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一我的嬌妻 061

作者 ︰ 簡思

不爭氣啊。

真的一點都不爭氣,你說你爺爺女乃女乃,你姑姑這麼累為了什麼?不就是盼著你好,盼著你給老金家掙點臉,盼著你給你爸掙點臉,可是你說這孩子?

金鼎鼎進來了,後面還拿著書包,也不說話,就站在金敏面前。

金敏幾乎沒打過孩子,她的脾氣是最好的,她一直也覺得打孩子不是一種教育方式,好孩子不是打出來的,可是今天真的被金鼎鼎給氣道了,滿心里都是那三個字,不爭氣。

起身在客廳里找了半天,最後在廚房找到了家里的掃帚,反手拿著照著金鼎鼎後面就開打,金鼎鼎就站在那里,還是一聲不吭,她要是說話,也許金敏的怒氣還能小點,可是沒有,就直挺挺的站著,金敏抓著她的身體按在沙發上打,頭發也亂了,看不清臉。

「你就沒出息吧,你媽巴不得就看著你這樣,你爺爺女乃女乃養你為了什麼?就為了你現在逃課?你就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我還給你出補課的錢,你這樣的就應該扔在你媽的身邊,叫你好好跟你那個媽一起生活,人家恨不得你不學好,你就偏偏如了人家的意,你對得起你爸還是對得起你爺爺女乃女乃?你爺爺女乃女乃現在還在醫院呢,我就為了你這麼個玩意跟你姑父吵架,我就是閑的,我就是多管閑事,你姑父說的對,培養你有什麼用?等著你以後游手好閑?我今天就打死你得了……」

打到最後金敏渾身都突突了,把掃帚扔在一邊,自己哭著跟瘋子一樣的就出去了,她不管了,再也不管了,這孩子天生就是扶不起來的。

金敏走了,金鼎鼎還在沙發上趴著,面色慘白,低垂著睫毛,死一般的平靜,嘴唇都咬破了,血跡黏在唇角邊,整個人都沒了聲息一般,心猶如掉進了冰窖里。

第二天隋兵合計金鼎鼎這又是不能來了,不光金鼎鼎沒來,張子縴也請假了,具體原因隋兵不知道,不過四班老師都要把隋兵還給吞了。

眼看著打鈴了,第一節是隋兵的,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把書翻到多少頁,那邊金鼎鼎扛著書包進門了。

隋兵一眼看過去,沒有馬上叫她進來,就她身上的這個毛病,自己必須要治她,怎麼學校是她開的?想來就來,不想來就完了?

隋兵繼續在上面講課,金鼎鼎等于在門口罰站,八班那邊魏西的位置正好一眼看過來,心里不屑的想著,這麼丟人了,你還來學校?張子縴今天還是沒來,據說請病假了。

隋兵合上書本,一個老師當成她這樣真的挺失敗的,講課沒幾個人听,這是對老師最大的侮辱,她是教的沒有梁愛琪好,隋兵一瞬間也覺得自己很泄氣,別人當老師她也是當老師,進入學校的時候肯定是一樣的,慢慢就分出來結果了,梁愛琪是越走越高,自己是一直在這個水里跟著學生一起攪合,

「你跟我去辦公室。」

金鼎鼎抬起頭,眼楮里面有猝不及防未收斂的傷痛,覺得自己有些狼狽,轉過身拎著書包就跟著隋兵進辦公室了。

隋兵發了很大的火氣,全辦公室的老師都知道了,金鼎鼎就在那里一站,隋兵手里拿著一根棍照著金鼎鼎的大腿打,那邊別的老師也不是沒有這樣的。

「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你?」

金鼎鼎不說話,隋兵就偏偏要治她這個性格,我現在問話你就必須說,要不然你就別指望我停下手。

隋兵打的挺狠的,對自己女兒都沒有這麼失望過,你媽在鬧,那是你媽的事情,跟你無關,你自己怎麼學上來的,付出多少你心里不清楚嘛?

