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撩人 141米 神秘的來電。。。

作者 ︰ 姒錦

那天晚上,下了整夜的雨。

雨下得並不大,淅淅瀝瀝,一點一點敲打在營房宿舍外邊的雨篷上,小夜曲似的,點輟了小久和謝銘誠的生活。

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

到了秋天,每下一場雨,天氣便會多降一點溫,京都市,颯颯秋風,越來越涼了。

宿舍的窄床上,邢小久的夢境被朦朧之中響徹營房的尖銳哨聲驚醒了。

吁……

下意識地,她閉著眼伸手掖了掖被角,一只涼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有些泛涼。這時候她並沒有醒透,掖好了被角,她又習慣性地將自己的身體往後縮了縮,貼在她背後的男人,那懷抱,很暖。

想到這個冬天,她都可以窩在他的懷里取暖,她腦子又醒了許多。

再幾秒後,混沌的腦子似乎更清明了,一個窘迫的狀況映入了她的腦子——

昨兒晚上回來後,兩個人竟然荒唐地折騰到了後半夜,而此刻……此刻他竟然還在她里面,安詳休憩,似乎他原本就該這樣嵌入她生長似的,自從第一次她提出那個要求後,這個男人似乎總是這麼干。

臉有些發燙,她不安地扭了扭身體。

黑暗里,耳邊兒突然傳來男人低悶的聲音。

「小久,你醒了?」

想到昨晚上的荒唐,她微微扭過頭去,眼前的男人眼珠子爍爍著,很顯然已經醒透了。她原本只是半眯的眼兒,猛地睜大了,嗔怪道︰「謝銘誠,你不睡覺看著我干嘛?」

「喔,我剛剛醒,昨晚上喝多了,身上軟,不想出操了……」

軟嗎?

明明就硬好伐?小久月復誹不已。

而且,他哪兒是喝多了身體軟啊,明明就是縱欲過度好不好?想著這個傻男人昨晚上喝了酒瘋狂逞凶的狂野樣子,小久腦子里全是旖旎的畫面,而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兒上,更是猶如山丹丹的花開——紅艷艷。

平日里,沒喝酒的謝銘誠雖然也急切也毛躁,整天像沒吃飽似的,但他特別害怕傷到她,每次辦那事總是特別的顧惜她的身體。而昨天晚上,這家伙借著酒勁兒,簡直就像一只不知饜足的傻瓜,非得要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把過去三十幾年的空倉期都補足了。

而她,究竟怎麼睡過去的,完全記不得了。

思忖間,埋藏的猛獸越發復蘇得厲害,她窘迫地往前挪了挪身體,隨便帶走了被子,她想裹住自己隨便月兌離他的佔有。可是,造型還沒變幻完成,抱著她的那兩條鋼筋般的手臂猛地一收緊。

于是乎,她的活動範圍,就限制在了他的臂彎之間。

她急了,吼他︰「謝銘誠!」

「在。」

「我知道你在。」丫這不是廢話麼?

呵呵傻笑一聲,謝大隊長手臂略松,放她一個呼吸順暢,嘴里卻哄道︰「丫頭,不要動……等一下,我就起來給你做早餐,今天,你想吃什麼?」

吃什麼,她吃什麼?

小久呼吸都不暢了起來,他倆此刻分享著彼此最私密的地方,可他問的話卻老實得讓她想揣他下床。沒听到她回答,悶著不語的男人又嫻熟地往她身上頂了下,像是在催促她快點兒說。

這樣的情況下,她的大腦哪兒還會思考問題啊,不由自由的低‘嗯’了一聲兒,她咬著唇悶聲說。

「吃什麼都行,謝銘誠,你能不能先……先拿開,我還想睡會覺,困死了,昨晚上都沒睡好!」

「好,你睡吧,我又沒讓你不睡。」

謝大隊長的話說得挺真誠的,按他的理論就是你睡你的,我玩我的,各不相干。可是,當他鼻翼間呼出的溫暖氣息拂在小久姑娘的耳邊時,她該怎麼睡啊?

