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的至愛太子妃 第一百八十九章 花中生,花中亡

作者 ︰ 蘭內

這一晚,沒有夢,一片蒼白,蒼白的不再目眯五色,她的世界唯有黑白兩色,所以,連夢也不再。

掙扎在黑暗中,空洞在蒼白中,醒來呆滯的看著窗前的陽光,近乎遲鈍的轉身,淡漠的看著身後的月冷曄,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甚至連淚也沒有了。

「希兒!」月冷曄淡淡的站在門口,只輕輕的叫了一聲,看她淡冷疏離的樣子,清冷若月華般高潔的臉上,忽的升起怒意,猛的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弱希滯滯的看著他離開,慢慢從榻上坐起,有侍女為她準備洗漱︰「這是哪里?」高大的宮闈,巨型的殿堂,雕琢精美的飾品與鳳儀宮如出一轍的華美。

「希兒公主,這是夜皇陛下的皇宮。」侍女的回答果不其然惚。

「這里可有花園?」既然是皇宮,自然該有花園,弱希淡淡一笑問道。

「希兒公主,從這里出去,轉個彎就可以看到花園,這里的花園跟夜之國本部的花園更不同,里面的花全是珍希之物。」侍女笑著替她挽了發道。

「不要這些,就這個。」弱希從妝台上撿起一個簡單的珍珠發釵遞給侍女,銀白色的發釵配著瑩瑩的珍珠,淡淡的潤澤,斜挑在顫微微的烏發間,純美靈透溫。

帶著侍女,出了宮,轉悠到了花園里。

己是酷暑的天氣,只花園里卻淡淡的清涼,各種珍稀奇花競相開放,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或許是因為珍貴,有一些唯一本,獨自開放在一邊。

弱希的眸光凝在角落里一株曼締蘿上,這株曼締蘿看起來不大,獨自在風中搖曳,黑紅兩色在陽光下勾勒出萬種的嫵媚,夜皇的宮殿中果有曼締蘿。

弱希輕笑一聲,慢慢的走近曼締蘿,每走近一步,臉色便蒼白一分,強勁的吸力和推力帶著淡淡的來自靈魂深入的恐懼吸食著她的生命力。

嬌弱的身子幾乎凝不住,微一踉蹌幾欲跌倒,站定後,微微寧神,再次慢慢往前靠去。

「你做什麼,不要命了!」身子忽的被帶離曼締蘿,重重的甩在一片珍貴的草地上。

那一簇簇三葉晶瑩的草,分明是某種珍貴的藥材。

「夜皇怎麼如此不小心,這麼珍貴的三葉草,希兒可賠不起。」弱希隨意的就勢斜坐在地上,趴下仔細的看著那些三葉草,果然是晶瑩潤澤,年份不在少數。

「你就這麼不想嫁給朕?」夜詐站在高處冷冷的看著她,眉宇間的冷酷帶著邪魅的陰霾。

「怎麼會,夜月大陸真正的主宰的夜皇陛下,怎麼說出如此看輕自己的話,希兒只是不相信曼締蘿會對我造成傷害而己,媚之一族果然厲害,只一朵花便己把希兒治的再無辦法。」弱希拍了拍手,站了起來,斜睨了一眼冰霜之色的夜詐,輕婉的笑了起來。

「夜皇陛下可也來賞花?不知媚妃如果出事,會不會在這花上重生?」

夜詐的眸色驀的冰寒,冷凝的看著她不說話。

弱希沒有看他,只顧自笑道︰「听說過花中生,花中亡的傳說,真是優美的故事,花中仙子,靈秀自然,前途更不可限量,若是希兒也可以是傳說中的花中女子就好了!」說完竟再也不顧他,嬌笑著帶著驚恐的臉色慘白的侍女轉身回去。

「希兒,可是想朕拔掉曼締蘿?」夜詐跟著她進入宮殿,隨意的坐在臨窗的楠木大椅上,楠木大椅寬大若榻,正對著她所在的湘妃榻。

「月之國與夜之國的聯盟,夜皇上不應當奉上誠心嗎?」弱希走到桌邊,為他倒了一杯茶。

「希兒要怎麼才看出朕的良苦用心?」夜詐沒的接茶,倒是一把拉住她的手,俊眉邪挑,帶著淡淡的笑意。

弱希刁鑽的快速把自己的手抽出,放在背後,有些好笑的看著夜詐,仿佛審視又仿佛開玩笑的道︰「听說夜皇陛下還提出以希兒為質的要求以達成兩國間的盟約?」

「希兒說錯了,是朕要迎娶希兒,朕又怎麼舍得以希兒為質?」夜詐眯起眼淡笑道,手伸過來欲再次握住那雙盈白的柔夷。

弱希笑著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手腕翻動間正好避開夜詐的手,經邊上的楠木大椅上坐了下來,那張椅子實在大,這使她縴小的身子在里面看起來更弱更蒼白,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卻依然楚楚可人的近乎讓人心痛。

