點新鮮的青葉草,我想這一夜夜探大帳我是沒有問題的。比起在巴魯刺去尋找關押巴圖的那一夜,其實要好許多,那一夜我不知道巴圖的所在地,我僅憑著其其格的帶路才得已找到目的地,可是班布爾善的大帳我卻是熟悉的……

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我孑然一身,我所有的家當都是走到哪里就帶到哪里的。

再回到班布爾善的大帳,我發現那營帳前的守衛差不多一如從前,只是那些守衛似乎沒有那一次我見過的守衛們腰板挺得筆直了,一個個都是哈欠連天的,怎麼?難道連從前班布爾善的守衛也換了?這月兌里倒真是不可小覷了。

他是小人之心吧。

我四下里觀望著,或者我就去那班布爾善的蒙古包內走一遭好了。

飛行在一座座的蒙古包之上,如鳥一樣的輕盈,我的鳳薇步絕對是所得清揚的親傳。

避過一隊隊巡邏的兵士,我離班布爾善的蒙古包越來越近了。

當我趴在班布爾善的蒙古包之上時,額際的汗已是濕透了面上的巾帕,這夏還是暖熱的。

在包頂上,斜斜的一片光滑,我施展著功夫將自己緊緊的貼在包頂之上,四下望去,守衛真是森嚴啊。

幸虧我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而這一夜也是一個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的夜,佔了這個天時,我才方便了些。

身子下的蒙古包似乎特別的安靜。

三兩下,我就趴到了門前的包頂上,看著守衛們正在轉身向另一個方向巡邏的空檔,我將腳倒掛在蒙古包頂上,一伸頭已探向了門前,伸手從縫隙里向班布爾善的大帳里面望去,這是我來過的地方,我熟悉里面的一切,物依舊是,可是人卻已是空空了。

空無一人的大帳。

班布爾善果然不在。

重新又是仰躺在蒙古包的頂上,我開始在懷疑班布爾善離開的真實性,這或許是那個不死心的月兌里做的手腳,一定是的。

我想起我的離開,班布爾善倘若知道了一定會徹查的,可是我沒有听到婦人向我說起班布爾善在徹查拉拉或者月兌里啊,而相反的他卻是將這哈答斤的大權交到了月兌里的手上。

我想起拉拉囚禁我的那個奇怪的蒙古包,還有那座長長的地道,月兌里的手段到底有多少呢?

再觀察了一下眼前的狀況,沒有什麼危險,我一個鷂子翻身,已穩穩的落在了包門前,因為里面無人,所以這門口也並無人把守,只是有守衛在一圈一圈的巡邏而已,而這不停走動的巡邏又恰恰是我鑽空子的地方。

一閃身就進了蒙古包內,這里我曾經來過,四處再仔細瞧著,並未見什麼異常啊。

難道是我的預感錯了嗎?

地面上在一步一步的慢慢走過,我記得那地道頂上的空空的聲響,可是我走遍了蒙古包的所有角落也沒有那道聲音傳來。

此時,桌子上有一個茶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茶碗是盈碧的一種玉石,從沒見過玉石也能夠泛著微光的,我走過去,端起了那個茶碗瞧著,然後我看到了一粒仿如塵埃一樣的結晶體,是的,很小的一小粒,如果你不仔細你根本就看不出這一小粒結果體。

可是它遇到了我這個行家,我知道,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這**下在水里是沒關系的,但是倘若下到了茶里,就會生成這種小小的結晶體。

那碗底依稀還有女乃茶風干後的痕跡,一看就是有人飲過了這碗帶著**的女乃茶。

那麼,這飲過女乃茶的人又會是誰呢?

