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一部]
第19節第六章(1)
歐陽一鳴午覺後去了學習的那間房子，腦中依是想著金銘的事。
劉燕推門進屋，歐陽一鳴急忙站起問︰「上午你去干什麼了？」
劉燕看著他笑笑，說︰「上午到軍區司令部去了趟，也沒來得及和你打招呼。」說著話坐下。
歐陽一鳴問︰「去了軍區司令部？公事？」
劉燕嘆口氣，搖搖頭說︰「關于金銘的事。」
「金銘的事？金銘的事弄到司令部去了？」
「不是。歐陽，金銘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听說了點，不是很詳細。是金銘和誰談戀愛時被人看到了嗎？」
「你就知道這些？」
「你不是讓我不要問嗎？我听他們小聲議論，隱約知道了點，但沒插話。劉燕，部隊里是不是也不允許你們談戀愛啊？」
劉燕就笑了，說︰「怎麼會不允許我們談戀愛啊？那部隊里不還都是光棍了？不過，戰士是不允許的，干部可以。」
「金銘不是干部？」
「金銘是干部，可那男的是戰士啊。」
「那咱們倆是不是可以？」
劉燕咯咯地笑了，說︰「咱們當然可以。咱們倆就是公開關系誰也管不了的。我是干部身份，你是地方上的，還有不能交朋友談戀愛的道理？要不是怕你在學校受影響，我都想公開咱們倆的關系。」
歐陽一鳴松了口氣，說︰「我好像听說，金銘和那個男人在醫院里摟抱接吻被人看到了？」說話時臉紅。
劉燕紅臉看看他，說︰「事情比這嚴重得多。」
歐陽一鳴愣了愣，想了想驀然明白，驚得「啊」了聲，嘴巴就張在了那里。
劉燕漲紅著臉說︰「他們倆在樹叢里做那事，恰好給巡邏的給撞到了。」
歐陽一鳴倒吸了一口氣，瞪眼看著低下頭的劉燕，說︰「怎麼、怎麼會那麼巧啊？那該多麼、多麼……那、那要怎麼處理他們啊？」
「現在還不知道呢。可能要對那個戰士處理得嚴些。金銘這次還不夠丟人的啊？上午我到司令部就是去找我姑媽，看她能不能幫金銘辦成調動的事。金銘這個樣子也不好在這醫院呆了，人家還不背後戳她脊梁骨啊！要不然就得轉業。」
歐陽一鳴點點頭，片刻疑惑地看著劉燕問︰「你姑媽？你說你姑媽能幫她辦成這件事？你姑媽是干嗎的？」
「姑媽是軍區司令部的干部部的副部長，估計能辦成吧。哎，這事現在可就只有我、金銘、護士長和你知道，能不能絕對辦成還不好說，你可誰也不能透露。」
「我能和誰說啊？」
「能辦成的話，金銘也算是得到了解月兌，不然她這次可就垮了。」劉燕說話時站起，說︰「我得走了，馬上要上班了。」臉紅了紅說︰「忍不住想你，不過來看看你，心里就跟有什麼事兒似的。」話畢轉身走出門去。
半個小時後，劉燕帶著範旭瑞進來。
歐陽一鳴蹙了下眉頭，看了眼劉燕問範旭瑞︰「你怎麼來了？」這個時候的他忽然很害怕範旭瑞會當面開劉燕的玩笑，心有些慌了。
範旭瑞笑道︰「不歡迎？」
歐陽一鳴又看了眼劉燕笑了笑，說︰「你當我多稀罕看到你啊！」
劉燕就格格地笑。
三人笑後，劉燕偷偷沖歐陽一鳴擠了下眼，再對範旭瑞點了下頭滿臉帶笑離去。
範旭瑞環顧了這間房說︰「一個人躲到這個地方來了，幽靜，談情說愛的好地方啊。」說完坐下。歐陽一鳴道︰「去你的，這幾天死那去了？」範旭瑞說︰「這幾天特忙，學生會老有事。」歐陽一鳴問︰「今天怎麼有空？」範旭瑞說︰「想你了。自習課溜出來的。」停了下問︰「哎，這個護士是不是那天那個酒窩護士說的美女啊？」
