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撩人 086米連參謀有很大的嫌疑

作者 ︰ 姒錦

「算個命唄……爺,奴家的三等功沒了,是吧?」

幽默吧,打趣兒吧,可是听了這話,冷冷皺著她那濃濃的眉頭,久久沒地有回答,但抱住她的那雙鐵夾子似的胳膊,卻多添了幾分力道。

瞧到他這種裝貓吃象的反應,還有那冷酷得似于社會界都有病似的臉。

連翹大抵知道,**不離十了。

可是,有沒有這個三等功,這對她來說,重要麼?

真的太過浮雲了,不是說她這個人矯情,而是她這人兒有時候也蠻知足的,有了火鍋同志為麼極品的男人在身邊兒,她覺著自己目前得到的東西已經太少,

做人不能貪心,對于三等功——

得之我命,失之我命!

一念至此,她趕緊換上自個兒的招牌笑容,柔和而軟膩的嘆了口氣捏了捏冷著臉的男人那高挺的鼻子,反過來安慰他。

「沒了就沒了,咱家又不缺吃它吃飯是吧?急個啥呢,瞧你把辦公室弄成這樣,浪費多少資源……」

嘰嘰歪歪,嘮嘮叨哪,話說,這啥癥狀?

抬起眼皮兒瞅了她一眼,男人半晌兒默不作聲,那雙冷冽的目光微微閃爍著,不過在瞄到她時,很快便收斂起了慣有的那幾分狠厲。

可是,高酷帥的表情十足,但是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這下連翹奇怪了,難不成自個兒猜測有誤?

兩道縴細的眉兒微蹙,她突然又想到了小伍在外面說的話,再仔細想著卓上將單獨召見這事兒,又松開了眉頭,忍不住笑了——

「火哥,除了取消了我的三等功,還想搶我的男人?……讓你給卓家做女婿去?」

果然,听了這話,邢爺忽地一咬牙,低下頭再望著她的臉兒時,一句話說得相當硬朗。

「休想。」

「……火哥,別動怒。」望著他黑沉到了姥姥山東的那雙眼楮,連翹唇角滑過一絲笑意,就連那倆梨渦都調皮的跑了出來,笑得似乎更深了一些。

「要不是因為卓老頭跟我媽的關系,還是他到底教導我一場,我指定當場就翻臉!」

讓他不氣,他明顯越說越氣,身上的毛兒都捋不順了似的,整個人渾身上下直冒冷氣兒。

軍裝在身的他,那份兒威嚴和挺拔,襯上那冷冽俊朗的五官,和雕像似的一動不動的樣子,十足十的佳能版立式空調機啊。

嗖嗖嗖,全是冷風兒……

實事上吧,知道火哥在人前人後都維護自個兒連翹心里就已經暗爽了,哪里還會計較別人都覷覦著她後園子里的果實,盯著她的男人就不放手?

抿嘴,牽唇,一樂,三件套之後,她湊過去吻了吻他。

「豬,氣啥呢?你得這樣想,有別的女人喜歡你,證明我家哥哥魅力不減,威風常在對吧……還有那勞什子的三等功,又不能當飯吃,又不能當衣穿的,對咱倆的生活有啥影響啊?壓根兒就沒有,你要為了這些事兒氣壞了自個兒,可不值當了。」

他妮兒這小嘴兒啊!

說起話來那個麻利兒哦,只見小嘴兒翻轉,平日里小沒正經的盡插科打渾說些歪門邪道的東西,要真講起道理來,小丫頭也頭頭是道啊!

冷了半晌兒的臉龜裂了一條縫兒。

他握了握他妮兒那細軟的腰兒,仔仔細細打量著她,真是怎麼都看不夠似的,能讓人從骨子里稀罕。

可就是這樣的小丫頭,她敢上去給歹徒拼命,救了人質,置危險于度外,憑啥不給立功,那些狗屁的理由是理由麼?

深痛惡絕的形式主義!

