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一部]
第26節第七章(4)
窗外的月光和路燈光亮從窗外射進這五層樓的室內，朦朧且神秘。
劉燕見金銘面朝里側身躺著，忽然想到一個讓她害怕的問題︰「金銘和梁超那樣，就不怕懷孕了？」想了想開了口︰「睡不著？」
金銘「嗯」聲，翻了，側過來說︰「睡不著，你也沒睡著啊？」
「我在想一個問題，梁超既然那麼愛你，先前他也那麼要求過你，難道他就沒想過跟你那樣會懷孕了？他就不擔心不害怕？你們倆有沒有說過這個問題？」
金銘沒想到劉燕會問這個問題，臉紅了紅，說︰「怎麼不害怕啊？可前一陣他把從藥店里買的避孕膜拿給我看，說是肯定不會懷孕的。即便是那樣，我還是沒同意。」
劉燕來了興趣，問︰「避孕膜？什麼樣子的？我只听說過避孕套的。」
「那是一張張很薄的膜片，他說，放在里面化了就可以。」
劉燕心跳著問︰「能保險？」
「我也不知道保不保險，可昨晚，我是感覺到他放了進去的。」
金銘說著這些時，臉紅心虛。她從心里不願意說這些事，可想著現在劉燕這樣傾心地為她辦事，又不能不說，不說就好像感覺對不起劉燕似的。
劉燕由不住感嘆道︰「這東西，還真不錯。」話畢後悔不該這樣說話，臉紅了。
「其實你也應該知道的，女人如果不在排卵期，什麼措施都不處理也不會有問題。我清楚的，這些天我不在排卵期，況且他還放了那東西。」
劉燕隱約知道這種事，好像在什麼書本里看到過，問︰「金銘，那你說個實話，昨晚你跟梁超在一起，心里是不是也想和他做這事？」
金銘點了點頭說︰「是的，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男人和女人都會有那樣的想法的，這是不由自主的。可我先前還是很害怕，所以，一直都沒答應他。」
劉燕心道︰「可不就是抱在一起就想啊，男人的反應會更快更強烈。」
金銘想，到了現在這份上，既然劉燕想知道干脆就都說出來，繼續說︰「這種事是無法控制的。其實，昨晚他的手模著我的那地方，我也是控制不住了……所以才……要不然，就算他再強行那樣也不會得逞的。唉！也怪我，當時我要不是說了些話，也不會驚動了巡邏的。可當時我真是害怕，也很疼，所以……」
第一次會疼劉燕自然是知道的，對于一個醫務工作者來說這是常識。但她卻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樣的疼痛，于是問︰「疼得很厲害嗎？」
「是的。確實很疼。」
劉燕由不住心悸，沒有言語。
金銘繼續說︰「不過先前我也看過書，說有的女人第一次會很疼，有的女人只會是落有疼痛，我偏偏就是那很疼的一類，要不然，我也不會叫出聲，不會說那些話，也就不會驚動了巡邏的。」
劉燕听了金銘的話，心里卻在想︰「那我的第一次應該是很疼，還是略有疼痛呢？」想著時自然是又想到了歐陽一鳴，便又想到了那根硬物，心里霎間就又生起一股麻酥酥地心緒。
金銘繼續說︰「前天童干事和王干事過來，問是不是梁超我，我的心里還想啊，她們怎麼會這麼問我？想來是巡邏的听到了我的叫聲和說的話。唉！還不知道巡邏的听了多會呢。唉，我是怎麼也想不到第一次會這樣給梁超，又會第一次就遇到了這麼大的事，這兩天我也是反復想，這就是命，命中注定的，該有的這一劫，想躲也躲不掉的。」
劉燕心里感嘆道︰「是啊，命中該有這一劫，真的是無法躲掉的。」
金銘又說︰「這兩天我也想了，這好像都是冥冥中安排好了的，我就該離開這醫院，也命中注定會有你這個貴人幫我。不然，咱倆怎麼會讓從十幾歲就在一起上學，分到一個科室工作，又在一個宿舍里住著這麼多年？如果說，以前還擔心梁超退伍後調到這里不容易，那麼，以他父母的關系，從蕭山調到杭州應該不成問題的。蕭山歸杭州管，離得也很近，你說這是不是命啊？」
「還真是啊，真好像都是老天爺給安排好了的。」劉燕說完這話，突兀間想到她和歐陽一鳴，心就一緊，想︰「我和歐陽一鳴以後要在哪里生活啊？他又會分配在這個城市工作嗎？」對于這個問題，如果不是今天金銘說起她和梁超的事，她還真沒在心里考慮過。
霎間，劉燕又暗怪自己完全多慮，就算是歐陽一鳴分配不到這個城市，憑著父母和姑媽或者姑父的關系，把歐陽一鳴從別的地方調到這里，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想時興奮，就感覺她還是要比金銘優越太多的，最起碼不要去找家庭以外的什麼關系。但是，這興奮片刻又消失，她又想到她的家庭和歐陽一鳴家庭的差距︰「歐陽一鳴所考慮的不是沒有道理啊！我的家庭真的會接受歐陽一鳴嗎？假如不接受，姑媽又怎麼會還幫我辦歐陽一鳴的事？」
