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澀妃 恩斷義絕(2更)

作者 ︰ 星心的形狀

邪王澀妃,恩斷義絕(2更)

宮汐澈握緊長劍的手,竟忽而失去了力道。嘜鎷灞癹曉

只是拿劍對著他而已,自己竟然已經下不了手。

即便知道顧惜年的武功比自己好上千千萬萬倍,也還是下不了手。

「你所謂的喜歡,好廉價。」宮汐澈的唇角浮現出一絲冷嘲,那抹冷嘲是那樣刺眼,就連他自己,都可以透過對面那個人的眼楮,看見痛到窒息的仇恨。

如果沒有那麼喜歡,為什麼還要那樣做。

如果不是因為他那樣,自己怎麼會失控……

又怎麼會讓義父看見她左肩的烙痕……

他可以不痛,可以不癢,可以面無表情,可以冷血殘酷。

自己真的認識他嗎?

還是說,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自己的記憶一直都只停留在了那天,他們剛剛遇見的那一年。他分明也不過只是個孩子,卻那麼規矩而鎮定,淡漠地听著義父將他賜給自己,護著自己的安危,一轉眼這麼多年。

「你以為呢?」顧惜年挑了挑眉。他的表情向來不豐富,然而這個挑眉的動作卻做到如火純青,仿佛早已醞釀過千遍萬遍。

顧惜年說的沒錯,宮汐澈真的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所以一旦徹底被激怒,就會真的不顧一切……

長劍迅速刺破了他胸口的肌膚。

一股香甜的氣息倏爾綻放,雨水朦朧了他的視線,冰冷了體溫。

暗夜里,有什麼,一直在蔓延,蔓延,蔓延……

宮汐澈的眼底閃過一抹驚異,然而聲音卻冷到了極點︰「從今天起,我和你——恩斷義絕!以後,我再不會視你如兄,你也不必惺惺作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胸口仿佛被撕裂。

他竟然沒有躲閃。

宮汐澈的唇動了動,卻依然只看見顧惜年冷到極致的表情。

仿佛被什麼東西壓在了最黑暗的角落,宮汐澈覺得自己的視線徹底模糊了。

在絕對的黑暗蔓延而來之前,他看見顧惜年的眼底掠過一抹驚詫,飛速上前了一步,胸口的傷仿佛更深了一些。

 當——

長劍鏗鏘落地。

仿佛決裂的聲音。

在宮汐澈暈倒在積水上之前,顧惜年扶住了他的身。

分明已經支撐不住,又何必呢。

顧惜年動了動唇,只感覺宮汐澈的身徹底冰冷了。

「櫻寧姑娘,煩勞請詭神醫來一趟澈的寢宮。」顧惜年說著將宮汐澈扛起來。

胸口的血液被冰冷的雨水淋著,擴散在衣襟,暈開了一朵暗色的鮮花。

顧惜年的臉色蒼白極了。

冷櫻寧動了動唇,「惜年少主,這又是何必。」

既然真的關心宮汐澈,又何必走到這一步呢。

顧惜年的腳步仿佛緩慢地停滯了那麼兩秒,終于還是將那一步邁開。

是第一次叫宮汐澈的名字吧。

澈——

是清澈的意思吧。

太單純太善良的過去,已經再也不可能回到原來了。

澈。

其實,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心里就一直在喚著這個字眼的。

只不過沒有想到,終于叫出了口,竟然也是最後一次。

澈。

其實我一直比誰都還要清楚,我們追尋著不同的追尋,我們擁有著不同的擁有,我無法認同你,你也無法認同我。我們從一開始就不在同一個世界,只不過那十幾年短暫交集而已,我們終究會回到各自的世界,追尋自己認為值得的一切。

其實我。

真的一直比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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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澀妃,恩斷義絕(2更),第2頁

還要清楚,我們終究會走到這一步。

澈。

就讓我為你做最後一件事吧。

然後,我們——恩、斷、義、絕!

*

姬王府。

昏睡數日之後,姬筠拓終于回醒。

「含煙……」

「在。」

「本王為何會突然昏睡?」

面對姬鈞拓的詢問,含煙無言幼稚︰「王爺……」

「說吧,本王還沒有這麼脆弱。」姬鈞拓不在意地說道。

含煙頓了許久才道,「連心草……被解了。」

這六個字雖然那麼平常,卻又是那麼的不平常!

「你說什麼?!」姬筠拓幾乎從床上跳下來。

解了。

不可能!

含煙曾經說過,是一生一世的羈絆。

沫沫不是死的,如果她死了,那自己也不可能活著醒過來。

那又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他還活著,連心草解了……

他再也感應不到了……

是這個意思嗎?

他們,應該不再有任何關聯,這樣嗎?

「王爺!」含煙見他仿佛整個人都要崩塌一樣,驚得月兌口喊他。

「不會的,含煙,你不是說無解嗎?不是你說的嗎?痛彼此之所痛。為什麼?怎樣解?」姬鈞拓緩過神來,並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含煙不知。」

「你不是神醫的女兒嗎?!」姬鈞拓大聲地冷喝!

含煙微微頓了頓,印象中他從未失控,從未大聲地自己說過話,然這一次,他竟然吼了她。

「王爺降罪。」她緩緩地說道。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姬筠拓吸了一口氣。

這怎麼能怪含煙呢。

明明是自己無能弄丟了她,現在,他們之間唯一的羈絆也不存在了。

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姬鈞拓剛要開口,門外就有人來報,「王爺,嚴教頭求見。」

「讓他進來。」姬鈞拓說道。

嚴初很快就進來了。

「參見王爺。」嚴初略一抬眸,發現姬筠拓臉色蒼白,「王爺,您……」

「不礙事,說吧,有什麼情況。」姬鈞拓勉強地撐起身體。

「弄影宮主找到了失散十多年的女兒宮野玫,那個人……」

姬鈞拓微微斂了斂眉,「說。」

「那個人,屬下曾在五里亭見過,就是和柏旻漾踫過面的人。」嚴初將自己要說的話接下去說完了。

姬鈞拓了然,「柏旻漾那邊呢,有什麼動靜?」

「風平浪靜。」

「丞相府呢?」

「風平浪靜。」

「還是風平浪靜。」姬筠拓的唇角浮現出譏誚。

「王爺,屬下還有一事稟報。弄影宮主將宮野玫許給了太子殿下。據說從小就定了婚約。」嚴初繼續稟道。

姬鈞拓思索了一下,「還有嗎?」

「那個宮野玫……王爺曾經見過。」

听嚴初這樣說,姬鈞拓疑惑地挑麼挑眉,「本王見過?」

「王爺可還記得太子殿下生辰,在大殿起舞的女子?」

那個女子?!怎麼會忘記!

「你說她……」姬筠

邪王澀妃,恩斷義絕(2更),第3頁

拓的臉色愈發蒼白了起來。

那一天,他看見了她的容貌,卻不是他的沫沫。

分明一顰一笑又是那樣相似。

就連狠絕淡漠的程度,都一模一樣呢。

她是宮野玫。

是弄影宮主的女兒。

竟然是這樣呢。

那麼……

她真的不是他的沫沫嗎?

沫沫是秦甫樺的女兒呢。

而且,她們分明就是兩個人啊。

自己最近究竟是怎麼了,見到誰都覺得相似。

可是,沫沫呢。挖走了他的心的沫沫呢,讓他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沫沫,究竟去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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