椅子實在大,弱希索性月兌了鞋子,她腳也伸上來,斜斜的放在邊上倒也舒服,這椅子果然不是讓人坐的,倒是斜躺著更加愜意。

「夜皇陛下,這有區別嗎?」弱希整理了一下衣裙,抬頭看到夜詐竟一直靜靜的看著她,眸底凝黑深郁,倒不由覺得有趣的笑了,「夜皇陛下不必擔心希兒受不了質子的稱謂。」

「希兒,莫不是不相信朕會好好待你的,希兒又怎麼可能是一個簡單的質子!」夜詐輕輕一笑,臉色不再陰霾,邪魅的臉上竟有幾絲溫暖的笑意。

不是簡單的質子跟不是一般的質子有區別嗎?反正弱希不覺得有區別,不過,她也不在乎!

唇邊的笑帶著淡淡的冷落︰「夜皇陛下,一個質子是不是也可以要求休息的時間?陛下,希兒累了,要睡了。」希弱似乎忘記早上她才剛起來,閉上眼眸,長長的羽睫微微抖動後,柔濕的櫻唇有些蒼白的道。

夜詐沒有說話,弱希透過長長的睫毛看見他臉色有些陰霾的看著她,唇邊不由凝出一絲笑容,輕輕的打了個呵欠,竟然真有些熬不住的向楠木大椅里偎了偎,楠木大椅的設計真是合理,在兩邊的護手處用了厚軟的錦緞,頭靠上去軟軟的宛如枕頭。

頭蹭了兩下,找到一個最合適的位置,弱希再不看夜詐,疲倦的昏昏睡去,剛才在花園中與曼締蘿的牽扯中,己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氣,再沒力氣說什麼話,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連唇色也沒有絲毫的血色。

花中生,花中亡,媚之一族的絕技,卻不是人人都能練的,但若能成,相當于多了一條命,而媚妃如果她沒看錯的話,便習有這個絕技,夜詐真是好打算,一下子留媚妃一命,另一方面卻可以對月之國說己經處理了媚妃,只是如同夜之國對月之國的了解一樣,月之國對媚之一族的了解,又怎會少。睡著了唇邊依然淡冷的不屑,她現在是沒有退路,但不代表可以受欺騙。

夜詐坐在對面,靜靜的看著她,那麼蒼白,那麼憔悴的讓人心痛,心痛?這個想法讓夜詐有些不郁起來,緩緩坐直身子站起,走到弱希面前。

那樣的她,只綣縮在一起,兩手交互在胸前,絕美的臉上平靜無波,沒有笑容也沒有痛苦,甚至沒有一絲表情,躺在那里毫無生氣,夜詐不由的伸手踫了踫她的臉。

她的瑩潤美麗,帶著淡淡的溫暖氣息,卻落寞的近乎可枯萎。

他的手驀的收回,皺著眉看著她嬌弱無助的睡姿,忽的深深嘆了口氣,走到一邊的榻上,替她取來一床薄被,與她半蓋在身上。

手微微揮動,淡淡的暗黑之色籠罩在宮里,瞬刻間,天色意暗了下來,如同黃昏暮色後的暗沉。

高沉的宮殿里也有暗黑的一角,媚妃虛弱的躺在床上,身邊沒有一個侍女,唇邊近乎干涸的血跡,本命曼締蘿從空中淡淡的落下,掉落在頭邊。

伸出手,用力坐起,撫著那朵妖媚的花,媚妃靜靜不語,唯眼角陰冷的瘋狂。

夜詐忽然出現在屋子里。

媚妃眼中忽的現出嬌婉柔弱,猛的從床上撲了下來,直直的撲在夜詐的腳邊︰「皇上,皇上難道真的不能饒過媚兒嗎?」

說完低低的哭泣起來。

「媚兒可記得當初朕的警告,莫不是時間長了,媚兒己忘記?」夜詐蹲下,手重重的扼在媚妃柔媚的下巴上,只把她的手扼的直直抬起。

「皇上,媚之一族可以為皇上出生入死,難道皇上還在懷疑什麼?」媚妃凝著淚的眼楮淒婉的看著夜詐。

「解藥呢?」夜詐忽的放開手站起,冷冷的道。

「皇上,難道真的不念媚兒這麼多年服侍陛下的心意嗎?」媚妃依舊抬起頭,淚水顆顆落下,有時候,她自己也己經分不清是情是愛還是其他利用。

四大聖女,個個貌美如花,唯她一個得以入選後妃,得見夜詐俊美邪魅的臉時,那一刻,她只有驚喜,再沒有成為媚之一族送出去禮物的恥辱。

她應當氣憤的,可是當時她卻笑了,從心底帶著淡淡的羞赧笑了!

只那時,她便知道,有時候利用與否己分不清。

「解藥?」夜詐淡冷的看著她,在上首的位置上坐定,眉目間俱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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