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經紀人 六十一.需要什麼

作者 ︰ 泠雨

95-96賽季的常規賽終于結束了,芝加哥公牛在最後的一個月撒蹄子狂奔,僅在西雅圖被坎普和佩頓聯手小擋了一下,最後仍然以72勝10負的歷史最佳戰績創下了新的聯盟紀錄,奧蘭多魔術以60勝22負的戰績排在西部第二,第三的印地安納步行者52勝,其他的球隊都沒有超過50勝的。最後進入季後賽的隊伍按成績排序還有紐約尼克斯,克里夫蘭騎士,亞特蘭大老鷹和底特律活塞,邁阿密熱火。

西部的休斯頓火箭在最後一個明顯開始蓄力,以58勝24負的戰績排名西部第二,西部第一的是64勝18負西雅圖超音速,後面依次是聖安東尼奧馬刺,尤他爵士,洛杉磯湖人,波特蘭開拓者和菲尼克斯太陽,薩克拉門托國王以37勝45負的戰績力壓明尼蘇達森林狼擠上了最後一輛通往季後賽的末班車,這樣的戰績都能進季後賽,不得不說國王隊的運氣很好。

季後賽開始的時候,林楓還在菲尼克斯忙自己的事,經過真人試驗,證實天一的中醫療理加上針灸的確對身體素質的提高有一定好處,現在林楓一感到很勞累,就習慣讓天一來扎兩針,連加內特對針灸的感覺也不錯,一開始眼睜睜地看著尖尖的針頭扎進自己的身體,讓從來沒接觸過此類的加內特感到很恐怖,但每次一扎完,就感覺到神清氣爽還是讓他覺得很爽,一改開始的抗拒,變得有事沒事都往名門公司跑了。雖然重要的調理還看不出什麼明顯的效果,但林楓心里已經開始有了建立一個和米蘭實驗室近似醫療機構的念頭。

一提到生物醫療,林楓很自然地想起了杜邦,杜邦在二戰後,在生物科技戰略發展方面投入了龐大的資金,生物科技已經成為了在化學之後的第二大支柱,1990年才和默克制藥公司組成了一個大型醫藥合資企業,在這方面,找基里幫忙會方便許多。

知道林楓的要求,瓦爾?基里二話不說,就派了兩個人到杰安娜,輔助萊克和安娜負責這方面的事宜,于次同時,基里也‘順便’邀請林楓到鹽湖城觀看今年季後賽最有懸念的對決︰尤他爵士vs洛杉磯湖人。

95-96賽季的nba季後賽首輪還是實行的五戰三勝制,賽制是2-2-1,常規賽成績更好的爵士先打兩個主場,基里邀請林楓看的就是第一場。

尤他雙老正處于自己最後的輝煌時代,算上杰夫?霍納塞克,三人的平均年齡也接近33歲了,為了保持體力,避免受傷,常規賽他們並沒有發力,不溫不火地打著,依然以55勝的戰績獲得了西部第四,剛好強壓了洛杉磯湖人一頭,得到了首輪的主場優勢。

而湖人在魔術師回歸後士氣正旺,即便送走了坎貝爾,魔術師率領著一批能投善扣的小將打得風升水起,範?埃克塞爾,艾迪?瓊斯,塞德里奇?塞巴洛斯在約翰遜回來後每場加起來能砍55分左右,讓老將迪瓦茨和帕杜起的作用越來越小,特別是從馬刺換過來的帕杜,場均上場時間只有20分鐘左右,已經由一名強隊的主力逐漸退化成了一個角色球員。

這就是一場活力與經驗,青春與成熟的對決。

尤他州的**聞名世界,但大多數人對其並不了解,**其實也是基督教的一個分支,在1830年由斯密?約瑟創立,因為宣傳一夫多妻制度而被主流宗教派別所逼迫,開始了遷徙,鹽湖城就是由**的遷徙者所建立的城市,超過半數的居民信奉**,使得鹽湖城成為了美國犯罪率和離婚率最低的大城市。據**會公布,現在全球已經有超過千萬的**徒,且大部分居住在北美洲以外。

在鹽湖城,你能感覺到美國城市里絕少見的寧靜和安詳,林楓和基里坐在一個小餐館的櫥窗旁,準備吃完了飯再去爵士的主場三角洲中心體育館,看著街上人群帶著平靜的臉,從容地行走著,偶爾也有孩童歡笑著跑過,基里覺得,「這里也不是什麼苦修地嘛!」

林楓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你以為這里是什麼戒律森嚴,沒事大家都不會在街上行走的宗教禁地?」

基里不滿地看了林楓一眼,想說什麼又找不出什麼反駁的理由來,以前他的確是有些這樣的想法,「家族對**一直沒什麼好感,所以我從未來過這里。這次特地請你來看這場球,也是順便想看自己親眼看看這里。」

