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一部]
第33節第十章(1)
歐陽一鳴回校這天的下午，姜玉其與朱海濤、葛廣成商議，配分子到外面的飯館慶賀歐陽一鳴痊愈返校。兩人都清楚姜玉其的酒癮來了，但也不好說不同意，于是姜玉其就通知歐陽一鳴，食堂開飯前說笑走向大門，剛出門口就遇到了徐慧和李璇。
兩人手中拎著從校外的商店買東西，見這幾個人神采飛揚的向校外走，李璇拉徐慧迎了上去問︰「干嗎去？」姜玉其說︰「為歐陽出院雄慶賀。」
李璇一臉興奮，轉頭問徐慧︰「咱去不去？」朱海濤道︰「男人的聚會，你們去有點不合適吧。」李璇瞪眼看他說︰「有什麼不合適？耽誤你們談論女孩子？」朱海濤嘿嘿地笑，說︰「那是那是。」徐慧瞪了他一眼，沒言語，心里說︰「怎麼歐陽一鳴到了哪里都有他？！」
李璇依舊看著朱海濤嚷︰「你那腦子裝點降的好不？」姜玉其瞅了朱海濤眼，轉頭看著李璇笑道︰「就是，這家伙腦子里整天就是男人女人的，很不降的。」李璇沖他道︰「你也不是啥好鳥。」說話時猛然想到吳瑩瑩的姜玉其喜歡她的話，臉就紅了。
姜玉其瞪眼道︰「你說你，我幫你說話，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李璇打斷了他的話︰「去去去，沒想讓你幫。」姜玉其就笑道︰「狗咬呂洞賓。」又問︰「我們可是要喝酒的，你倆喝不喝？」李璇不屑地沖他哼了聲，說︰「你整天就是酒，干脆埋到酒缸里算了。」又說︰「不就是喝幾口水嘛，姐姐陪你。」葛廣成豎了大拇指道︰「巾幗英雄啊Ｉ別上桌只顧吃菜忘了這話。」李璇就沖著葛廣成嚷︰「有你說話的份啊？就你這個頭，也敢看不起人？」葛廣成笑了說︰「不是小瞧誰的問題，我是怕你們這兩個女同胞聞了酒味會暈倒。」姜玉其沖著葛廣成說︰「去去去，人不大話不少。」轉頭對李璇說︰「走，咱不理這個小東西。」眾人笑。
李璇邊走邊問姜玉其︰「今天誰請歐陽啊？」葛廣成搶話道︰「我們配分子的」沒說完姜玉其抬手打了下他的頭，訓斥道︰「會不會說話？」
葛廣成紅了臉。李璇卻是不依不饒，高嚷道︰「什麼時候能長大哦？什麼時候才能有出息哦！怪不得就長這麼高。」徐慧這時插話道︰「今晚的飯錢我來出。」
幾人听了這話一愣，歐陽一鳴轉頭看她。
李璇沖葛廣成撇嘴道︰「還是個男人呢，看看人家徐慧！你羞不羞啊！」葛廣成紅臉說︰「徐慧、徐慧是資產階級嘛」話沒說完，徐慧抬手捶了下葛廣成，笑道︰「誰是資產階級啊？你不就是怕我們倆吃你們的白食嗎？我們可不想落了個吃白食的話柄。」
歐陽一鳴看著他們斗嘴一直在笑，這會接過話來，說︰「都別爭了，住院的時候，我就答應過姜玉其和朱海濤的，今晚我請你們。」姜玉其說︰「那是說笑。為你病愈出院而慶賀，沒道理讓你出錢的。都別說了，今晚就我和朱海濤、葛廣成三個的。」李璇看了葛廣成眼說︰「那還不把葛大個子難受死？」眾人笑。
葛廣成來自山東臨沂農村的一個小鎮，生得小巧玲瓏，眼楮卻很大，透著精明。尖瘦的臉頰，鼻梁高挺，戴副近視眼鏡。說話的聲音有些像女孩子似的尖聲細語。他最大的特征是節儉，按姜玉其的話說，他該托生為女人的，只是陰差陽錯投錯了胎。一分錢要分八瓣花，一個饅頭要掰八次吃，典型農村生了多胎的吝嗇婦女，任何人想佔葛廣成的便宜都不容易。因此，和葛廣成一起玩的同學並不多，大多時候同學們都是拿他尋開心。姜玉其雖也經常取笑他，但他卻常在姜玉其的後轉，姜玉其就少不了指使他辦這事干那事，有時候就帶他一起喝點酒。葛廣成只要不出錢，倒也挺樂意。歐陽一鳴倒是從不取笑葛廣成，也從未指使葛廣成做過事，但他和姜玉其經常在一起，所以就經常可以看到葛廣成跟在他們身後轉。