腦子里尋思著,與女人瀲灩的美眸對視著,他目光里那種盛氣凌人的氣勢,越發濃烈起來,說出來的話更是斬釘截鐵。

「寶貝,這可由不得他們,這三等功啊,咱還偏要定了。」

目光爍爍的,冰顆子似的往外冒,而他身上那種說話間迅速散開來的張揚與狂傲,真的帥到爆了。

這麼瞅著他,連翹直咧著嘴兒,都快笑得合不攏了——

被人呵護的感覺沒有女人會不喜歡,她笑呵呵地伸出手舀過他放在桌面兒上的涼茶來喝了一口,咕噥著撇嘴。

「大爺你這是要干嘛?人家不給,難不成你還把槍給架到人腦門兒上,像土匪似的搶功勞?」

「嗤,你看我需要那麼做?」

眉目一冷,邢爺滿臉的不屑。

此君目光里,光芒大甚,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兒,瞅著瞅頭連翹有些肝兒顫了,捧著他始終冷著的臉頰,她親了親這個又變回了冷閻王的男人,輕聲叮囑。

「喂,我說火哥,你可千萬別亂來啊?搞什麼兵變之類的可要不得!三等功,咱不必稀罕啊。」

嘴角一抽搐,邢爺對他女人這種受小言毒害產生的豐富想象力感到很無語。

伸手扯下她在自個兒臉上做怪的小手,握在手里輕斥,「腦子挺活絡,想得真多,還兵變呢?」

「不然呢?你要咋辦……」

「這就是智者和蠢豬的區別,懂麼,乖妮妮,我的腦子你永遠不懂——」

我靠,連翹郁結得氣翻白眼兒。

這家伙一本正經的外表下,該有一顆多麼惡心把拉的悶騷月復黑的心啊?

說了這麼貶損別人的話,瞧瞧人家爺們兒的臉,嘿,紋絲不動,冷峻高傲得像個戰斗機似的。

老實說,人家邢爺其實也是一個挺內斂暗騷的男人,只不過更是一個生來就狂傲的男人,他不用太過刻意的去張揚,那股子倨傲勁兒就刻在骨子里的。

啥叫氣勢?就是這種了,殺人于無形,凜冽逼人得你想揍丫的,卻不敢揍!

可是,同樣是這個冷冰冰的他,同樣欠揍的不像樣的他,卻渾身上下都是社會的正能量。

一種自然而然產生,天生的,又讓人不得不佩服的,能給人望而生畏感覺的正能量。

這麼說,矛盾不?

不矛盾。

對于習慣了駕馭和領導的他,哪里容得下別人在暗里欺負他的女人?

靜默了良久的手臂微微一張,邢爺那兩片兒涼薄的唇微勾,剛說了一個字——

「乖……」

這時候,連翹兜兒里的電話就不客氣的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淡淡地笑了笑,連翹掏出手機一瞅,屏幕上沒有電話號碼和電話歸屬地,大根就猜了個**不離十,打這電話的必定又是艾擎那家伙了。

不由得咬牙切齒,丫膽兒也太大了吧?

沖火哥努了努嘴,她小聲說︰「艾擎。」

「接!」

黑眸倏地變冷,邢爺那眼神兒里射出來的冷芒,比利劍還要鋒利。

連翹點了點頭,那雙泉水般清澈見底的眼晴里滿是對他的信任,于是沒再遲疑,她淡定地接起了電話——

「喂!」

她把聲音壓得很小,同時將自個兒的情緒控制得宜。

或者可是這樣說,壓根兒就沒有情緒,當他艾擎是個屁。

「小騙子,想我沒有?」

可人的臉皮兒厚是可以不斷修煉得到提升的,電話那端的艾老大就連那句開場白都懶得換似的,傳過來的聲音里,低低的嗓音帶著戲謔和調侃,還含著一抹不太容易琢磨的小情緒。

「喲 ,腦子又犯抽抽了?我說丫怎麼還活著呀?」連翹想都沒想直接開毒舌中的戰斗機出迎。

很顯然,電話那邊兒的男人毫不在意她的惡毒詛咒,反而嗤嗤笑著問︰「小騙子,給你送禮物收到了吧?喜不喜歡?」

禮物?啥禮物——

蒙了兩潷,連翹那腦子立馬就警覺起來,冷著聲音笑了︰

「少在那兒嘰歪,姑娘可沒收到過你什麼東西,別跟我套近乎!」

話言剛落,那邊兒很快便響起艾混蛋的輕笑聲,「小騙子,你說我對你多好啊,特地送個三等功給你,讓你今後的道路一帆風順……」

「你,三等功?」

聞言心里一窒,這事兒懸乎了。

連翹情不自禁地詫異著抽氣兒。

內鬼什麼的真他nnd可怕,然而那天兒晚上的事兒真是他刻意安排的?還是他從內鬼那兒知道這件事兒後,故意往自個兒身上套?