身體微微顫栗後,如同接上了電源線,她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扭過腦袋,嬌軟的聲音撓癢癢似的。

「這個樣子,我,我怎麼睡得著?」

這話說完後,不得了。

原本男人晨起勃動只想淺嘗輒止就行,被她這麼嬌綿綿地在心上一撓,小女人啊,可真得糟殃了。他粗勵的大手溫柔地掰住了她的腦袋,俯下頭去就堵住她的嘴,渾身像被開啟了發動機關一般,原始的動作隨之顛簸開來。

「喔……我……謝銘誠,你瘋了?不要了不要了……」

「好好好……」

嘴里應著,動作卻生猛地不停,小久顫著嗓子糾結,「好什麼好……」

「你真好……」「傻瓜……喔……」

慢慢地,她沒有機會再說話了,除了嗯嗯喔喔的叫他的名字,腦子里似乎也想不起來有什麼重要的話需要說。

而她現在,越來越習慣與他這樣的肢體糾纏,甚至可以說,是越來越享受,在這樣悠閑的時光里,與他繾綣交付著彼此,愛上了這種身心合一的感覺。

室內的溫度,騰地升高。

而在這樣的折騰中,秋日凌晨的涼意竟詭異地褪散了,摩擦能生火,沉浸在周公之禮中兩個男女身上已經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濕汗,被窩里的起伏和糾纏,哪里會有涼意,最多的,不過是溫暖和曖昧。

寫到這里,又到了戛然而止的地方了。

史太公司馬遷妙筆生花,曾用‘但聞玉環璧佩璆然聲響……俯仰之間,弄得叮叮當當……’,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少兒不宜觀看。

至到,幾多菩提之水,終于滴入兩瓣紅蓮之中,戰事終竭……

當通訊員小趙來叩門喊報告的時候,謝大隊長龍精虎猛,還戀戀不舍地停留在其間,不願自拔。

「謝銘誠——」嗓子有些發啞,清晰的敲門聲,讓小久有些窘迫,咬著下唇推了推他。

以往每天早上謝銘誠都會早早起床和戰士們一起出操,再忙再累一樣的風雨無阻。

可今兒,他似乎真的有些貪戀紅帩帳暖了。

手臂收緊,他將懷里的小媳婦兒緊緊地摟在懷里,半點兒抽身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一邊兒撫著她的臉,一邊用渾厚的聲音拔高了問。

「什麼事?」

佇在門外的通訊員小趙是個懂事兒的,從他不太正常的聲音里便判斷出什麼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報告隊長,總部派過來接退伍老兵去火車站的車來了。我是,我是怕隊長你昨晚喝多了起不來……」

「我知道,你們先開飯,我這會兒忙著,很快就來。」

听著他嚴肅的語氣,小久又好氣又好笑。

咬著下唇,等到小趙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終于消失在樓道,她才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謝銘誠,你的原則性跑哪兒去了?」

「我怎麼了?這……和原則有什麼關系?」謝大隊有點兒不解。

「不出早操,你說你忙啥?」

謝銘誠樂了︰「呵呵,你說我在忙啥?我是挺忙的啊!」

說完,似乎為了證明他確實在忙,身體還故意動了動。

小久臉上剛才炙燒過後的熱度還沒有降下來,而他那似乎有生命力的男性象徽再次夸張起來,惹得她小心肝不由得微微發顫。

她真心招架不住他這麼來回的折騰了,旋即搖了搖頭。

「你趕緊去做事兒吧,我想再睡一會兒!」

他昨晚本來就喝多了酒,再縱欲,又不是二十歲的大小伙子了,這樣兒對他身體不好。兩個人既便再甜蜜,再恨不得分分秒秒黏糊在一塊兒不分開,在這種事兒上也要懂得節制,未來還有長長的幾十年呢。

老實說,她覺得這樣子的她跟這樣子的謝銘誠,真的已經變得都不像以前的他倆了。

濃得,化不開。

什麼內斂深沉,什麼老實憨厚,什麼端莊淑女,什麼循規蹈矩,通通都被甩到九霄雲外去了。實實在在像兩條饑渴了許多年的魚兒,徜徉在愛情的海洋里,拼著勁兒的互相佔有和給予,恨不得時時刻刻在一塊兒。

