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經紀人 十三.酒吧敘談

作者 ︰ 泠雨

比賽結束後,時間也差不多晚上11點了,林楓被心情大好的威斯特法爾邀請到他去辦公室去坐坐,安娜則跑去找布蘭迪了。威斯特法爾關上房門,竟然偷偷模模地從櫃子里掏出一瓶酒來,接下來有差不多三個月的假期,雖然不可能真的完全休息,但心情是放松了不少。

見威斯特法爾竟然也有這樣聊發少年狂的表現,林楓哈哈大笑起來,站起身來說︰「躲在這里喝有什麼意思啊,叫上格雷,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喝個痛快吧!」老威一想也是,就在林楓好笑的眼光中又把酒藏了起來。

真正到達「mininightbar(小夜吧)」的時候,原定的三人組又加上了一個,太陽隊的靈魂︰凱文-約翰遜。他曾經連續三個賽季達到場均超過20分,10次助攻,並且投籃命中率超過50%,在聯盟歷史上能做到這點的只有兩個人,另一個也叫約翰遜魔術師約翰遜。

雖然平時不喝酒,但凱文約翰遜還是興致勃勃地叫了杯紅酒,今天他也在場邊觀看了比賽,幾個年輕人的表現讓他很開心。小夜吧是林楓和格雷的大本營,相熟的服務生幫他們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讓幾人不會被球迷發現。

格雷邊給幾人倒上酒,邊說,「今天他們幾個的表現很不錯啊,原本我以為今年是徹底沒戲了,現在看來還是很有希望進季後賽的!」

老威則笑了笑,「他們的表現是比預期的好,但這還只是夏季聯賽,不能完全說明問題,而且漫長的常規賽對新人尤其是個考驗,加內特和芬利都才進nba,能不能迅速適應還不好說。」

「的確!開始可能還好,到後面幾個月對體能是一個很大的考驗。」說到持續7個月的常規賽的艱難,凱文約翰遜是深有體會,他已經打完七個賽季了,還沒有一次能打滿82場常規賽的,一般進5月份他就要適量休戰,調整身體狀態來準備季後賽了。「不過,我看過他們的測試情況,加內特的身體素質相當好,只要不受傷,問題還不大;芬利的情況也比我當時好,佩爾森也許稍微弱些,但他多打一年,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的情況。整體來說他們有很好的基礎,就看能不能適應新的環境的聯盟的快節奏了!」看得出來,凱文約翰遜對新的隊友還是比較滿意的,在巴克利,馬爾利和曼寧離開後,他一度認為球隊即將陷入漫長的重建,自己也看不到任何希望,沒想到今年來的兩個新人就給了他驚喜。

「對了,德瑞克,加內特是你旗下的隊員,听說芬利也是你推薦的,明年你還準備了不少好人選?」對于凱文約翰遜來說,其他的他可以不關心,但球隊的情況是他不得不關注的,今天他主動來到這,恐怕也是為了當面問問林楓。

「大概的情況我已經做過了介紹,科朗洛格先生還有老威,格雷他們都比較清楚。但明年的變數依然很大,我只能確定的是,明年將是一個選秀大年,任意一個前20的簽位都將有巨大的價值。」面對凱文約翰遜這樣真正關心太陽隊的人,林楓也回答得很坦誠。

「巨大的價值?你的意思是……?」凱文約翰遜有些疑惑,此類的形容詞更近乎于商業用語,但在nba就不大適用了。

「那我說簡單一點,」林楓也發覺了自己用詞的不當,雖然他很清楚其實用‘巨大的價值’來形容是再合適不過的了。「明年將出現至少十位以上能成長到丹尼-馬爾利這一水準的球員,這樣說你們清楚了吧?」。(丹尼-馬爾利,白人神射手,三界全明星)

