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一部]
第47節第十四章(2)
吃完後白雪拿起空碗進了廚房，出來到歐陽一鳴的身邊坐下，看著他笑笑，歐陽一鳴與她的目光對視，心一慌，有心說回去，想了想不妥，總不能剛剛吃完人家東西就走的。白雪笑笑說︰「我不說謊話，真的感覺好像和你很熟悉。」歐陽一鳴笑笑說︰「不太可能的，咱們先前絕對沒有見過面。」
「我有時也疑惑，好像是沒在哪里見過，可這心里就是感覺……」白雪說話時緊蹙起了眉頭，好像在極力搜尋著記憶。
歐陽一鳴在這時又疑惑了︰「難道真的在哪里見過？」
白雪舒開了眉，笑了笑說︰「反正就是有緣份，願不願意認我這個姐姐？」
歐陽一鳴憨笑了聲。
「咱們都是外地人，多個朋友應該也不錯的，你說是不是？」
歐陽一鳴點點頭，心里竟然非常贊同這句話。
「那以後常來，慢慢就熟悉了，就把我這里當作自己的家。」
歐陽一鳴听了白雪的這句話，又由不住心慌了，卻說︰「好，以後有時間就來。」看了看她又說︰「我該回去了，謝謝你的款待。」
白雪瞪眼看他︰「怎麼？現在就要走？」
「我、我是去我朋友那里，都約好了的。」
「男的女的？」
「男的。」
白雪又笑了，說︰「你說你去玩玩的，我清楚，你們男人在一起，還不就是喝酒瞎吹啊。哎，我這里有洋酒，今天咱們姐倆相識，不是也該慶祝下？」
歐陽一鳴慌忙說︰「不了，我……」
「答應我，不然我可真要生氣的。」白雪說話時站起，說︰「馬上也就到吃飯的時候了，你這會走，那是不想真不想認我這個姐姐了。看不起我？」
「怎麼會看不起啊？」歐陽一鳴的臉漲得通紅，又道︰「可是…」
「別可是了，和朋友一起喝酒，沒咱們姐弟慶祝重要的。你在家坐著，我下去買些菜，我也好長時間不喝酒了，就算是陪我說說話，行不行？」
歐陽一鳴還想說什麼，白雪看看了他抬步走向門去，門口站住，轉頭又問︰「哎，你是不是喜歡喝白酒啊？要不我給你買瓶白的過來？」
「不不不，我也不怎麼喝酒的，就這行。」
白雪看他笑了笑出了門。
很快回來，進廚房把買來的菜裝盤端出放在桌上，再去另一間房里拿出瓶酒，然後招呼歐陽一鳴過去坐下，說︰「很簡單，我也不想炒什麼菜了，這樣方便。電飯鍋里蒸著飯，一會我再燒點湯。」拿過酒瓶又說︰「這是我丈夫從瑞士帶來的酒。」
這瓶洋酒很精致，雕花的玻璃瓶中盛著淡黃色的液體。白雪邊倒酒邊說︰「丈夫一出海就很長時間，有時我一個人太悶就喝點，我也不能喝的。今天，就算你陪我重溫一下家的感覺。」放下酒瓶端起杯說︰「來吧。」
歐陽一鳴看看她沒言語，端起酒杯。白雪伸過手去與他踫了下，說︰「為了咱們的緣分吧。」說完話將杯子送到嘴邊抿了口，歐陽一鳴也就喝了點，放下杯就听白雪說︰「你要是能喝就多喝點，別拘謹的，吃菜。」說話時伸筷夾了塊鴨肫送到歐陽一鳴面前的盤里，又說︰「我今天真得很高興，家在上海，這里也就都是同事，沒親戚的。你也知道，同事之間畢竟說不了太多知心話。我也不瞞你，平時我和同事除工作上的交流，其余時間也不是很頻繁，有時候真的感覺很孤獨，就希望有個親人。現在好了，認了你這麼個弟弟，咱們又都是外地人，互相都有個情感上的寄托，你說是不是？」
歐陽一鳴點了下頭，心里卻道︰「我也就和你剛剛認識，你了解我嗎？我對你也同樣不了解的，怎麼就能說到情感呢？」
白雪似乎猜透了歐陽一鳴的心思，問︰「我這樣說，你是不是心里在笑我？」
歐陽一鳴急忙說︰「沒有的事。」
「你可能不願意相信，我一見到你的面，就真的是對你有一種很特殊感情，真的感覺和你很親切。其實，我也不知為什麼。」白雪說著，眉頭又蹙起，立馬又舒開，說︰「沒必要想那麼多，反正就是有緣，喝酒吃菜。」說著話又舉起杯。
兩人喝酒吃菜，歐陽一鳴不時地問起白雪丈夫出海的一些事，卻不願意多說他的事情。白雪問起他也只是敷衍，白雪大概也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也就不再問。