「好,我先給你弄點吃的!」

謝銘誠這個男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向來都比較尊重邢小久的意思。即便是在這個男人主導的床上,她要真的說不要了,他也是絕對不會勉強的。

‘好’字剛落,他很快便抽身起床了,進浴室匆匆沖了個戰斗澡,一分種後他便套上作訓服出門了。

這幢宿舍樓的房屋不太隔音,很快隔壁的房間便傳來鍋鏟與鍋踫撞的聲音。

很久以前,小久每次听著這種聲音,汗毛都能豎起來。可是,現在同樣的聲音听到耳朵里,她心里的畫面便是一個她愛的男人在為她做早飯,那種暖意又怎麼能找得到詞語來描述?

闔上眼楮,她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做好了兩個人的早飯,謝銘誠匆匆吃了一口,進臥室里又換了一身正裝常服,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睡過去的小女人,他沒有去吵她,而是撓了撓頭笑笑便先離開了。

這時候,天兒剛剛亮。

等小久睡飽了再起床的時候,天兒已經大亮了,謝銘誠和送退伍老兵的車輛早就離開了。她洗漱好吃過謝銘誠做的愛心早餐,便拖著酸澀的雙條腿出了天鷹大隊的營房。

大門口的警戒線外,司機小王早就在那兒等她了。

她抬天,笑望著這片兒被小雨洗滌過的天空,再活動了一下胳膊,深深呼吸了一口雨後清晨特有的新鮮空氣。覺得這日子,真舒心。

然而,一到帝豪大廈,屬于謝銘誠的那個邢小久便消失了。

換上職業套裝,她,便是帝豪集團的執行董事。

坐在辦公桌上,看著電話顯示幕上顏色不一的數據圖,還有辦公桌上堆疊如山的各類報表和資料,她板著臉擰著眉的樣子相當嚴肅。

如果此刻謝銘誠見到她,絕對無法與晚上被窩里那個小女人聯系起來。

其實,她的工作真的半點兒都不輕松,單就今天,她都有兩個會議要開,各種需要等著她處理的事務更是不勝枚舉,這麼大一個企業,需要操心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

下午下班,謝銘誠要來接她去他父母家……

想到這個,她頭發便有些發麻,心里忐忑不安。畢竟她不是謝家的第一任兒媳,都說人有先入為主的觀念,那個家曾經有一個兒媳婦兒存在過,她很擔心,萬一在他父母的眼里,她做得不如王素花好,或者瞧著她不太滿意,她該怎麼辦?

丑媳婦兒害怕見公婆,她這個漂亮媳婦兒也同樣害怕見公婆。

幾乎一整天,她都是在這種懦懦不安的情緒中渡過的。

……

有情人,心有靈犀一點通。

她心里的小疙瘩,謝銘誠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她沒說,他沒問,但是他做了。

他雖然名義上說是帶她回自己父母家去吃飯,可是,他並沒有把晚餐安排在那個家里。因為那個家里,的的確確曾經住過別的女人,不管他和她有沒有夫妻之實,但到底有夫妻之名,家里的一切陣設,也都是那個女人用過的,他不願意讓小久受這種憋屈。

所以,他將晚餐定在父母住的那個小區樓下不太遠的一個中餐館。

中餐館的檔次不算高,和小久將出入的地方比較,確實有點兒草根。不過它挺干淨,也挺整潔,在這片兒也算得上是比較有名氣的招牌館子了。

關鍵,他除了照顧小久的情緒,還得方便眼楮不太好使的母親。

實可謂用心良苦。

謝銘誠能混到如今這個位置上,對于謝家來說,真真兒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了,所以不管他說什麼,謝家二老其實現在都不會有半句怨言。兒子結婚的事,謝家父母是早就知道的,他倆領結婚證兒之前,謝銘誠就給父母打過電話。

不過,只能說是支會了一聲,也僅僅只是支會,絕對沒有征求他們意見的意思。對于這事兒,謝家二老心里明鏡兒似的,他們干涉不了,到如今,也不想干涉了,因為王素花的事,謝家二老的心里對兒子始終是有愧的。