越想越不對勁,作為nua組織的頭目,他實在犯不著舀手下兄弟的性命來送死吧?

此事,太不對勁兒!

然而艾擎知道她立了三等功,卻不知道三等功被取消,那麼這個內鬼的範圍也不會很大啊?!

呃……紅刺內部都知道,也蠻大!

瞥了一聲始終靜默著的火哥,連翹猛地瞧到他眼底剎那間閃過那種殘酷的陰冷來,汗兒豎了豎,毫不客氣地對了回去。

「我說姓艾的,丫要干黑社會你就好好干,沒事兒總挑咱的毛刺,你這是吃飽了撐的?欠揍呢?」

「小騙子,話可不能亂講啊,我也不是黑社會,我們nua是為了世界和平而成立的組織……」艾擎今兒似乎也沒有掛電話的想法兒,邊笑邊糾正她,但連翹卻沒有听下去的**,一口就打斷了他。

「得得得,你還有事兒麼?丫還打上廣告兒了,忒不要臉啊,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們是為了地球的安寧?」

「對,你說真對,就是為了消除世界上的不平等和階級……」

不可理喻。

輕輕斥責著,連翹張著嘴剛想再洗刷這家伙幾句,給他上上政治課兒呢,只見冷冽著臉的邢爺長臂一伸,一把就將她的手機接了過去。

和預料中不一樣,火哥沒有憤怒,沒有生氣,不過聲音卻壓得低低的,陰冷至極地對著話筒冷冷地說。

「艾擎,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真早收起你那點兒小心思!」

電話那邊兒的艾擎顯然也沒料到他在旁邊,微微停頓了幾秒之後,緊接著就笑了——

「喲 ,原來是太子爺啊,我有啥心思啊?我不過給喜歡的女人送點兒東西,別太計較了。」

冷冷哼了一聲,邢烈火的聲音變得更加的狠鷙,一字一句地冷冷迸出︰「別招惹她,否則我不介意改變原定計劃!」

隔著電話線,艾擎突然斂了笑意,提高了聲量︰「太子爺您又不缺這樣的女人,干嘛這麼計較啊?更何況,她歸初不就是你用來引我上鉤的魚餌麼?知道我就愛招惹你的女人,現在怎麼著又心疼上了?漁夫愛上了魚餌,倒是挺新鮮的……」

「滾蛋,好好 噠吧,沒幾天了!」眉目森冷結了冰,邢爺說完這話直接就收了線,眼眸里的陰霾一目了然。

然後手機遞還給連翹,沒有說話。

翹妹兒沒有听清楚艾擎電話的內容,但是卻看到了火哥黑拉著的臉色,微笑著裝好手機,問他。

「那孫子說啥了?值得你生這麼大氣兒?」

瞥了一眼懷里的女人,邢爺抿成了一條直線的薄唇微微松開,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拽著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走,丫頭,爺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

跟隨著他的腳步,連翹不解地問。

「到了就知道!」解釋啥的,從來都不屬于火鍋同志。

——

時間︰某年十一月的下午;

地點︰紅刺直升機大隊;

人物︰直升機大隊醬油男數名,連翹和火哥各一枚。

此時,諾大的停機坪上,那風兒吹來有些泛著冷,但天空很寧靜,杵在那兒的人也很平靜——

鼻子里似乎還能嗅到飛機發動過引擎時產生那種燃油味兒,耳朵里更是充斥著直升機螺旋漿呼呼轉動時,發出那種巨大的噪音。

挺好的一副畫面,可是,帶她來這兒干嘛呢?