我猜想他一定是班布爾善無疑了,那麼下毒的人呢?他也未免太粗心了,居然可以留下他下**的器皿,甚至連沖洗一下也無。

輾轉而走到了班布爾善的床前,床上整整齊齊的告訴我,這床上已經有幾天沒人睡過了。

好累啊,一歪身就躺在那上面,最近即使是有了青葉草,我的身子也沒了前兩年的狀況好,看來清揚的擔心也是不無道理的了。

柔軟的床鋪,讓人一躺下來就有種昏昏欲睡的沖動,可是我不能睡,我還有許多事要去處理,我身上背負了許多人的使命,我不能放棄。

我坐起來,兩腳輕輕的晃動著,這樣子可以通筋活血,運動最好,最可以讓人健身了,甚至還有著醫病的可能。

卻在不經意間,腳後跟輕輕的磕在了這特制的木板床的一側,而後我似乎是听到了「 嗒」一聲響,隨後就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可是卻有著一股暗濕的氣流沖到腳踝處,冰涼的打著我薄如禪翼的夏的衣裝。

我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卻看到一個齊人寬的方形洞口赫然就在眼前。

心下一驚,忙望向門前,所幸並無人進來。

那些個守衛真是笨得可以,我進來了這麼久也無一個人發現。心里多少有些得意,我的鳳薇步越來越是已臻化境了。

說實話,依著對月兌里的些微了解,我早猜到了這班布爾善的大帳內很可能就有一個地道存在,可是我一直走了一個誤區,我以為還會是在地板下,所以我一直在地面上尋找著。

而現在我才知道如果不是我淘氣的晃著腿在活動身子,此時我已錯過了這唯一的一條線索。

貓著身子,我鑽進了這木床的月復內,我四下尋找著可以關上身後洞口的機關,終于在往前一米之外我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機關,輕輕一拉,只听身後又是‘ 嗒’一聲響,然後我已被隔絕到另一個世界之中了。

這一次,不是低濕的泥土地道,而是整整齊齊的鋪了木板上面,走將上去,如果是普通人就會有啪啪啪的腳步聲傳向四面八方,而我不是,我以我的鳳薇步輕輕的如羽毛輕落的感覺在那地板上行走,相隔十幾米的蠟燭照高了我前面的路,可是才走了幾十米,地道突然九十度的轉了一個彎,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我想象著地面上的情形,似乎正是向著草原邊域的叢林的那一個方向而去。

我奇怪了,這里難道不是去月兌里那里的嗎?

我一直在猜測這是月兌里派人挖的地道,然後拉拉給班布爾善下了毒,再把暈倒的班布爾善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地道里帶去。

可是這地道的出口方向卻絕對不是月兌里的的蒙古包。

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有什麼機關,一不小心把自己掉下去。

這地道很長,我只是猜測這是去叢林的方向,可是卻不想我越走離那里越近,這地道似乎沒有盡頭一樣。

我悶悶的走著,只有那暗濕的泥壁跳躍著我的影子,忽長忽短,隨著燭光的方向而不停變換。

我記得上一次去月兌里那里的時候,我只走了半個時辰左右就到了盡頭,可是這一次我已經走了約模兩個時辰了,卻還是沒有走到出口處。

這挖地道的人真是能耐啊?這樣長長的一個地道,沒有三五年是絕對挖不完的。

又是誰呢?是月兌里吧,這樣長久的打算,放長線釣大魚嗎?也算是工于心計了。

身子有些疲累,我努力的抑制住自已困乏的感覺,我還不想睡,我一定要走到盡頭,說不定到了,我就能找到了班布爾善呢。

他是笨啊,被人下了毒了,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

這地道越走越是狹窄,也僅能容一人通過而已,我無法施展我的鳳薇步,我只能慢慢的前行,好在我有太多的時間了。

只是我這樣到了這里,不知道燕兒要怎麼才能找到我,她也一樣以為我不過就是來見班布爾善罷了。卻不想班布爾善早已失蹤了。

人經歷的越是多,遇到事情時也就越是淡定。我不慌亂,只是一邊走一邊在猜測這地道的盡頭到底是何處。

人心的險惡總是在無形之中,讓你不得不去防著啊。

我這樣走了多久,我不知道,時間早已不在重要,前面越走越是開闊,而我也已經猜到就要到了。

轉一個彎,遠遠的有一片亮光,這里沒有機關,直接就看到了一個寬敞的山洞,無人把守,只有陰冷的氣息從山洞里飄出來,與外面的盛夏是那樣的格格不入啊。

悄悄的行,真怕遇上不該遇到的人,卻是已無退路了。

突然間,眼間豁然開朗,一片片的大紅的輕紗懸掛在山洞內,我仰頭看向那洞頂,一條條的繩子橫掛在上面,而輕紗正是縛在上面的,這一系列的布置倒是極精心的。

眼前有一個大紅的喜字,我一驚,是有人要在這里大婚嗎?