邢小久是被謝銘誠牽著手走進中餐館的。

一對兒男女,從當初被人在媒體上狠狠批斗的‘奸夫婬婦’,好不容易走到現在持證上崗的‘合法夫妻’,再回顧這段艱難的歷程,他們倆,走得真的很難。

好在,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微垂著眼瞼,邢小久和謝銘誠交握的手心里都溢滿了虛汗。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與公婆見面這樣的事兒,比起她見任何大客戶都要緊張,心里,如同掛上了十五個水桶。

七上,八下,就怕人家對她不滿意。

這段時間一直照顧謝銘誠父母的翠花嫂子是最先發現他們牽著手進來的,她其實是謝銘誠老鄉來京打工的,因為鄉音親切,所以保姆中介一介紹,雙方都挺中意的。謝銘誠給的工錢不少,謝家二老也不是那種太作人的老人,在家里更是沒有把她當成下人或者佣人來使喚,大家相處很愉快,就像真是親戚似的。

翠花嫂子嘻嘻笑著喊了聲謝母,俯在她耳邊小聲說。

「嬸兒啊,大兄弟和兄弟媳婦兒來了。我給你說,那妹子長得可真俊,就跟電視上演的差不多——」

失明很多年的謝母,因為眼楮看不見,現在正需要她這樣的‘可靠情報’,听了這句話,那雙看不見的混濁眼楮似乎也染上了光彩,臉上更是樂呵得不行,「好看是吧?他嫂子,我上回不是和你嘮過麼,這事兒都怪我,我兒有本事,要不是我和他爹硬逼著他娶王素花,他早就跟這城市的漂亮閨女好了。」

不多不少,小久姑娘剛剛好听到了謝母最後一句話。

原來當初謝銘誠娶那個女人,是他父母硬逼的,這一點兒謝銘誠從來沒有提過。只不過,以此類推,她也相信了他說的另外一句話——他說他從來沒和別的女人做過。

對于這事兒,雖然她點頭表示理解,但她的潛意識里,其實並不完全相信的。尤其是領略了他雄糾糾的強烈生理*之後,更加不敢相信,他都三十多歲的男人了,而那個又是他名正言順的老婆,哪有不睡的道理?

現在,想想,應該是真的……

這時候,她已經走到了桌子跟前,臉上,倏地一熱,滾燙滾燙的,懊惱不已。

怎麼這種時候了,她還有工夫想這事兒?

端正地站到桌邊兒上,她也沒好馬上坐下去,而是先禮貌地問好。

「爸,媽,你們好,我是邢小久。」

很自然地改口,沒有矯情,樂得謝家二老心花怒放。

翠花嫂子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她是那種性子憨直又熱情的農村婦女,心里想什麼,臉上便是什麼表情,一根腸子捅到底。趕緊拉開謝母旁邊那張椅子,她殷勤地招呼小久快坐。

「大妹子,快坐,快坐,哎喲,你爸媽可想死你了……天天念叨著想見見銘誠他媳婦兒。」

小久坐下,禮貌地點頭︰「謝謝!」

謝父是那種不太會說話的老頭子,只是臉上帶笑的樂呵著,完全不發表自己的意見,從這一點兒上看,他和謝銘誠絕對是親生的,性格太像了。

老年人的眼楮不好使,耳朵其實也不太好使,說話的聲音都會比較大。謝母循著她出聲的方向,右手抬著胡亂地招呼她,聲音挺宏亮。

「閨女,坐,坐好啊,媽眼楮不好使了,看不見你,要不然,我新兒媳婦兒來了,得親自給你抬凳兒……」

「謝謝媽。」

她有些窘迫,不知道該說什麼。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謝銘誠,只見他眼里也有笑意,仿佛在對她說,看吧,叫你不用擔心的,我父母可好相處呢。