不覺中那瓶洋酒喝了大半，歐陽一鳴就說吃飯。白雪也沒再勸。可飯後歐陽一鳴卻感覺有些頭暈了，沙發上坐下說︰「這酒還真有些酒勁的。」
白雪看看他笑道︰「是啊，有點吧。頭有點暈是不是？」
歐陽一鳴笑笑。
「是這樣的，我以前喝也這樣，一陣就過去了。看會電視歇會，別急著回去。」
歐陽一鳴點點頭。
白雪收拾了碗筷進了廚房，一陣後出來，站在歐陽一鳴兩步遠看著他笑笑，抬起雙手立了下頭發，那對藏在t恤衫下**更加凸起。歐陽一鳴心就狂跳，急忙轉回頭。白雪走過步在歐陽一鳴身邊坐下，問︰「這會感覺怎麼樣？還暈不？」
「好多了。」歐陽一鳴說完，看了兩眼電視又說︰「我該回去了。」
白雪瞪眼看他，道︰「這也不算晚，那麼急干嗎？」又問︰「哎，你說實話，是不是很討厭我？」
歐陽一鳴唰地臉紅，急忙說︰「真的沒有，我怎麼會這樣啊！」
白雪就笑了，說︰「這不就是了？那你急著回去干嗎？我知道，這會你的頭還是會暈的，過了陣才會好。再說，你要是跟你那朋友一起喝酒，這會肯定還正在喝著呢，歇一會，陪我說說話。」又問︰「是不是覺著和我沒話說？」
歐陽一鳴笑笑沒言語，心里道︰「也真是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了。」
「也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往後多來幾趟不就有話說了？你別感覺拘束嘛，大小伙子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別跟大姑娘似的。」
歐陽一鳴看看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聲。
「咱就隨便聊聊。」白雪說︰「你說你沒女朋友，我怎麼都不相信。」
「怎麼不相信？」
「就憑你這長相，這氣質，說沒有女朋友誰會相信？」
歐陽一鳴紅了臉，說︰「我也沒什麼的，現在還沒有打算考慮這事。」
「我清楚的，就是你沒想考慮，也肯定會有很多女孩子對你表示。你不要否認，這樣的事還能瞞得了我？我可是過來人。」
歐陽一鳴感覺臉發燙，動了動嘴唇沒說話。
白雪看著他，笑了笑說︰「好，我相信的。」想了想卻又說︰「那你說實話，你心里難道就不想女孩子？」
歐陽一鳴听後心一驚，紅臉看看她沒言語。
白雪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沒必要這麼封建，本來這就是人的正常生理狀態嘛，是不是？」
歐陽一鳴笑了笑，依舊沒言語，心里卻有了某種反應。
白雪看著他，又笑了笑，轉頭看了看電視，又轉回頭，問︰「哎，那我問問你，你們男人在一起喝酒閑聊，聊女人不？」
歐陽一鳴瞟了她眼，說︰「我、我也不知道。」
「騙人，你不聊？」
歐陽一鳴搖了下頭。
白雪笑了，說︰「我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可能你在人多的時候不聊，和很好的朋友在一起就會聊的，對不對？」
歐陽一鳴又瞟了眼她，沒言語。
「都一樣的，男人女人都一樣，怎麼可能不聊？人多的時候我也不和他們聊，只是听，甚至還會虛偽地走開。可要和很好的朋友在一起就會聊，男女對異性都是充滿好奇的，這是本性。前一陣，我有個分配到廣州的大學同學出差來這里，住在我家，那天晚上我們倆差不多聊了一夜的男人，什麼都說。其實，我們女人和你們男人也是一樣的，永遠都否認不了對異性的向往，否則就是虛偽，我說這話你承不承認？」
歐陽一鳴在白雪說這一陣話時，臉紅心跳，渾身也感覺微微發熱了。此時的他不知該如何回答白雪的話，低頭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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