今日姜玉其與葛廣成說起請歐陽一鳴吃飯時，他也心疼，可想想這也是幾年不遇一次的事，況且，他對歐陽一鳴由衷的崇拜，就沒有說任何話語。
幾人乘公交車坐了兩站地，來到一僅可以容納七八來張桌子，但整潔干淨的小餐館。老板娘熱情地笑臉迎上。姜玉其顯然對這里很熟，笑著和老板娘招呼後就問最里面的那間雅座有沒有人。老板娘說沒人，請他們先去。眾人剛剛坐下，服務員過來續茶，再就微笑著問吃些什麼。姜玉其拿過菜單看了看送到歐陽一鳴面前。歐陽一鳴擺了擺手，姜玉其就說︰「糖醋魚是少不了的。」再就招呼徐慧和李璇點菜。李璇說︰「我們倆來蹭吃的，還是你們點吧，你們點什麼，我們吃什麼。」徐慧笑了笑沒言語。姜玉其說︰「那我就作主了。不過，讓我點可都要是我喜歡的。」話畢和朱海濤點了菜。
葛廣成坐在歐陽一鳴的旁邊，徐慧和李璇坐一起，與歐陽一鳴隔了兩個位置。姜玉其瞪眼看了看，沖著葛廣成問︰「老葛，問你個問題。」葛廣成探了子，問︰「什麼事？」姜玉其忍不住先笑了，問︰「你到底多高啊？」葛廣成知道他沒好話，沒好氣道︰「一米五八，就長這麼高了，怎麼的？」姜玉其「噗哧」笑了，說︰「我是想說，你也看看和歐陽坐一起成不成比例啊？」眾人哄地笑了。葛廣成紅著臉問︰「按你說法，我這個頭連和歐陽坐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嘍？」姜玉其笑著擺手說︰「不是不是，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啊。」葛廣成說︰「你那狗嘴還能吐出象牙來？說吧，我有資格和誰坐一起？」姜玉其笑著道︰「看看你，還來火了，趕快喝杯水消消。」停了一下話又說︰「我是要說，你怎麼就一點兒也不長眼啊！今天咱們是為歐陽病愈慶賀的，首要的問題是什麼？是要他的心情愉悅嘛。你說，應不應該歐陽左右都有美女相陪？我都不知該怎麼說你！身材不成比例不說了，還長成那個熊樣，坐在歐陽身邊，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嫌寒磣？！」
??歐陽一鳴霎間紅了臉，抬手指著姜玉其怪道︰「你啊，難怪葛廣成說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姜玉其就笑著說︰「本來嘛Ｍ應該這樣的嘛！」葛廣成笑了，說︰「老姜雖然沒放出好屁，可說得也在理，怪我沒想到。」說話時站起身離座。徐慧臉紅了下，看了看姜玉其，起身移到葛廣成讓出的位置，看了看歐陽一鳴，大方地坐下，再就又招呼李璇坐在歐陽一鳴的另一邊。李璇坐下後，轉頭看了眼坐在自己另一邊姜玉其問︰「滿意了吧？」姜玉其得意地笑，說︰「這樣才對嘛，看著都舒心。」李璇抬手拍了身邊的姜玉其一掌道︰「誰能有你的花心眼兒多哦。」
??四碟涼菜上桌，服務員拿來了兩瓶酒，徐慧蹙眉問︰「兩瓶啊？你們能喝完？」姜玉其說︰「不就兩瓶嘛，六個人呢。」徐慧說︰「我是不喝酒的。」看了歐陽一鳴眼又說︰「歐陽的病剛剛好，也不可以喝酒。」歐陽一鳴瞟了眼徐慧，臉紅了紅，看著姜玉其說︰「我得的是腸道病，醫生吩咐這一陣不能喝酒的。」徐慧轉頭對服務員說︰「拿兩瓶飲料來。」葛廣成卻嚷道︰「歐陽不能喝，你不能一點都不喝吧，來的時候可是說好了喝酒的。」李璇接過話︰「耳朵塞驢毛了？我說喝酒，你什麼時听徐慧說喝酒了？」轉頭對笑著的服務員說︰「你去拿你的。」服務員應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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