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愛成傷 第十三章 同學聚會

作者 ︰ 瀟湘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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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慕然先是盯著他背影看了一會兒,在覺察到我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之時,她終于緩過神。拉著我的手,非常親熱,我們還是當年分別後第一次相見呢。

「藍楓儀,這些年你還好吧?」

「嗯,還行,你呢?听說你現在上得可是重本,是不是還要攻讀博士?」

「是這樣計劃的,先不談這些,好不容易見面,我們倆聊其他的吧」

「好啊」

盡管她話題轉移的非常快,但我還是捕捉到她在蕭君揚離去後,眼神里所涌出的復雜情緒。我想,他們當年之所以會分開,或許真有什麼隱情。

我還在同她說話,蕭洛齊突然走過來,與她打過招呼之後問我︰「楓儀,還有多少人沒有來?」

我看了看手中名冊,抬頭回答︰「還有阮詩夢、秦燁、胡玫玫一家」

他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十點,只好拿過我手中的名冊,邊看聯系方式邊說︰「時間不早了,我打電話催催」

「慕然,你先上去,我們等一下車上來聊」

「好你們先忙」

安排言慕然上車之後,蕭洛齊正準備打電話,詩夢和秦燁恰好趕來。

「抱歉,遲到了開了一個重要的會議」秦燁不停地說抱歉,並解釋原因,且不論他當年是我們的老師,即使把他當作朋友,我們也不會責怪任何人。畢竟同學聚會本就是為了開心,大家臨時有事,遲到也正常

「楓儀」詩夢與我來個熊抱,三年未見,如今已是某醫科大學的她,相對于往日的內向,現在更加成熟,或者說言行舉止有了一種嫻靜的美。與秦燁站在一起,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因為秦燁現在已經不是老師,我們自然不再稱呼他為老師,況且他與詩夢在一起,那樣稱呼多少會令人尷尬所以蕭洛齊與他打招呼也直呼其名,相互含蓄幾句之後,正安排他們上車,一個嘴里喊著「叔叔阿姨」的小家伙已經踉踉蹌蹌的向我們跑來。連同準備上車的詩夢二人也不由停下,與我們一起回頭瞧瞧那小家伙。

在小家伙已經快跑到我們面前之時,兩位家長才不慌不忙的尾隨而至。

「玫玫?」我盯著小家伙身後的父母,當年說話口直心快,做事毛毛躁躁的玫玫,如今正與孩子他爸提著一大包東西消停的走在後面。不但穿著打扮相對成熟化,連眉間曾經的雀躍都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沉靜的笑意。

這還是當年的胡玫玫嗎?我有些懷疑

「楓儀」她走到我們面前,回頭將手中提著的大袋子扔給身後的孩子他爸。溫婉莊重,眸子里是滿滿的愛意,當然,此刻這愛意是針對孩子

「玫玫,真是想不到,你居然那麼早結婚,現在孩子都這麼大了」玫玫當年因為意外未能考上好大學,為此畢業之後開始出去工作。不到半年經人介紹認識了現在的老公,而他們屬于閃婚一族,戀愛不到一個月就結婚了。幸好,婚後感情還不錯,現在女兒都兩歲多了

「那是你和蕭洛齊的喜酒什麼時候喝呢?」她沖我和蕭洛齊曖昧的遞眼色,我們被她這坦白的眼神搞得甚是不好意思。她還準備說幾句作為過來人所說的話,但見了旁邊的詩夢與秦燁,自然話題轉移到他們身上,「對了,還有你們,肯定快了吧?」

「快了,詩夢明年畢業,畢業了就結婚」秦燁也不含糊,倒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聞言,玫玫還準備說什麼,可寶貝女兒孟以沫不知怎的突然哭了,並且還邊哭邊說︰「臭爸爸,壞爸爸,媽媽,媽媽,我不要爸爸了,他凶我」

「孟昊,你這麼大個人居然凶沫沫,你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母愛泛濫,玫玫趕緊抱起寶貝女兒又親又哄,對女兒像只小綿羊,對孟昊,凶巴巴像只母老虎。站在旁邊的我們看傻了,這反差怎麼這麼大?

過了一會兒,沫沫不哭了,甜甜地叫著我們叔叔阿姨,秦燁見孩子可愛,伸手抱了過去。

「沫沫可真听你的話」我笑笑說,然後帶領他們上車,去車上再聊,玫玫回頭嘿嘿一笑,「小孩子哄哄就好,楓儀,詩夢,你們可以和我多學著點,以後輪到自己,也不至于手忙腳亂。」

問題扯到我和詩夢身上來了,我們訕笑,心道︰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啊,一見面就開始給我們灌輸這些知識。

或許是她見我們听得三心二意,為此還拿出自己的親身經歷說教我們。

「給你們說啊,我生了沫沫之後,什麼都不會,沫沫時常被我們整得哇哇大哭。她女乃女乃見了心疼的不得了,非要親自帶沫沫,我們想自己照顧她,為此還特意跟著婆婆學了好久,她才放心把沫沫交給我們!」

聞言,我不由感嘆︰「玫玫,當媽媽了就是不一樣啊」

詩夢點點頭,隨聲附和︰「就是,而且整個人都變了」

「每個人都要走到這一步,你們別再這里羨慕」

「……」

我們不是羨慕,是擔憂好不好

經過玫玫介紹,我們才知孟昊居然與我們是同鄉,只不過從小離家在外,所以不認識。

都是好多年未見的好朋友,如今再次相逢,自然是打開了話匣子。車廂里,其樂融融,笑聲不斷,老師也放下自己的身份與我們一起暢談生活與人生,就連司機也被這種愉悅的氣氛所感染,偶爾插句嘴,給我們講幾個他們車上曾經發生的笑話。