「就因為一個不著調的媽,你學習到後半夜是為了她?她來禍害你,你就不學了?將來去干什麼?當服務員,到底的,工人,我對你好,都好到狗身上去了,鼎鼎,老師特別的心寒,因為覺得你是扶不起來的,老師教學水平不高,沒有人家快班老師教的好……」

「老隋……」金鼎鼎腿上一震,那是真疼,老隋沒留情,一下比一下很,可是心中滿滿的,眼看著就要溢出來了,因為她知道老隋是打在她身,疼在老隋的心上。

「老隋,我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的。」

金鼎鼎在辦公室站了一天,晚上放學隋兵跟她一句話都沒有,叫二班的一個學生過來告訴金鼎鼎可以走了。

那邊梁愛琪推著車子跟別的老師說話呢。

「隋老師膽子真是大啊,這個學生也敢打,當初鬧到校長室里,她姑姑鬧到學校……」

梁愛琪笑笑,你看著吧,看著金鼎鼎怎麼鬧吧。

結果沒有,什麼都沒有,金鼎鼎開始了正常的學習,甚至游戲也不掛了,她現在的任務不是賺錢。

張子縴生了一場病,在家里天天哭,老師來家里家訪,就勸子縴,說也不是你親媽,你沒有什麼覺得好難為情的,跟那種人生氣犯不上的,張子縴在家里休息了六天,頂著菜一樣的臉色回到學校了,很少跟別人說話,下課也是做卷子,只要別人多看自己一眼,就覺得別人是在諷刺自己。

張子聰每天過來接妹妹,等張強回來,跟張蔡氏兩個人在屋子里直接就動手了,無非就是張蔡氏沒事兒找事兒,現在連累子縴了。

「她是你女兒,我是你什麼人?我是你老婆,你做生意跟我要錢,我給了,跟我要錢的時候我就是你老婆,現在我就是你女兒的女乃媽子,孩子這麼小什麼不要錢?你交給我錢了嘛?」

你以為張蔡氏是只有在外面才那樣嘛?錯了,真跟張強對著打,張子縴堵著耳朵,她覺得煩,這是什麼樣的家啊?

張子縴現在學習不到十二點也不睡,她只有上了好高中,才有希望去好大學,她要離開這個家,永遠不回來,再也不回來了。

「子縴,怎麼還沒睡啊?」

張強頂著一張大花臉推開女兒的房間,張子縴手里的筆頓了頓,好半天哽咽的說了一句。

「爸,我真的恨金鼎鼎。」

張強會勸什麼?無非就是要為女兒出氣,張子聰听見自己爸說的那些廢話,不能否認張強作為父親對自己和妹妹不錯,可是除了會打人你還會什麼?打到學校去,然後在被警察發錢?張子聰眼楮里的嘲弄色飄過。

「你告訴我,你現在生氣有什麼用?不上學了,然後現在出去工作嘛?子縴沒有文化的人現在就要被社會淘汰了,只有學習好了,你才能找到出路,這麼多下崗的,你想過好日子,那麼現在就努力,要不然就是永遠穿不完的地攤貨和流不完的眼淚,你遇上爸爸這種男人怎麼辦?」張子聰不見得就不知道張強在母親活著的時候跟外面的女人也是不清不楚的,說了能有什麼用?

子縴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了她哥幾句。

「你知道對敵人最狠的報復是什麼嘛?那就是搶走她的一切,她再好她還是一個被媽媽拋棄的人,將來你可以從她的手里搶任何的東西,包括男人。」

張子縴的笑容突然就深了。

張強不知道兒子怎麼勸女兒的,反正張子縴現在又恢復到正常了,每天還是學習,不過開始下苦功了,不到十二點肯定不睡,張子聰好幾次想說妹妹,你現在就學到十二點,你高中怎麼辦?

