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簽字畫押(1)
這句話是在李璇的計劃之內的，她要讓姚建設明白她是處女。
姚建設瞪大了眼楮看她。
李璇見姚建設沒言語，瞪著雙哀怨盈淚的眼楮看著他又說︰「我們農村人是非常在乎這個的，我更在乎！你、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姚建設心驚詫，囁噓道︰「你是處女？你還是……」
「我沒和任何男人有過，我、我從來就沒有過！」
「我，我沒，我沒感覺到，我，我太興奮。」
李璇猛地抬起捂住下面的手，揚在他的臉前，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姚建設看著她手上粘著的血，又伸過頭去看了李璇的兩腿間，果然看到李璇襠下白色床單上留下了一片血跡。
李璇在這時嘩地流下眼淚，說︰「你，你讓我還怎麼活？！」
姚建設瞬間又感覺一陣羞愧，說︰「是我一時糊涂，我、我，我真的沒想到，沒想到你還是處女。」說完這句，心里竟又生出了一股幸運與得意。
李璇猛地拉過了被子蓋在頭上，一仰身重重地躺下，蒙頭痛哭起來。此時，她的哭是真切的，沒有任何做作的虛假成份。她為自己這樣失去女人最寶貴的貞操而難過；她為自己不得不這樣去爭取未來美好的生活而難過；她為自己的命運而難過；她為自己如此的可悲而難過……
姚建設恐灼地看著李璇，瞬間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哀求道︰「別這樣好不好，要被人听到了……」李璇哭著說︰「听到就听到，都沒有臉活了，還怕丟什麼人？」姚建設愣了愣，說︰「你放心，我，我會對你負責的。」李璇扯開被頭，看著他問︰「對我負責？你怎麼對我負責？你是能娶了我還是能怎麼的？」姚建設臉上強堆起了勉強地笑，說︰「我是說，我會把你安排好的。安排好你以後的工作。」
李璇盡管此時再難過，還是听到姚建設這句話的，心里感到欣慰。但她也清楚，此時還是要繼續把戲演下去，而且要演得逼真，不然就會被姚建設識破。她也在這幾日里，腦中反復彩排過到了這個時候的嘲。
李璇看了看姚建設，拉下了被子蒙住頭，嗚嗚地哭著說︰「還什麼工作啊？我還能活嗎？活著還有意思嗎？活、活不了了啊！早知道你會對我這樣，我就是不工作，去要飯，也不會來找你。你怎麼能對我這樣，我是個黃花閨女啊。」
姚建設說︰「我真是沒想到，我以為……」
李璇又將被頭扯開，眼含淚瞪著他說︰「你以為什麼？你以為我就是輕浮的女人嗎？你也問問高鵬，我和他相處一年多，他有沒有踫過我一個手指頭？我以為你是國家干部，是正人君子，怎麼也想不到和你第一次接觸就會被你了。」
姚建設看著李璇驚嘬嘬地說︰「我就是腦子一時發熱，對不起，對不起。」李璇哭說︰「這是對不起的事嗎？你說一句對不起就能還我的貞操？」姚建設看著她不言語。李璇狠狠地說︰「人真是不能貌相，看你像個人似的，怎麼能想到你會干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你是個大流氓！」停住話，看了姚建設片刻，牙縫里噴出了幾個字︰「不行，我不能就這樣算了的，我要告你！」話畢騰地起身。
姚建設慌忙抱住她，驚恍道︰「你別激動，別激動啊。有話好好說，好好說不行嗎？」李璇說︰「都這樣了，還要怎麼好好說？！難道我就該這樣被你欺負？難道我就要甘吃這啞巴虧？要是別的事情也就罷了，可這是件什麼事？女人一輩子最在乎的就是這事了。你什麼話都別說了，我是非告你不行！要不然，你現在就把弄死，死了倒干淨。」姚建設看著她沒言語，想了片刻說︰「李璇，你說的對，既然現在都這樣了，也是沒有辦法挽回的事。你冷靜冷靜，听我說幾句好不好？說真的，我也確實是一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今晚又喝了不少酒，所以就沒控制住。不過，我確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壞人，除了我老婆，你真是我的第一個。」咽了口吐沫繼續說︰「李璇你想啊，如果你真的告了我，我是沒有好，可你一個還正在上學姑娘，不是也更丟人？這是件兩敗俱傷……」
李璇听到此瞪著打斷了他︰「別說這樣的話，現在我還講什麼丟人不丟人的？現在我還怕什麼傷不傷的？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告了你我就死，我也沒臉……」
姚建設有些著急了，打斷了李璇的話︰「你听我說完嘛，你先听我說好不好？你也好好想一想，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誰又能知道？既然不會有人知道，你也就沒什麼丟人的。李璇，現在我就可以向你保證，你畢業後我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為你安排到個好的單位工作。如果沒太大的困難的話，我還可以把你弄到政府機關去。這樣不是對咱們倆都好嗎？」
听著姚建設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李璇由不住心虛。但想著姚建設的話，心里又是一陣狂喜，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現在許諾了。但她卻清楚這才是剛剛開始，還必須要徹底把握住這個男人，于是說︰「這些道理我也懂。可你說得也太輕巧了，就算沒人知道，以後我怎麼面對我丈夫，他要是第一次沒有見到我流血，能願意？」
姚建設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笑，說︰「你都是大學生了，還能不知道有些女人是不會見紅的？」李璇故意問︰「怎麼可能？哪個女人第一次不見紅？我只知道女人一輩子就只能有這一次，而這第一次是給自己丈夫的。女人被人這種事是最丟人的了。在我們老家，有了這樣的事女人就要上吊。」姚建設說︰「那是你們老家，那是農村，你都來城里這麼幾年了，不能思想還是這麼封建吧。」李璇說︰「什麼封建啊，哪個女人不在乎這個？我一直都拿這個跟我的命似的。人家高鵬就從來沒有對我有任何不軌，什麼時候都是跟我規規矩矩的。他也不敢，我是真沒想到，剛和你接觸這麼幾小時，就會被你了，我是做夢也不會想到……丟死人了，我還有什麼臉活啊？」說完又捂臉嗚嗚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