接下來,‘政審’開始了——

等著上菜的工夫,謝母和全天下的母親一樣,笑著一邊嘮嗑,順便對小久問詢起來,再加上翠花嫂子的幫腔,弄得小久有時候應接不,因為她們都太過熱情了。

謝銘誠看不下去,時不時輕咳幾聲想要阻止母親,卻被小久拉著手阻止了,可憐天下父母心,誰都是一樣的。

于是,查戶口開始了。

「閨女,你家里有幾口人啊?」

「有父母,有哥哥嫂子,還有個佷女……」

「呵呵,好啊,好……家里人都做啥事的?」

「媽媽在家閑著,爸爸在,在,在政府單位上班,哥哥和嫂子和銘誠是戰友……」

「戰友啊,好好好,怪不得我家小子有這福氣呢。」听到這兒,謝母已經開心得不行了,轉頭想了想又問了,「閨女,你在哪兒上班兒呢?」

小久愣了愣,微笑著靦腆地回答,「在一個公司里。」

「哦,好好好。」謝母又欣慰的笑了,有工作的閨女好,能給兒子減輕點兒負擔。想到以前的王素花,花了兒子那麼多錢,結果還偷野漢子,她心里就像長了根刺兒,這輩子都咽不下去。

恨恨地在心里咒罵了一頓王素花,謝母接著又笑問,「你打工那公司挺大呢吧?」

「呃……是挺大。」

「在公司里干點啥活計?現在的孩子都會寫寫畫畫的,還會擺弄那個什麼什麼腦?」

謝母最後一句話,是轉向翠花嫂子問的。

「嬸兒,是電腦。」翠花嫂子抿著嘴笑。

「哦,我在公司就看看資料,寫寫字兒,沒啥……」小久紅了臉,說得言詞含糊。

她不習慣撒謊,可是卻又不想在這對老夫妻面前揭自己的家底兒,完全沒有意義,說多了他們不明白,說不定會覺得她炫耀。

「那敢情好,好啊,年青人本事都大,這活計听著很輕松,以後懷孩子了也不累心。」

說完這句話,謝母顫抖著手笑著往自個兒衣兜里掏了個什麼東西,然後她又模索過來抓緊了邢小久的手,接著便將自己手里的東西放到她掌心里,合攏,說︰

「閨女,嫁給銘誠真是委屈你了,媽也沒有什麼好東西給你,這個你收著……」

在她的老家,新媳婦兒上門的第一次,男家都是得給錢的。可邢小久和謝銘誠的關系比較跳躍,一切程序從簡從快,直接就領了結婚證。但是,謝母心里過意不去啊,所以,她將自己壓箱底的存款折子都給掏了出來。

「媽,你這是……」

小久姑娘的手,縴細白女敕,真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長大的孩子,跟謝銘誠在一塊兒,他也舍不得她做家務。現在被謝母那雙粗勵得滿是老繭的手掌住,她心里真的感觸良多。當然,她絕對沒有絲毫嫌棄那雙手,她知道,正是因為這雙手,養育拉扯大了她的謝銘誠。

接過那東西,她目瞪口呆。

掌心里,那個存單上,是三萬塊錢。

更準確說,是三萬三仟塊錢。

對她來說,自己的三萬塊錢也許僅是一套衣服的價格。但是,謝家二老這三萬塊錢放到她心里,她卻覺得如有千斤之重,重得她快要托不起來了。她完全能夠想象,像他們這樣的老夫妻,攢這點兒錢有多麼的不容易,一定是省吃儉用了好久才積蓄下來的。

可是,竟然一分不留,通通給了她。

小久眼眶紅了。

慌不迭的將錢再塞回去,急急拒絕︰「媽,這錢,我不能要,真不能要,你看我都沒有孝敬你什麼。」

她來之前,為謝家二老選的禮物,現在還放在謝銘誠的汽車上。其實單就那些東西的價格,也遠遠不止三萬塊錢了,但她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如這三萬塊錢來得珍貴。

「閨女,拿著,拿著。你和銘誠都結婚了,也就是一家人,給你也就是給他的,你倆在這城里辦婚禮,得花不少錢的,到時候用得著。」見她不要,謝母卻很堅持,非得將存單兒塞到她手里。說到婚禮這些,她似乎更加興奮起來。

「閨女,在我們鄉下啊,結婚的時候,選個黃道吉日,鋪著紅氈,又吹喇叭又放鞭炮的,十里八村的鄉親都伸著脖子出來看新娘子,可熱鬧了。唉,要是你倆在鄉里辦酒席,其實也能省不少。」

小久一听,愣了愣,求助似的看向謝銘誠,見他傻樂著沖她點點頭,意思是讓她收下錢。

于是,她也跟著笑。不再推辭,收下了那三萬塊錢。

說到底,那不是錢,而是做父母的一番心意,她非得執意不收,反而不親熱了。

這個中餐館生意挺好,但是菜也上得很快。

不知道是心情的原因,還是什麼,小久覺得這餐館的菜味道其實真不賴。

整頓飯一家人吃得很歡樂,她听著謝母高聲嘮叨著他們老家鄉里那些趣事,有些懂,有些不懂,但她說一句,她也跟著笑一笑。心里卻在不停的尋思,她該怎麼償還二老這份情意?

