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一部]
第64節第十七章(5)
徐慧明白歐陽一鳴心里的心思，暗想，這樣被醫生誤解，歐陽一鳴是不是會認為丟了他的人，心里有些不安，就說︰「我也不想啊，不也是沒辦法嗎？」
歐陽一鳴看看她沒言語。
徐慧說︰「後來吳瑩瑩就說你住院的醫院，說或許你會找個人幫忙。我先是想那病區的人對你那麼好，說不定真能找人幫上忙。轉而想不行，我不能為了她的事壞了你的名聲，你一個大男人找人幫忙給一個女孩打胎，人家會怎麼想？再想，你可能也不會願意，你那麼要面子，又能去求人家這事？我就給吳瑩瑩說，你在那個醫院也就是住了幾天院，哪里會有什麼熟人辦這樣的事。吳瑩瑩就央求我問問你，我說還是先找吧，我可不想讓你去丟那個人。」
歐陽一鳴說︰「我也真沒那本事找什麼人，再說，人家那麼大的醫院，要的手續不更全啊。」他的心里清楚，要真找劉燕辦這事，說不定還真行，可怎麼向劉燕開口啊？
徐慧接著說︰「說著話都下午三點多了，去了趟廁所出來，就看見一個老大媽挺慈善的，我就想，興許問問這些老人能問出那個醫院可以做，上前和她套近乎，老大媽是從她女兒家回家的，我就給她說吳瑩瑩是我的表妹，懷了孕，可和男朋友吹了，知不知道哪里有不要證明打胎的。那老大媽也挺開通，看看吳瑩瑩說了句，現在女孩就是不知道保護自己。再就說你也是問巧了，她家附近就有家小診所，一個中年婦女開的，經常給人做流產。還說她一個親戚家的孩子去年也是在那做的，收費也不高。我和吳瑩瑩听後簡直就是狂喜，你說是不是巧啊，也虧得我那麼隨便一問，我們倆就隨老大媽一起去了。那小醫院不大，就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挺干淨，看病的也不少。女醫生檢查後就說最近可以做。吳瑩瑩就給我說想現在做，問我帶錢了沒有。我想了想還是害怕，你說，要是萬一出了事情我該怎麼辦？我和她一起去的，我能月兌得了干系嗎？可我也不好和她說這些，就說沒帶錢。就這樣，回來時天都黑了。」
歐陽一鳴點頭想了想，問︰「做這手術大出血的可能性大嗎？」
「我就是听我媽說過一次，大出血的幾率肯定很低，一般情況不會有問題。可萬一應在了吳瑩瑩身上不就慘了。我就想找你拿個主意，看我是不是能陪她去做這個手術。再說，我得回來和你商議一下啊，不然真有事你還不得怪我？」
歐陽一鳴听了徐慧的話心一緊，但現在他也顧不了許多，說︰「你去是不合適，風險再小畢竟有風險。讓朱海濤陪她去嘛，他們倆的事，朱海濤應該的。」
徐慧嘆口氣說︰「檢查完從醫院出來我就和她說了，吳瑩瑩說，她就是死也不會讓朱海濤陪著去。她說她這輩子都不想見他，這次是徹底地要和朱海濤斷了。哦，她還叮囑我，千萬不要把懷孕的事告訴朱海濤。」
歐陽一鳴搖搖頭沒說話。
徐慧皺著眉頭苦臉說︰「我都難為死了，你拿個主意啊。」歐陽一鳴看了她眼說︰「這主意我還真不好拿，萬一有什麼不測可怎麼辦？」徐慧說︰「其實剛才你沒來我就想了，你又能拿出什麼好主意？可是，吳瑩瑩又沒個親人，那麼可憐的，咱們要不幫她，不等于把她推上了絕路？」歐陽一鳴想了想搖搖頭，嘆了口氣沒說話。徐慧看看歐陽一鳴說︰「唉，也真能難為死。」又氣憤地說︰「這朱海濤太不是個東西，做出這樣的事來，讓吳瑩瑩這樣受罪不說，我們也跟著受牽連，他倒是落得一身清閑。」又怪道︰「這個吳瑩瑩吧，也真是，怎麼就」
歐陽一鳴心里說，吳瑩瑩還不是被朱海濤強迫的啊，也不便和徐慧說這事，就說︰「別說這些了，現在怎麼說也晚了。我就怕你跟著去，萬一出事學校能饒了你？」徐慧點了下頭，問︰「那明天能讓她一個人去嗎？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歐陽一鳴凝著眉頭想了陣說︰「她自己去肯定也不行，咱們也不能放心啊。」沉思了陣嘆口氣說︰「也只能這樣了，咱不能不管。」頓了頓又說︰「這樣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不然我也放不下心。」徐慧瞪眼看他說︰「你去？你個大男人去干嗎？到了那，人家還不以為是你」
歐陽一鳴驀地紅了臉，想想也是，就說︰「那我就在學校等你們的消息。」又問︰「手術的錢有嗎？」徐慧說︰「錢不是問題，吳瑩瑩有一些，我這還有，也用不多少。」歐陽一鳴點點頭，說︰「明天你一定要見機行事，真要看有什麼危險的話，千萬不要猶豫，馬上叫救護車送大醫院，到那時也不能顧得上很多。」徐慧點頭說︰「我考慮也不會有啥事。」嘴里這樣說，心里還是發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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