可是看著子縴的樣子,要是自己給潑盆冷水,就怕她在上不開,算了,就幾天而已。

張子縴覺得自己哥哥說的話特別的對,金鼎鼎都不覺得丟人,自己丟什麼人,張蔡氏只是自己的繼母,可是她卻是金鼎鼎的親媽啊,自己有什麼好難堪的?

張子縴下課的時候跟自己的好朋友一起去小賣店買面包吃,張強在吃穿上對女兒兒子一向是大方,她好朋友問了一句。

「你前幾天我看著心情都不怎麼好,子縴,你別跟她一樣的,金鼎鼎以前就不是好學生,什麼壞事兒她沒干過?搶劫,去教育局告老師,她那樣的,將來長大也就去當雞了,你跟她認真你就輸了。」

張子縴笑笑,沒有答這個話,倒是說起來別的了。

「不過我那個後媽倒是挺傷心的,听說之前我那個後媽鬧到她爺爺女乃女乃家,被金鼎鼎打的鼻梁都碎了。」

「真的啊?太狠了,就算是她媽不對,也不能對自己媽媽動手啊,太沒良心了,毆打親媽……」

「誰知道了呢。」

「你說那天她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她們家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系?有病吧,神經病。」朋友幫著張子縴打抱不平。

「背後說人可不好,要說什麼,我來了,你當著我的面說吧。」金鼎鼎恰北北的出現了,現在頭發徹底分過去了,誰管?憑什麼管,也沒有奇裝異服,只不過就是一個頭型而已,理發師剪出來的。

張子縴身邊的好朋友捏著自己手里的面包,被金鼎鼎嚇得一激靈,她能不怕金鼎鼎啊,那打起架來是真不要命啊,金鼎鼎是壞學生,自己是好學生,自己跟她硬踫,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一看不好,拉著張子縴就要出去,張子縴看著金鼎鼎,眼楮里沒有太特別的憎恨,金鼎鼎腳橫在前面。

「別走啊,不是對我有意見嘛,當面說,我給你機會了。」金鼎鼎撐著頭一副懊惱的樣子︰「我前天新听來一個詞兒叫事兒媽,我不明白啊,今天你一出現我就理解了,你時間太多了是不是?有那個時間就回家好好把你的頭發洗洗,那上面都出油了,你年紀也不小了,學習再累怎麼個人衛生不搞搞好啊,你幾天一洗澡啊,該不會一個月不洗吧,我記得子縴好像跟我說過……」

張子縴半垂著臉頰,金鼎鼎忙著跟她身邊的那個溝通呢,金鼎鼎嘴巴多毒啊,加上那個好朋友確實一個星期沒洗頭發了,頭發上都是油,被金鼎鼎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哭著就要跑,張子縴的臉色越發看不清,她好像是要說話,最後還是沒說,沉默了。

金鼎鼎照著好朋友的腿就踹了過去。

「好狗不擋道,下次有話對我說,就來我們班,別在背後放冷箭,沒意思知道不?」

金鼎鼎踹她了,她能怎麼樣?不敢得罪,知道金鼎鼎跟學校里混子的關系好,她先出去了,畢竟小賣店里還有那些人呢,張子縴隨後就追了出去,小賣店里有認識金鼎鼎,可是金鼎鼎不認識的。

「帥啊。」

「客氣客氣,阿姨,我要兩個面包。」

吃面包才是正事,早上起來晚了,早飯都沒吃,現在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二樓的小賣店是外面的人承包的,對這些壞學生也沒有什麼好印象,不過自己是做生意的,也犯不上說別的,冷著臉子說兩塊錢,金鼎鼎把錢扔在玻璃桌上,那邊把面包拿給她。

在走廊遇上趙萍了,趙萍正要去給老隋送卷子,喊了鼎鼎一聲。

「吃不?」

趙萍有點不好意思,這是金鼎鼎在二班唯一能說話的朋友,一看多少也明白,她不是缺心眼,天天給人送吃的,不過朋友之間,偶爾一下還是無所謂的,就推了過去,揚揚自己手里的。

