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自己一時嘴饞會引來這種結果,那她寧死也不會去打那些野味的主意啊……
只可惜如今後悔已經遲了,她們前腳才回行宮,後腳劉一請安的隊伍已經到了,來意不外乎是再一次確認容路隱的旨意,並送來一堆亂七八糟的珠寶首飾之類的東西……
晾了她半年多,如今一個心血來潮竟然想起來讓她侍寢……
這容路隱究竟是哪根筋不對,難道他忘記了自己是原太師的女兒了嗎?
支起下巴,心頭涌起千頭萬緒……
而她曾經以為容路隱是絕對不會來招惹她的,最多是將她娶回來放在後宮做個安撫原謹武的工具——之前他也是如此做的,不是嗎?
可是如今那個男人卻要她去侍寢……
這意味著她將正式成為他的女人之一,會和後宮那些個惠貴人麗嬪的費盡心思去爭奪他的寵愛……
可她原離夏並不稀罕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
如若不能得到全部的愛,她寧願一點也不要。
這是她的愛情觀,即使變成了原離夏也不會改變。
「娘娘,梳個什麼頭好呢?」月圓見她發呆,便放下她挽起的發鬢,輕柔的放下,指尖的順滑黑亮讓她好一陣艷羨,娘娘的頭發真的很好看呢!
原離夏抬起眼,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任憑一頭黑發垂落︰「隨便吧……要不就別疏好了,本宮不喜歡戴那些太重的首飾!」
「那哪里能行?」花好驚呼,「娘娘國色天香,即使不施任何脂粉,仍然艷絕六宮,但倘若再稍微打扮一下,肯定能迷得皇上神魂顛倒,從此只愛娘娘一人……」
「只愛一人……」原離夏苦笑,後宮三千只取一瓢,容路隱他……會是這樣的人麼?
她游離生死多年,早看淡了感情,如今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尋找到貪狼,如果能夠借助容路隱的力量……
可是她如何能夠對容路隱說明這一切呢?她並不是原離夏,並不是原謹武的女兒……
原謹武之所以將女兒送進宮來,自然也是極希望她得到容路隱的寵愛的,而又為了能夠在鞏固他的地位之時又不委屈了她,才會費盡心機讓她成為臨國的皇後。
如今皇上要寵幸她,估計接到消息的他此刻應該比她還高興吧?
她該怎麼樣才能在不露出絲毫破綻的情況下解決這個問題呢?
但該來的還是會來,在天氣將暗之後,她被一頂鳳鸞轎抬進了皇上的行宮。
雖然這兒是太白山,但是由于皇上每年都會固定來此狩獵,所以這兒的裝扮比起京城有過之而無不及,富麗堂皇得很。
原離夏泡在溫泉之中,任憑滿泉的花瓣在瞬間將自己包圍。
她玩興大發,只著了褻衣褻褲的她在水中猶如一條美人魚,不時還翻轉著身子拍打著泉水。
只是她沒有想到,才一潛入水中便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著自己,手腳甚至連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像是……水中有股什麼力量拼命地要吞噬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