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撩人 077米 那保鮮膜,爆笑後的故事——

作者 ︰ 姒錦

連翹做了一個惡夢。

在夢里,火哥瘋了似的抱著她拼命地親吻,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不停地撫模,她覺得身上好熱……

可是,正當她也熱情回應他的時候……

突然,她身體像失重一般往下掉,然後只覺得天地之間都在旋轉,而自個兒的腦袋完全不能思索了似的,東南西北,上下左右通通都在在劇烈晃動著。

耳邊,響起尖銳刺耳的聲音,一會槍聲,炮聲,一會兒又變成了鞭炮聲……

等她再仰著頭看,火哥那俊臉突然變得好猙獰,尤其是那雙眼楮變成了猩紅的血色。

她好怕,好怕這樣的火哥!

夢里揪著心,而那天空里,不過傾刻之後,就從藍天白雲變成了電閃雷鳴。

天,真有不測風雲……

刺耳的風聲,雨聲,雷電聲,不明的嘯聲越來越大,她耳朵失聰一般什麼都听不見了,胸口像堵著一塊兒大石頭似的,就連呼吸都不暢快了起來,仿佛隨時都會被人給拖入地獄一般的窒息感。

她很想吐,胃里直翻騰……

恐懼了一會兒,終于她知道自己是睡著了,做夢了,可是,她想醒來,想喊火哥,想伸手,想伸腿,偏偏就動彈不得,手腳全都不能指揮了,想張嘴也喊不出任何聲音來,拼了命都睜不開眼楮。

唔,唔,唔……

嘴唇蠕動著,過了好久,她好像听到了自個兒的聲音,不太真切,沙啞著……

「連翹,丫頭……醒醒……」瞅著扭曲著臉掙扎的女人,邢烈火猛拍著她的臉。

啊!

尖叫一聲,連翹猛地睜開眼。

看到眼前放大版的俊臉,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終于擺月兌噩夢了。

動了動身體,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汗濕了,可是,剛才夢里的場景卻清晰的在腦海里放映……怎麼會突然做這樣的惡夢?

沒天理了!

甩了甩腦袋,環顧四周意識慢慢回攏了,他倆已經回到了景里,而她現在就睡在臥室那床特大號的床上,她記得睡著之前是被困在電梯里的。

鄙視自己一下,睡得真特麼死啊,再一次的,她對自己堪比睡神的本事驚嘆不已。

望得面無表情的男人,她順勢將腦袋耷拉了過去,蹭了蹭,問道︰「火哥,我睡了多久啊?」

「沒多久,你夢魘了?」

是啊!莫名其妙來個那麼恐怖的夢魘!丫的,心里住著那只奧特曼哪去了?

不過麼,那夢里還帶黃色的呢,一想又愣了愣,再往自個兒身上看時——

OH天吶,未著寸縷!

看來這火閻王是越來越變態了,啥時候扒光了她的衣服都不興給她穿上一件兒睡衣啥的?

無語地翻著白眼兒,她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渾身不著力似的酸軟不已,有氣無力地說,「讓讓了,邢烈火同志,我要去洗個澡……」

「不急!」低低的聲音傳來,男人把那涼唇又貼上了她的耳朵,輕輕呵著氣兒,而那只大手又不太老實了。

換平時她也就半推半就了,可是這會兒剛從惡夢中醒過來,她需要換換心情,暫時沒啥心思跟他搞這檔子事兒,偏又拗不過她他的折騰,不過幾下工夫,就被這男人給弄得氣兒都喘不均了。

無奈,申吟一聲,「我要洗澡,身上全是汗……」

不理會她的抗議,男人壓根兒當成沒听見,他小媳婦兒怎麼著都是香噴噴的,哪管得了那麼多,他繼續著自己的動作,抱著她喘著氣兒斷斷續續的說︰「呆會兒一塊兒洗……連翹……老子的生日禮物隨便用……」

又這招兒!

