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壁壘 第二幕 蒼白之幕 五十九 萬神殿秘辛

作者 ︰ 牛肉米粉

經過一番攀談,才知這個謝爾頓果然是那個雷納德等人口中的謝爾頓,雖然繞口,但沃恩心中著實歡喜,想不到還能在埃霍恩遇上老朋友的老朋友……

在某個自稱為弦法師的吟游詩人的堅持下,沃恩等人只好稱呼其在游戲中的名字——謝耳朵,攀談過後,沃恩發現雷納德等幾位老朋友竟然沒于謝耳朵在一起,這讓他很是費解,雷納德等人不是去鐵矮人氏族部落找謝耳朵去了麼?

在自我介紹中不停自夸的謝耳朵終于露出了羞赧的神色,當然,這肯定不是為自己老王賣瓜而感到羞赧,但具體情況,他也沒說,直接轉換話題,扯到鐵矮人的蒸汽火車上去了……

終于,在部下的提醒下,沃恩•馮•格魯吉爾中將大人想起了身側還有一名老朋友——鐮刀神官費恩伯德先生。

「那麼,費恩伯德先生,別來無恙啊……」看著委頓在地的鐮刀神官,灰燼騎士首領臉上笑開了花,當然,只有透過面具上的水晶片,才能發現這位先生的眼楮眯到了一起。

沃恩心中慶幸,還好自己堅持帶兵下來,否則這樣一個重要的俘虜必將與自己擦肩而過,話說自己運氣還真好啊,想什麼就來什麼!

「費恩伯德先生,能麻煩您告訴我不死大軍的動向麼?」沃恩半蹲,與躺在地上的鐮刀神官雙目對視,「別看我們都是一群粗魯的軍人,但對于逼供也不是外行,相信我,您覺得不會想去嘗試那些非人享受的。」

「當然,你若是堅持,上面還有灰白使徒等著您吶……」話雖如此,沃恩不可想將功勞拱手讓人,特別是灰白使徒!但用那些操縱靈魂的家伙的名頭來嚇唬一下,也不為過。

費恩伯德先生掙扎著擦去嘴角的血跡,嘴角微扯,露出了一個五味陳雜的苦笑。

「他們在萬神殿里。」

「什麼?」沃恩豁然震驚,雖然他有這樣的猜測,但那根本沒有什麼憑據,完全是胡猜的,當然,面對親信那得說是第六感。

灰燼騎士首領站起身來,皺著眉頭圍繞鐮刀神官踱了兩圈,隨即停下,開口說道︰「這里雖然不是真正的禁魔領域,只對法師系戰職有所限制,但據我所知,現在德魯尼亞大陸之上,只有法師系職業才擁有飛翔的能力,而萬神殿身處雲間,法師們只是理論上可以達到那樣的高度,現在你說不死大軍數千人馬在萬神殿里。」

「嘿嘿,費恩伯德先生,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他們確實已經到了天上的萬神殿里!」費恩伯德先生無奈的笑笑,死鴨子嘴硬的他讓沃恩瞬間眉頭倒豎,可接下來的話卻又勾起了他的興趣。

「我的先祖,便是萬神殿的總工程師,而萬神殿的工程圖紙,便一直存放于我家書房之中。」

「總所周知,萬神殿並不是某一個單獨神祇的神殿,而是所有參與神之結界建立的諸神,但萬神殿還有一個功能,恐怕德魯尼亞世俗之中,唯有我的那位先祖才知道,這里,還是一個囚牢。」

「囚牢?」沃恩眉頭緊皺,心中疑惑非常。

「是的,囚牢,囚禁失敗者的囚牢。」費恩伯德先生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諸神紀元中後期,諸神混戰,許多神祇隕落,直到永恆帝國崩潰前夕,這場諸神之劍的戰爭才宣告結束,而那些失敗的神祇雖然已經隕落,但依然有許多追隨者。」

「某些極端的死忠份子在他們的諸神隕落之後,便逃至德魯尼亞,煽動各族,妄圖復生自己的諸神,這也是永恆帝國崩潰的主要原因之一,但諸神當然不會允許,要知道戰後的權利和信仰分配已經趨于穩定,可沒有位置給那些復生的神祇,故而諸神在萬神殿建立之後,便秘密降落凡間,將那些人捉到一起,囚禁于萬神殿中。」

「而這里……」費恩伯德先生顫抖著用手指指了一下四周,「就是建在萬神殿下的囚牢,當囚犯們進入之後,就被密封起來。而上面萬神殿中的神官們,除了侍奉自己的主神,還有個更重要的任務,就是看管囚犯,所以,囚牢與萬神殿之間,還有著一座由空間之神親自建立的傳送通道。」

听到這樣一段秘辛,作為探索者的沃恩與時光之眼只覺得非常有趣,但身旁的德魯尼亞原住民們可就異常震驚了……

相對于身旁的們,沃恩最先冷靜下來,隨即便出口相問︰「但為什麼諸神會將萬神殿移至雲間,將這座囚籠暴露出來呢?」

「因為囚犯已經不在了。」沒有理會身旁眾人的震驚神色,費恩伯德先生繼續說道︰「在當年埃霍恩建國時扭轉局面的大戰之中,巴洛克地獄七魔王排名第七的阿斯蒙蒂斯偶然間打破囚籠,這也是諸神降下神罰的原因,雖然許多囚徒被神罰消滅,但仍有小部分逃了出去,而諸神也只是暗中派遣德魯尼亞的代理人幫助搜尋,這座囚籠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麼,你們不死大軍就是通過那道空間通道傳送到萬神殿中的?」

