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撩人 098米 小惡魔的協議,歡樂無限——

作者 ︰ 姒錦

該死的!

看到門口那個滿臉帶笑的小惡魔,邢爺真的思維混亂了!

同一時間,他飛快地扯過被子來將兩個人蓋得嚴嚴實實,心里郁結得直想罵人。

凌亂了,為了他這小女人,想他整整禁欲了六年之久,臨門一腳的那只腳都抬起來了,卻不得不放下來,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靠!

那股子火苗在下月復竄得他都快要爆炸了,突然被冷水給澆滅,他差點兒急得撞牆。

而那個小丫頭,她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可是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又能怎麼辦?胸口那股子氣兒啊,粗重得讓他的呼吸呼哧呼哧作響。

很顯然氣得相當不輕。

「小武——」

「別叫了,他藏貓貓去了,還等著我去找他呢!」三七微笑那樣子,得意得沒邊兒了。

可憐的邢爺,苦得臉上都能下雨了。

同樣兒,連翹剛才也驚嚇得不行,這事兒被孩子撞見多丟人?!

微張著嘴愣了半晌的她,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咬緊了牙齒,狠狠地瞪著女兒,「連,三,七,你干嘛?」

靠在門上,三七哧哧一笑,無辜地揚了揚手里的紙片,倚在門板兒上,優雅地嘖嘖作聲,「你們大人真麻煩!咦,老媽,你的臉怎麼這麼紅?真好看……」

撫了撫滾燙的臉,連翹輕咳著很淡定地說,「嗯,天兒有點熱。」

「是嗎?」疑惑地探出手試了試溫度,三七可愛地搖了搖頭,無害又單純的說,「冷氣開得這麼大,這麼涼,還熱啊你?不對啊,你的嘴巴也有點腫啊,脖子上那是怎麼了?」

一張俏臉脹得通紅,連翹有些繃不住了,在被子里狠狠掐了火哥一下,紅了臉給女兒做歪曲教育。

「不小心被蚊子給叮的。」

「這兒的蚊子真大!」感嘆著說完,三七小朋友突然又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無害笑容,直接把床上的兩個大人給雷住了,「你們啊,不就是玩個親親麼,說得神神秘秘的!切,現在打開電腦,網頁上到處都是,老媽你騙小孩子真沒水準。」

「連,三,七……」連翹瞪著她,咬牙切齒,「小女孩兒怎麼不學好……」

「老媽,你別生氣,對皮膚不好,奔三的女人了要注意保養,也不怕被我老爹給甩了。」小小的女孩兒,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差點兒沒把連翹給氣死。

欲哭無淚的望著女兒,她郁結不已,「……三七,我懷疑你是不是我親生的。」

「我也懷疑,就你這智商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呢?」說到這兒,頓了頓,三七又換了一副更燦爛的笑臉,沖俊臉黑得不行的老爹招了招手,甜甜的喊了一聲︰「老爹,快……」

連翹心里一窒,望向了她,這孩子真是!

瞪大了眼,邢爺心里更是窒住了,她叫他爸爸了?!

無辜地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三七望著老媽,「sorry,忘了你交待過我不許這麼叫的,不過早晚得叫不是?我提前練練口,預習預習……」

撫著額,連翹頹廢地躺尸一般倒下了——

這到底是什麼女兒啊?!

從小就沒點兒正常的樣子,和同齡的孩子比起來那智商那思維簡直就是兩回事兒,別瞧她才五歲,腦子里知道的東西簡直可以媲美小百科了,經常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來了。

問題是,她從出生到現在,連翹壓根兒就沒有教過她,管過她,完全是自由發揮性的成長方式……

兩個大人臉上,青紅不接。

而興致勃勃地瞧著他倆,三七的笑得膩歪的面兒上,意思表達得卻很清楚,她不達目的,是不準備走的。

沉寂在思緒中好半天的邢爺終于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混沌的思維總算是理清了,也總算是確定了,門口那個壞他好事兒的小惡魔果真是他的親生閨女。

這麼個鬼靈精怪的東西,想想他就頭痛,真可怕!

趕緊在被子里三兩下將衣服裝整齊,他輕輕地撫了撫他女人的臉,又萬般不舍地吻了吻她的臉。「我去一下,等我。」

強壓下心里那個癢癢,將自己快要發瘋的情緒拼命強制住,默默念叨「來日方長」好幾遍,他才下了床,皺著眉頭走了過去。

「小丫頭騙子,什麼玩意兒?」

小小的粉唇不斷的上彎,到底是孩子不善于偽裝,連三七臉上掛滿了得逞後的笑意,談起條件來一套一套的。

「帥哥,咱們倆換個地方說話吧,這兒不太方便……」

剛才還老爸,這會兒又變成帥哥了!

