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一部]
第13節第四章(2)
月光的下午朝門公園異常靜謐，一對對男女談情說愛的男女或站立相擁，或坐在草地上親吻，或挽臂漫步竊語……
這樣的環境和氣氛，令第一次晚上來這樣的地方歐陽一鳴心狂跳。劉燕和他在一塊草地上坐下，一時間沒有話語。一會兒後劉燕轉頭問︰「來過這地方嗎？」
「剛上大學的時候來過，自那以後沒有。」
劉燕笑笑說︰「這里可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你就沒帶她來過這里？」
歐陽一鳴知她說的話意，心雖慌慌的，卻裝作輕松道︰「我倒是想帶人家來呢，可人家不一定願意的。」
「是你沒提出吧？我想，提出來她會很樂意。」
歐陽一鳴感笑著搖搖頭說︰「人家要是不願意，不是挺尷尬的？」
劉燕被歐陽一鳴的話逗樂了，就咯咯的笑。
歐陽一鳴憨笑了兩聲，月兌口道︰「那你是不是晚上有男孩子約你來過這里？」說出了這話既感覺不合適，臉騰地紅了。
劉燕楞了愣，繼而笑道︰「是啊，現在不就是嗎？還是我提出的呢。」
也不知為什麼，歐陽一鳴忽地感覺心一松，卻又笑道︰「不信，先前就沒有過……」他有些懊惱自己怎麼會這樣說，又停住了話。
劉燕咯咯地笑，抬手捶了下歐陽一鳴肩說︰「不信你個頭啊，都沒人喜歡我，哪兒會有人和我來這里？」
歐陽一鳴笑說︰「你說沒人喜歡你，肯定是假話。」
劉燕月兌口道︰「那你說誰喜歡我啊？是你嗎？」
歐陽一鳴心猛地一蕩，沒有答話，憨笑了兩聲。
此時的這對男女忽地都緊張了起來，又是一陣無語。
這靜默的相守令歐陽一鳴感覺心慌，稍頃為打破這沉悶的氣氛，開口問︰「你知道古時候這里是做什麼用的地方嗎？」
劉燕想了想說︰「大臣們上朝經過的地方吧。」
「是啊，可這里也是朱元璋命令御林軍用棍子打罪臣地方。」
歐陽一鳴的這句話劉燕還是第一次听說，頗感新鮮，就問︰「在這里打？」
歐陽一鳴笑笑說︰「這是朱元璋晚年發明的廷杖處罰罪臣的方式。後來歷朝皇帝也都沿用這一制度，在正德、嘉靖兩朝，皇帝下令廷杖的次數是非常多的。」
劉燕盯著歐陽一鳴看，感嘆道︰「不愧是大學生，什麼都知道的。」
歐陽一鳴顯然有些不好意思，說︰「歷史書籍都是有記載的。」
聊完了這個話題，兩人又都不知該說什麼了。
一陣沉寂，歐陽一鳴的眼光便不時瞥向不遠處緊緊相吻男女，不覺間竟有股沖動想把劉燕攬在懷里。既是心里起了這意，臉就發紅，心就直跳。偷偷看了眼劉燕，又為自己產生的思想羞愧。但內心的激蕩卻無法平息，于是就極力控制情緒，把頭低得很低。有一剎那，他想對劉燕說回去，可這話他又極不願意說出口。在他的潛意識里，就這樣和劉燕的坐在一起不說話，心里也是非常樂意的。
「歐陽。」劉燕極輕地喊了一聲。
歐陽一鳴隱約听到，抬頭看劉燕低著頭坐在那里動也沒動，以為听錯了，便又低下頭，又听劉燕說︰「最近、最近我遇到個很折磨人的事情。」
歐陽一鳴抬起頭看她，口中「哦」了聲。
劉燕依然低著頭，顫抖著聲音說︰「我、我想和你說一說。」
歐陽一鳴瞬間就感覺心跳好像停止，繼而又狂跳，問︰「什麼事啊？」
劉燕抬起頭，投給歐陽一鳴一束火辣辣的眼光。
這眼光歐陽一鳴雖看不很清楚，卻感覺到要發生什麼了。
「感情上的事。」劉燕顫著聲音說完這句，又低下了頭。
歐陽一鳴「哦」了聲，咽了口唾沫。
「我喜歡、喜歡上了一個人。」劉燕輕輕地說，聲音很低。
「哦，是嗎？」歐陽一鳴的呼吸愈加急促。
劉燕突然抬起來頭，眼楮直盯著歐陽一鳴說︰「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對一個男人這麼在意。我想、我想我是喜歡上他了，肯定是喜歡上他了。」
歐陽一鳴的眼楮就緊緊盯著劉燕，感覺心在嗓子眼跳動。
「但我又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我想知道。」劉燕迎著歐陽一鳴的眼楮說。
歐陽一鳴愣怔了片刻，顫抖著嗓音說︰「他，我想他肯定也喜歡你，喜歡你。」
劉燕听了這話，眼中霎間發出了燦爛的光芒，想了下卻又說︰「可他身邊有位女孩子，比我漂亮，比我有學問，我無法確定他們倆是不是已經發生了感情。」
「沒、沒有，他和那個女孩子只是普通關系。」
這個時候的劉燕從歐陽一鳴口中听到這話，相信了，完全相信了，眼楮瞬間也濕潤了。她想了下卻又說︰「就算是他們倆沒有發生感情，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看上我？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歡我啊？」
歐陽一鳴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眼中瞬間閃出了淚，伸出手臂一把將劉燕攬在懷了，說︰「他喜歡你，喜歡！他喜歡你呢。」
劉燕在歐陽一鳴把她攬在懷里的那一刻，猛然感到身體發燙，興奮、激動、如釋負重……很多情感參雜在一起，心里一酸，竟情不自禁地嚶嚶哭起來。
這低聲地哭泣令歐陽一鳴感覺意外。他不明白劉燕怎麼會哭，有些茫然，有些害怕，抱著劉燕的手臂不自覺地松了下，輕聲問︰「你、你這是怎麼了？」
劉燕猛地一翻身，撲在他的懷里，緊緊地抱著他，抽泣道︰「你、你好壞的，喜歡我、喜歡我為什麼不和我說啊？偏偏、偏偏要我一個女孩子說出口。」
歐陽一鳴心底的石頭瞬間落地，說︰「第一次看見你，我就喜歡上了你，可我卻不知道、無法肯定你喜不喜歡我的。」
「你真傻，看不出啊？這麼多天，我的腦子里就沒丟下過你，隨時帶著你。」
「我也是。」歐陽一鳴說完這句，伸手去劉燕眼角的淚珠時。一股無言地渴望就在劉燕的周身奔涌，她伸出了雙臂，一下子摟住歐陽一鳴的脖子，那張滾燙的熱唇就貼在了歐陽一鳴的唇上了。霎時，一股電流在他們兩人的身上迂回。
月亮下又飄過來幾片薄雲，遮住了這對幸福熱吻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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