這下別說凱文約翰遜了,連威斯特法爾和格雷都動容了,別人不說,在菲尼克斯效力7年的馬爾利水平如何他們是再清楚不過的了,而林楓敢當眾這麼說,肯定已經有了相當的把握。往年一次能有三到五位這樣的球員已經算很不錯的了,現在林楓說有十位以上,怎麼能不讓他們吃驚。

「此話當真?」老威趕忙追問到。

「千真萬確!」別的不說,光是科比,小艾和納什三個標志性人物的出現,就足夠提升這一界的檔次了,更別說還有獨狼,雷阿倫,坎比,拉希姆,小奧,佩賈,大z,沃克等一批未來拿到頂薪的球員在那,此外還有小魚,丹皮爾,「瘋狗」威廉姆斯,德爾克,山頓•安德森,馬里克•羅斯等使用型球員壓陣,從整體數量和質量上來說,其實84和03年都比不上,也許在頂尖球員上略有不及,但加上數量上的考慮,也許就是nba歷史上的最大的選秀年了。

「哈哈,你們想那麼多干嗎,還有一年呢!明年菲尼克斯至少有三個首輪選秀權,怎麼都少不了你們的!來,喝酒!」看到三個人開始了發呆,林楓不由地好笑。他當然輕松啦,因為再大的震撼,震撼了十多年也有些麻木了,也不想想最初他發現這一年盛況時長吁短嘆的樣子。

「嘿嘿,你究竟是怎麼看出這些的?」格雷恬著臉湊到林楓的跟前,「看我長得這麼帥的份上,就透露一下吧。」

「你?」林楓直接嗤之以鼻,「如果要我評價的話,我只能說你‘長得很有創意,活得很有志氣,有你在我身邊,才能突現我的帥氣’!」

「撲通」一聲,林楓轉頭一看,原來是凱文約翰遜笑得把椅子都坐翻了,威斯特法爾在旁邊也是笑得合不攏嘴了,看格雷眼楮緊盯著他,趕忙舉杯示意,自己抿口酒偷笑去了。

格雷紅著臉,惱羞成怒地抓住林楓的衣領,威脅道︰「你小子到底說不說!」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啊,象個小孩子似的有意思嗎?」林楓拍掉格雷的手,先不緊不慢地端起杯子來,看格雷又要惱火的樣子,才喝了一點慢慢地開口,「其實呢,這里面沒有太多的秘訣,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業,有自己的重點所在。象老威,他整天腦子里想的就是各種各樣的戰術,凱文想的則是怎樣保持和提高競技狀態,又或者在面對對手的時候該用什麼招。」看兩人點了點頭,「格雷你呢就是球隊的相關事務和球隊未來發展方面的構思,而我,就更簡單了,就是盡量收集各個球隊,球員的資料,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加以分析。明白了嗎?」

格雷搖搖頭。

「笨!無論是球員或者球隊,本質上是一樣的,就是技術,體能,潛力,心理,對手還有協調。球隊的協調就是團隊作戰能力和面對不同情況的應變,球員的協調就是你能不能發揮自己的長處,規避自己的短板,提高自己的應對能力,這樣說你清楚了吧?」林楓趁機敲了敲格雷的腦袋。

「你說的這些大家差不多都知道啊,為什麼其他人沒你判斷得那麼準呢?」格雷模模自己被敲的腦袋,依然不解。

「這些大家的確都知道,但哪些更重要,佔更大的比重,哪些在什麼時候更能產生大的影響各人的意見就不一樣了,評論員和球探們都是看著同樣的事實,但他們得出的結論卻不一樣,就是在于他們看重的點不一樣,差距就是這樣出現的。而為什麼我能分析得更準,恐怕只能用天賦來解釋了,就象邁克爾喬丹和你,總不能說天賦是一樣的吧。」林楓自戀得說到,順便再次打擊一下格雷。

「你!那個不說,我是想問,這些新人你又是怎麼判斷的呢?」格雷已經習慣隔三叉五被林楓打擊了。

「我說過,我的工作就需要大量的資料,比其他的人多得多。這些分析都是我經過大量細致的整理觀察後得出來的結論。你總不可能還要我說我是怎麼收集資料的吧?」林楓繼續耍弄著格雷,末了心里還加上一句,‘你要我說我也說不出來啊’!