搖了搖頭,邢爺痛苦地撫著額頭,唇齒間又急又惱又無奈地溢出一個字。

「走。」

說完,大手一抓就將小丫頭給擒小雞嵬兒似的撈了起來,夾在臂彎里,大走往書房去。

……

書房里。

看著面前明顯小號版本的小連翹,邢爺心里總有一種時間和空間錯亂的感覺。

他的女兒,真的是他跟連翹的女兒!

真是太神奇了,不可思議,想想又覺得老天待他不薄,六年的等待也值得了,到底給了他一個閨女,以前從周益那兒知道連翹很難受孕之後,他就做好了這輩子都有可能沒有孩子的心理建議了。

然而,這小丫頭也太精了吧!

銳利的眸光一眯,他望了一臉故著大人樣滿臉含笑的小丫頭,「現在可以說了吧!」

哪料到,小丫頭歪了歪頭,想了想又乖巧地爬到他腿上來坐好,笑嘻嘻地在他額頭先獻上一吻,才拿出手里的那張紙遞給他,甜甜地說。

「簽了吧!」

看著她無辜的小樣兒,邢爺的表情有些扭曲,有一種滿頭黑線的感覺,這真的是他的女兒?跟他談條件,讓他簽字兒——

他沒有看她那個東西,反而很嚴肅地盯著她,「臭丫頭,為什麼要騙我?」

撓了撓頭,三七小朋友很特別無辜,「……我有騙你麼?作為一個有教養的小孩子,我可是從來都不撒謊的。」

「你說你四歲。」邢爺提醒。

「嘻嘻,一點沒錯啊,我九月十日的出生的,還差兩個多月才滿五歲呢……對了,這個日子你得記牢了,不然吃苦的是你!」

抽了抽嘴唇,邢爺想到她在車上說的話,那些讓自己郁結了幾個小時的話,又忍不住瞪她。

「你說那個男人是你爸。」

「哦,對不起啊老爸,我人小,語言表達不清楚,我是想說相當于老爸的級別……」

「什麼?!」

惡狠狠地咬牙,老爸還有級別,還相當于老爸級別,他接受不了在女兒的心目中還有人和自己相提並論。

「老爸就是老爸,老爸只有一個,知道沒有?」

「先看看這個……」笑得像個小天使的三七自動屏蔽了他臉上的不愉快,將手里的那張紙放在書桌上,又往他面前推了推,「其它事情,以後咱父女倆再議。」

狐疑的拿起那張紙,老實說,邢爺不太相信這麼小不點兒的孩子能寫個什麼出來。

果然,上面寫著亂七八糟,歪歪斜斜字里,還配有圖型,還有OO和XX,點點符號——

「O有O法,家有家X,沒有XX,不成方O,協議人XO火先生、連三七女士本著自X公平的原O,O立協議R下……」

一圈一圈的黑線掠過大腦之後,邢爺閉眼再睜眼,勾著唇苦不堪言,「……連三七女士,你這個協議寫得太深奧了,以你老爸的智商實在很難參悟,還是你念給我听吧。」

撇了撇嘴,連三七小朋友罕見到有點兒臉紅,不就是寫字麻煩點兒麼?哼,清了清嗓子,他拿著紙就念了起來——一,專一原則,從今以後,邢烈火先生只準愛連三七女士的媽咪一個女人,其余任何女人,一律謝絕往來。否則,連三七女士有權帶走連翹女士。另︰為了避免大醋壇媽咪生氣,邢烈火先生對天姿國色的連三七女士可以疼愛,但程度不能超過媽咪。

二,尊重原則,為了連三七女士的身心健康發育和成長,邢烈火先生不準在違背連三七女士意願的情況下,私自和連三七女士的媽咪睡覺,原則上晚上媽咪是屬于連三七女士的,邢烈火先生可以與連三七女士提前協商,條件另行討論,以連三七女士的意願為主。

三,互利原則,邢烈火先生每和連三七女士的媽咪睡一次覺,必須答應連三七女士至少一個要求,連三七女士則必須回饋邢烈火先生一個吻,親吻僅限于額頭和面頰部位,因為連三七女士的初吻必須留給未來的先生。

四,成長原則,為了避免連三七女士不幸患上兒童自閉癥,抑郁癥,失語癥以及其它疑難雜癥,邢烈火先生必須和媽咪一起不定期的帶連三七女士去游樂園,海洋公園,動物園……園,另外,不許強迫連三七女士上舞蹈培訓班,鋼琴培訓班,繪畫培訓班,以及一切與成長無益的培訓班。

五,撫養原則,邢烈火先生自願撫養連三七女士,連三七女士帶著媽咪暫住期間,不承擔房租費,水費,電費,氣費,網費,燃氣費以及各類雜費,邢烈火先生必須按月支付連三七女士少兒活動金,原則上不得低于一千元人民幣。

六,戀愛原則,邢烈火先生不能干涉連三七女士的戀愛自由權,鑒于連三七女士長得國色天香的美麗外表和天才過人的智慧,很容易引起社會動亂以及大小帥哥的追逐,對此邢烈火先生有義務替連三七女士掐滅不喜歡的桃花……

七,天才的童年總是孤獨的,高處不勝寒的小朋友傷不起,邢烈火先生必須為連三七女士尋找志同道合的小朋友若干,限男性,長相邢烈火先生可以參照自己……

八,……

越听臉越黑,瞧著自己這麼小兒年齡的女兒,又狂又傲嬌得令人發指,念的條款恨得他牙根癢癢,邢爺就實在想不明白了,這小丫的性格和頭腦,到底是誰遺傳給她的?

