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愛成傷 第二十一章 賭氣(蕭洛齊篇)

作者 ︰ 瀟湘冷燕

收費章節(12點)

當時,我們本來是想借巧遇之名,其他人旁敲側擊的游說,讓她原諒我。誰知,發生了被葉小可扔蛋糕之事,那時,我像個小丑站在大家面前,尷尬無比。可是,瞧見她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突然覺得也沒什麼,只要開心就好。而且,因為被蛋糕砸,蘇老師順水推舟讓她幫我清洗。

雖然她不是怎麼情願,而且路上還那樣對我,生氣和無可奈何並存,那一刻我覺得她很可愛。見我喝醉了,她又不經意間流露出關心之意,我就知道,她還是在意我的,雖然嘴上不承認。

在洗手間發生爭執之後,我見她真的要生氣了,不敢繼續逗她,只好听話的關上門,然後靜听她在外面干什麼。突然,我听到了嘩嘩的流水聲,出于好奇,我悄悄推開門查看她到底在干什麼。當我眼睜睜看著她捧起冰冷刺骨的涼水澆在臉上,雲城剛下過雪,可想而知夜間用涼水洗臉會是什麼感覺。果然,在用冷水洗過臉之後,我不停地打寒顫,似乎很冷。

我默默的關上門,那一刻,心,突然很痛,很痛。楓儀,你怎麼如此不會照顧自己,你為何要折磨自己?

可是,後來她卻說她恨我,恨我當年把希望帶給她,最後又給了她絕望。她說,一個人最不能承受的便是得到後又失去的絕望

在她說恨我的時候,我在想,難道,我們真的已經結束了嗎?

所以,在其他人懲罰我們遲到,讓我們兩個人喝三杯酒時,我會猶豫,因為我知道最後那杯酒代表的意思。當時我想,如果她真的恨我,那麼,我如今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或者說,是不是再次給她造成了困擾?我只想要她過的好,如果我們在一起對她來說是負擔,那麼,我情願放開她。

後來,看著蘇老師和那麼多的朋友都在盡力幫助我們,撮合我們。我下定決心,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恨我,我都不能輕言放棄,除非她和別人在一起很幸福

那夜,她喝醉了,我負責送她回去,可她卻拒絕我,而且還發泄似的對著我大吼︰

「蕭洛齊,滾開,你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管我,你沒有資格別把自己當天使,你沒有那麼偉大……」

「這三年你活得瀟瀟灑灑,與裴玉你儂我儂,現在又跑回來干什麼,看我笑話嗎?」。

「……我討厭別人逼我,我不願意做的事,沒有人可以勉強我你也不例外……」

「楓儀,不要這樣,我不會再逼你,你相信我今天……今天我不是想逼你,只是……關心你,你明白嗎?」。那一刻,我心灰意冷,居然不知如何安慰與勸解她,只有神色慌張的解釋我這樣做的目的。

前一刻還堅強的她,在我解釋完之後,她突然哭了,哭得很傷心。

看著她哭得那麼傷心,我只有心疼與緊張,然後抱著她,一遍遍的道歉︰「楓儀,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哭,不要再哭了」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走開」她月兌離我的懷抱,然後一掌推開我,不停地往後退。

悅凌和霏霏扶著她去長椅上坐下,仍由她哭。

我遠遠的看著她,喃喃自語︰「楓儀,你以為我對你只有同情嗎,你難道不知,看著你哭,我會心疼」

那夜,把她送到酒店,我就睡在她隔壁,而清醒的她向她的好朋友講訴她這幾年在外的生活。從她斷斷續續的敘述中,我才知道,她這幾年的遭遇,遠比君揚告訴我的要苦。

原來,她既然在外受了那麼多苦,楓儀,為什麼你不肯告訴我你這些事情。那夜,她說︰當我剛入社會,什麼都不懂,在別人面前,每天就像個跳梁小丑,上演著一出出笑劇。現在回想起當初傻乎乎的模樣,自己也覺得好笑,難怪當初那些人會將我所做之事當做笑話。

听著這些話,我甚至難以想象當我自己遇到這些事的心情,那一刻,我的心,很痛,也很心疼她。更是暗暗發誓,我不會放手了,從今以後,我不會讓她受苦,我要給她幸福

那夜,我孤零零地在空蕩的房間里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光榮的感冒了。但我不在意,在吃早飯的時候,楓儀還為昨晚沖我發脾氣的事情道歉。其實,我慶幸她能對我發脾氣,至少那樣足以證明,她還是需要我的。

既然一切故事起源于名揚高中,我想,把她帶到那里,重溫以前美好的記憶,或許,她會原諒我。當我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她見我咳嗽,問我要不要先去看醫生。她還是關心我的,有她這份心意就足夠了。

我帶她回到名揚,將我們曾經熟悉的地方重新溫故一遍,連帶著逝去的記憶。過去的點滴,全部浮現于我們的記憶之中。那時,我才知道,原來,我們曾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原來,刻苦銘心的愛戀,並非表面浮華,那一切,都是我們用真心以及青春換來的。

快樂與悲傷,在那暫短的相處里,都有她的存在。

原來,年少時的愛戀,我們都當真了

那日在晨曦閣樓頂,我還沉浸在回憶之中,直到飄落的雪花將我喚醒。可是,當我回過神,看到的是她伸手去抓飄飛的雪花,而她的身子,已快從欄桿上掉下去。

那一刻,我是如何的害怕,仿佛,三年前小玉那一幕再次重演。我驚叫著撲過去抓住她,然後將她帶離距欄桿兩米開外處。

「不要站在欄桿邊上,我怕,你知道嗎,我很怕」我將她圈在我的懷里,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渾身發抖,聲音亦是難以抑制的在顫抖,我真的怕極。