突然間听得一聲申吟之聲,那是難耐的一個男聲,那聲音仿佛充滿了渴望一樣。

這是班布爾善的聲音,雖然我听得清清楚楚,可是我還是不信啊,我記得那一次我為他包扎燒傷的背部時,那一定是非常的痛的,可是我沒有听到他的任一申吟聲,他是一個硬漢子,是我尊敬的哈答斤的大汗,我不信這一聲聲的申吟之人會是他。

小心翼翼的,我一點一點的向那聲音移去。

山洞里的涼意讓我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這山洞一定是在那座叢林里,過了這叢林,再翻兩座山就到了雪山腳下了,原來自己離著我的小屋也越是近了呢。

班布爾善,我真希望你沒什麼事,讓我把你帶走,再讓你結束那一場可笑的戰爭。

他的呼吸聲近了,此刻我就站在他的面前,我看到了**果的全身滿布汗珠的班布爾善,我背轉身去,我雖是大方,卻也無清揚的本事,我無法面對一個全身無一物男人。

他閉著眼一直在輕吟著,那神情不止是中了**這樣簡單。

雖然背對著他,可是他身體時時散發出來的一股怪異的香味還是沖進了我的鼻端,天,這是催情花的香氣。

此時我才看到我這四周,是片片他撕裂的衣服的碎片,他很熱,他需要有女人可以為他解毒,否則他就會有生命的危險了。

原來他的申吟是為著這般,這也難怪了,如果換做是普通人,那申吟只會更加大聲,想起剛剛看到他的那一瞬,他的唇角間似乎滿是血跡,他一定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來。

我要救他,可是此時此地我卻無解藥,那催情花必須以千年的靈蛇草配以千年雪蓮的花蕊才可以除之,這兩樣東西卻不是我可以在一時之間就可以得到的。

我努力的一遍遍的回想著我曾經讀過的醫書,可是任憑我搜索也搜不到其它除毒的方式。

我側耳傾听著他的申吟,似乎他並沒有發現的到來,他的內力已失,他閉著眼,此刻的他正全神貫注的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抵御那情毒的攻擊之中。

輕輕的拾起地上的一片衣服碎片,我才發現這衣服也是大紅的顏色,聯想起滿山洞的紅色輕紗,難道是有人要強與班布爾善成親嗎?