作為他們家的兒媳婦,她覺得自己真的應該給謝銘誠的父母生活安頓得更好一點,讓他們安享晚年。

——★——

因為離各大軍區特別兵大比武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邢爺又忙碌上了。而接下來的日記,他的日常工作主要就是到各大戰隊督促搞好大比武的準備工作,另外就是強化軍事訓練。

不過,不管走到哪兒,他都看得出來,他紅刺的兵,絕對沒有一個願意在這種大規模的比武中認慫的。

所以,不需要得到上面的命令,戰士們都自覺地把自己的訓練強度拉大,不管他走到哪兒,瞧到眼里的都是汗流夾背和揮汗如雨。

很欣慰,可是心里,始終懸著。

他一直在等待,等待警方那邊兒關于銀行保險櫃的調查情況。

然而,一天過去了。

二天過去了。

到了第三天,他耐不住性子了,直接打了電話過去催促,可是那邊兒說他們還在緊急排查。京都市作為帝都,大大小小的銀行網店太多了,而客戶的數量更是龐大,要把她找出來,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兒,畢竟警力有限麼。

心里再惹氣,他也不好指責警方辦事不利。

這麼一轉眼,一周就過去了。

日歷翻到了十二月一日。

這時季,正值京都市初寒的季節。

警方那邊兒還是遲遲沒有消息,邢爺心里長得草似的陰郁。以前他或許沒有那麼急迫,有的是時間和他耗著……

但是,現在,不同與以往。

他必須在短時間內把這個對于連翹來說,永遠是個安全隱患的東西給解決掉。每每想到這個堂弟虎視眈眈的躲在暗處覷覦著他的媳婦兒,他就怕時間來之及。

他必須為了他的媳婦兒和孩子,給她們營造一個安全的生存環境。

心里一直憋著那件事兒,還有這團火兒將他壓得有些煩躁。他甚至想,如果事情到了萬不得已,他必定不再顧及邢家人的想法,甚至女乃女乃的想法了,即便什麼證據也沒有,也得把邢子陽的羽毛剪掉。

此時……

紅刺總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五星紅旗,八一軍旗,交織著濃烈的莊嚴和肅穆。

邢爺腦子里一直在思忖著這件事兒,拉長了臉,擰著眉頭的樣子,看上去整一個包文正轉世,誰只要靠近了他,不用他說話,立馬便能感覺到那股子嗖嗖直冒的冷氣。

特別人。

不過,這都是他在部隊時候的表情,只要回到家里,他半點兒都不會表露出自己的情緒來。能多笑,就多笑。因為連翹懷孕了,他能把自己的情緒傳染到她的身上麼?

絕對不行,因為他是那麼那麼的珍視她。

所以,邢子陽,不得不除。

此時他的面前,擺滿了需要審核或者簽署的文件,一摞又一摞的疊著,換以往,他總是能以極快的速度處理完,可是今天,他卻有些心不在焉。

氣氛,很凝重。

辦公室內,很靜,很安靜,安靜得站在旁邊的小武,連呼吸都很謹慎。听著紙張不停翻閱的聲音,望著首長渾身上下透出來的冷硬和寒氣,小武心里直合十禱告。

就在小武以為世界都要冷透了的時候,首長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邢爺從思緒里驚醒過來,他接起電話,聲音一如既往的透著冷︰「喂。」

然後,他蹙了蹙眉。

電話正在負責易安然案子那個刑偵處長打過來的,他記得很清楚,之前與他聯系,一直都是打手機的,而且,他也沒有告訴過他辦公室的電話,紅刺電話並非114可查詢的。

今天,他怎麼會打這個電話?