連翹疑惑的眼神兒直瞅著身邊兒男人,這時候,前面兒傳來了嚴肅地報告聲︰

「報告首長,一切準備就緒。」

冷冷地點了點頭,邢爺還是沒有講話,只是拉了她的手,往停機坪走去。

放眼兒一望,停機坪的被風掠過的草地上,一輛武裝到牙齒的嶄新阿帕奇武裝直升機正停在起飛線上。

日光下,阿帕奇整個機身散發著一圈一圈的金屬質感,漂亮的一雙機翼像欲展翅騰飛的空中雄鷹。

牛,帥,冷厲。

怎麼看怎麼像火鍋同志!

熟練

而快速地給自個兒套上飛行裝備,邢爺三兩下打開了直升機艙門,躍上了駕駛艙,面無表情地模著啟動桿,又模著面前的儀表盤,一一滑過,那眼神兒里滿滿的全是要征服藍天的**。

丫這是要干嘛?準備自個兒博擊藍天?

連翹還在尋思呢,只見火哥試了試操作,又跳了下來,扶著她通過登機梯坐在了副駕駛位置。

「戴上頭盔,乖乖坐好——」

瞧著他那股子勁兒,連翹心里也興奮起來。

「火哥,咱這是去哪兒啊?」

「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連翹默了!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男人的聲音淡淡地,一邊兒用極冷的聲音說著這極曖昧的四個字,一邊熟練地戴上頭盔和手套,等連翹也準備好,他舀過vhf無線通話器,便與塔台聯系。

「老鳥,老鳥,025請求起飛,重復一遍,025請求起飛!」

這時候,紅刺直升機大隊機場指揮中心的大隊長腦門兒都在滴汗了。

首長今兒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啊?還不讓人跟機……

不過,心里可以尋思,不該問的話卻絕對不會問出來,掃著同樣不明就理的其他同志一眼,他趕緊抓過話筒。

「同意起飛!重復一遍,老鳥同意025起飛!」

哇,真得勁兒啊!興奮地望著滿臉嚴肅的火哥,連翹那顆心跳得突突地。

還沒琢磨明白呢,男人一把拉下了啟動桿。

呼呼……

直升機的螺旋漿飛快地轉動了起來。

接著,阿帕奇便如同一支黑色的利劍一般,在轟隆隆震耳的引擎發動聲中騰空而起,那升空的力道大得,連翹估模著能抵得過幾千只公牛拉犁——

咳,玩笑玩笑!

話又說回來,火哥這技術可不是蓋的,堪堪比得上空軍特級飛機行啊,將那阿帕奇操作的,機身比鴿子還靈活地穿梭在各個雲層之間。

尤其他駕機時的動作,行雲流水帥得一踏糊涂,將阿帕奇開得,像極了博擊藍天的大雄鷹。

犀利又帥氣逼人的火哥啊,看得翹妹妹眼兒一眨不眨的,直接痴迷了,心里美得不行。

這也她不是第一次坐直升機,可之前都是背著降落傘裝,帶著幾十斤的裝備……

哪像現在這樣,坐在副駕的感覺多爽啊,更何況,旁邊還是自個兒稀罕的男人,更是不能相提並論了。

只不過,郁結的是……

除了跟前儀表盤上的高度計量表,她啥也看不明白,覺得這東西是個稀罕物,更是不敢亂模亂動。

在空中,她沒有方向,過了好一會兒,實在忍不住又問了︰「火哥,到底去哪兒啊!」

「不是說了麼,天涯海角。」

翻了翻白眼兒,她撇嘴,「天有涯麼?海有角麼?沒想到丫這麼文藝範兒。」

「連翹,你看看咱倆現在的高度。」

盯著儀表盤的計量表,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嚇了她一大跳。

即便她沒有直升機知識,作為特戰隊員,也知道一些常識,這男人將阿帕奇開到了1,2萬米的高度,那就是極限啊……

這麼一想,心尖尖有點兒發顫了……

「喂,甭展示你的技術了啊,降點兒,降點兒,知道你飛得高,玩得絕,可這是很危險的……」

低笑一聲兒,邢爺隨口。「放心吧,摔不著你!我在找天之涯……」

事實證明,火鍋同志真真兒是駕駛直升機的神級選手,在他的駕駛下,阿帕奇一會鑽入雲層,一會加速,一會兒又減低,靈活得像在森林里蹦噠的野兔似的,直溜溜,簡直就是表演極的。

然而吧!