心思正在狐疑之間,有腳步聲輕輕的傳來,我輕輕一閃,就躲在了一塊石柱子的後面。

抬眼向那腳步聲望去,我看到了一個女人,赫然就是拉拉。

只見她也是一身大紅的衣裳,全身妝扮的宛如新娘子一般,那紅紅的蔻丹涂在唇上嬌艷欲滴的惹人品嘗,淡淡的胭脂,彎彎的細眉,讓我看了都是忍不住的贊嘆她的美。

她走到了班布爾善的面前,她看著他的**居然沒有一絲的害羞,她彎子,女敕白的手指輕撫上班布爾善的臉,柔柔的嗓音狐媚而出︰「阿善,都成了親了,你還要忍嗎?」

那柔女敕的手一寸一寸的從班布爾善的臉頰向下移動,到喉結,到胸膛,我看到了班布爾善的胸口起伏不平的喘息著,可是他依舊沒有動一分一毫,那是怎樣的抑制力啊。

呸,一口口水吐出來,卻是連沾到拉拉都沒有沾到,只是順著班布爾善的嘴角向下流淌著。

拉拉伸出了舌,輕輕的在那嘴角上舐著,傾刻間那唾液已被她吃了個精光,「阿善,你身上真香啊,連口水都是香的。」

班布爾善突然睜開了眼楮,他憎惡的看著眼前的拉拉,細若蚊蠅的說道︰「你不要踫我,你個惡心的女人。」

「哈哈,咬啊,你咬舌啊,你有力氣咬就好。」嬌媚的聲音里突然迸出惡毒的嘲諷來。

果真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啊。

這一幕已經讓我看得心驚了。

可是接下來拉拉的所為更是讓我驚呆了,她居然低下了頭,毫不遲疑的將班布爾善灼熱的**一口含進了嘴里。

我閉了眼,不敢再看下去。我心里在盤算著要不要救班布爾善于難耐之中,可是就算我把他從拉拉的手中奪下來,那麼他身上的催情花的藥力又如何解呢?

其實現實是殘酷的,與其看著他死去,還不如就便宜了那個女人。

決定了,我背過身去,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想讓那一聲強過一聲的申吟飄進我的耳鼓里。

可是隨即我听到了一聲低吼,再之後是拉拉狠狠的踢踹之聲,再轉回頭去,只見班布爾善已經蜷縮在地上如草一樣無助了。我不知道班布爾善是如何做到的,他明明已是沒了力氣的,可是他就是推開了拉拉。

可是拉拉此時正不管不顧的向著他狠命的踢去,所過之處,無一不是紅鮮鮮的一道道的傷。

原來她的鞋底依舊還是掛上了那細細的刀片。

我看著,已是氣極,隨手拾了一塊碎石,猛地向她一拋,轉眼間那一個女人已倒在了冰涼的地上……

伴隨拉拉倒地的聲音還有一聲她來不及大喊出口的驚叫,雖是低低的,卻是讓我听了清清楚楚,我依舊躲在石柱後,憑著拉拉的身份,我猜想她一定是有隨從的,所以我還是要小心從事。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我正凝神向外望去之時,一個女聲傳了過來,「郡主,你還好吧?」那聲音有些抖,我猜想一定是這侍女怕打擾了拉拉的好事而被遷怒吧。

想了一想,忍著笑,我學著拉拉的跋扈聲音厲聲道︰「沒事。」

「是。」侍女低應了一聲是,便再也無聲音了。

我走出來,走到這個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女人身旁,真想狠狠的踢她兩腳,卻又不屑,踫到她是髒了我自己。

這樣的女人,真的讓人很不屑,為了男人,可以無恥卑劣到這種地步,想想剛剛我居然為了想讓班布爾善解了毒而任她折磨他,我真是錯了。

不敢看向我身旁的男人,他的身子一定是火熱而難受吧。

我不回頭,兩只手指向後一點,隨即點了他的兩處穴道,可是這也只是暫解他心里那個火熱的毒蟲子了,真要除毒,除非靈蛇草與千年雪蓮的花蕊,可是眼下這兩樣我一樣也沒有。

輕飄飄飛起,隨手一扯,那大紅的輕紗已抓在了手中,輕輕一甩,讓層層的輕紗覆在班布爾善的身上。

我回首,終于可以面對他了,他睡了,那一點睡穴足可以讓他睡上兩個時辰了,兩個時辰後,我想我一定可以把他帶離這里。

山洞里很安靜,我才一進來就遇上了拉拉的到來,所以這山洞里我並沒有仔細的走過。

可是直覺里我就是覺得在黑暗中還有一雙眼楮在看著我,也看著班布爾善,也不知除了拉拉,除了班布爾善這里還有其它人嗎?

為了解除心里的疑惑,我再次飛身而起,借助著洞頂上片片輕揚的紅紗,轉眼間已將這山洞勘察了一遍,卻沒有再發現半個人影,難道是我的感覺錯了嗎?