終于,稚女敕的聲音停了下來,邢爺一挑眉頭,「念完了?」

狡黠的眨了眨眼楮,三七揮了揮小胳膊,「暫時就這些,不過條款的增減以及上述協議的最終解釋權,歸連三七女士所有。」

小丫頭騙子!

冷嗤一聲,邢爺一個爆粟就打到她腦門兒上,覺得自己完全有必要重新樹立父綱,要不然以後還不得被這小丫頭欺負死?

「臭丫頭,你哪兒那麼多鬼花樣兒?你果真是我的女兒?」

「如假包換。還有啊帥哥,對你的懷疑我可以暫時保持緘默,但不排除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轉達給我老媽知道!」狡黠的笑著,三七像只小狐狸。

「別別,千萬別轉達了,好閨女……」一听這話,邢爺馬上惡寒了,要是他妮兒知道他說過這話,哪怕他沒有那層意思,兩口子有了芥蒂還了得?

奈何,三十三歲的大男人被一個五歲的小丫頭給弄得沒了脾氣,

可是,苦惱地看著跟前這個似笑非笑的小惡魔,他心有不甘,「這些條款,如果我不答應會怎麼樣?」

三七笑著扭了扭小屁屁,很囂張地沖他扮了個鬼臉,「那我的老媽就不給你玩了……」

噗!

這丫頭還把她媽當玩具了!

一本正經的板著臉,邢爺很認真的和女兒討價還價︰「除了第二條和第三條其它都行,你媽必須是歸我的,不過,偶爾借給你也可以!」

優雅地嘟了嘟小嘴,三七拍了小胸口,「傻了吧?就猜到你會這麼說,好,成交。」

「這麼好說話?」邢爺有些驚詫了,不知道她肚子里還有什麼壞水兒!

「其實吧,本公主向來比較注重自己的權益,那一條麼,不過是跟你玩兒的障眼法,還有啊老爹,我是個善良的小孩兒,只要你給我足夠的優惠,我還能無償為了你提供老媽的情報哦,嘿,你賺大發了……」

哈哈一聲大笑,邢爺完全不顧形象咧開了嘴,將粉女敕女敕的女兒抱在懷里,然後拎著她的耳朵,「小兔嵬兒,敢耍你爹,鬼心眼兒真多!」

擰緊眉頭做痛苦狀,三七舉起雙手投降,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老爹啊,有你這麼欺負女兒的麼?我可是你親生的,親的……」

他這女兒能被別人欺負?才怪!

邢爺在她小臉上大大的吧唧了一口,似乎六年來的煩惱通通都一掃而空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日思夜想的小媳婦兒回來了,還附帶一個聰明可愛的女兒,怎麼算都是他賺足了。

「是是是,我的女兒最可愛了……來,再喊聲爸爸!」

三七這孩子人小鬼大,眼看老爹眉開眼笑的,自顧自用小手托著小下巴,搖著頭扼腕而嘆,「果然陷于戀愛中的人智商都很低,天嫉英才,我怎麼就找不到另一半呢,想變笨點都難!」

這一下,邢爺笑得更大聲了,點著她白皙的額頭,「不小點兒,你才幾歲啊,不害羞……」

「老爹,以後我找對象就以你為標準了。」三七漂亮的大眼楮眨了眨,說著又從他腿上跳了下來,一臉調皮的笑,「快去找我老媽吧,不過別說我把她給賣了,要不然她會拿刀砍了我,然後我就……啊……」

啊!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她老爹一晃就已經沒了人影!

不由得嘖嘖出聲,果然不愧是她三七的老爸,夠厲害,動作夠迅速,魅力夠無窮。

在心里,她給這個老爸打了滿分。

——

風風火火的跑到臥室門口,邢爺揉著額頭,郁結了。

窗簾大開,陽光灑了進來,而他女人已經穿戴整齊坐了起來,正看著那本烈士證兒發呆。那縴瘦的背影,從他這個角度看去,落寞與悲傷很容易便看得明白。

一室沉寂。

看來某些氣氛打斷不得,一打斷,又被打回了原形。

僵持在原地好一會兒,他才關上了房間緩慢地邁開腳步一步步走了過去,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片刻,才伸出手緊緊地環住了她,實實在在的將她抱在懷里,這種真實感讓他喉頭一陣一陣發緊,眼眶有些發熱,嘴里又重復著那句說過無數遍的話。

「連翹,我回來了……」

「火哥……」

女人輕淡淡的聲音傳來,沒有下文,卻讓他心里一軟,剛剛吊著的心情又放松了不少。

她畢竟沒有再生疏的叫他邢烈火,這樣就很好了!