話雖說得杠杠的,實事上那啥,世界到底還是唯物主義的天下,並沒有給他倆唯心的變出天之涯來。

不過麼,海之角到是有的。

天涯藐藐,地角悠悠——

角落的角。

這兒是一個美麗的小島,連翹不知道它的名字,更不知道它到處在地?p>

嫉哪母鑫恢謾?p>

但整個島上鸀樹紅花踏海浪的浪漫氣息並沒有因為它的無名而減少,當直升機降落在這個島上時,她簡直驚呆了……

風平浪靜的海面兒,十一月還如春般暖和的氣候,淺藍色的海水清澈得幾乎能一眼見底。

……天藍,水藍,恬靜,清幽,真可謂極美的人間仙境。

似畫,非畫,勝似畫。

大聲的叫喊著,連翹歡快地迎著海風而立,慵懶地舒展著雙臂迎風颯颯,半仰著頭,緊閉著雙眼,臉上全是興奮與滿足的笑容。

別說,這模樣兒,還真有點鐵達尼甲板兒上那個露絲小姐的經典造型動作。

可是不同的是,她的後面沒有溫柔多情的杰克,只有冷冽嚴肅的邢爺。

沒有睜眼,她笑著問,「火哥,這兒是哪兒啊,這島叫啥名兒啊,太稀罕了!」

夕陽的余暉將邢爺那高大偉岸的身影斜映在沙灘上,半眯著眼望向遠處的海平面,他冷厲的眼神兒慢慢地氤氳開來……

比天更藍更遠,比海還要深邃……。

沉默了幾秒,他才慢慢靠近她的身後,然後從背後將她整個人的摟緊在懷里,低沉磁性的嗓音情緒莫名。

「這是天蠍大隊基地的附屬島嶼,它沒有名字,大家伙兒一直叫它無名島。」

呀,這麼漂亮的島,居然沒有名字!?

這可不是暴殄天物麼?

乍聞此等慘絕人寰的事兒,連翹猛地張開眸子轉過腦袋瞅他。

「給取一個唄?」

她目光切切的充滿了期盼的眼楮,晶亮得比那海的波浪還要瀲灩迷人。

邢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兒,抱起她來,像抱了只小貓兒似的順了順毛。

「沒有名,更好,或者等咱兒子出生了,用他的名字命名吧?」

兒子?!

呃,一把辛酸淚,滿嘴荒唐言,這麼久了,肚子都沒有反應,老實說,連翹真害怕自己就是傳說中的不會生育的那種女人!

多悲慘啊!

將微酸的那一點帶過,連翹又興奮了起來,「……嘖嘖,真是沒有想到,咱國家還會有這麼漂亮的地兒,就跟那啥陶淵明說的世外桃源一樣一樣的,這環境又好,氣候也好,還這麼安靜,不過真可惜了,浪費了這麼好一塊兒地,為啥沒有人做旅游開發呢?」