把紅紗纏在班布爾善的身上,那大紅的顏色放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雖有些不倫不類,但也總好過身無寸縷吧。

他很重也很高大,讓我背起來真的很吃力,可是咬了咬牙,我還是堅持著,一步一步的向剛剛侍女說話的方向走去,輕輕的,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到了,再找機會出去吧,總不能在從地道里回去,那樣窄的空間根本容不得我背著他一起行走,我想那一定是拉拉偷偷潛到班布爾善帳下的密道吧。

可是我才走了幾步而已,依稀就听得我身後有聲聲的低泣聲,遇見鬼了?剛剛明明已經查過了,這里再沒有其它的人了,可是那低泣的聲音卻越來越明顯,一聲比一聲大,這是真的,不是鬼,也不是我的錯覺與夢境。

我沒有停下腳下的步子,卻猛一回頭,兩眼犀利的望向那聲音的來處,可是什麼也沒有,連聲音也眨眼間消失了一般,只有那飄蕩的輕紗寫著無邊的空寥。

難道真的是我听錯了嗎?我的听覺還不至于到如此這般差吧。

我依舊不聲不響的走著,果然,就在我轉身繼續前行的片刻,那淺淺的低泣聲又重新開始了。

這一次,我十分確定的知道,我身後的某一個地方,一定是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人,她哭的很傷心很傷心,她是誰?為什麼我回頭時卻看不見她,難不成她在這洞牆之外嗎?

她的哭泣聲不由自主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不行,我不能離開,我要去見見她,她一定是被拉拉強關在這里的一個可憐婦人吧,一定是的,心里想著,我已經決定我必須要救她出來,這暗黑的山洞里,可以住一天,住一月,甚至住一年,卻絕對不可以住一生啊。

轉了一個彎,那低泣聲似乎越來越淡了,我把昏睡中的班布爾善輕輕的放在一個角落里。然後躡手躡腳的緊貼著山洞的土壁,慢慢的向那低泣聲靠近。

一步步听著那聲音都是一個揪心啊,為什麼她不喊,不叫人來把她救出去呢。

再是哭泣再是哀傷也總是無濟于事的。

我到了,可是越離那聲音越近,我越是心亂的厲害,心很慌,仿佛就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那聲音就在我的附近了,可是借著山洞里亮堂堂的燭光,我什麼人也看不到。

「你出來。」低低的一喝,我不想跟她玩著捉迷藏的游戲,或許她不是拉拉抓進來的人,她是拉拉的幫凶也說不定。

可是沒有人出來,也沒有人回應我的話。

拉拉還躺在地上,憑著我的石子點穴功,我想拉拉在一天之內都甭想動了。

不是她,又是誰在裝神弄鬼呢,「你出來。」

還是沒有回音,可是我卻是听到了呼吸聲,這呼吸聲就在我的身後,是的,就在我的身後,我回頭,一片紅紗擋住了我的視線,我一把扯過,隨後向一旁一掠,真怕有什麼暗器丟過來啊。

可是沒有,我看到了一個三寸寬的洞口,一雙眼楮正驚恐的盯著我,她在害怕,她的神情告訴我這眼楮的主人她怕我。

這女人的樣子我看不清楚,她一臉的泥巴,一身的衣服仿佛穿了千年一樣的已分辨不清是什麼顏色了。她全身上下,只除了那一雙眼楮告訴我她是一個人以外,否則我真的懷疑我是看到了一個怪物。

我向她走去,我想看看可憐的她,為什麼她要呆在這個窄小的洞里面。

我的靠近似乎讓她害怕了,她擺著手,她不讓我走近前嗎?可是我不知道她的情況,我又如何能救出她呢?