稀里糊涂地被他啃著,連翹想到他出現在惡夢里那雙眼楮,氣兒就不順,哼哼唧唧幾聲,覺著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在他懷里拱了拱,啜著氣兒說。

「甭急……好哥哥,等下給你玩點兒新鮮的。」

正摟著她一頓狂啃的男人聞言停了下來,目光爍爍地望她,那眼楮里的火兒都快燒起來了,眸底更是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情緒,飽含著濃濃的寵溺,還有拿她完全無奈的喟嘆,三個字,聲音暗啞無比。

「啥玩意兒?」

望著他那雙黑亮亮的眼楮,連翹笑得風情萬種,雙手纏上他的頸項,那泛著紅潤的唇瓣就湊了上去,輕輕吻了他一下,小聲戚戚地說︰

「等著啊,我洗了澡,給你全方位展示真空透明裝,想要最極致的視覺享受麼……稀罕麼?」

眸色暗了又暗,男人的喉結明顯滑動厲害了,然後那獨屬于他那粗啞磁性的嗓聲就在她耳邊蕩起,鉗制在她腰上的手緊了又緊。

「小妖精,要命的小妖精……」

連翹笑得更甜膩了,軟乎乎的小身子將他抱得緊緊的,聲音柔糯,「哥哥,要不要?」

「要。」嗓子啞了啞,那炙熱的吻就落在她的額頭上。

然後,他撐起身體來躺倒一邊,放開了她。

連翹輕輕咬了咬他的嘴唇,才爬起身來,赤著腳找了件他的大T恤穿在身上,在他疑惑不解的注視下先跑了一趟樓下……

上竄下跳,神神秘秘,然後像個偷雞賊似的模進了浴室,‘ ’的反鎖上門兒。

想到接下來要干的惡作劇,她忍不住悶笑出了聲兒。

火哥,等著我吧!

……

等吧!

可是,邢爺這邊兒等得很是急躁。

浴室里那嘩啦啦的水聲在歡快的唱著歌兒,半晌兒都停不下來,想著他小媳婦兒剛才說過那些話,他心里那個癢癢啊。

撓啊,撓啊!透明真空裝!?

一想到那小東西剛才說話時的小表情,各種和諧不宜觀賞的十八歲禁小畫面兒就直在他腦子里蕩漾,獸血開始燃燒起來,直往身體的某地兒著火似的竄來竄去。

沸騰了,燃燒著。

實際上他心底對夫妻之間那檔子事兒,並沒有那麼多細致精美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跟他睡覺的必須這個女人,只有她才能給他那樣想要的感覺,只要是她,怎麼著辦事兒都一樣,怎麼弄都是極美的享受。

可是,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自個兒女人那些增加夫妻情趣的小玩意兒。

咳!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這些惡趣兒也正常,所以此刻他心里那個期待啊——勁兒勁兒的!

等啊!不斷地看時間!

三十分鐘了,還沒出來……

實在憋得火竄竄的難受,他找出煙盒來,抽出一根兒煙,點燃了走到窗邊兒,一把拉開窗戶。

默默的吸著煙,同時默默地等待著。

現在回頭想想在沒有他小媳婦兒的那些歲月里,大晚上站在這兒吸煙是他經常干的事兒,可如今有多久都沒有了?

尤其是最近這段日子,除了必要的工作時間,他幾乎無時無刻都和她膩乎在一起。

這樣下去,真的好麼?

他是男人,還是邢家的男人。

老實說,在邢爺27年的人生里,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女人能影響自己的心情,更沒有想到過會有一個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嘆!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在他以為自己的耐心要喪失到必須去踹開浴室的時候,那討人厭的水聲終于停了下來……

停了!

他夾著煙的那手指微微一顫,想到接下來要入眼的美景,覺著自個兒的心髒都有些壓抑不住的狂跳起來。

怦……怦……怦……

終于,背後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可是不太正常,像憋著腳走的似的……

不對勁兒啊!

他猛地轉過身來,在他小媳婦兒戲謔似的笑容里,那張俊臉瞬間就漆黑成了一片,差點兒氣得炸掉了。

沒錯兒!眼前的小女人確實是全透明的,也屬實是真空裝,可是……

媽的,她身上究竟裹的是什麼?

保鮮膜,食物保鮮膜!她身上纏了一層又一層,纏得那白女敕女敕粉嘟嘟的身子像個透明的大粽子,身材倒還是玲瓏有致,可是讓他要如何扯掉那層厚厚的‘透明真空裝’?

無語,氣得夠嗆。

他使勁兒摁滅了手里的煙蒂,咬牙切齒地盯著笑容可掬的小女人,一字一字從嘴里迸出怒火兒來。

「連、翹……你他媽真能折騰!」

眯眯眼笑望著他,看到男人眼里的那一覽無余的怒意,連翹俏皮地眨巴了一下眼楮,又順便打了個呵欠,甜絲絲地笑著說︰

「哥哥,你要不要啊?不要我可要睡覺了,困死我了……」

靠!