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兒,邢爺認真的回答。

「這兒是屬于天蠍大隊的基地範圍,在地圖上都沒有標示,怎麼開發旅游啊?異想天開,更何況,如果真像外面那麼開發了,你覺得自個兒還能看以這麼純粹的自然美景麼?」

這話說得有道理

一邊听一邊點著頭,連翹覺得這男人思想真有深度,情人眼里就是出西施啊,她就這麼看著他那剛毅冷厲的側臉,卻說不出話來。

下一秒,男人那帶著火焰般炙燙的唇就落了下來。

很快,很柔,就落在她頗為敏感的脖頸上,一點一點的輾轉親吻。

一陣陣顫栗後,她害怕被人給看了現場直播,開始扭動著身體擺月兌這種讓她呼吸都不暢快的雄性氣息的包圍——

「喂,火哥,這里不會都沒有有人吧?」

「這個島在基地的中間,有人打理沒有人居住,不過,基地里有許多人!」

「天蠍?!嗷,大家的神秘向望啊,我真想去看看!」

「你想去看看?!」

听到他嚴肅的聲音,連翹那心猛地跳了。

要說她不好奇壓根兒就沒有人會相信,可是,她更加懂得部隊的原則,她不該涉及的機密,更是半點兒都不敢沾上。

「開玩笑啦,誰愛去看,我還怕做惡夢呢,听說那兒就是魔鬼的集中營,培養出來的都是茹毛飲血的怪物——」

環錮在她腰間的大手略微緊了緊,邢爺努力調整了一下呼喚沒有笑出聲兒來,接著攔腰就抱起她來,往島上的密林深處走去,沉聲道。

「瞎傳的你也是,他們都是正常的人,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的人……」

是麼,想著戰友們的描述,再听著火哥的解釋,連翹覺著怪別扭的!

沒一會兒,眼前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座用藍和白搭配漆成的木質小樓,小樓兒面積不太大,就簡單的小兩層兒,就那麼隱映在島中鸀樹成蔭的小山坡上。

遠遠地看上去更像個了望塔似的,可是那建築風格,在一抹幽鸀之中,顯得特別的幽然美麗。

丫丫的,這兒可真是一片靜土——

特別適合什麼世外高人來隱居了,好地方!

連翹仰頭望著男人那雙暗沉得比這海面還要深邃的眼,心中蕩漾著一圈一圈的漣漪,雙臂蔓藤似的環在男人的脖頸上,任由他抱著行走在這夕陽下的小島上,往那小木樓兒走去。

那感覺,那心里,那暖和,讓她有種說不出口的熨帖和舒服。

女人大多都有點兒多愁善感的毛病,翹妹兒原來是沒有的,但跟了火哥後像個戀愛著的小女生似的,感觸良多︰

「火哥,等咱老了,就在這兒隱居吧?」

听了她的話,邢爺那眼楮里滑過一抹暖色的情潮,收緊了手臂,加快了步伐。

「知道我為啥要帶你來這兒麼?」

呵呵一笑,連翹感覺到他落在身上的視線銳利而炙熱,不由得抿緊了唇角,歪著腦袋問。

「大人,屬下願聞其詳?」

大人是有了,可是很顯然邢爺是不上道的,沒有找到稱她為元芳的感覺!

原本見他說話挺沉重的口氣兒,連翹還喜歡他能回答出多麼嚴肅的答案呢,哪知道被他犀利的小眼神兒一瞅,含著一絲兒揶揄的淡然語氣就從男人性感的唇角蹦噠了出來。

「真他媽笨,因為這兒就是天涯海角啊,邏輯思維怎麼這麼差!」

呃,這個男人……

換往日連翹得頂回去,可今兒姑娘心情倍兒好,而且瞧著火鍋同志目光雖然還是銳利,偶爾還是冷得像冰塊兒,可是到底還是在她面前隱藏了骨子里的狼性,更像是封印了冷酷靈魂的魔神。

眼神兒柔和了,泛著深幽光芒的樣子能讓她想直接溺死在里面。

嘟著嘴巴,她暗自月復誹著。

大概是見她沒有講話,邢烈火突然將她環在自個兒脖子的小手兒拉下來緊緊地半扣在掌中,眉梢眸底盈滿了笑意——

「喜歡這兒麼?」

連翹也不矯情,直接笑了,「喜歡啊,喜歡死了!」

「喜歡那就做咱倆的婚房啊,這島子就是咱的後院,騎馬打獵,撒網捕魚,種菜養花都由著你——」邢爺突然爽朗地說。

婚房?!騎馬打獵,撕網捕魚,種菜養花都由著她?

乍然聞听此言,連翹真的被雷住了,那張精致的小臉兒上幸福到差點兒眩暈冒泡兒的樣子來。

「太好了!」

輕輕的喃喃,像自言自語,又像是低低的傾訴!

