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醉態勾魂(2)
奇怪的是，李璇在和姚建設一起時倒沒多慌亂，出門後，心劇烈地狂跳了。稍後就為將要實施的計劃邁出的第一步而興奮，又暗自佩服自己能在這個男人面前表現得如此自若。
院內走著，抬眼看了看那座姚建設所說領導辦公的高樓，猛然間心生一陣恐懼，這恐懼讓她發冷，身子由不住打了個寒顫。
接著又感覺心里酸酸的，直想掉眼淚，出了大院的門回頭又看了看，兀自心里哀鳴︰「誰讓你生在個山溝里，沒有任何社會背景呢？你的命就該如此！」
回到她打工的飯店，李璇謊稱老鄉生了病，燒得很厲害，正在一家小醫院打吊滴，已經沒錢了馬上要停藥，開口向老板娘借二十元錢。老板娘粗算了算，李璇打工這些天的工錢也差不多有這些，拿出二十元給她。
李璇身上本來就有四十多塊錢，她考慮即使到時真要她買單，兩個人吃飯也夠了。何況她本來就是計劃姚建設買單的呢？拿這錢也是防萬一的。
李璇謝了後說今天可能不回來。飯店剛過年也沒什麼生意，老板娘也就答應。
開關廠不大，是辦事處轄下的一家集體企業，在鬧市區。兩年前廠里的食堂對本單位職工公開招標承包，姚建設的中學同學中了標，因為合同上明確承包者自行辦理對外營業的所有手續，所以中標後他就找到了姚建設，姚建設不光為他疏通了方方面面的關系，同時給他帶來了很多客戶。所以有人請姚建設在此吃飯他就宰一把，姚建設自己就餐或請別人吃飯自然免費。
食堂附帶一個招待所，因廠里產品滯銷，住宿的人也不是很多，有時姚建設就把下面區縣來找他辦事的人介紹過來住宿。姚建設這朋友為此還專門為他弄了間房，分付手下不要將那間房開出去。有時姚建設酒後就在那間房休息，有時寫些材料什麼的，想清靜也來這里，有時也和幾個鐵桿朋友來這里賭上幾把。好在軍人出身的他自轉業回地方後，幾年間還沒有過老婆以外的女人，不然這里早就成了他金屋藏嬌的所在了。
姚建設有時也自嘆自己是個沒有桃花運的男人。這兩年有的朋友置辦了家用錄放像機，有時候他也和朋友看一看那些讓他興奮不已的外國黃片，自然也曾夢想過會有一個妻子以外的女人。但他所期待的那個女人遲遲沒有出現，所以也只好對長相還算不錯的老婆發泄。可他這老婆偏偏反感他從錄像帶中學來的那些動作，每次如操練似的規定動作令他乏味。
包廂內有暖氣，暖融融的。裝飾雖上不了檔次，可李璇也是第一次進入這類包廂吃飯，也感覺豪華。包廂里的桌子很大，鋪著雪白的台布，桌子的中央還有一張會轉的小桌。桌面上擺著些玻璃杯子，杯里插著疊成花一樣的粉紅餐巾紙。碗碟筷子都已擺放整齊。牆上全部貼的是鵝黃帶花的牆紙，靠牆的一面擺著對單人沙發，牆角處立著只木制衣架。
李璇環顧了下，到一只沙發剛剛坐下，服務員拎瓶水推門進來，拿過杯子放了點茶葉，倒了水，放在兩沙發中間的茶幾上，沖她點頭笑笑出門。
李璇端起茶杯，飲著滾燙的茶水，竟還感覺渾身發冷，端杯的手竟還有些哆嗦。看著飯桌前的座椅，心里忐忑不安著。她把今晚，或者可能一段時間後所能發生的事都想過了。雖說已有心理準備，但還是為她所想像的事感到恐怯。一陣後好像無法在沙發上穩坐，雙手端起茶杯在包廂踱步，心里一個勁地默默對自己說︰「一定要鎮定，一定要鎮定的，不管發生什麼都是你所想到的，都是你心甘情願的。為了你的將來，也為了你的家人。盡管是部臭棋、險棋，也得這樣下。」
二十分鐘左右，服務員把滿面笑容的姚建設引進門。姚建設沖李璇點點頭，轉頭服務員說︰「把你們經理喊來。」服務員應著，給姚建設斟了茶。
服務員出門後，姚建設月兌下呢子外套和圍巾掛在衣架上，沙發坐下，笑眯眯地問李璇︰「什麼時候到的？」李璇微笑著答︰「剛到一會兒。」姚建設看了她幾眼，說︰「這里比較幽靜的。」李璇點頭說︰「也挺高級的。」姚建設就笑了，說︰「高級談不上吧。」李璇不由得臉紅，說︰「我也沒去過什麼高級的飯店，感覺這里就挺高級的。」
姚建設心說，想你也是沒去過什麼高級地方的，口中卻說︰「嗯，還行吧。」門被敲了兩下推開，一個矮矮胖胖的男人進來，看到眼姚建設，又迅疾地在李璇臉上掃了眼，滿臉堆笑說︰「我想你該到了，正說過來看看呢。」說話時從衣袋里探手掏出包香煙，抽出只遞過去。姚建設接過，待那胖男人把煙給他點了，笑眯眯地說︰「又來麻煩你了。」胖男人一臉獻媚的笑，說︰「你看你這話說的，打我的臉啊？」說完話眼看李璇，嘿嘿笑了兩聲，李璇臉紅紅地沖他笑笑。
姚建設對那胖男人介紹說︰「這是我親戚。」又對李璇說︰「這是趙經理。」李璇沖胖男人點點頭。趙經理伸了伸手，想去和李璇握時又縮回，說︰「歡迎光臨啊。」李璇便笑笑說︰「打攪你了。」趙經理笑著說︰「你客氣了。」話畢又把眼光轉向姚建設，問︰「想吃點什麼？」姚建設說︰「隨便，不要弄多少菜，吃不了浪費的。」趙經理答應，再問︰「還是那酒？」姚建設點頭說︰「好。」趙經理分別沖他們倆點點頭出門。姚建設對李璇說︰「咱們不要管，隨便他弄。」李璇笑著點頭。
很快涼菜上來，一盤白斬鴨，一盤醬牛肉，一盤涼拌金針菜，一盤拌菠菜。服務員在桌上擺好，笑盈盈地彎身說了句︰「你們慢用。」微笑著出去，姚建設這才從沙發起身，看著李璇說︰「來吧。」李璇起身，也將身上的棉衣月兌了掛在衣架上，穿一件粉紅色的細線毛衣，轉身回頭對姚建設說︰「這房間挺熱的。」姚建設笑笑，口中「嗯」著，眼楮卻盯在了李璇那高高聳起的胸脯上。
李璇的胸脯本來就比別的女孩子大些，再加上身體比較單薄，就更顯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