「那感覺怎麼樣?」林楓叉了一塊牛排塞進嘴里,再次看了眼基里身邊低頭吃飯的比利,依然如影子般沉默,直覺告訴林楓這個人不簡單。

「我從小生活在波士頓,出生以來的每一步幾乎都已經被安排好了。」基里忽然換了一個話題,說起了自己,林楓感覺到基里要表達什麼意思,停下手中的刀叉,靜靜地等著。

「上什麼學校,結識什麼人,接觸什麼東西,做什麼事,每一步都是被事先規定好的。」基里眼楮出神地看著櫥窗外,「只要有一件事有所閃失,過去十多年的努力可能就白費了。」

「喏,就像那的面包一樣。」基里向餐廳里的一角努努嘴。

林楓移眼看去,那里有這家餐廳一個師傅在現場演示著烤面包,先根據顧客需要制作面醬,把黃油融化,把蒜汁,香菜茉,鹽,胡椒攪拌到一起,拿到鼻邊聞一聞,確定調制出的是需要的;然後把面包素料切開,小心翼翼地下刀,不能切斷,切完後看下來是一片一片的薄面包,最下面連在一起,再把面醬均勻地抹上;最後用錫紙包好,放入烤箱烘焙10來分鐘,出來後還可以加上些小的水果或者香腸。

這個過程中不能出錯,還需要不錯的運氣,調制面醬,切面包,烘焙都不能有差池,否則完全重來,一會工夫,林楓就看到師傅丟棄了一小瓶面醬和兩塊面包,一塊是切得不均勻,一塊是烤出來師傅聞了聞後放到了一邊,看來是味道不好。

「明白了吧,我厭惡做機床上的鑄件,所以我跳了出來,只拿一點微不足道的股份。幸好我父母並不介意,他們甚至願意投資給我來創建一只球隊。」也許是說出心里話的緣故,基里情緒似乎好了些,端起湯喝了一口。

「德瑞克,聯盟已經通過了我的申請,你願意來幫我嗎?」

基里突然冒出來的話把林楓嚇了一跳,愣了足足兩秒,林楓才笑著搖搖頭,「你的保密工作做得真不錯,我自恃消息還算靈通,但半點風聲也沒听到。不過,聯盟什麼時候允許經紀人在球隊里任職了?」

基里也笑了,不過笑里多了些意味深長,越來越難從他身上看到起初時浪蕩子的模樣,「我也知道你不可能放棄經紀人的身份,我也不奢望這點,只不過我一直沒有物色到比你更精通球員這塊的人,我想,顧問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

「顧問?」林楓覺得有點意思了。

「聖迭戈劍客的球員顧問!」基里補充道。

林楓開始思考這個提議的可行性了,很明顯,基里也不是想要自己出任球隊經理什麼的,那太不現實,他需要的只不過是自己在球員選擇這一塊的專業,不用妄自菲薄,現在即使是在外人眼里,在這方面,自己也是聯盟頂尖的人物了,基里有這樣的想法很合理。

不過,自己又能從中得到些什麼呢?一個球隊作為後盾,或者是能為自己的球員謀求到更大合同?前者也許還能得到一定程度上的支持,後者可能性就不大了,在商言商,如果自己用這點做要挾,基里說不定隨時會翻臉。

「我想知道如果我能提高一些幫助,我能得到什麼?」林楓決定把話攤開來說,現在已經不是朋友間的閑談了。

「有些東西務需多言,此外,我一直希望用自己的筆來畫出最美麗的圖案,難道你不想嗎?我能給予的信任不是其他哪支球隊能提供的!」基里極力蠱惑著。

林楓啞然失笑,成為籃球經理,有老板的全力支持,完全按自己的想法來建立一只球隊,的確是每一個籃球人共同的夢想,喬丹不也是因為有這樣的夢想,所以才先奇才,再山貓,屢遭挫折卻依然不依不饒嗎?只可惜,林楓並不對掌控某一支球隊有興趣,在他看來,光憑借自己的記憶,短時間內建立一只王朝球隊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但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看見林楓不以為然的樣子,基里不由地看了比利一眼,事先他們就談到這個問題,比利認為最可能吸引林楓的就是這種親手塑造的成就感,沒想到一點效果都沒有。

比利是個腦子靈活,善于處理各種意外的人,所以才被基里的父母選來做基里的助理,這次申報事項主要都是由他主持的,一向對自己的判斷無比自信,看到這次判斷有誤,心里也是一沉。

晚餐馬上要結束了,三人暫時把這個問題放在一邊,往三角洲體育館前進,趁著林楓去洗手間的機會,基里皺著眉頭問比利,「問題出在哪?」林楓是基里計劃中比較關鍵的一個人物,根據這幾年的調查,經營一個nba球隊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球員選擇或者簽約上出現一個重大失誤,可能三五年都翻不了身。

比利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他沒有一口拒絕,說明我們必然有能吸引他的地方,我暫時想不出確定的答案,不可能是錢!」

「你認為最可能是什麼?」基里需要明確的答案。

比利開始躊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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