丫的,小畜生!

無比氣結地死死盯著這個被食物保鮮膜給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女人,邢爺心里那個惱勁兒啊,真沒邊兒了,這一琢磨,覺得自個兒剛才傻冒似的等待真他媽的柯磣。

好家伙,膽敢這麼拾掇他呢?

三兩下快步沖了過去,邢烈火一把扯過她的身體來,摟著這個被保鮮膜裹起來的食物就拼命地吻,叼出那滑膩膩的小舌頭就不要命地逗弄起來。

舌吻,還是最不要臉的法式舌吻。

好事啊!可是,這哪是吻哦?

男人喉間怒意哼哼,女人唔唔叫喚掙扎。

一吻方畢,看到懷里的小女人那洗過澡後泛著紅潤的臉蛋兒,還有她身上那一層又一層怎麼都扯不干淨的保鮮膜,邢爺徹底咆哮了。

「小畜生,丫真反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瞧到他怒目而視的樣子,連翹心里忍不住直悶笑,但臉上的小表情裝得忒純潔忒無辜。

「火哥,這不為了給你驚喜麼,生日禮物,快拆吧,華麗包裝……」

恨恨地咬著牙,邢烈火大力托得她來,直接就將這只大白粽子甩到了大床上。

然後整個人撲過去壓住他,一只手就將她的縴細的雙手給按壓到頭頂,然後另一只手拼命地開始扯那該死的保鮮膜……

可是,咳,但凡用過這玩意兒的家庭主婦們應該都能想象到那盛景!

扯?撕?怎麼能好使啊?!那東西韌性強,還特別黏糊手,一扯就沾手上,甩都甩不掉……

噗哧!

心里樂呵得快不行了,但一肚子壞水兒的翹妹兒卻美眸含霧的勾引他,裝成一副也等得挺心急的樣子,實則上她正好整以暇地欣賞著火閻王那急出來的一腦門兒細汗。

得瑟吧,收拾你小樣兒的!

想了想之後,她那只小手哦……

又惡劣地伸出去,不斷地調戲著他,那指月復更是不斷地摩擦他,看著男人粗重的呼吸越來越密集,神情越來越懊惱,俊臉越來越黑,她真真兒的差點兒就笑了出來。

不過,得忍!

絕對不能笑,一旦笑出聲兒,指不定被壽星佬兒給敲爆了腦袋!

可是,邢爺哪里又能不知道是這丫頭使壞呢?

狠勁兒地扯著那一層一層的保鮮膜,那嘴卻沒有絲毫放過她,吻啊,挑著,咬啊,啃啊,生氣之後那動作粗魯得恨不得咬死她算了,嘟囔著罵咧開來——

「真是個要命的小畜生!」

「咳咳,那你是啥,是條要命的大野狼!」

不吭聲兒,繼續‘工作’,一瞧到他是真生氣了,連翹趕緊淡定的微笑著順著大野狼的毛。

「好了好了,咱別生氣了,慢慢來,我不急……」

瞪了她一眼,邢爺沒好氣地吼,「你不急,老子急!」

「嗯,我看出來了……」連翹笑得眉眼彎彎,「挺明顯的。」

望了望天花板,看了看指尖的保鮮膜,邢爺郁結地冷瞥著她,直咬牙︰「真他媽狠,老子的生日你就這麼給我過的!」

被他駭得心肝一抖,不過,連翹還是保持著如沐春風的笑容,「這不是為了咱倆的情趣兒麼,你得感謝上天,在你27歲生日的時候,賜給你一個如此香艷迷人的女人供你享用。」

「……小不要臉的。」

瞧到她紅撲撲的小臉蛋上的勾唇淺笑,那副得瑟得沒邊兒的小模樣兒,邢爺實在忍不住一陣陣直抽搐。

不過,這麼一來,也將他剛才被欲火和怒火雙重壓抑之下給燒得有些不太利索的腦子給找了回來。

辦法都是人想的麼!

狠狠拍了拍她得瑟的小臉兒,邢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陰惻惻地望著她笑了,「膽兒肥的小東西,等著老子,今兒不把你搓圓捏扁,操死在這床上,老子不姓邢!」

放這麼狠的話,看來是真氣眼兒了!

