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打架上
清河小學那可是歷史悠久，上輩子听說當年還是民國的時候那就是一個私塾，還是個祖上當官的人家開的
本來是教家族的孩子，民國時候思想漸漸開放，就成了書院了，然後演變成學校。
周圍好幾個村里的孩子都是在這所學校讀書，鄧家壩，王家灣的，清河村的，陳家溝的。
也就早就這所屁大點的學校各種幫派林立，顧二自從開學後，每天下學回家不是臉上青一塊，就是褲子破個洞。
顧大每次都是提著鞋子，掛著包，一把揪住顧二回家，不然的話，這孩子野的都不知道家在哪了。
「哥，你得給我報仇。」顧二邊用毛巾輕輕擦著嘴角，一邊強烈要求。
「你當你精忠報國啊？」顧青在邊上，看著自家二哥那青眼窩子，自己都覺得疼。
「那是，誰讓那王家灣的嘎子帶人打咱村的。」顧二一听，馬上挺直了脊梁，覺得自己倍兒有理由。
「疼麼？」顧大伸手拍拍顧二的兩個臉兜子，左看看又看看。
「疼啊疼，我的親哥誒。」顧二被自家大哥這麼一踫，馬上就叫起來。
顧大看看二弟這沒用的樣子，鼻子哧了一下，不屑的盯著臭小子。
「看什麼看，哥被打的可是你弟弟我，你都不說一句給我報仇。」顧二看大哥這苦大仇深的樣子，一哆嗦。
「沒用，打不贏還有臉叫，我咋告訴你。」顧大瞪了顧二一眼，看看時間老媽快回來了，去灶屋收拾端菜端桌子。
顧二委委屈屈的不敢吭聲，顧青看了大哥那彎起的嘴角，怎麼都覺得不對勁，這不像自家大哥啊。
顧二倒是無所謂，洗完臉，抹了點藥膏子，嘴里哼哼唱著，听不來的一一二三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估計是煤油燈原因，光線比較暗，顧媽沒看出來。
最近家里兩大的上學了，家里做飯的就是還沒灶上高的小女兒，本來顧媽還擔心這孩子會不會把家里給點著燒了。
但是一兩月來，這孩子燒飯做的挺好的，雖然家的菜少，但是這孩子就是能折騰，一點點材料燒出來的飯還是挺好吃的。
一家人吃晚飯，顧青三兄妹都選擇性的沒有提顧二打架的事情。
顧二今天是傷員，把自己作業爬在煤油燈下面寫完後，顧青也不像平時一樣拿著一年級的書去問。
顧大倒是寫完作業，檢查顧二的作業，又看了下顧青每天寫數數的他們謝過的舊本子。
這時候大家用的都是鉛筆，以前顧二顧大用過的本子，顧青在家用橡皮擦把寫過的擦掉，也不管上面老師批改過的紅色的對號還是叉號，在家連著寫字。
「媽，你看小妹現在都能寫自己名字了，還有我的。」顧大檢查完高興地拿著顧青寫過的本子遞給在拉鞋底的顧媽看。
李梅一看︰「哎呦，真的啊，妞妞真聰明。」顧媽仔細對著燈光一看，這字雖然歪歪扭扭的但是還看得出來是名字。
「切，我早就會寫我名字了，還會寫爸**。」顧二湊過來一看，不屑的說
顧青當作沒听到，賴在顧**懷里，瞪了顧二一眼。
「老大，把老2作業本地給我看看。你看看你寫的字都沒你妹妹寫的好，跟蚯蚓樣的還好意思比劃？」顧媽一看小兒子不客氣的說道，其實是想激勵小兒子，「你們今天作業都寫完了就放著，先去洗澡，媽給你們檢查下，沒問題就睡覺。」
顧二一听這話，沒氣頂風上了，暗暗看了下自己的作業本，不就是寫個鉛筆字麼，扭頭不看了。
顧青和顧媽對視一眼，在一邊看著顧家老2的樣子都忍住眼底的笑意，可憐的顧家老2還不知道被自家老媽和老妹給黑了。
顧媽李梅有個任務那就是每天再苦再累回家都要給三孩子檢查作業。
這個習慣還是這一個月以來養成的，自家閨女說了，最崇拜媽媽了，搞得顧媽想著自己怎麼說也讀了初中的，難不成連小學生作業也看不懂。
所以就養成了這個習慣，不過顧媽後來想起來這事，倒是給顧媽自己帶來不少好處。
第二天一大早，因為天氣慢慢變冷了，顧青早上就不起來那麼早了。
早飯都是顧媽起來給顧大顧二做，不過早上山村里面的雞鳴狗叫聲很嘹亮，顧青也睡不著了。
「你說咋搞今天。」顧二穿好衣服，小聲的問大哥。
「放學你等我。倒時候你先別沖上去。等大家都開打了，你再去下黑腳。」顧大看了眼小弟，很有兄長氣派的說道。
「好呢，哼，看今天王嘎子那里跑，王八蛋，昨天打的小爺今天眼楮還疼。」顧二一听這話，馬上就有底氣了。「此仇不報非君子」
不過一模到眼楮，青疼的，「哥你看，我眼楮這明顯麼？」
「廢話，一看就跟獨眼龍一樣。」顧大不懷好意的笑起來。
「真的啊？」顧二哇哇大叫，捂著眼楮，不想出門。
「叫啥，沒看到小妹還在睡覺呢？」顧大踢了顧二一腳，用嘴呶呶床上的顧青。
「唉小妹不是沒醒麼？」顧二覺得大哥太偏心了，自己都被打了，叫都不能叫一聲。「大哥你偏心。」
听到顧二的控訴，顧大背上書包不耐煩了，「那我放學自己回家好了。」放學大家你自己去吧，後半句顧大言外之意。
顧二一听大哥這話，馬上狗腿的背上書包跟上去︰「哥，大哥，別啊，是我嘴臭。你沒偏心，是我小心眼。」
顧二從小就是個見風使舵會看顏色的聰明孩子。顧大滿意的點頭︰「別墨跡，小心我不帶你了。」
然後背著書包去出去了。
顧青躺床上听著自家大哥二哥的對話，滿頭黑線，怎麼听到都感覺自己大哥怎麼是個月復黑的娃呢，聰明的二哥咱就變成了一二貨了。
院子里顧媽看著沖出來的兩兒子叫道︰「早上烙了饃，你兩一人一個。」
「嗯，知道了，媽我和小二上學去了。」顧大走前說道。
「恩。誒？老2你眼楮雜青了？」顧媽大概是看到顧二眼楮了。
「媽，我昨晚起床放水不小心撞的。」顧二不好意思的說完，就拿著餅子跑了。
「這孩子，尿桶不會就在門後面麼？怎麼撞的？」顧媽李梅想想覺得不可能，再想問，一看，兩孩子都背著書包都沖出院子跑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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