現在對于她,邢爺的要求降低到了只要她肯跟著他在一起就成,至于其它,慢慢的一步一步來吧。

連翹沒有回頭,望著那本宣布了她死亡的烈士證,心里五味陳雜。

沒錯兒,都以為她死了!她自己也這樣以為。

她以為自己的愛情,自己的婚姻,自己跟他的過去都永遠地停留在了二十一歲那年,而她將剩下的日子,規劃得只剩下了女兒。

她真的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男人還沒有結婚,還會如六年前一樣,那麼強勢的介入了她的生活。

半晌,兩個人沒有說話。

身後剛硬的男性軀體,熟悉得讓連翹有些心疼,想了想,她還是低低地問著將這糾結岔了過去︰「對了,三七呢?她沒有惹你生氣吧?那丫頭打小皮慣了,那腦子總是發抽……」

「沒有,自家閨女哪怕再皮,我也稀罕得緊。」

「那就好……」微微一笑,他喜歡女兒,連翹心里也開心。

低垂下頭,邢爺將額頭放在她頭頂上,將她整個人圈在懷里,語氣里滿是憐惜,「寶貝兒,辛苦你了,你懷孕和生女兒我都沒有在你身邊兒。」

他的話,讓連翹想起了在M國那些日子,想起了這六年來的那些苦楚,心里不免有些難過。

那時候的她,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被他給寵壞的小女人,剛剛到M國那些日子,她真真兒的痛不欲生,要不是因為三七的到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信心活到現在。

可是……

剛才坐在這兒仔細那麼琢磨,想來火哥這些年日子也不好過吧?工作的壓力,家庭的壓力,他是怎麼扛過來的?

心里一疼,她忍不住問得有些酸,但卻是真心。

「火哥,都快六年了,你怎麼不找個女人照顧你的生活?」

話剛出口,原本背對的身子就被他狠狠地掰了過去,她心里一震,還沒做出下一步動作,男人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了,那嘴唇精準無誤的噙住她的,瘋狂地吮吻了好一會兒,直到兩個人都喘不開氣兒了才放開她。

「干嘛啊?」連翹暈乎乎的。

「連翹,你真他媽找抽,你是希望我去找女人呢,是吧?」邢爺淡淡的語氣里,夾雜一絲慍怒的沙啞。

「……這不為你著想麼?」

「少扯淡!」

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邢烈火側身躺倒在她旁邊,沒有太過份的動作,他心里知道,畢竟過去了六年,她心里還有些膈應的事兒,不能嚇到了她,感覺得慢慢培養。于是乎,可憐的火哥就有一句沒一句兒跟她閑聊著起來。

「咱閨女,你怎麼取了一個那麼奇怪的名字?」

淡淡地抬起了頭,連翹怔怔地望著他,遲疑了幾秒才問,「我不是學中醫藥麼,隨便取了一味中藥名……你不喜歡?」

「不,很喜歡,以後她就跟著你姓吧。」邢爺順著她的發,柔和的說。

聞言,連翹瞅了他一眼,翻了翻白眼,「本來就是我的女兒,當然跟我姓。」

看到她這個久違的表情,邢爺愣了愣,心里倏地有些開懷,多少年沒有見過她又調皮又霸道的樣子了,從見面到現在,她給他的感覺,完全就是賢妻良母的知性女人樣子,似乎完全褪化掉了以前那個搞笑又嬌俏的小女人。

而現在,看到這小表情,他真的特別特別的激動,這樣的感受,這樣的她讓他有一種錯覺,奇怪壓根兒就沒有六年的分別,而她還是六年前說喜歡他的那個連翹。

手臂越收越緊,他的聲音混合著低沉和激動,不住的拿唇去吻她,嘴里喃喃,「小乖乖,我的小乖乖……」

臉上一紅,作為一個27歲的女人,連翹對他這個稱呼不僅僅是久違的陌生,還覺得特別的難為情,不由得推了推他的胸口。

「別這麼叫,被人听到笑話,我可不小了。」

「傻丫頭。」捉緊她的小手,邢烈火將她的人拉得更攏,讓她緊靠在自己的胸前,在窗外光線的映照下,他的黑眸里流光溢彩,「在我的心里,不管你是12歲時那個小丫頭,還是21歲時那個活潑的傻丫頭,或者是一百歲那白花蒼蒼的老太婆,都是我的小乖乖……」

連翹心里又甜,又酸,又有些澀。

仔細一琢磨,還有些糊涂,12歲不正是她差點兒溺水而亡那年麼?

從他認真淡定的話語里,她推測著那種可能性,越想越亂,心髒也跳得特別的快,「你見過我12歲的樣子?」

黑眸微微一閃,邢爺想了想,喟嘆著摩挲她的臉蛋,「嗯,連翹,還記得你溺水的事兒麼?」

繃緊的心弦微微一松,想到那個她感激了好些年的救命兵哥哥,連翹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他,眼神里滿是詫異。

「難道說,那年救我的人……是你?」

「有問題?」捏了捏她的小臉兒,邢爺淡淡地勾唇,那冷峻的臉上因為回憶而泛著柔光。

連翹傻傻地愣住了。

她的人生,會不會巧合太多了?