說完,起身走到旁邊的抽屜時,翻找了一陣,等他再轉過身來時……呀呀呸!

他手里拿著一把在燈光照耀下明晃晃的剪刀,一步一步地過來了,連翹徹底郁結了……

欲哭無淚!

媽媽呀,救命!

眼看身上的保鮮膜被剪刀一層層的挑開,連翹半點兒都不敢掙扎,就怕那剪刀尖兒給刺到了身上,輕則毀容,重則殘疾,多慎人啊。

終于,留守陣地的玩意兒慢慢地就所剩無幾了。

完了完了!

「呀,我家老公真聰明……」小心肝兒直顫悠,可她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膩歪。

「閉嘴,馬屁沒用!」

馬屁沒用?那咱吹牛屁,連翹想了想,試圖七彎八拐的岔開話題︰

「咱倆聊聊天唄,喂,我還不知道,火哥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瞧你這英明神武,玉樹臨風,才高八斗的樣兒,不是清華就是北大吧?不對,怎麼著也應該是哪所軍校畢業的……誒,除了軍事還有沒有學過其它的?你什麼學位?學士,碩士,博士?」

「德行!老子修的房中術,勇士……」說這話時,邢烈火手里的剪刀正輕輕柔柔地滑過她滑膩的肌膚,其實他挺小心的,還真害怕剪到了她。

一陣冰凍的觸感,讓連翹忍不住顫栗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憋著悶氣兒投降。

「我錯了,火哥,帥哥,火閻王……」

靠,一不小心把平時咒罵他時的昵稱都用出來了……看到他明顯又黑了一層的臉,連翹知道,今兒真得上天入地了!

終于,剝干淨了,邢爺掄起了手掌,狠狠兩個巴掌拍在她圓翹的東西半球上,磨牙霍霍,那勁兒真想一個要吃人的野狼。

「小畜生,你死定了。」

「啊啊啊,邢烈火,大流氓……你個變態的家伙……」

……

滾燙的心思在交織,情難自禁的熱情高脹,輾轉纏綿的親吻,唇與舌之間最原始的牽拌。

輕,重,交替,一下一下……

空氣里,是讓人臉紅心跳的言語,間或夾雜著不高不低用熾烈澆灌出來的愛語。

這是節奏最纏綿的異類曲調,這是用激情演繹的動人歌謠。

不過麼,人類從亙古開始,還是毛猴子的時代就深諳其中之道,所以,這更是生命得以延續的華章,是男人與女人之間到達彼此心靈必經的途徑。

可是,凡塵俗世之間,兩種不則的生物,男人,女人,如果之間沒有愛,又怎麼會有如此沉迷得讓人無法自拔的極致欲念?

迷糊沉醉之間,連翹不知道男人是什麼感覺,但是她自個兒知道,這樣的牽扯,已經越來越深,這樣的糾纏,更是越來越緊,而她,越來越害怕失去,手更想要緊緊抓牢!

別看她平日里一副仗劍天下無敵手的俠女樣子,其實沒有人知道,她內心是個膽小的姑娘,偏生她的家庭和成長的環境逼得她學會了堅強。

潛意識里,她是缺少安全感的,這點兒,她自己才知道。

再加上與易紹天那一次短兵交接的愛情遭遇戰的狼狽敗退,心里更是留下了陰影,讓她在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都不敢再把自己的人生完完整整地交到一個男人手里。

而這時,她太過貪戀這個男人帶來一切一切。

更加舍不得,放開一絲一毫。

所以,她願意再次嘗試。

激情燃燒之後,連翹望著還在晃悠似的天花板,作如是想。

在酒店到處翻找了連翹一圈兒無果之後,舒爽被衛燎強行帶出了黑漆漆的酒店。

停電的街道,天空更黑,更暗……

拽緊了手里的小挎包,她極力控制著心里的急欲跳出胸腔的情緒,望著旁邊那個鉗制住他的手就不放的男人,擰著眉頭,拼命的擰緊,以此來隱藏自己的內心的悸動。

「剛才有點兒沖動,對不住了衛隊,現在,咱路歸路……」

她為了剛才那一巴掌道歉的,趕緊下個小走人了事罷了,哪料到她話還沒講完呢,抓住她手臂的那只手又加大了力道,而男人的聲音低沉了不少。

「舒爽,你到底是誰?」

衛燎的聲音提的有些高,語氣里多了一些不確實和疑惑。

沒錯兒,同樣也是為了剛才那一巴掌。

他衛燎是那麼容易挨人打的麼?作為紅刺特種部隊的大隊長,長期的訓練和任務,讓他對于突然襲擊的快速反應已經完全不需要大腦而控制了。

可是這妞兒,為啥能那麼輕易的打了他的巴掌?難道真的因為他喝大了,腦子傻了?或者說太過大意?

