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眷這差事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作者 ︰ 收紅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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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三是先皇後的忌日,宮中的典儀太監也在奉先殿準備好了祭祀。

溫莊公主的鳳駕入宮了,有瞄見的人立即去回稟各自的主子,只是鳳駕沒往乾清宮去,而是直接往奉先殿去了。奉先殿哦,先皇後的忌日,這不能攔著啊,難不成還不能祭祀了?公主還是公主。那些人不禁跺了腳,怎麼就忘記了這一點呢?

到了奉先殿,早就有人上香了。溫莊公主以為是皇帝,正要開口叫父皇,卻瞧著里面不過是個少年,這是

「大姐姐。」

「六弟。」溫莊公主對著這個弟弟只是認識,並不熟悉。

里面的少年正是六皇子。他對著溫莊公主笑笑︰「母後的忌日,我來」說著他連忙把位置讓給了溫莊公主,自己側身便要離去。

溫莊公主卻攔下了他︰「六弟,你留下吧。母後看到你也會很高興的。」母後生前就想有個兒子,將父皇所有的子嗣都放在跟前,不過,最後還真有一個子嗣在她的忌日為她上香。

「多謝。」這個日子,除了自己,還有人記得給母後上香,這份情溫莊永遠記著。

六皇子沒張口,只是靜靜的瞧著那些擺在案桌上的牌位,以及牆上歷代帝王皇後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一次溫莊公主跪了很久,還是等到了皇帝的到來。

「父皇。」

皇帝只瞧了一眼起身迎他的女兒,沒有做聲,徑自上前給皇後上了一柱香,也是出神的看著牆壁上的畫像︰「像你母親麼?我總覺得不像。」

溫莊公主看了一會兒︰「兒臣到覺得像。」

皇帝看了一眼女兒,又轉了頭,仔細的瞧瞧︰「是麼?朕老了,眼楮不中用了。」

「只是殿中昏暗,瞧不真切罷了。」

皇帝突然一笑︰「一直以為你誰也不像,朕的性子不是那樣,皇後的性子也不是那樣,不過今日看起來,你依舊誰也不像。至少朕在先帝面前不敢這麼說話。」

「有人說兒臣像父皇。」

「哦?誰說的?快起來,你肚子里有孩子,跪那麼久對孩子不好,你母親知道了,是要怪朕的。快起來。」

父女兩人的氣氛顯得那麼的融洽,也沒注意到六皇子悄悄的退下,直到忻貴妃領著人來。

忻貴妃是听到信趕來的,她的裝飾很樸素,至少在溫莊公主的眼里瞧不出不妥來。只是,葉草根瞧著她心里就來氣,也不等她開口說什麼,直接就跪了下來︰「主子娘娘,主子娘娘。您怎麼就走了,您若是不走,還有人給奴婢們撐腰,奴婢們也不會這麼被人欺負了,有苦說不出。」

忻貴妃才醞釀出的眼淚,瞬間被葉草根的哭嚷堵了回去。眾人轉過頭,只瞧著一個命婦模樣的人在那哭,一面哭還一面嚷著。還是皇帝開口了︰「這是誰?」

「是母後的」溫莊公主還未說完,就瞧見皇帝抬腳,再就听著皇帝道︰「你哭什麼,葉淇,把你母親摻起來,誰又欺負你了?」

葉草根抹著眼淚︰「主子,奴婢只是想主子娘娘了。」

「那你方才說什麼被人欺負,撐腰,有苦說不出?」

溫莊公主原本是信棄兒的身份,卻沒想到葉草根真的是潛邸出去的,而且父皇同她還是那麼的熟絡,她微微的放心。但她也知道葉草根要說什麼,她緊張,悄悄的握起拳頭,緊張的等待著。

「回主子,溫莊公主的駙馬不也是奴婢的主子麼?少主子被人欺負了,主辱僕死,奴婢不就是讓人欺負了?」葉草根沒有站起來,她要告狀,還有話要說,省得待會又跪,她如今起跪不方便,還是別讓自己不舒坦了。

「混賬!」皇帝當時發作了起來,指著溫莊公主道,「是你指使她的?」

「父皇,就是她不說兒臣也是要說的。他一個無實權的駙馬人家送他那些做什麼?兒臣又沒個同母的兄弟,日後能繼承皇位。」溫莊公主是豁了出去了。

「你大膽!」

「主子,主子,請听奴婢一眼。奴婢跟著當家的在淮安待了大半年了,其中的事情沒人比奴婢更清楚了,官運私貨的每年從淮安進出的多了去了,回空漕船販運私鹽的就更多了。人家打的都是有實權大人的水頭牌子,不是奴婢小瞧了駙馬,駙馬這名頭在淮安,還不如鹽道衙門的牌子好用。就是趙平章那個揚州知府的名頭都好用的很。」