她的救命恩人,她的殺父仇人,她的老公,她喜歡的男人,她女兒的爸爸,竟然全都是同一個人……

心里糾結得特別厲害,這麼多關系,讓她究竟怎麼理得清啊!

想了想,她又有些不太高興地去扳開他攬緊了自己的手。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那時候你為什麼說沒見過我?」

哪知道,不僅沒有掰開他的手,反而被他給死死扣住了腰身,接著更加緊實地貼在了他的身上,距離近得沒有半絲兒縫隙,近得她能真切的感受到他身上那滾燙得快要噴火的勃發*。

可是,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用手摩挲著她的臉,憐惜的語氣真誠而溫暖,「乖妮兒,你身上的味道很獨特,很迷人,我很喜歡,一點兒也不排斥,那味兒我也一直記在腦海里,很清晰,那次你查酒駕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了。」

身子微微一顫,連翹用手撐在他胸前,不像被他給弄得一會兒又沒了理智,于是,淡定地問他。

「那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連安邦的女兒?」

目光閃了閃,邢爺嘴角浮起一絲莫名的苦澀,環住她身子的大手越來越緊,「在你說你叫連翹的時候。」

「那時候是想利用我,是也不是?」

看著步步緊逼的女人,邢爺猶豫又猶豫,好一會兒才真誠的說,「一開始有這種想法,但是——」

「但是什麼?」

「你該知道的,沒良心的東西,我對你不好麼?」說到這兒,他猛地一翻身,將自己滾燙的身體覆在她身上,雙手十指微張,與她緊緊相扣,那涼涼的唇湊到她的唇邊兒,啄了啄,就貼在那兒低低問。

「連翹,我等了你六年,過去的我們就讓它過去好嗎?以後我好好對你跟三七……」

連翹一怔,思緒還沉浸在他剛才的話里,腦子有些沒反應,「你等我干嘛?」

「你說呢?」對她的反應,邢烈火很郁結,苦苦守候就換了這沒良心的東西一臉無所謂,于是帶著懲罰的大手就在她身上開始使起壞來,撩起她的衣服,俯下頭在她胸前就是一口。

渾身一顫,連翹知道這男人精蟲一上腦就沒法兒好好說完了,急忙拿手去推他。

「邢烈火,我話還沒有說完……」

「做完再說,妮兒我都快憋死了,你模模……」染雜著滿滿*的低啞嗓音在胸前悶悶地炸響,撩撥得她心頭一陣陣悸動。

在他火熱的高溫炙烤之下,她的嗓聲帶著缺水似的吵啞。

「邢烈火……」

「叫火哥,叫老公……」懲罰似的重重咬她一下,听著她痛呼的抽氣聲,他才又安撫似的親親撩拔她,「乖寶貝,你真狠心,讓我等你,你卻不要我了……」

他的話讓連翹的意識有些模糊,听著這位高高在上的男人語氣里稍帶的那些委屈,她心軟得化了水。

可是,好不容易才築起的心牆,又怎麼能讓他輕易摧毀?

輕輕喘著氣兒,她問得自己也莫名其妙,「火哥,易安然死了你可以找我……為什麼,現在不行……」

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邢爺黑眸里的視線炙熱的落到她臉上。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見他說得慎重,連翹驚了一下。

「我不喜歡女人。」

嘴角一抽,連翹差點兒就笑了,「你喜歡男人?」

腰上的大手一緊,接著就傳來他冷得凍人的聲音,「放屁!我是說,我不喜歡除了你之外的女人……」

「誰信?」

甜言蜜語誰都喜歡听,可以連翹也不是假的什麼話都相信的,面前的可是個二手男人,她一直沒有忘記。「那易安然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你不喜歡?」

黑眸灼灼的盯著她,邢烈火俯下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以前的易安然,她身上就有這種味道……真的……乖我不騙你……」

心里一窒。

連翹傻傻地望著他,似信非信,這種香味兒只有一個人能制造得出來,那不是別人,就是她的母親納蘭女士。

那麼易安然的身份?!

似乎知道她的疑惑,邢爺輕點了點頭,「我放過她,是因為她替我擋過一槍。」

那麼從NUA回來後的易安然,卻沒有那麼香味兒,這說明了什麼?