「行了,格雷你也別為難德瑞克了,他幫了我們這麼多已經很夠意思。」老威在一旁勸到。

「就是,還想知道什麼消息,拿佣金來!」林楓趕緊趁熱打鐵地為難一下。

格雷最後狠狠地怒視林楓一眼,才開始低頭喝酒,他也需要思考消化一下。

四人開始慢慢喝酒,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格雷也很快恢復過來,開始和林楓一起打量著酒吧里的美女們,躍躍欲試。格雷指著一個金發女郎對林楓說︰「那個怎麼樣?還不錯吧!」

林楓順著格雷的手指看了看,的確很不錯,雖然看不清面孔,但身材特別棒,還不錯。林楓張開口,正準備評論一番,結果開沒說出話來,就看到格雷已經起身向前走了。奇怪,這家伙怎麼這麼急色啊!

可沒想到,格雷沒管那個金發女郎,卻走到了酒吧的另一個角落,和兩個人聊了起來,很快,那兩個人站了起來,和格雷一起走了過來。

來的是兩個看起來很有精神的中年男人,林楓看著其中一人覺得很眼熟,卻想不起具體是誰。沒想到這邊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竟然是威斯特法爾,他很快站起身來,招呼道︰「邁克爾-曼先生,阿爾-帕西諾先生,見到你們很高興。」

阿爾-帕西諾?林楓一下子想起是誰了,教父啊!早在中國時,他都把這部經典的影片看了好幾次,剛才竟然沒認出來!

「哈哈,我們可看了今天太陽隊的比賽,非常精彩。早就想請人引見一下,本來想到這來喝一杯,沒想到在這能見到幾位!」說話的應該就是邁克爾-曼了。

「客氣了,見到兩位是我的榮幸,沒想到你們竟然到了菲尼克斯。」威斯特法爾應對得很自如,然後就開始介紹林楓,「凱文想必你們也認識了,這位是德瑞克-史密斯,凱文加內特的經紀人,也是太陽隊的顧問。這兩位我就不需要介紹了吧?」

怎麼不需要,阿爾-帕西諾我知道,邁克爾-曼是哪路神仙啊!林楓心里嘀咕著,不過臉上可沒表現出來,「雖然我不常看電影,但兩位的大名我可是久仰了。只可惜沒機會拜訪,今天總算得嘗所願!」心想和阿爾帕西諾在一起的,也應該和電影有關吧。

格雷仿佛看出了林楓的猶豫,趕忙低聲向林楓講解,原來邁克爾曼是一名著名的大導演,由他執導,阿爾帕西諾主演的一部電影《盜火線》(heat)馬上要在菲尼克斯上映,他們是來參加一個小型的首映式的。

「《盜火線》的首映式將在三天後舉行,還希望各位能夠賞臉。」邁克爾曼話很客氣,不過眾人可不敢拿捏,在美國社會,眼前兩位的地位比起四人來說,只高不低。

稍微客套幾句後,馬克爾曼和阿爾帕西諾就告辭了。林楓趕忙問格雷怎麼會認識他們,才知道原來邁克爾曼也是個體育愛好者,他曾經和杰里-科朗洛格一起打高爾夫,之後又有幾次往來,所以格雷才認識。

聚會臨近末期了,格雷突然又說了句,「其實,這次太陽隊的換血有可能是叔叔最後一次直接掌管太陽的具體事務了,他有意讓布萊恩(布萊恩-科朗洛格,杰里-科朗洛格的兒子)接任總經理,他想在退之前把球隊未來的基礎打好,免得讓布萊恩接手後難做。」

布萊恩-科朗洛格?沒想到,杰里-科朗洛格真有退意了,再過幾年,他也要把股份賣給房地產商人羅伯特-薩沃爾了,菲尼克斯太陽正在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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