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一部]
第35節第十章(3)
李璇看著姜玉其也不知該說什麼，轉頭看歐陽一鳴和徐慧都羞得低著頭，就悄悄拉了下姜玉其。姜玉其瞪眼道︰「拉我干嗎？我說的可都是心里話。」歐陽一鳴抬起頭，紅著臉接過話︰「我看你真是喝多了，胡說八道。」姜玉其瞪著歐陽一鳴說︰「胡說八道？徐慧對你怎樣，你知道，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今天沒有外人，我就想說，像徐慧這麼賢惠的美女，也只有你歐陽才配得上。歐陽也只有徐慧才配得上。我是心里話啊，衷心祝福你們倆舉案齊眉，白頭到老」
歐陽一鳴听了姜玉其的話臉色也變了。
李璇見姜玉其越說越多，再看了看低頭的徐慧和變了臉色的歐陽一鳴，桌子底下伸過手去，在姜玉其的大腿用力掐了下。姜玉其「哎呀」大叫了一聲，騰地站起身來。眾人不知何故，李璇捂嘴咯咯地笑，看著姜玉其說︰「我就看這一下能不能堵上你的臭嘴。」姜玉其滿臉痛苦狀，一只手捂著被掐的地方，看著李璇埋怨道︰「那你也不能下手這麼重啊，掐掉一塊肉來。」眾人這才明白，哄堂大笑。
歐陽一鳴卻沒笑，看看姜玉其低下頭去，暗想︰「他們可不是現在把我和徐慧當作一對的，而是早在心里這樣認為的啊。要是知道了我和劉燕的戀愛關系該怎樣想？」
吃菜閑聊時，姜玉其不時地眼瞟李璇。李璇發現姜玉其的這些眼光，想起吳瑩瑩所說的姜玉其對她有意的話，由不住臉上泛紅。姜玉其見她臉頰紅紅的，心里由不住蕩起麻酥酥的，桌下悄悄伸過手去，試了幾試，一下抓住了李璇的手。李璇心一驚，正要送進嘴里的夾著菜的筷子停在了那里。悄悄甩動姜玉其抓住她的那只手，卻是被姜玉其抓得牢實。李璇不免心急，抬腳往姜玉其的腳面上狠狠跺了一下。姜玉其「哎呦」聲松開抓著李璇的那只手。
眾人又是疑惑地看著姜玉其。李璇定了定神，轉頭看著姜玉其，問︰「又是怎麼了？一驚一乍的，掐的地方又疼了？」姜玉其一臉痛苦地看她，那只被李璇跺過的腳就在桌下直哆嗦，口中卻說︰「一根魚刺，扎在了牙縫里。」說完話轉過身子去，伸出兩根手指假模假樣的往嘴里掏。
眾人再笑。李璇就笑說︰「吃魚都能扎到牙縫里，還能能有什麼用！哎，別再扎到你的手啊。」姜玉其看了她眼沒說話。李璇將筷中的菜送進嘴里吃著，湊近姜玉其狠狠地低聲道︰「活該！」說話時心狂跳，也是暗怪自己下腳太重。轉頭再看姜玉其，見他臉上還是一副痛苦狀，兩根手指依然含在嘴里，便是愧疚不已。一陣後姜玉其轉過身來，李璇問︰「怎麼樣了？」姜玉其看了她眼沒言語。
湯菜上畢，徐慧喝了幾口湯後，從歐陽一鳴身後探過身，伸手拉了李璇下示意出去。兩人站起出了包廂，在結帳台徐慧就對老板娘說付賬，李璇也就探囊，徐慧急忙拉住她，拿出錢包付了餐費。問了衛生間的所在，兩人挽臂出了門。回來時李璇說︰「徐慧，其實姜玉其今天是喝多了點，可說得也是實話，大家也都清楚你和歐陽才是最般配的一對，你們倆心里更是清楚。當然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這是不爭的事實。可也都知道，和他般配的也只有你。」徐慧心里有些得意，卻說︰「我不還是和你們一樣啊。」李璇說︰「都一樣還能分出個高低啊？哎，你和歐陽到底挑明了關系沒有？」徐慧搖了下頭說︰「沒有，誰也沒提過這事。」李璇說︰「歐陽這人啊，明明知道有你這麼美貌的女孩子喜歡，還不眷挑明了？整個就是一書呆子！」徐慧笑了，說︰「挑明了又能怎麼樣？這樣不挺好？」李璇想了想，點點頭，說︰「也是，歐陽恐怕是擔心挑明了會影響學業，其實你們倆心里已經是挑明的了。真是挺佩服你們倆的，能夠為了學業，而把這樣的事裝在心里不表白出來，沉侵在卿卿我我的戀情中，你們倆就很與眾不同。」
徐慧听著李璇的夸贊，心里竊喜。
李璇低頭走了幾步，說︰「說心里話，我真的特羨慕你，真的。」徐慧听她說話有些顫音，不解地看她。又見她臉上浮著一絲愁雲，就問︰「你怎麼了？」李璇苦笑了笑說︰「沒什麼，我就是特羨慕你，羨慕你能擁有歐陽這麼優秀人，還是你的命好，我和你們不一樣，也不敢比。唉！我一農村出來的丫頭，最大的希冀就是能夠留在這樣的大城市里，不敢奢望像你這樣擁有個值得愛的優秀男人。」