由于全車就沫沫一個小孩,大家自然是將她當個寶,一會兒這個阿姨抱抱,一會兒那個叔叔抱抱,轉眼間,干爹干媽有了大堆。

楚遠抱著沫沫讓她叫干爹,然後有糖果吃,小孩子就喜歡吃糖果,自然甜甜地叫了聲干爹。大家為了打趣他,不停地追問沫沫的干媽在哪里。我正在第一排和蕭洛齊聯系前兩天就訂好的房間與飯店,確保不出意外。忽然間听見一句「沫沫,干媽在那邊,快叫干媽」

還未回頭看所謂的干媽是誰,全車突然安靜下來,蕭洛齊也感到好奇。與我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然後回頭看去。見全車人都盯著我,我被他們看得莫名其妙,只好開口問︰「你們看著我干嘛呢?」

「干媽」直到沫沫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我回憶起剛听到的那句話,再看看現在沫沫在楚遠懷里,我想我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不由搖頭苦笑,這楚遠真是的,就愛找事鬧。

蕭洛齊看了一眼楚遠以及沫沫,再看看突然安靜不語的全車人,最後把目光放在還在搖頭苦笑的我身上。略一沉思,隨即換上了一副了然的表情,然後嘴角一揚,朝沫沫招招手︰「沫沫,來干爹這里,干爹有禮物給你」

「咦?又一個干爹」沫沫小小腦袋一轉,那張可愛的小臉蛋上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指了指楚遠,又指了指蕭洛齊,再盯著我,「干媽,怎麼有兩個干爹呢?」

我扶額無語,這丫頭咋就這麼「明察秋毫」呢?

「沫沫,不要胡說,抱你的干爹沒有把干媽帶來,所以你……」玫玫是知道當年我們三人之間的事情,此刻擔心沫沫的話令我們不快,為此只好開口與沫沫說清楚。然而,她還未說完,那丫頭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稚女敕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知道了,這個是大干爹,那個才是干爹」

她指著楚遠說是大干爹,指著蕭洛齊說是干爹,那正經的模樣令我們哭笑不得。

「沫沫,我怎麼感覺我吃虧了,你干嘛叫我大干爹,叫他干爹呢?」楚遠蹙著眉頭問懷里的小大人。

「因為干媽是和干爹坐在一起的,而不是和大干爹坐在一起。所以,大干爹和大干媽才配」

「呃……」這下是全車人都被噎住了,這麼個小不點就知道什麼配與不配?

「沫沫」玫玫只好佯裝生氣的叫了一聲女兒的名字,她才嘟囔著小嘴不再開口說出她後面不知名的大道理。

最終,前一刻還安靜的車廂,因為沫沫這句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也恢復了原來的熱鬧

沫沫也許知道自己惹楚遠生氣了,所以趕緊識趣的跑到蕭洛齊懷里來。

我沒有想到他平常對外人總是不苟言笑,但卻深得小孩子喜歡,這不,把沫沫逗得咯咯的笑個不停。我望著嬉笑的一大一小,有些羨慕玫玫,她才是真正得到了幸福。

突然有些困,于是靠在他的肩上,閉著眼,嘴角還噙著笑,就這樣睡著了。

到達目的地,才發現水清鄉早已被積雪覆蓋,白茫茫一片,而天空已經不再飄雪,這正適合觀雪。我們在預訂的賓館放下行李,然後吃完午飯,休息一會兒之後就急著趕去岐山草場。

還是幾年前吃過這里的特色菜,如今再次品嘗,味道沒有變,突然有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好像我們昨天才來過一樣。

岐山草場位于岐山村境內,由于這幾年都很少下雪,所以大伙兒都急著要去看雪。

當我們到了草場,望著一望無垠的白茫大地,突然有種說不出的興奮。這聖潔的雪花,似乎是洗滌心靈的靈丹妙藥,只需看一眼,在閉上眼深深地呼吸一口,什麼煩心事都拋之腦後。身心已與雪野融為一體,只記得此刻的美好

那一日,我們在雪野里合影、滑雪、堆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樂乎。即使是長大了的我們,那一刻也仿佛回到孩童時代,每個人都那般純真,那份純真讓我們變得心無雜念,變得簡單、快樂

無論多少年後,再次回憶起第一次同學聚會這歡愉的時刻,誰都不會忘記曾經那美好的一日。那日,我們放下一切煩惱,笑得天真無邪。回歸自然,無拘無束,自由自在,這不正是我們一直所期待的麼?

那晚的篝火晚會,又將我們多少真情留在此地。沒有人會忘記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一張張笑得無比真誠的笑臉,發自內心的笑能感染身邊每一個人。就連兩位尊師都放下平日的肅然,與我們一起歡樂,兩位師娘亦是放下矜持,與我們同樂

有人說我安排去水清鄉就是為了重溫舊夢,委實無論怎麼說,舊地重游,往日的記憶依舊那麼清晰。在這岐山村,不但有名揚高中當年的榮耀,還有我與蕭洛齊曾經那些在如今看來都是美好的記憶

那天晚上,由于我和米青、裴玉三人住在一起,蕭洛齊有些話只好短信里發給我。

當我剛在床上躺下,他就發來短信說︰楓儀,回到這里,我才知道,我們竟是繞了一個大圈才走到一起所幸,現在舊地重游,帶給我的是美好的記憶,而不是一段連回憶都不敢的記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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