心里好亂,越想越亂,總覺得這事兒沒有那麼簡單——

「火哥……」

她其實很想問,幾年前就特別想問的那個話題,他跟易安然有沒有發生過關系。

但是想了想,他既然不排斥易安然,那麼男人跟女人之間,以這個男人那麼強烈的*,以他能等待易安然七年之久,有這種事兒不是很正常麼?何必問來膈應自己。

于是,換了個話題,「那是不是凡是有這種味兒的女人,你就不會拒絕?」

「想什麼呢?我又不是只有鼻子,沒有眼楮……」捏著她的下巴,邢爺就惱了。

就不該給這女人說,越說她腦子越復雜,想得就越多。

果然,小女人別扭起來了,又推又踹——

「起開,我去看三七……」

奈何,他原就是個強勢的男人,她越抗拒,他就越發折騰得歡,將她整個人壓制得死死的,拼了命的啃她,吻她,咬她,時而粗魯的啃咬,時而輕柔的吮吸,交替著不停的撩拔她。

「老子再放過你,就是傻子……」

渾沌之間,被他撥弄得渾身酥麻的女人,腦子漿糊掉的同時,又有些語無倫次起來,提醒他,也提醒自己橫在他倆之間的鴻溝,她死去的爸爸。

「火哥,我不能……不能跟你……我爸爸,我爸爸……」

然而,耳邊一聲粗喘,邢爺深不見底的黑眸看上去有些慎人,卻什麼也沒有解釋,僅僅只是責問,「你明明也想要我,為什麼不給自己機會?」

有些難堪地閉上眼,連翹知道自己愛他,身體更是比心更誠實的表現出了心底的渴望。

可是,越是如此,她越覺得自己有些可恥。

怎麼能夠,怎麼能夠!

她低低地說,「火哥,這幾年我總是在想,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去執勤,也許今天的一切痛苦都沒有了……」

「你後悔跟了我?」有些惱怒她這句話,那段他覺得最美好的過往,卻被她給嫌棄了。

越說越不像話。

于是,邢爺不再給她任何胡思亂想的機會,速度將彼此身上那些障礙物除去,將燙得烙人的身軀與她緊緊貼合在一起,沒有一縫隙的緊挨著她,而那處等待了六年囂張賁勃就抵住她蠢蠢欲動。

「不許再想那些了,都過去了——」

感受到他的興奮,連翹死死咬住下唇,身子完全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她很害怕……

不是害怕別的,而是害怕自己又沉淪在他的懷抱里……

那種美好的滋味兒,也曾無數次在暗夜里沸騰在她的腦海,她是個成熟的女人,在正常女人的*,這些年光是對跟他床上這點事兒的回憶就讓她苦不堪言。

太過熟悉的環境,太過熟悉的大床,太過熟悉的氣息,這里的一切一切都跟幾年前一模一樣。

在他的撩拔下,她想起了他倆在這房間里無數次的抵死纏綿,渾身都燥熱起來,恍惚的剎那,她甚至覺得時光還停留在六年前,他倆從來都沒有分開的那時候。

而那時候,他們只有彼此,沒有那些俗事。

她知道,對于他,自己總是沒有辦法抗拒的。

完全沒有辦法,因為她也很想很想……

「要麼?」他狂熱地吻著她的唇,黑眸緊盯著她,非得逼她自己說出來。

緊緊閉上眼,連翹不敢睜開眼,思緒亂成了一團麻,腦子里全是那些回憶,那些翻騰的回憶,揮之不去,渴望得讓她身上一陣陣發軟。

「說,要不要我進去?」他黑眸微眯,張開嘴狠狠地在她細女敕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連翹吃痛,立馬睜開眼,兩只紅紅的眼眶里,霧氣茫茫做著最後的掙扎,「火哥,你為什麼不能放了我?也放了自己?」

「連翹,乖乖的,不要胡思亂想,相信我,一切都會過去的,用不了多久,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好不好?相信我……」他的語氣里,近乎哀求。

「火哥,不要逼我……你明知道的……」

「乖妮兒,我這不是在逼你,明白麼?我希望你快樂,希望你還是六年前的連翹,那個開心的,調皮的,會捉弄人的,我想給你幸福,你懂嗎?懂嗎?」

「我……還回得去麼?」

「不試試怎麼知道?」輕應一聲,男人滾燙的勃發更加貼近了她的柔軟。

炙熱的溫度,那種緊貼的觸感,讓連翹特別的慌亂,腦子思索著就忍不住胡亂地掙扎起來,哪知道這動作卻適得其反,原本只是貼近的兩個,卻因為她掙扎時的大力作用給餃接到了一起。

「你真熱情,小東西。」悶哼一聲,這接觸讓邢爺越發抓狂。

連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身子往後退,可是腰上一緊,男人有力的手臂緊緊鉗住他,滾燙的熱吻就鋪天蓋地襲來。