害怕,她重蹈覆轍。當初小玉當著我的面從我家三樓一躍而下,所以,我已產生心理陰影。

每次看到有人站在欄桿旁,我都會不由自主的害怕

她在我懷里安靜的發愣,隨後哭了。當時,我不知她是為何而哭,但我卻很心疼,因為我知道,至少這眼淚多少與我有關。

盡管後來她又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但我明白她都是無心,或者,她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意才會那麼說。可是,因為昨晚感冒,此刻風雪更大,我忍不住咳嗽起來。

那一刻,我捕捉到她眼里的異樣情緒,我就知道,她還是關心我的。

後來,開始雨夾雪,我把當初在車站重逢她留下的雨傘還給她,她本來準備撐開,但見我自己沒拿傘出來,不由好奇,停下動作,問我︰「你的傘呢?」

「沒帶」我老實的回答,她還在錯愕我怎麼帶著她的傘,自己的沒帶,而我後面的話已經給了她解釋,「自從與你在車站重逢後,我就天天帶著你的傘,我就知道,一定有機會還給你的」

見她臉色沉下來,我沖她溫柔一笑,繼續說︰「楓儀,我們走吧,天色不早了,再晚點估計要被鎖在里面」

她瞪了笑得無辜的我一眼,頭也不回的抬步邁進風雪之中。

我怔了怔,然後也不停留,尾隨而去。

該死,我本想忍住不咳嗽,可嗓子實在難受,咳嗽聲總是源源不斷的響起。

後來,一個小女孩跑到她面前,小大人似的嚴肅對她說,「姐姐,你不要和哥哥賭氣,不然生病了要吃很苦的藥」

然後在她發愣間,小女孩已蹦蹦跳跳牽著父親的手漸漸遠去

原來所有人都看出她是在和我賭氣啊看著她賭氣的樣子,我覺得也是一種享受。媽來電話了,我原以為昨晚我們就能和好,可這丫頭性子就是倔強,即使陪著我淋雨,也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冷漠無情的人。

所以,我告訴了媽這一切,媽說,這是因為她的心理上還沒有完全放開,當年那一切還擱在她心里。想要她接受現實,只有替她解開心結。為此,媽特意讓我帶她回去。

楓儀听說我媽要她跟我一起回去,那著急的模樣甚是可愛,于是,我故意逗她︰「楓儀她不好意思來」

「蕭洛齊」她咬牙切齒叫著我的名字,我完全無視她咬牙切齒的表情,而是心情大好的把電話遞給她︰「楓儀,我媽叫你接電話」

她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本不想接這個電話,但或許是考慮到對方是長輩,所以與我僵持了幾秒之後,還是接過了電話。

剛才冷冰冰的,臉上毫無表情,這下又是著急,又是生氣,又是瞪我,真是豐富多彩,我自然心情大好。

掛了電話,見她已經答應我媽跟我回去,于是我接過她手中的傘,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打車回去」

「等等」她叫住我,似乎在心里誹謗我,果然是個有趣的丫頭。

我疑惑地側頭問她︰「什麼?」

「有東西忘了買」

「你不用給我媽買,買了她也不會要的,你知道,她只是想讓你過去陪陪她」

「給你買藥,給我買衣服」

看吧,明明就是關心我,還不承認,楓儀啊,你到底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由于趕時間,到了店里她似乎想隨便挑一套,但我卻為她看中了一套冬裙。桃紅色外套,粉白色針織衫上衣,裙子是百褶裙款式,純白色,邊緣綴有細小絨毛作裝飾,為不顯得單調,裙子上還用粉藍色羽毛點綴著兩只蝴蝶。

她順著我的目光看了看那套冬裙,眉頭緊皺,似乎要拒絕,我已率先開口︰「你的衣服似乎總是黑白兩種顏色,偶爾換一下嘛,而且這套真的很適合你,你相信我的眼光」

她本來還想說什麼,但店員早已跑過去取下衣服拿過來,並且還溫聲細語的介紹︰「小姐,你男朋友真有眼光,這套冬裙是今年新款,不但款式新,而且面料也很好,純棉的……」

「如果不信你去試試?」我非常中意店員的話,特別中听那句「男朋友」。

她猶豫片刻,也沒有拒絕,只是點點頭︰「趕時間,就這套,你包好吧」

我听了這話,難掩面上愉悅的表情。她動了動嘴,終究沒說什麼,扭頭去找收銀台付錢。

既然是我為她選衣服,自然沒想過要她自己付錢,可我知道她的脾氣,所以來了招聲東擊西。在她看見我在指揮店員將一雙靴子包起來,果然跑過來了。而我趁著她在這邊選靴子,早已過去把裙子和靴子的錢付了。

「先生,因為臨近春節,我們店里也在做活動,所以這兩條情侶圍巾是贈送的,祝你們生活愉快」付了錢,另一名店員又將兩條圍巾包好與衣服放在一起,我提著袋子洋溢著滿臉的笑意向她走去。

她未料到我已經付錢,正欲轉身說什麼,我已溫和的對她說︰「我們走吧,媽等不及了」

我此時這句話說得十分曖昧,更是早已發現店員看她向的那心領神會的笑意︰原來是去見公婆,難怪要听男朋友的話好好打扮。

她看了我一眼,忍住沒說什麼。接過店員手中的靴子轉身出了店門,身後店員的吉祥語也充耳不聞。

剛出店門,她便向我伸出手,淡淡道︰「拿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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