「我有這個就夠了。」

學校賣的火腿沙拉面包好吃的要吃,就是太少了,看著挺大一個,用點力一捏就手心里那麼大的一個圓球子。

趙萍是英語學的好,金鼎鼎是幾何學的好,兩個人換著,下課就一起研究研究,金鼎鼎不摳,老黑給自己什麼卷子,她就帶著趙萍一起了,趙萍也不摳,請金鼎鼎喝一個汽水啊,家里有什麼好吃的也給鼎鼎。

學校原本的自習是六點放學,正常是四點半放學一個半小時的補課時間,現在不知道是錢沒賺夠還是怎麼樣,反正主任說的是冠冕堂皇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好,為了你們將來的成績好,現在不努力,將來徒傷悲,改成七點半放學了,七點半那孩子在學校肯定會餓的,學校後來一合計,得,讓家長送飯吧。

金爺爺和金女乃女乃都出院了,金爺爺身體還是那樣,走的快就喘的厲害,臉色非常不好,要不是被張蔡氏那麼一鬧,估計也不會成現在這樣,金鼎鼎嘴里不說,可是心里自責的很。

金女乃女乃以前不讓金鼎鼎吃晚飯,可是現在孩子在學校里,你說別的家長都給送,她還是在別的班上課,要是不讓吃,孩子之間都是有一個攀比的,人家吃飽了,她餓肚子,減肥的事兒就先放一邊吧。

四月份天已經長了一點,黑的稍微晚了,金女乃女乃把排骨裝進保溫瓶里,本來打算自己去送的,結果切菜的時候沒注意,把暖壺給踫倒了,弄了自己一腿的熱水,肯定是去不成了。

金爺爺提著保溫瓶,金女乃女乃在後面喊。

「你慢點走,孩子不著急,實在不行晚上回來在吃,你听見沒有?」

金爺爺一手拎著雨傘,一手拎著保溫瓶就下樓往學校去了,五點四十五下課,中間休息二十分鐘這個時間是給學生吃飯的,然後繼續上課,七點半放學,養兒方知父母恩啊,多少家長做好了飯菜給送到學校,張子縴和張子聰這邊張蔡氏肯定不會給送的,她自己還得帶一個孩子,哪里有時間啊,晚上叫買著吃,張子聰不覺得這樣如何,可是張子縴是一個女生,女孩子,和朋友坐在一起,都是最好的聚在一起吃飯,人家吃的都是熱乎乎的飯菜,自己吃的就是面包,要麼就是干脆面,她覺得自己抬不起頭,覺得自己很丟人。

「子縴嘗嘗,我媽做的菜可好吃了……」

那邊金爺爺上樓,金鼎鼎和趙萍在八班補課,坐在後面,金鼎鼎就算了,眼楮比較好,坐前面後面都一樣看,可是趙萍是近視眼,個子也矮,但你們是二班的啊,要是把你們放在前面,八班的同學不干啊,趙萍原本配的眼鏡是兩百度的,現在覺得有點吃力了,鏡片看東西模模糊糊的。

「老頭兒……」

金鼎鼎跟她爺爺老是這樣沒大沒小的,金爺爺把雨傘放在一邊,把手里的保溫桶遞給孫女,他的袖子踫到了孫女的小手一下,那上面都是雨水,外面下那麼大的雨,肯定會淋到身上的。

「你女乃女乃給你做排骨了,帶的挺多的,要是有朋友就一起吃,別太摳了知道嘛?」

金爺爺也是怕孩子沒朋友,女孩子還是有兩個朋友的為好,平時一起說說小八卦啊,一起議論議論男生,一起回家,相互打個電話的,多好。

門外面都是送飯的,金爺爺交代了兩聲就下樓了,金鼎鼎拿著飯盒放在桌子上,想了想還是追出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麼,這個天一下雨那個空氣里就跟含了冰塊似的,冷颼颼的,入骨的冷,金爺爺不能走的太快,他的心髒承受不住啊,打著傘外面有風也不起多大的作用,雨就往傘里面鑽,你就看著金爺爺深一腳淺一腳的慢慢離開了,那個褲腿過了很多年後一直留在金鼎鼎的記憶里。