葉草根此時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她想說的明白,想說出那些內在的東西,可是她發現,自己心里清楚的,到了口里就說不出來了,只是她心里牢記著一句話,她連連磕頭︰「奴婢是跟著當家的瞧過那麼一會兒,主子若是細問,便問奴婢當家的,這次的事他最是清楚。」

「不用你說,朕自然是要問的。」皇帝冷冷的瞧了葉草根一眼,又瞧了自家女兒,突然哼了一聲,領著人走了。

忻貴妃心中高興,面上卻道︰「大公主,起來吧,我差人送你回去吧。有萬歲在,自然還駙馬公道。」

回公主府,如今也回不去了,葉草根,溫莊公主一行就直接被留在了宮中。

「今天你說你是母後跟前的丫頭,你原是在哪當差的?」溫莊公主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葉草根,她仔細的想了想,仍舊想不出葉草根是誰,父母跟前有頭有臉的丫頭她都見過,也能叫的出名來,她應該是有頭有臉的,要不父皇也不會認識她,甚至還放出去做官了。

葉草根今天跪的有些難受了,多虧這些少主子體恤她,讓她坐下。她笑笑︰「說出來怕髒了少主子的耳朵。奴婢以前是到夜香的。」說倒夜香還是好听多了,夜香那種東西她都輪不上,那是管事的跟前有體面的才能輪到的。不過後來她也輪到了,因為沒人干,只有她,挑肥揀瘦不了了。

溫莊公主沒想到葉草根的差事居然是她從就沒想過的粗使差事︰「哦。」她只能哦一聲表示著自己內心的驚訝,其余的也不知道要怎麼說。

「少主子,您且寬心,其實主子心里頭什麼都明白,您想,連奴婢這樣的人都能猜到是誰,更何況是主子?不過沒人叫屈,主子沒由頭罷了。既然少主子鬧了出來,就好辦了。其實,奴婢的當家的說了,只要抓住了一個,順著那關系往上模,只要你想,誰都能牽扯上,這世上就沒那麼清清白白的關系。」

溫莊公主點點頭。該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也只能如此了吧︰「但願吧。」

是啊,到了如今也只能但願了。葉草根在安慰溫莊公主,其實她自己也是沒底的。按照刀疤的吩咐,她見到了溫莊公主,鼓動著溫莊公主在主子面前喊冤,又順勢將刀疤推了出去,這樣應該行了吧。主子會見他吧!可是他要跟主子說些什麼呢?他算計的那些真的有用麼?葉草根其實也是忐忑的。

不過她仍舊是吃喝不誤,看的李女乃女乃直接拿她說話︰「主子,奴婢要多嘴,您要跟草根一樣,該吃的吃,該睡的睡,要放寬了心才好。您總要顧這個才是。」就差直白的說這肚子里的才是公主日後的保障。

葉草根有些不好意思了︰「李女乃女乃,我就是個野草,小時候挨餓多,曉得什麼時候都要喂飽自己,再去想別的。我們當家的常說,什麼時候都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再提什麼建功立業。沒命了建什麼功,建了功沒命了又能享受什麼?」

李女乃女乃听了直拍手,又對著溫莊公主道︰「我的主子,您听听,就是這個意思。您若是有個三分不好,萬歲還不都一股腦的算在了駙馬的頭上,就是不氣也有三分氣。只要公主好好的,駙馬也就有靠山了。」

「奴婢要說的就是這個意思。」葉草根是一臉佩服的看著李女乃女乃,到底是主子近身伺候的,就是不一樣,她想了半日勸慰的話都說不到點子上。

「你」

「少主子一定要吃好了,歇好了,這樣才有力氣跟那些黑心的王八蛋斗。您知道為何大軍開拔都要三更造飯?」

溫莊公主又是一愣,怎麼說到這上頭了?不過她還真不知道。

「餓著肚子跟人打仗怎麼能打的贏?吃飽了才有力氣。您不知道,我們當家的和我那小子,吃飯就跟有人搶一樣,一下就吃完了,說是吃的快才吃的多,才有力氣。少主子,您多吃些,知道您越硬氣,那些人就越難受。怎麼都不能叫那些人好過了。」

溫莊公主到底塞了半碗飯進肚,這已經是極限了。這看的葉草根直搖頭,也鬧的她不好意思再添飯了。

為了吃飯,葉草根是滿心的等待著事情的快些結束,要不她會餓死在宮里的。

不過還算好的,第十日就有了眉目。要是說十三爺在審案子上頭還是有一手的,由他親自過問,第十日,棄兒就來迎葉草根回家了。

「娘,您猜猜,這里頭是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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