職業的敏感度,讓他對一切不適常理的事兒都會產生懷疑。

「說吧。」

似乎沒有發現他的沉寂,電話那端的刑偵處長像是撿到了寶似的,語氣明顯的興奮︰「首長,我找到了!找到了,終于找到了,那個女人租用的是民生銀行的保險櫃,現在,我正在讓銀行方面鑿鎖——」

找到了?像是等待了許多,突然有了結果,邢爺心里驟然一緊。

堂弟,你完了。

拿著電話,他將身體慢慢地往後靠,揉著額頭躺在椅背上,眸子里的溫度降到了極點,那樣子看著冷酷得如同地獄閻王,就連淡淡出口的幾個字說得都夾著冰雹似的寒冷。

「听著,拿到資料,消息先別擴散,等我下午過來再做定奪。」

「哦,好的,好的,那我等你,首長。」對方似乎略略松了一口氣,這麼大的事兒,有人出來撐頭自然是最好的,最都不願意擔事兒。

「行,那就這樣。」

冷硬的唇角緊抿成了一條直線,邢爺直起腰掛斷了電話。

接著,再次將身體偎在椅子里思索了幾秒,他開始翻找起自己的手機來。

然後,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個處長打他辦公室的電話,因為,他的手機壓根兒就沒有帶出來,應該是遺忘在了家里。

而這個號碼,應該是連翹告訴他的吧。

……

彼時,已經冬裝孕婦裝的連翹挺著個大肚子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正研究納蘭女士留下的那些醫書。

自從那天在游樂園回來,她便被禁足了。現在沒有他的陪同,她壓根兒就不能再單獨出門兒,三七上學的車輛接送,他都安排兩個隨從,弄得三七傲嬌得不行,走哪兒都是保鏢。

火哥想的沒錯,他的手機的確落在家里了。連翹听著它叫喚了好幾次才接起來的。呼得這麼急,她怕有什麼大的急事兒。結果一听是市局刑偵大隊的,她就知道是為了易安然案子的事兒了。

于是,她告訴了那個人火哥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這些天火哥為了這事兒著急上火她不是不知道,既然現在來電話,那指定是有眉目了。

她的心下,不免也有些惴惴。

更加期盼的是,抓到了邢子陽的犯罪證據,找到021,再證明殺死易安然的是邢子陽,那麼,是不是就能夠證明艾擎的清白?

想得越多,心就越亂。

平靜了一下自己,她隨手又將手機放回到床頭櫃上,摟著自己的肚子窩進了臥室陽台的軟椅里,拿了個枕頭靠在頭上,醞釀著進入胎教的好情緒了。

不多一會兒,火哥的手機又響了。

她撐著腰又從椅子上爬了起來,慢騰騰地走過去拿起手機。

微微一愣。

國際長途?!

沒錯,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就是這麼告訴她的。

國際長途會是誰打的呢?她有些猶豫了,手機畢竟是火哥的私人電話,她不知道自己當接不當接。

可是,打電話的人似乎很有耐心,手機不知疲憊的叫喚著。

她又瞄了一眼,她怕對方真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兒,于是還是接了起來。不待對方說話,她先做了自我介紹,免得听到什麼不該听的。

「喂,我是連翹,邢烈火的手機放到家里了,請問你哪位?」

哪邊兒,短促的驚呼了一下,再沒有出聲。

但是,對方也沒有掛斷電話。

似乎正在靜靜地听著。

她的耳邊,能听到對方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她的心里,頓時產生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在這一瞬間,她竟然也反常的沒有掛掉電話,拿著手機靜靜地傾听著那呼吸,覺得自己心跳得很快。

很熟悉的一種感覺,到底是誰……

良久,她終于回過神來,冷靜地低低說︰

「喂,請問你哪位,你再不說話,那我掛了……」

------題外話------

對不起各位,兒子這兩天病著,情緒不是很高,凌晨才開始碼字。更新遲到了,我很抱歉。希望大家諒解,錦是兼職,又是家庭婦女,難免家長里短的事兒……

對不住了!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軍婚撩人最新章節 | 軍婚撩人全文閱讀 | 軍婚撩人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