爺爺女乃女乃照比父母肯定是又差一層的,但是金爺爺和金女乃女乃真是把所有的心血都花在孫女的身上了,怕她吃不好,怕她冷到,怕她不學好。

說看著這樣的畫面不心酸那是騙人的,但是比起難過現在是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血濃于水四個字念出來多麼簡單,上嘴唇一踫下嘴唇。

閉上眼楮,潸然淚下。

趙萍看著金鼎鼎保溫桶里的排骨,伸出筷子夾了一塊。

「你女乃女乃做的排骨真好吃,你也吃我的啊,我媽做的魚,你嘗嘗。」

金鼎鼎晚上放學之後回到家里,一個人坐在臥室里好久,最後像是在發泄,在一個本子上寫了一排的小字。

我要上最好的高中,我要上大學。

金鼎鼎現在真是玩命,不得不說梁愛琪講課確實比老隋有水平,梁愛琪不待見金鼎鼎,可是她上課一沒講話,二沒在她眼皮子底下,就是找茬也找不到金鼎鼎的頭上,金鼎鼎心里是煩梁愛琪,可是這個錢自己花了,憑什麼不認真听啊,上課的時候就听的特別的仔細,梁愛琪講課都是一樣的內容,這個她就是不願意也沒辦法說我給八班的講一樣的課,給二班那倆講不好的,只不過做卷子之類的提問永遠不會到金鼎鼎的身上,趙萍倒是被問了很多次,趙萍也看出來了,這個梁老師是故意的。

金鼎鼎和趙萍研究卷子呢,是老黑給金鼎鼎找來的,有些地方她弄不懂,趙萍本來號稱是英語好,可是一遇上這卷子也發懵,她也不會啊,兩個人趴在一起研究呢,才吃完飯還沒開始上課,魏西在那邊就听著趙萍說話,說什麼太難了,她知道趙萍跟金鼎鼎在研究卷子呢,哪里來的卷子?

魏西好奇的走過去,來來回回的,好像裝作不在意,在旁邊溜溜達達的,這兩人的注意力都在卷子上呢,根本沒注意她,一會兒魏西就對她們倆手里的卷子感興趣了,探過來頭。

「借我看看,馬上就還你。」

魏西不服氣啊,自己媽媽是老師,給自己各方面的關照就別說了,自己以前成績就不差,你說金鼎鼎一個差生,突然就沖到自己前面去了,這里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魏西有時候晚上想起來金鼎鼎就恨,為什麼就偏偏是她啊,憑什麼啊,自己用了多少辛苦,城建局還是上不去,緊緊的攥著拳頭。

魏西覺得問題一定就是出在卷子上,金鼎鼎她姑姑那麼有錢,請的老師肯定會押題,所以每次她都能考的那麼好,今天一看金鼎鼎跟趙萍在後面嘟嘟囔囔的,魏西也沒管,過去就把卷子從趙萍手里抽出來了。

「借我看看,看完還你。」

卷子原來是趙萍拿著,她在問金鼎鼎,金鼎鼎打著哈氣,兩人正說話呢,結果這位不要臉的上手就給拿走了,你說你和金鼎鼎什麼關系你不知道?那個仇也差不多是不共戴天了,魏西這人臉皮有點那啥。

金鼎鼎沒慣她那個脾氣,自己起身走到魏西的身邊,伸手就去拿卷子。

「你干什麼?有沒有你這麼摳的,借我一下能怎麼了?我看完就給你。」魏西咬著嘴,一副受到了金鼎鼎侵犯的樣子。

金鼎鼎才要開口,也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就這麼安排的,梁愛琪進來了,看見金鼎鼎站在魏西的身邊,立馬臉子就掉下來了。