但是，她很快又充滿了信心︰「歐陽一鳴是多優秀的人才啊，無論長相還是學業那點不配我？我又有什麼啊？他們見了歐陽一鳴，了解他的情況，肯定就會同意。」想到此又興奮了起來。
兩人一會沒說話，各自低頭想著，金銘忽地開口問︰「劉燕，你就真得沒看上什麼人？」
劉燕並沒有多想金銘為何會這樣問，就說︰「不是沒看上，是沒遇到合適的。」
「也是，像你這樣的家庭，是不會輕易找個什麼人就戀愛的。我想，你和你的家人都希望你能找個門當戶對的吧？」
「我倒是不在乎什麼門當戶對的，只要是我喜歡的就會和他生會活在一起。門當戶對的概念，好像沒在我的腦子里轉過。」
「你要是找個普通人家的對象，你的家人會同意？」
「我找對象，是我要和他生活一輩子，又不是家人要和他生活一輩子，他們有什麼理由不同意？」劉燕說完這話，心里有些發虛。
「也是，只要是自己看上的，心里愛的，就不要去管別人。」金銘說到此停住了話，沒等劉燕說什麼，又說︰「我看，那個病號歐陽好像是對你有意的。」
劉燕心一驚，問︰「是嗎？你怎麼看出來的？」
「從眼神，從表情都能看得到。」
「病區有人這樣說？」
「有人說得，他們說你好像對歐陽有意思，我也看出你對他是有意思的。」
「你們是怎麼看出的？是不是看我經常去他看書的地方？」
「是這樣。不過我看你們倆真的很般配，那個歐陽一鳴可是很少見的人物，長相、個頭、氣質都很優秀，不從你的家庭考慮，你們倆真是般配。」
現在的劉燕極有沖動想把她和歐陽一鳴的事說出來，她清楚，金銘絕對會給她保密的，但想了想還是不能說出來，這是歐陽一鳴交代的啊！
金銘見劉燕沒搭話，又說︰「就是不知他的父母干什麼的，如果也是高級干部，那你們倆可就是上天造就的一對了。」
劉燕笑笑說︰「誰知道他的父母是干什麼的啊？我也沒感覺到他對我有什麼意思啊。不過說實話，我對他有好感倒是真的。他長相不錯氣質也很好，關鍵是我很欣賞他的學習態度。真要是有緣的話，就等他向我表示了。」
「你要是對他有意，又怎麼不能向他表示呢！」
「那多不好意思啊！」劉燕說︰說完這話臉紅了，心道︰「不正是你向他表示的啊！這會倒這麼說話了，你羞不羞啊！」
「還是你自信，你們這些**特有的自信。」
劉燕笑了說︰「這和**沒關系，你和梁超難道是你向他表示的？」
「那倒不是，是梁超向我表示的。」
「這不就得了，這種事基本都是男人向女人表示的。」劉燕還是在心里認為這樣說有面子。不管怎麼說，女人向男人求愛，可能也是要被人心里笑話的。
「我要是你，就會向歐陽表示的。有時候，姻緣也能錯過的，不抓咨能就會永久地丟失。等兩天他要是出院了，你想表示也沒機會了。」
劉燕笑笑問︰「依你的意思，我明天就要向他表示出我的愛慕了？不然就得後悔一輩子，是不是？」
「你要是真對他無所謂就不說了。」
劉燕嘻嘻笑了兩聲說︰「我還是等吧，如果他對我有意，就是他回學校也會回來給我表示的。」話畢想︰「你現在這麼說，還是你沒沉住氣啊。」就說︰「睡覺吧，真有緣份的話，就會到一起。」
「我就感覺你們倆就夠有緣份的，他要不是因為這種病也不會住到咱病區，你要是到了假期回來，也就錯過了遇見他的機會。我看你們倆就特有緣分的。」
此時的劉燕心里暗自狂喜，這些問題都是思慮過的嘛。
劉燕笑笑說︰「不說了，睡覺。」
這晚，劉燕做了個夢。
夢中的她和歐陽一鳴赤身**的躺在床上相擁親吻。歐陽一鳴就說要做那事，她不讓，說害怕，說被人看見會和金銘那樣丟人的。歐陽一鳴就說怎麼會有人看到的？金銘他們是在外面，咱們在屋里。劉燕就是不願意，歐陽一鳴急了，強行去模她的下面，她雖還是很害怕，卻沒再拒絕。這個時候卻突然發現屋子變成了那棵樹。她騰地站起來說，你不說在屋里嗎？這分明是在樹下啊？歐陽一鳴還是堅持說在屋子里。又拉劉燕躺下要做那事，她堅決不願意。歐陽一鳴的手就又模到了她的下面，她拼命地去抓歐陽一鳴的手。歐陽一鳴坐起身來，看那模樣很生氣，下了床，沒言語，抬腿走了，霎間沒有了蹤影。她坐在那里流淚……
驚醒後的劉燕睜開眼楮茫然地看著屋頂，腦中還在為歐陽一鳴的離去而傷感，卻募然感覺自己的手模在下面，再就感覺那里已經是濕漉漉的了。
「該死，怎麼會這樣的？睡前才換的褲頭啊！」劉燕有心再換，想了想，還是抬手從床頭拿過衛生紙，撕了些悄悄疊了墊在里面。
腦中依舊揮之不去夢中的情景，心跳不已。漸漸地心緒平緩下來，心就感覺發沉︰「假如某天真這樣，他真會無情地離開？這夢到底預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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