擁著她的手臂緊緊的,邢烈火將自己的下巴抵在這個傻呆的小女人頭頂上,目光深遠。

……

當夕陽落入海平面的那一刻,在那個白色木樓的大陽台上,連翹依偎在男人的懷里,臉上說不出的幸福美好。

遠看不太大的小木樓,其實很寬敞很漂亮。

此時,夕陽的余暉將他倆緊緊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拉得老長。

親密的樣子,像合成了一個人似的。

長年久居在城市里的人,在這種地方看蕩漾的海水,銀白的沙灘,白色的木屋,絕美的夕陽……

這一切,比任何的童話世界都要美好。

「妮兒,開心嗎?」

「開心。」

「美嗎?」

「很美啊——呵——」

男人那帶著粗繭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仔細打量著她滿足的小女孩兒樣兒,目光深深淺淺,柔和而綿延。

「在我的眼里,還有一處風景比這兒還要美。」

歪著頭看向他,連翹不太相信的挑眉抬眼兒,與他那暗若幽潭的目光對視著。

胸口一蕩漾,心,立馬做了俘虜,微笑著喃喃︰

「哪兒啊,別賣關子……」

促狹般勾起她的下巴,邢爺半眯著銳利的眼楮俯頭一吻——

「在我眼里,你最美!」

啊哦!

猝不及防地听到一個嚴肅的冷塊兒似的男人說出這麼深情款款的話來,是個正常人都得愣三秒,然後再捂著狂跳的心髒又三秒,最後才能確定他是不是真說了這麼肉麻的話。

連翹亦然,听話這完,臉兒卻莫名的燒了起來……

有點兒窘。

而她動人的嬌態,卻實實在在的取悅了男人,邢爺那堅毅的唇角彎著的弧度越來越大,那張周年冷冽的臉上,漾蕩著十二萬分盅惑人心的笑容。

目光深深地望著他,連翹輕笑,「火哥,老實說啊,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不會笑的!」

這姑娘說話,向來都是直接的,有啥說啥。

邢烈火听了卻斂了笑,皺了眉,拍了拍她的臉,嗤道︰「我也是個普通男人,當然會笑!」

普通男人麼?不太普通吧?

伸出小手在他身上模索著,逗弄著,連翹語氣里全是揶揄︰「真好,以前的你只有下半身,現在終于有了上半身,完整了……」

「小畜生,啥意思!?」邢爺斥著低下頭來尋著她的唇就咬。

「自個兒想!豬!」

俏嬌的咯咯聲響過,連翹樂呵呵地躲開他那狼吻,軟乎乎的身體在他霸道的狂吻往他身上蹭著某點,笑了。

「知道了吧?」

「小東西,找死呢?」男人鐵鉗般的雙臂將她死死圈在懷里,那雄性陽剛味兒十足的範圍內,她突然挺認真的說——

「爺,但求一死!」

此事兒甚好,適合殺人拆骨埋尸!

邢爺失笑了片刻,又突然斂起了笑容,狠狠地摟抱著她,嚴肅地說,「打今兒起,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誰來我給誰急!」

那慎重的樣子,那渀佛天地間唯我獨尊的狂肆看上去特別的認真。

連翹著實美了一把。

「帥氣,那你自己呢?」

女人粉澤的唇瓣輕吞,長發低垂的樣兒,仰頭望他的樣子,在夕照里美艷得不可方物……

但,失神未失志,邢爺立馬答道︰

「當然……不包括我。」

「啊!我靠……」

「哈哈——我隨便欺負!」

「我抗議!」翹妹兒揮拳就揍。

一把抓過她水蔥似白女敕的手指,幾句玩意讓他心底深處全部的柔軟都挑動了起來,像正在融化的冰山似的,怦怦直裂。

目光灼人,他難以自持地俯頭又吻住了她!

天地間,天涯海角,唯有一吻。

——

都說男人在濃言蜜意時說得話最靠不住,那麼火鍋同志呢?——很快,他便讓連翹見識到了他所謂不讓她受欺負的雷厲風行。

翌日。

從無名島回來後,他送她到總部後,自個兒徑直就去了軍委。

坐在譯電室里的連翹心肝兒猛跳啊,那種心情特別的復雜。

一邊是幸福,一邊是沉重。

男人為了自個兒的事兒那麼認真,她不感動還是人麼,可是對于這種事兒,她卻半點兒也幫不上忙,想想覺得自個兒挺廢柴的。

知道依他的性格那是勸不住的,索性也就不勁,只有等待!