「金鼎鼎,你站在魏西身邊干什麼?」

這下教室里都安靜了,掉根針都能听見,徹底安靜了。

「我在看卷子,老師您的女兒過來就把我卷子搶走了,我跟她還沒有熟悉到那個程度,我過來要卷子難道錯了?」

梁愛琪的臉訕訕的,心里把魏西也罵的要死,你個眼皮子潛的玩意,你去拿她的東西干什麼?

「你先回去。」

金鼎鼎沒回去,就站在魏西的身邊,手里還捏著卷子的一角平淡的說道︰「沒有經過我的同意過去就拿我的卷子,這跟賊有什麼區別,梁老師的女兒難道就是這樣做人的,老師今天我沒有錯,我也不怕老師罰我,你罰我,我還是去教育局鬧,難道魏西偷我的卷子這樣,梁老師你還要懲罰我嘛?」

「魏西,把卷子給她。」梁愛琪眉宇間透出一抹嫌棄,一會兒她得跟劉老師好好說說,你說好好的八班,把二班的學生弄過來上什麼晚自習。

魏西一听梁愛琪說的話立馬就掉了臉子,心里氣的不行,可是也不能發作,干脆使勁兒把卷子一扯,那邊金鼎鼎沒松手,卷子就給撕碎了,兩半了,魏西起身把兩半的卷子往金鼎鼎手里一推。

「給你。」

魏西的心里越來越覺得不平衡,自己不可能比金鼎鼎笨的,她到底是跟哪個老師學習的?實在不行,回頭叫媽媽也幫自己找補習的老師,自己也在家里學,看著金鼎鼎那張臉,在心里狠狠呸了一聲。

金鼎鼎抿著唇,那邊梁愛琪拍著桌子,徹底發火了。

「卷子都給你了,你還不回去?」

金鼎鼎到底是孩子,修煉的還不夠到家,心里還是有些涌動,她真想上前去撕碎了梁愛琪那張臉,你這樣能被稱作是老師嘛?

做的未免有些過了,做人不是這麼做的。

「梁老師,我的卷子兩半了。」

金鼎鼎的話捅了出去,心里卻落下無比蒼老的深灰一般的死寂,她真的寒心了,一教室的學生呢,梁愛琪就這麼對自己。

「你用透明膠粘在不就完了?」

有些學生看著如此刻薄的梁愛琪,畢竟卷子是魏西給弄壞的,梁愛琪現在被金鼎鼎氣的也沒管在學生里留下什麼樣子了,金鼎鼎那邊眼淚就像是不听使喚一樣,不能停止。

一個學生在哭,一個老師在不耐煩,趙萍過來扯扯鼎鼎。

「鼎鼎,我回去給你粘,先回去。」

那邊劉老師在後面都看見了,覺得梁愛琪真是,做老師不是說你教學水平多高就一定受人尊敬的,你得有師德啊,在梁愛琪的身上,劉老師什麼也沒看見。

「鼎鼎啊,你跟我來辦公室,我給你粘。」

劉老師一出現,梁愛琪的表情就有些訕訕的了,她發現自己跟劉老師是不是犯克啊,這種時候劉老師一準出現。

金鼎鼎起身就跟著老劉出去了,劉老師摟著金鼎鼎的脖子。

「跟老師叫囂,你不是找噴嗎,行了,有什麼好哭的,打架打成那樣都沒看見你哭。」

金鼎鼎突然就收住了眼淚,然後用手背擦了一把。

「當然沒好哭的,就是無聊想試試看,哭是什麼感覺,行了,老劉我回去了,晚上我自己粘。」

劉老師看著戲劇的一幕,不知道自己能說點什麼,她應該說點什麼吧?

可以說髒話嘛?

如果不行,那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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