那吻,狂亂得,近乎于貪婪。

在這份瘋狂里,她終于無暇去思考什麼人倫天道了,什麼拒絕的心思都沒有了,伸出雙臂死死抱住他的頭,熱情地回應起他的吻來。

她的主動回吻,讓瘋狂需索的男人心疼得減輕了力道,放柔了動作極盡溫柔的安撫她,哄誘她。

「乖,寶貝,放松點兒,我發誓好好疼你跟女兒……」

听到他的話,她眼眶紅紅的,囈語著像個溺水的孩子一般緊緊地攀著他的脖子,水波盈盈的美眸望著他。

那眼神兒,又慌亂又無助。

「火哥,我會不會下地獄?我是不是個不孝不義的東西……」

「不會,我保證不會,地獄太擠了,輪不到你……」他低聲哄著她,安撫著她,低啞又纏綿的嗓音里夾雜著憋了六年的濃烈*。

閉上眼,連翹顫著身子不再言語,整個人放松下來準備完完全全的接納他。

哪料到,這時候,耳邊驀地響起一陣陣尖銳的手機鈴聲。

沉迷其中的兩個人俱是一震。

惱怒的邢烈火後悔得要命,剛才就應該把所有的電話線都給掐斷的,望著身下臉紅得酒意微醺似的小女人,他惡劣地再深一些,瞧著她驚得微張著唇的傻樣兒,才惱怒的伸手拿過軍裝褲兜里的手機。

「你最好有頂頂重要的急事兒……」

「哥……」

「小久?」

「大哥,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何止打擾?

他都想殺人了,然後對方是小久,成功將他的怒意給壓了下去。

這幾年他這妹子過得相當的不容易,差不多跟他同病相憐。

至從謝銘誠結婚後,她就跟換了個人兒似的,以前那個滿臉含笑,壓根兒不知生活艱辛的嬌嬌女,整天沒了點精神頭兒,要死不活的過著日子,也不找男朋友,唯一的好處就是,帝豪集團在她的努力下,還真是上了一個新台階。

然而作為大哥,他瞧著心里特別不痛快。

嘆了口氣,他垂下眸子瞥了一眼滿臉臊紅的小女人,摟著她稍稍動了動某處,有些不太自在的裝大尾巴狼假裝鎮定。

「沒有打擾,有事說。」

「那就好,我听爽妞兒說嫂子回來了,晚上聚餐,有沒有我的份兒?」邢小久對她大嫂的印象一直很好,六年沒見的人有些相念。

在這之前,她已經很久沒有再厚著臉皮去參加有謝銘誠在的聚會了。

邢烈火微怔,頓了幾秒才說,「……銘誠和他媳婦兒也可能會在。」

「呵,我知道,沒關系,我也帶男朋友。」邢小久貌似很輕松的笑。

听了她的話,邢爺有些吃驚,「找男朋友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公司的司機小王,湊和。」

邢烈火不由得皺眉,「胡鬧。」

電話那邊兒邢小久默了幾秒,又輕輕一笑,「我要不帶個男人,怎麼好意思單著去?放心吧哥,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還有哦,恭喜你……」

距離很近,在他身下的連翹自然也听明白了邢小久的話,被她的哀傷感染,不由得吃驚地動了動身體,目光切切地望著火哥。

「急了?」完全誤解了她的意思,男人用口型對她說了兩個字,很快就掛掉了邢小久的電話。

而連翹還沒有從謝銘誠結婚了,媳婦兒不是邢小久的吃驚狀態中回過神兒來。

看來這六年的時間,大家的變化都是蠻太大的。

「……他們,都還好嗎?爽妞兒,衛……」

「先管管我吧……」話沒說完,男人高大的身子已經整個的壓在了她身上,一個熱情的吻就將她的嘴給牢牢的堵住了,而身體更是被他不遺余力的來回折騰,那情形,那動作完全就是一副要把她給拆了吃到肚子里的樣子,而連翹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久違的滿足和充實感讓她整個人完全飄蕩得不知何處。

「火哥……」

「我們重新舉行婚姻吧,連翹,嫁給我……」男人身下淌下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身上,他黑眸沉沉地望著身下意亂情迷的小東西,一次次迷失在她勾人的身體里。

沒有料到他會突然說這句話,連翹整顆心都提到喉嚨口——

可是,拼命咬著下唇,她最終還是沒有松口。

……

事兒辦完了,當氣氛從沸騰的頂點轉為平靜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臥房里滿是歡愛泛濫後留下的那種氣息,不斷地縈繞在鼻端,很容易讓人回憶那一*滅頂似的狂潮……

雙手撫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拍了拍,連翹望著鏡子里滿臉紅潤的女人,心里的滋味兒五味雜陳。

酸,甜,苦,辣通通交織在了一起。

鏡子里出現了剛洗過澡出來的男人,一臉的春風得意,短寸發看出來特別精神,帶著淡淡的水汽,純白色的休閑裕袍里,露出的肌膚又性感又健康,那樣健美得如同原始森林里突然闖出來的一只野豹子。

想到剛剛在床上時他那狂野的勁兒,那些霸道的語言,連翹猛不丁地臉越燒越紅。

好吧,她被他電到了,被自己雷到了。

什麼是全身發麻,什麼是小鹿亂撞,什麼是六神無主,什麼是意亂情迷,這些感覺都只有這個男人能帶給她——

怎麼辦?冤孽!