晃了晃腦袋,他覺得不太可能啊?

揪著的手臂有些吃痛,舒爽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可是卻縮不回手,挑著眉頭她就惱了。

「你不是在叫我的名字麼?還問我是誰,衛燎,你啥意思啊?我告訴你啊,你要再不放手我可就找糾察了!」

「糾察?!找唄!不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心下一愣,男人高大的陰影籠罩在頭頂,舒爽哭喪著臉拼命甩手︰「行行行,醉鬼,我說,我是舒爽,成了吧?趕緊放手!」

看到她急得快哭出來的小樣子,衛燎又覺得自己疑心病太重了,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柔和了下來。

可是……

他壓根兒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大手從她的手臂移下,改為握住了她縴細的手腕,接下來,他那好看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促狹的笑容來。

「不放,我偏不放,妞兒,你能奈我何啊?」

暗暗咬著牙,舒爽瞧著衛大隊長現在這副模樣兒,完全一副欺男霸女的黃世仁翻版,外表風度翩翩,內里人渣敗類,完全都不屑收斂起那不懷好事的心思。

舒爽氣得直要命,嘴蠕動著,一句話好不容易才蹦噠了出來。

「衛隊長,想要玩女人哪兒沒有,何必非得逼良為娼?」

噗哧,逼良為娼?

怔忡片刻,衛燎盯著這口不擇言的女人,笑得忒不像個東西,「瞎說啥啊,咱倆買賣公道,價格合理,哪里用得著逼了?」

心肝肺胃脾腎都氣得直抽搐,舒爽使勁兒掙扎著,覺得跟這個男人就沒個講理的,邊推攘邊吼他。

「放開,我要回家。」

「成啊,我帶你回家!」

一把抱起懷里這個不斷掙扎的女人,衛燎快步走進了停車場,很快找到自己的車,打開車門將女人丟了進去,那唇還快速在她唇瓣啄了一口。

「坐好,包送到家。」

听到汽車發動的引擎聲,舒爽對這個無賴毫無辦法,別開臉看著車窗外。

又急又惱之後,算了,又不是沒睡過,面子啊尊嚴啊也就踩這麼一回,反正這男人明兒酒醒了,她不走他也得攆走,就別自討沒趣兒了。

嘆了口氣,她輕靠在椅背上。

瞥了一眼突然乖順下來的女人,衛燎伸手解開襯衣領扣,那得逞的笑容傻得像個孩子,臉上瞬間就開出一朵花兒來,飛快地從方向盤上拿下一只手握住了女人的小手,小聲兒誘哄道。

「好了好了,別給我置氣了,咱倆又不是第一次,瞧你矜持得像個小姑娘似的,害啥臊呢?」

轉眼瞪著他,舒爽言語之間極盡諷刺之能,「哪能呢?衛大少爺有興趣兒睡我一晚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祖上燒高香積德才有這福份!」

使勁捏了捏她的手,衛燎望著前方的道路,聲音很柔和,「懂事兒的姑娘,哥喜歡,一定好好疼你。」

「滾!」

甩開手,舒爽蜷縮在副駕的座椅上,不再看他,想了想又干脆閉上了眼楮。

可是,心里邊兒,卻說不出來的難過。

那股子被人看輕了的勁兒啊!

……

一路沉默,等她再睜開眼時,已經到了衛大隊長那套豪華的私人公寓。

對于這個地兒,舒爽並不陌生,當初跟他廝混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沒少在這兒跟這個男人顛鸞倒鳳。

那個時候她是多麼的迷戀他,對他倆之間的感情抱有多大的希望啊,整個人就完完全全沉醉在這個男人口口聲聲的愛里。

進了那間熟悉的沒有半絲改變的臥室,像往常一樣先到浴室洗了個澡,舒爽就靜靜地坐在床頭,听著浴室的水聲出神。

過了好一會兒,在她以為世界都沉默了之後,才看到那個男人噙著那副浪蕩的笑容過來了,手里還拿著一瓶價格不菲的拉菲。

「來,乖乖,咱倆先喝個交杯酒?」

交杯酒?!