徐慧听著李璇的話滿是傷感，看她時，隱約見她的眼眶中閃著淚光，就說︰「何必這樣自卑啊，現在的好些條件還不都是父母給的？真正要靠的是自己。什麼農村的丫頭啊？你現在還不是和我們都一樣？憑你的個性，相信你走上任何工作崗位會特有能力的，還怕沒有優秀男人愛你啊？」李璇說︰「借你的吉言，先謝謝你。」稍停片刻，又異常堅定地說︰「我會的，徐慧你放心，我一定會的。」
徐慧感覺李璇的神態和語氣有些異常，心里雖有些奇怪，但也沒想太多，就說︰「有志向、有決心，就會成功。」李璇瞬間又一臉笑，說︰「那你就為我祈禱吧。」徐慧就笑道︰「你呀，真是庸人自擾。」兩人就笑。
姜玉其一見她們倆進包廂，就嚷︰「你們倆真不夠意思。」徐慧和李璇就瞪大眼楮看他，不知所然。姜玉其說︰「你們也太不把我們當爺們了，偷偷出去把帳付了，我們多沒面子？來時廣成也是和你們開玩笑。」徐慧笑笑沒言語。李璇沖著姜玉其撇了撇嘴，說︰「假惺惺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姜玉其急忙說︰「我說的可是心里話……」李璇擺手道︰「好了，下次記住少喝點，或者趁著還沒喝多就先去付帳，別故意弄得半醉不醉的，有意這麼干！」姜玉其漲紅了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沒說出，搖了幾搖頭。
今晚的月光明亮，秋日的夜晚雖有些涼意，但酒後的人們在這樣的涼爽中卻會感覺精神一振。葛廣成就提議步行回去，說是要感受這秋日夜晚的浪漫。眾人同意。于是這一幫人浩浩蕩蕩前行，李璇嘴里哼著遲志強的曲子《鈔票》︰「是誰，制造了鈔票，你在世上逞強霸道」幾個男人也就跟唱，聲音愈來愈大，引來許多過路人的眼球。徐慧就說︰「你們也注意下，這是在大街上。」眾人听了這話也感覺有些失態，但依舊低聲在嘴里哼著。
李璇和徐慧挽臂走在歐陽一鳴身旁，姜玉其轉頭看了看，停了下腳步，悄悄拉了下李璇的衣角。李璇疑問地看他，姜玉其就沖歐陽一鳴和徐慧那邊擠了下眼楮。李璇會意，松開挽著徐慧的手臂跑到了前面。
徐慧轉頭看了看歐陽一鳴，說︰「他們今天都喝了不少酒，不過也挺開心的。」歐陽一鳴說︰「是啊。姜玉其有些喝多了。」徐慧就以為歐陽一鳴是說姜玉其飯間說了他們倆的事，紅了下臉說︰「隨他們說去，也沒什麼的。今天是姜玉其當著咱們倆的面說出來了，其實他們背後還不知怎麼議論呢，只是咱們倆不知道而已。」歐陽一鳴知道徐慧誤會了自己的話，也不好解釋，岔開話題說︰「也不需要你買單的。他們說湊份子，我也不好說什麼，來時我就打算付賬的，正說去呢，姜玉其從外回來說你付過了。」徐慧說︰「咱倆誰付還不一樣？來時我就想了，人家為你才要出來聚聚的，怎麼著咱們也不好讓他們掏錢，正好我的口袋里有。」
徐慧話里的意思非常明了，歐陽一鳴听後心里發沉，腦中想著劉燕，心里說︰「假如徐慧哪天知道了我和劉燕的關系會怎麼樣？這樣繼續下去可怎麼辦呢？」想著時心里又是一陣慌亂，一陣愧疚，繼而又感覺做了對不起徐慧的事，有種罪人的負疚感。低頭走著，不敢去看徐慧，也不知再說什麼話。
徐慧見歐陽一鳴一陣無話，以為他還在想著這事，就說︰「別想了，現在學校有些戀人的關系不都是半公開的？有什麼啊？況且，誰也沒有看到咱們什麼……」歐陽一鳴的心又是一縮，急忙打斷她的話︰「沒有，我沒想，我是在想別的問題。」
徐慧見他的樣子有些惶急，就以為他不願再提這這件事，也就不再提。她知道，歐陽一鳴是很注重自己的聲譽和影響的，雖說很多學生戀愛在學校已成半公開的事，但她知道歐陽一鳴不願意被人們說起，更不願意老師們知道。不管怎麼說，老師們還是對學生在校戀愛很反感的。
徐慧在心里說︰「我和他的關系，看來也只有等到畢業前才可能公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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