輕輕走到她身後,邢爺緊緊環住了她的身體,望著鏡子里她那雙灼灼生輝的眸子,不由得失笑︰「想不到你這小身板比幾年還更經得住折騰了,沒有動不動就暈過去,挺給勁兒的。」

本來就緋紅的臉上,更是燙得不行了,連翹有些羞惱地對著鏡子瞪他,「不要臉!」

轉過她的身體來,邢烈火在她額頭上憐愛的親了一下,整個納入懷里。

「不過,我喜歡,我很喜歡。」

然而,滿心的喜悅下一秒又僵了。

剛才他只顧著欣賞美女了,卻忘了他能夠欣賞到的,一出大門兒別人也能瞧到,這麼一想,他又板上了臉。

鏡子里的小女人,絕對的尤物。

漂亮的臉蛋兒,曲線分明的身材,柔軟的腰肢,白皙柔女敕的肌膚,還有一雙修長性感的腿兒,一切一切都是讓他垂涎得不行和喜歡得不行的,每每看到都能化身饑渴猛獸。

可是,這裙子短的讓只有他才能看的那兩條大腿就這麼白晃晃的露在外面,太他媽令人遐想了,能行麼?

指定不行!

「你就穿這個去吃飯?」

對著鏡子看了看,連翹轉了轉身體,「有什麼不妥麼?」

不妥,當然不妥,這可是他的寶貝,怎麼能讓別人看?

蹙緊了眉頭,黑了臉,他到衣櫥間重新取了條長裙過來,「穿這個!」

「為什麼?」連翹一頭霧水。

「你體質偏寒,吃飯的地方冷氣太足,露在外面你不怕生病啊?」捉住她的手,他霸道的替她換了起來,直接把她剝了個干淨……指月復下的溫軟的觸感讓剛才飽餐過的他又強烈反應起來。

望了望自個身上抬起頭來的某處,為了怕再來一次都趕不上時間了,他趕緊放開手,「自己換,趕緊的!」

卻在轉過身的時候,忍不住惡劣地低咒一聲,「小妖精!」

連翹郁結了,不悅地瞪他。

「神經病。」

勾唇一笑,見她又能瞪自己,邢爺挨了罵,可是心里很舒坦。

——

謹園。

當他們一家三口趕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早早的等在包廂里了。

衛燎家的三口,兩大帶一小兒,還有邢小久和她叫的那個司機小王,挺靦腆的一個小年輕兒,還有另外幾個高級軍官。

獨獨缺了卜亞楠和謝銘誠那家人。

站在這熟悉的地方,瞧著這些熟悉的人,跨越了六年之後的這時候,連翹那心里真是萬千種滋味交替著,反復翻騰……

而她一出現在包廂里,舒爽早就紅了眼眶,撲過去抱住她就是不撒手,「連子,可算好好的,可算好好的……」

姐妹情誼,可見一斑!

心里酸啊,淚啊!

同樣的,被她這麼一個大大的擁抱,連翹也是瞬間就紅了眼楮,鼻尖兒酸著差點兒抹眼淚殲。

眼看這兩個女人的情形,很快就得淚水大戰,衛燎趕緊一把拽過舒爽,瞪了她一眼。

「德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有奸情呢?」

狠狠地打在他爪子上,舒爽不太客氣地回敬了他一記白眼,「你腦子有病吧,我姐妹兒回來了我抱抱怎麼了?!」

話是這麼說,可大家心里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高興的時候,哭哭泣泣多不好!

咧著嘴樂了濼,舒爽瞧到了火哥懷里的連三七小朋友,瞧她那長得稀罕人的小模樣兒,生了兒子的舒爽,別提多喜歡了,刮了刮小姑娘的小鼻頭兒,就哄。

「叫干媽。」

撇了她老媽一眼,連三七蠻乖巧地就甜甜叫道,「干媽!」

「唉,真乖,真乖!」

呵呵直樂,舒爽又一一給她介紹在座的大人小孩兒,挨個喚了一圈兒下來,三七小朋友終于垮下了臉。

「搞得我好頭痛,太混亂了,還沒上菜呢,老爸老媽,我就在門外面玩一會兒吧,我看這地兒好喜歡……」

「行,帶著舒子一起去。」邢爺對女兒特別有耐心,拍了拍她的腦袋,指著衛舒子,「他是弟弟,你是姐姐,得照顧,懂嗎?」

「成吧。」小三七一副大人的口吻,一揮手︰「你,跟我來。」

包廂外,就是大大的庭院,假山樹木,點著大大的紅燈籠燈,很明亮。

衛燎親親了寶貝兒子的小臉蛋兒,心暖得不行,「去吧,跟姐姐玩兒去——」

這個地方,一向很安靜,也很安全,都挺放心的。

望著孩子們蹦跳著出門的背影,初嘗父親滋味兒的邢爺臉上罕見的露著一抹淡笑。

于是,孩子們兒玩去了,褪盡了那些傷感的寒暄,大家坐了下來,回憶這六年的光陰,都不盛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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