一生一次的交杯酒,他跟多少女人喝過?臭不要臉的東西!

忍了!

淡淡地瞅了他一眼,舒爽接過他手里倒滿的酒杯,二話不說直接就灌進了喉嚨。

冰的,冷的,進了胃里,都成了熱乎的……

就這樣吧!

喝了酒多好,喝醉了更好,他要的不就是激情麼,他要的不就是縱酒歡愉麼?

沒錯啊,酒真是個好東西,它能讓人的思緒變得混沌而痴傻,也能借酒壯膽,做清醒時候都不敢做的事兒,多好……

瞅著喝了酒的女人紅隻果似的臉兒,衛燎滿含纏綿的俯下頭來,吻上她的唇,扣緊她的腰,雙雙倒在床上。

一點一點的吻,從狂野到柔情,再加顛狂……

「妞兒,我來了……」

咬著下唇,舒爽把臉埋在他的肩窩兒,鼻尖兒充斥著他那潤潤的頭發上傳來的那股子好聞的皂香味兒,心思在酒清作用下有些沉迷。

嗯!

床頭那盞橙黃色的壁燈曖昧著……

心底潛藏的欲念,如同一條毒蛇般侵襲著醉後的兩個個,男與女,情潮暗涌上來,在越發急促的呼吸之間,衛燎卻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雙手撐在她左右,俯視著她的眼楮,一句話,說得前所未有的認真。

「舒爽,以後,跟了我吧,我指定好好待你。」

跟了他,以什麼身份跟了他?

情兒?三兒?真他媽可笑啊!這男人怎麼這麼自私?

她想掙扎,可她偏生被這個王八蛋佔有著,整個人被他緊緊束縛,在他有力而霸道的手臂包圍下,她半點兒動彈不得。

無奈之下,她只能死死地抓住他寬厚的背部,拼著勁兒的讓他留下一道道痕跡,聲音帶著迷亂的嘶吼︰

「憑什麼?衛燎,你憑什麼這麼作踐我啊?」

 ……

吃痛不已的男人悶悶地哼了一聲,腦袋就那麼杵在她的額頭上,一腦門兒的汗濕染上了她的,略停頓了幾秒,他突然啞聲低笑。

「別裝了,你喜歡我的,不是嗎,舒爽,你就是喜歡我。」

身子微顫,舒爽悲哀的知道他說得沒錯兒。

可是,喜歡他又怎麼樣?難道就因為喜歡他,他就有權力作踐她麼?

一念至此,她更加狂亂地在他身上抓扯起來,指甲幾乎掐進他的肉里,不過,卻換來被惹急眼的男人一頓狠狠的收拾,意識飄浮間,她的聲音啞得像缺水的魚兒。

「別自以為是了,衛燎,以前姐不過覺得你條件還不錯……嗯……所以……嗯……」

衛大隊長拼著老命地拾掇著這個唱反調的女人︰「再說一遍,還他媽敢否認?」

「說……一萬遍……還是……不喜歡……」

「今兒非得讓你喜歡不可。」

爭勇斗狠的男人哪里肯罷休,整個晚上發了狠似的,非得讓她承認自己的感情不可。

可,那是舒爽最後的自尊和尊嚴,怎麼能輕松的丟盔棄甲?哪怕在**的漩渦里,哪怕在無邊的快感,她都絕對不可能承認這一點,因為這個男人是無心的,他要的僅僅只是征服的樂趣,而不是傾心的相許。