歐陽一鳴自然知道他說的酒窩護士是金銘，不自覺地想回避金銘現在發生的事，故意問︰「什麼酒窩護士？」範旭瑞說︰「就是那個一笑臉上兩個酒窩的護士嘛。」歐陽一鳴看了看他，說︰「是，就是她說的那個護士。」範旭瑞嘖嘖兩聲說︰「乖乖，真的漂亮哎。我就沒敢和她說什麼話，見了面就好像被她鎮住了似的，這女人有一股攝人的氣質，讓你在她面前不敢造次。嘿嘿嘿，我偷偷地看了一眼，她那乳fang不是很大，可挺得真好看……」
歐陽一鳴听到範旭瑞的後一句話變了臉，說︰「好了好了，你還有沒有正經的時候？誰的玩笑都開？！她可不像金銘，你要和她開玩笑，當心她弄你難堪。」
範旭瑞有些尷尬，看著他愣了愣說︰「我這不就是和你說說嗎，又沒在她跟前說。」笑了笑說︰「你這樣護著她，是不是喜歡上了她？」「哎」了聲又說︰「你還別說哈，仔細想想，你們倆還真是挺般配的。」
歐陽一鳴臉紅了紅，說︰「我就是感覺你這張嘴越來越不像話。上次你和金銘開玩笑，我到現在都害怕，你說人家要是當時就罵你，你的臉往哪放！」
範旭瑞「呦呦」了兩聲說︰「我看你就是吃醋了。你要真喜歡這個護士我可是不能開玩笑的，怎麼說往後也是我弟媳婦，做老大伯的（指弟媳婦的婆家哥哥），可不能什麼也不懂，是不是？那人家要笑話我了。」
歐陽一鳴笑了說︰「你啊，就你的歪心眼兒多。」範旭瑞笑說︰「真的，你們倆還真般配，郎才女貌絕等的般配，也說不定就會一見鐘情。說實話，有沒有想法？」歐陽一鳴笑道︰「得了吧你。」範旭瑞看著他說︰「我明白了，現在還在朦朧期，喜歡她是肯定的了。」頓了一頓問︰「哎，你說的金銘就是那個酒窩護士吧？」歐陽一鳴點頭說︰「就是。」範旭瑞說︰「她也很有韻味，我對她還真有想法。哎，怎麼沒見她？」歐陽一鳴心里一沉，但也不願意和範旭瑞說起金銘和梁超的這件事，就說︰「人家休班。」範旭瑞搖搖了搖頭說︰「遺憾，改天來就好了。」歐陽一鳴低頭想著沒言語。
稍頃，範旭瑞忽然精神一陣，說︰「一鳴，你可能都不知道這醫院前兩年發生的一件事，轟動全城的。」頓了下直盯著他的臉看，問「想起了沒有？」
歐陽一鳴有些茫然地搖頭說︰「什麼事啊？」
範旭瑞想了想，拍了下腦門說︰「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听說的，那時候咱們還沒有來這里上學呢，可後來也鬧過一陣的。」
歐陽一鳴凝神想了想搖頭說︰「想不出。」範旭瑞說︰「前年不是在鼓樓廣遲行閱兵嗎，想起來了沒有？」歐陽一鳴說︰「听說過，可那時夏天的事，咱們不是沒來這里嘛！你就說吧，我想著也費勁。」範旭瑞說︰「這個醫院有個護校，那年閱兵式的女子方隊就是這護校的學生。那年閱兵前訓練的時候，有個小子晚上鑽進女兵宿舍挨個進蚊帳看，听說還了兩個，後來被這醫院當兵的給打死了，死者家屬鬧到了中央，說是這小子有精神病……」
歐陽一鳴恍然大悟道︰「哦，我听說過，原來就是這里發生的事啊。我只听說是部隊的護士學校，怎麼能想起到那個護士學校就在這個醫院啊。」
範旭瑞說︰「那個護校就在這個醫院里，上次我回到學校一說這醫院就有同學和我說這事。你在這住了這麼多天院沒听說過？」歐陽一鳴說︰「沒听誰說過。我沒事也不跟誰瞎聊，你看我不是都在這看書嗎。」範旭瑞說︰「有空你問問，金銘和這護士說不定還參加了那年的閱兵呢。」
說完這個話題兩人又瞎扯了好一陣，範旭瑞便說回去。
歐陽一鳴剛把範旭瑞送走回到屋里，劉燕推門進來，問︰「我看你那同學走了？」
歐陽一鳴看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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