她繼續驚恐的看著我,口里發出我听不懂的低語,那披散著的發使她看起來更象一個瘋了的女人。

我從懷里掏出了一顆蓮香丸,我伸手向她遞去,我的面上是滿滿的微笑,這笑意是告訴她,請她不要害怕,她不接,只是好奇的看著我手中的蓮香丸,這丸藥自有一股蓮的香氣,淡雅而高潔。聞著蓮的味道,都是一種自在,是的,自在與真誠,因為我是要真誠待她的。

將手指間的蓮香丸緩緩的向她口中送去,她下意識的一邊看著我的眼楮,一邊張開了口,那甜甜的味道已溢滿她的口中了吧,因為我看到了她的笑。

那眼里的笑沒有絲毫的做作。

「你是誰?」我奇怪為什麼這山洞里還有這樣一個女人。

她看看我,再看看不遠處躺在地上的拉拉,突然間就發起抖來,她怕了,一定是的,她怕拉拉,或許是拉拉對她做過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吧。

再看向那窄小的僅可容得下一個人的小小洞穴,我甚至在懷疑她是怎麼被送進去的,那洞里面惡臭難耐,根本無人打掃,樹葉,草根,還有一些野菜,難道拉拉就是拿這些東西給她吃嗎?

我心疼了。

可是,此時我真的無力救他,還有一個班布爾善啊,我一個小女子,如何能救得了兩個人啊。

我只能先救出班布爾善,救出了他,才能有希望解除那場大戰,這是大事,是我一刻也耽誤不得的。

再從懷里取了一粒蓮香丸,這一回,她一伸手就飛也似的搶了過去,呵呵,一定是她嘗到了甜頭了。

有些後悔沒有從巴魯刺帶些干糧在身上,否則現在至少可以給她些吃的。

唉,輕輕的嘆了口氣,我笑對她說︰「姐姐過兩天就來接你。」

她也笑了笑,我不知道她是否听懂了,可是看見她的笑,我就知道她已經不怕我了,這樣就好。

我轉身走了,她沒有哭也沒有鬧,我身後是寂靜無聲的,她是要等著我來救她出去吧。

就在轉彎處,我悄然回首時,我看到了她的笑,我的兩粒蓮香丸已買下了她所有的信任,心里對她是說不出的憐惜。

走吧,正事要緊。

回到原來的地方,重新又把班布爾善背在肩上,悄悄的向著一條窄窄的甬道而去,而我的手里也早已準備好了幾粒石子,這是用來招呼那些侍女的,我不會傷她們,她們也是無辜的,但是我必須要讓她們暫時的昏迷,這樣我才安全,也才能把班布爾善順利的帶出這里。

漸漸的我看到了一處亮光,那就是出口吧,那里果然站了兩個侍女。

石子輕甩,兩個人已乖乖的躺倒在地上,心里竊喜,卻依舊不能大意,那真正厲害的人物其實不在這山洞里面,而是一定守在山洞的出口的,我知道,那里一定有人。

一支手依舊拖住了班布爾善的身體,另一手已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這藥要借了風力才會起作用,所以剛剛對兩個侍女我才不曾用到,也不知清揚把它裝在我小錦囊里是不是固意的,可是今天它終是派上了用場,為了救人我也不得不用這老土的辦法了。

閃到洞口,終于听到了說話聲,低低的,好象是在講著草原上的故事,那人他說的眉飛色舞,很是動容,真不忍心動手啊。

可是不行,我身上的這位大汗關系到了草原上的千百戶人家啊。

眯著眼,打開了瓶蓋,一團淺藍色的氣體向洞外飄去,而我此時的任務就是靜待這周遭十米之內的人一個一個的倒去了。

迎魂香,這就是它的功力。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洞外的說話聲就再也沒了,有的只是他們濃濁的呼吸。

我想,我安全了,我背著班布爾善迅速的出了山洞,他身體里的催情花的毒必須盡快為他除去,否則他的生命就只能在灼熱中漸漸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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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推點點完結文《絕情王爺的寵妃︰迫嫁為妾》

大婚前夕,連續七夜被人擄走再被送回,唯一記得的便是那裊裊檀香中的幾度痴纏。

未婚而孕,被浸豬籠,她求速死,卻連死都變成了奢侈!

想要嫁的,終未成嫁。

恨著的,卻成了她的天她的地,一朝得寵,卻只落得風口浪尖上的那一只孤單的蝶,蝶舞翩躚,舞就的不是情,而且他給予她的深深罪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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