直到,天空泛白……

男人終于抽身起來抱著她去洗澡,看著他俊朗的側顏,舒爽唇角噙著苦笑。

有一滴淚……

從眼角,緩緩滑落。

轉眼又到周末了。

這天,連翹一上班,就接到卜處長通知,全體機要處的干部下午開會,誰都不準缺席。

女領導麼,事兒多,會兒多,大家都覺得挺正常的,她把一些文件資料抱到行政樓回來後,就干著自己手里的活計。

直到下午三點,才和同事一起了機要處的大公議室。

機要處這部門,人其實並不多,三十來號人吧,女人也不多,除了連翹不過兩三個,其余全是清一色的男性同胞,由此可知,在紅刺這個地兒女人是多麼稀罕了。

從會議開始,卜處長就始終冷著那冰山臉,例行的交待著關于保密和精確之類的注意事項,然後才說到這次會議的主要內容。

原來,紅刺天蠍大隊原來的一名專職機要參謀轉業了,現在需要從機要處另外派遣一名。

在機要處沒有人不知道,紅刺特種部隊里,凡是涉及到天蠍大隊的事兒,全是絕密中的絕密,除了那專職的機要參謀和邢烈火本人之外,就連卜處長都沒有權力接觸到那些絕密文件。

所以關于這個人選,那得慎之又慎,政審程序更是祖宗十八代都得查得清清楚楚,不是根正苗紅那是絕對不行的。

天蠍大隊在眾人的眼中,那就是一個傳說,因為至今為止,沒有人真正見過天蠍大隊的人出沒。

會議室里,除了連翹,齊刷刷地都舉手了。

連翹也不是不求上進,而是她原本就是火哥的機要參謀,就算有這政治覺悟,也沒這機會去的,這點兒她相當清楚。

點了點頭,卜處長又讓文書派發了一份名單。

看來這廝是早有準備的,干嘛還多事兒讓人舉手,考驗革命的忠誠度?

連翹手里也拿到了一份名單,按道理說這份名單是不可能有她名字的,可是,真真兒蹊蹺了,名單上非但有她的名兒,還是特別紅字標明的三個人之一。

紅字兒在括號里,寫著︰軍事素質過硬,業務水平高超。

忍不住笑了笑,她眼神兒有點不純潔的望著面無表情的卜處長,真想拍自個兒腦門兒,咋把這茬給忘了。

第一次把她夸得給天神一樣牛逼,這女人真就巴不得把她弄走?

可惜了,這名單是要呈給邢烈火的,只怕首長不會答應呢。

散會之後,沒料到卜冰山會單獨把她留下來,冷眼瞥著她,那話說得可冠冕堂皇。

「連參謀,天蠍大隊這樣的機會可不是隨時都有的,那里立功晉餃的機會很大,我知道連參謀力圖上進,你自己考慮下,老大不同意,你可以自己寫申請。」

看到她嚴肅的面孔,連翹心里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丫的,真當她是十八歲的正直青年呢,這麼好糊弄?

可是,即便心里的草泥馬都撒蹄子了,她也只能點頭微笑。

「報告卜處長,我服從組織安排,還有啊,你是知道的,我這拖家帶口的,也不太方便,這事兒,我得回家跟老公商量商量再決定!」

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卜亞楠臉上到沒有任何不快的情緒,反而拍了拍她的肩膀。

「當然,依連參謀的條件,不需要立功不需要做事兒,用不了多久肯定晉餃升遷的,畢竟老大的位置在那兒……」

勾起唇冷笑,連翹覺得這卜處長說話越來越藝術了。

這話里的潛台詞不就是說她靠男人麼?靠裙帶關系麼?這激將法到是用得好,可惜了……

連翹佯做無奈地攤攤手,笑了笑,「沒法兒,男人麼,就是用來靠的,你不靠他,他還生氣呢!」

氣死人不償命,這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燈兒啊。

看到卜處長那臉變幻不停的臉,連翹還真有點兒佩服自個兒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了。

出了會議室,她原想給火哥打個電話說說來著,想了想,又做罷。

算了,這種事兒還是等回家再說吧。

好不容易才熬到下班兒,準點兒的,不早不晚,火哥的電話就接進來了。

「五分鐘後,停車場見!」

「來了。」

「等你!」

幾乎每天都這幾句話重復的話,像多年的老夫妻一樣沒有新意,不過連姑娘現在可稀罕得緊。

搖了搖頭,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下了樓。

一上車,就瞧到男人陰沉著臉,像誰欠了他八百吊錢沒還似的,不太對勁兒啊!

連翹觀察了好幾秒,靠近了他笑得忒歡暢,「火哥,沒事兒又板著個便秘臉,嘛呢?」

將笑得像個狐狸似的女人撈到懷里,邢烈火將她的腦袋擱在自己的頸窩兒里,沒吱聲兒,半晌之後又俯下腦袋在她耳朵上啃了兩口,低低地說。

「沒事兒!」

丫的,咋了這是,弄得連翹莫名其妙。

嘀嘀嘀……

這時候,她的手機短信來了,從男人懷里掙月兌出來,將包里的手機拿出來一瞅。

童大少?這廝!