「是的。」費恩伯德先生點點頭,隨即說道︰「但恕我更正一下,我現在雖然還是鐮刀神官,但卻已與克弗諾斯教會建立的死亡協會以及不死大軍月兌離了干系,我已不是他們的同伴了。」

「噢?」听到鐮刀神官的更正,沃恩卻是感到異常的匪夷所思,這個光頭佬竟然月兌離了死亡協會,看來死亡協會也不是那樣團結啊,「這是怎麼回事?」隨即他便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事到如今,我也無法隱瞞了。」鐮刀神官重重的嘆了口氣,「神之結界經過千年時間,諸神加諸其上的神力終有消退之時,在九十余年以前,克爾蘇諾德主教便是通過神之結界上的縫隙穿越到德魯尼亞,當他回到德魯尼亞之後,發現神之結界從內部更好攻破,故而經過數十年的發展,他糾集起一批克弗諾斯的新信徒,並秘密制造往生者戰士。」

「本來他的力量還不足以將那道縫隙擴大至容極北的不死大軍通過,但是因為蒙奇托克的身死。」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身前的沃恩,眼神意味深長,隨即繼續說道︰「他的秘密暴露了,而在埃霍恩之中,除了鮮有人跡的絕望沼澤之外,很難再找到容身之所,所以克爾蘇諾德不得不提前發動,而在絕望沼澤與神之結界拿處縫隙之間,薩麥爾小鎮的上萬生靈將會是撕裂縫隙的絕大助力。」

「很可惜,」費恩伯德先生再次停頓了一下,他又看了眼身周身著紅色甲冑的埃霍恩騎士,隨即一抹苦笑浮上臉龐,「天不從人願,竟然遇到了你們,將薩麥爾鎮內生靈轉化為低階往生者戰士的計劃又宣告失敗。」

「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萬神殿是一個絕佳的隱身之所,即便追緝我們的你們能夠發現那空間通道,但依然會用去許多時間,而當年克爾蘇諾德通過的神之結界縫隙,便在萬神殿的北方,因此他便將我們帶到這里,傳送到了萬神殿。」

「可惜我們的力量並不足以從內部將那道縫隙撕裂得更大,最後,克爾蘇諾德喪心病狂,決定犧牲所有追隨者,以我們的靈魂和融合克弗諾斯的神力,妄圖撕裂縫隙,而我,是所有擁有靈魂的同伴中唯一逃離的。」

沃恩•馮•格魯吉爾中將點了點頭,揮手讓屬下上去治療重傷的鐮刀神官,又叫過自己的傳令官,「芬達爾,你回到地表,將這里的情況告知諸位將領,讓他們下來商議一下。」

「遵命。」芬達爾上尉立刻點頭應是,轉身離去。

當灰燼騎士首領的懷表之上最大的指針移動了兩個最細微的刻度,以貝塔斯中將為首的埃霍恩眾將領在中級軍官的簇擁下來到了水晶大廳之中,看著美輪美奐,猶如夢幻世界一般的大廳,他們便像那第一次進入貝魯賽巴布的農夫一般,驚嘆連連。

「咳咳……」沃恩輕咳一聲,將眼珠都快要掉下來的諸位同僚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待他們走到身前,便將剛才的情況一一介紹給眾人。

大廳方圓千碼,但當涌入數千名埃霍恩士兵之後,依然顯得有些狹窄,在好心的吟游詩人的幫助下,費恩伯德先生的傷勢得以緩緩恢復,他掃了一眼雖擁擠在一起,卻仍然肅立,只是以好奇的目光觀察水晶大廳的埃霍恩戰士,隨即走到仍在商議之中的將領群旁。

「諸位,打擾一下。」看著一眾將領轉過頭來,注視著自己,費恩伯德先生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請問你們是想通過這個空間通道前往萬神殿麼?」

看著這位淪為階下囚的鐮刀神官,埃霍恩一眾將領神情戒備,紛紛默不作聲,良久過後,還是沃恩開口打破了沉默,「怎麼,費恩伯德先生,您有什麼建議麼?」

「建議說不上,只是如果你們都想通過空間通道傳送的話,可能辦不到。」

「為什麼?」這次卻是貝塔斯中將問了出來,繆斯小姐站在他的身後,看不出什麼表情。

鐮刀神官指了指身後那團明亮得無法直視的光團,隨即解釋道︰「這個通道是由空間之神建立的,每次傳送都需要消耗空間之間加諸其上的神力,用盡之後就需要萬神殿里的神官為之注入新的空間系神力。很不湊巧,經過三百多年,已經沒有神官為之補充神力,而不死軍團的通過已經將通道之上殘余的神力用去大半。」

「而你們如果能活著回來,那麼還得通過這個空間通道,所以……」

「通道之上的神力不夠我們所有人跑個來回,是吧?」沃恩已經明白了鐮刀神官的意思。

「是的,您說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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