臨近中午的時候,火哥回來了。

他這次沒有先回辦公室,而是直接將三等獎的獎章和作出決定的紅頭文件給帶到了機要得。

連翹詫異他的辦事效率,抬頭望他時,只見這位祖宗爺的臉上,寫滿了狂妄與霸道。

「連翹,公道回來了。」

「謝謝,其實我……」

「我說過該咱的,必須要。」

與他深邃凝重的目光對視著,連翹心里酸酸甜甜有點兒咸。

感動的,感激的,所有與感有關的情緒都在心胸胸竄著……

「開心傻了?女英雄。」邢爺見四周無人,也就不避諱,伸出手就捏了一把她的臉。

心里很感動,但連翹不喜歡做的太那啥,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滿臉‘懶得理你’的小表情,「我有那麼沒出息麼,不就是個三等功麼,以後二等功,一等功……」

「不許!」

「不許什麼?」連翹悶了。

「不許再立什麼狗屁功了。」將手里的東西遞給她,邢爺順手舀起她放在桌面上的水,喝了一口。

哪還敢讓她立什麼功?

但凡是立功,哪一樣兒不是危險?而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她以身涉險……

連翹他這話無外乎都是為了自個兒好,心里暖和著呢,所以哪怕他說的話再龜毛,再霸道,她都滿心喜悅。

「怎麼了,改變思路了?你不準備把我培養成為萬能老婆了?」

「不需要萬能,會暖床就夠了——」

連翹挑著眉直樂呵,把黃料兒講得這麼風輕雲淡也就數他了,瞧人家那表情看著還蠻認真的。

正在這時候,不巧的是卜亞楠處長就從門口進來了,眼瞼半拉著,成功遮住了她眸底的光芒。

心里在月復誹著,可她臉上除了冷,卻看不清究竟還有些什麼東西。

老實說,這丫的城府老深了,關于這一點,連翹來機要處就查覺了——

一進門兒,她裝著沒听見他倆對話似的,若無其事的問︰「老大你來了。」

又低頭喝了一口連翹的水避免尷尬,邢烈火可不想自己狼人的形象在女下屬面前暴露出來。

清了清嗓子,偏頭看了一眼表情不太自然的小妮兒,這才輕輕「嗯」了一聲兒。

情緒,不明。

卜處長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這麼多年也都習慣了,而是將心里的檔案袋舀出來攤到桌面兒上,認真地說。

「老大,剛接到總參二部軍情處傳過來的消息,說是成功截獲了nua首腦艾擎與臥底在我軍內部的特工021號的密切聯系記錄……」

不知道為啥,見到那透著冷的眼神兒,連翹覺得自個兒的心髒跳得很快!

艾擎!

什麼樣的記錄能這麼快鎖定內鬼?

要說電話聯系,那她自個兒不也與艾擎通過電話,不是最容易讓人懷疑的?

「哦?」

淡淡地瞥了卜亞楠一眼,邢爺面色淡然,手指隨意在桌上敲了敲……

倏地,面色轉冷。

「我到是有點兒奇怪了,以往那麼長的時間,他們都截獲不到,現在到是挺容易就弄明白了?」

邢爺是什麼人,他心里清楚艾擎又是什麼樣的人?

那麼輕易就找到,那這麼多年的爭斗,不過自己太弱智,就是艾擎太傻逼。

早他媽的完事兒了,還等到現在?

瞧著他的黑臉,老實說,卜處長還真是個能繃得住臉兒的。

即便到了這種時候,即便她明顯感覺到邢烈火話里的怒意,絲毫沒有怯場,微微一頓後,反而直接望向連翹冷聲說。

「老大,根據這些資料顯示,連參謀有很大的嫌疑——」

……

------題外話------

鞠躬感謝給我投票的妞兒們,讓我這個二貨作者,帶著這本兒被遺忘了的書,歷史罕見地沖出了亞馬遜,高居月票榜首——太震憾了!除了謝,我喉嚨真梗了!

另外︰估計有妞兒覺得這兩章情節慢,但都是必要的鋪墊哈,接下來,節奏會快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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