翌日,清晨,天氣尚好。

連翹睡得挺不錯,醒來一睜開眼,就瞧到火哥那雙黑錚錚的眸子,正盯著她,多久都不挪動位置。

這可就稀罕了!

她慣常有賴床的臭毛病,而火哥卻很少這麼大天亮的還抱著她在床上磨嘰的時候。

老實說,對于這一點,她挺慚愧的,火哥是鐵骨錚錚的軍人,一應事務都按部隊規矩來沒有含糊的,而她真屬于刺兒頭兵,橫豎都是事兒。

模了模他的臉,連翹自己找的事兒,絕不去觸他的霉頭,只端詳著他俊朗的樣子直呵呵。

瞅了一會兒,她伸手就摟著他的脖子吱吱笑著不撒手。

「火哥大人,早上好!」

看著她睡醒後那雙明亮亮的眼楮,邢爺心里一蕩,將她拽緊了些,壓在懷里又啃又親了好久才放開她。

「今兒你只能玩到下午四點,剩下的時間都歸我。」

「知道啦!霸道!」連翹仰著臉看著男人不爽的黑臉,微微眯起眼兒,打著哈欠懶洋洋的問,「下午四點後,你有啥事兒麼?」

「到時候就知道了。」

邢爺這會兒心里忒不舒服。

昨兒接到那條短信後回來,這個女人就軟磨硬泡的說今兒要去參加那個童大少的什麼重要集會,為此是又撒嬌又是主動伺候他的。

想到她要去見別的男人,他心里恨得牙根癢癢哪能同意?

可是他這小媳婦兒總有辦法搞得他服軟不可,到最後,他媽的究竟是咋同意的,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明知中了美人計,他還美得不行,偏偏就吃上她這一套了,偏偏就愛上她的當,自做孽,有啥法兒啊?

喟嘆之後,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真就成了他最大的一處軟肋。

這,很可怕!

見他悶悶地鐵青著臉不做聲,連翹雙腿纏過去就圈上他的腰,然後低低笑著餃住了他的唇,想到昨兒的一夜瘋狂,她漂亮的雙眸抹上了一層瀲灩的妖艷。

「……老公,別生氣了啊,乖,晚上再好好獎勵你!」

冷冷睨著這近在咫尺的俏丫頭,邢爺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兒,「媽的,你就仗著老子疼你。」

「嗯,嗯,嗯,我知道,我最招人心疼了!」小袋鼠似的攀著他的脖子,連翹乖乖地膩著他的唇來來回回的磨研著討巧賣乖。

「小不要臉的!」大手使勁兒捏著她能掐出水的臉蛋兒,邢烈火騰得起身,然後將她抱起床。

「起床嘍!」嘴里嚷嚷著,連翹順勢就將四肢掛在他身上,纏得緊緊的不松開,還輕聲兒報怨著,「火哥,昨晚你折騰死我了,趕緊揉揉,到處都痛!」

這會兒心情很差,邢爺橫眉綠眼的瞧著她,俯下頭去就咬在她的鼻尖上,三個字涼氣兒颼颼。

「自找的。」

呵呵直樂,連翹笑得抱緊他,偏著腦袋躲開他的啃咬,她覺著自己最喜歡看這黑臉兒男人心里憤懣,卻又假裝淡定的憋屈樣兒。

沒有最惡劣,只有更惡劣……

親昵地啄了一下他的眼楮,翹妹兒涎著臉得寸進尺的要求著。

「來,好哥哥,趕緊抱著我轉個圈兒!」

「老、子,老子掐死你!」

「疼,疼,疼……」

「疼死你算了!」

「癢,癢,癢……」

哈哈哈……

隨後,暴笑聲,還有熟悉的怒吼聲響徹在那奢華寬敞的景里上空。

而那一日火哥憋屈犯傻的樣子,幾乎被連翹嘲笑了一輩子——當然,這還是後話。

沒用的廢話,咱就不嘮叨了,總之後來的時候,女人被男人再嚴嚴實實狠狠弄了一回,天兒才亮了,那迷人的晨時光芒從窗外透進來,映在這對兒實則有情,卻不知有情的男女身上。

很漂亮,很璀璨。

可是……

接下來的事,誰又能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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