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旁觀 第八回 水的力量,旁觀與宿命的踫撞

作者 ︰ 夜之音01

第22節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嘈雜的聲音吵醒。驚得我從床上一下子彈了起來,趕緊換好衣服,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楚熒,沒有開門我就出現在了客廳里,出了門,拉住一個慌慌張張的人劈頭就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那人哆嗦著回答「昨天這里不是死人了嗎?我們想一早就離開這里,昨晚也睡不著,我們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等天亮,可左等也不亮,右等也不亮,直到早晨八點,這天也沒有亮的打算,我們尋思是不是陰天的緣故,收拾好東西就走,可等我們到了外面」那人牙關打架再也說不下去了。我了然的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我默然不語,等待他將自身的恐懼傳達給我,他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說出他那終其一生都無法忘懷的異象「當我們走出旅店,看到的卻是水做的天空,那些水就像大碗一樣,把我們扣在了這里,這里已然成了海底,我不明白我為什麼還活著,在水做的天空里,依稀可以看到一張扭曲的臉孔,它好像十分痛苦,一次又一次的撞擊水做的天空,那架勢仿佛要毀滅眼前的一切,太可怕了,我真怕水天空禁不住碎掉,那我們就真的死定了,如果我還是活的話」

一口氣說完,他緊張的喘息著「我叫司逸,你是?」我淡淡一笑「殷凝,你有什麼打算」司逸苦著一張臉「我嗎?除了等死還能做什麼?這些都超出我的認知,我快崩潰了都」我道「天空不碎,你放棄的話一樣是死路一條」說完向外走去,去看看那個難題,有沒有覺得無趣自動消失(白日做夢),司逸追了上來「你要出去?」我點點頭,司逸不在說話,跟在我身後,我奇道「你這是?」司逸道「我不會放棄,外面危險,你自己我不放心」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司逸滿頭問號的看著我,我好容易止住笑,卻被他這副模樣,逗笑到差點趴下,索性不走了,笑夠再說,我蹲在那笑個不停,司逸毛了,真的毛了,心說︰我不是踫上神經病了吧?神啊你是在整我嗎?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竟然跟神經病在一起,你是跟我有仇嗎?不懂他心思的我繼續著我的工作笑,全然忽略了,一旁臉色慘白的某人。

等我笑夠勉強站起來時,就見司逸一臉天人交戰的表情(他在想,是不是該放任這家伙去死比較明智)。我笑道「我有危險?這本身就很好笑好嗎?你確定當再次看到那種情景,不會嚇成剛剛那樣嗎?」。司逸愕然我不在理他向外走去。

當我看到外面的情景時,我只有一個想法,給我根面條,哦不,粉條比較結實,找棵歪脖樹先掉上在說,這是在整我嗎?看著晃來晃去的人們,我無語凝噎。這些人是吃飽太閑嗎?這都沒天了,他們還在這里逛什麼?不是應該跟身後這位一樣,嚇到不敢出門嗎?等等身後這位?他怎麼跟來了?呵呵我嘴賤,你是來應驗我說啥錯啥的嗎?無力的看著跟上來的司逸「海這麼快就又見面了,緣分啊」司逸一臉果然不該跟上來的表情。

第23節

我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眼,果然看見三個熟悉的身影,他們也在注視著,這百年難得一遇的奇觀。我肩頭出現了一雙縴細的手,緩緩向頸部移動,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司逸見狀,快步上前拉開後面的人「住手」我轉身看著來人「見你睡得熟,不忍心叫你,你就這麼對我啊?」楚熒甩開司逸的手,小嘴一噘「我不稀罕,我寧願不睡,你都不知道我剛剛有多怕,怕再也」我笑笑「我就那麼不靠譜嗎?我像那種不告而別的人嗎?」。

楚熒小聲嘟囔「以前挺靠譜,現在嘛難說」這時人群沸騰起來,還夾雜著驚呼,我順著人們的視線抬頭看去,從水中露出兩個人影,他們月兌離水的束縛,緩緩向地面落下,楚熒抬手指著他們「是藍麟風和宮雪,他們怎麼在外面?昨晚出去的嗎?」。她的喊聲引來不少人的側目,我趕緊將她手拉下,示意她不要聲張,司逸道「你們認識?」捂住楚熒的嘴,我淡淡道「大概吧」楚熒推開我的手,狠瞪了我一眼,卻也不在說話。嫣兒拉著父母向著這邊走來「表姐,你們也來啦你快看,天空好美哦,而且你看,你男朋友會飛誒,好厲害」

哥哥一臉無奈的看著我笑笑,父母一臉的淡然。我沒有理會嫣兒,場朝上面的兩人招招手,正為在哪降落發愁的兩人,身形瞬間在人們眼前消失,下一秒出現在我面前,宮雪疲憊的笑笑「這次事情大條了,那家伙好像已經潛入這里了,外面那張臉,只是她留下的靈能幻象」藍麟風皺著眉一言不發。周圍的人都沉浸在剛才的異象中,沒人發現這里的談話有多麼的不正常,我微微有些疑惑,她是如何潛入的呢?如果她在這里那。

看著眼前的人群,我第一次如此害怕置身人群之中。司逸回過神,好奇的看著兩人「你們認識?什麼時候過來的?」宮雪道「剛剛啊,你沒看到哦」司逸點點頭「哦」嫣兒扯著藍麟風左看右看「不就是個人嗎?又沒有翅膀,怎麼就會飛呢?」藍麟風滿頭黑線的月兌離她的擺布「我現在沒心情,不要玩我」口氣差差。嫣兒無趣的退回爸媽身邊,吐吐舌頭不在作怪。

藍麟風對宮雪道「快去,把所有人都集中到這個小廣場來,不要讓任何人落單」宮雪點點頭,轉身離去。

我低著頭,掩飾著那一絲絲的不安,我的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手包裹住,傳遞著無言的安慰。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我的心逐漸安定下來。沒錯,我沒有慌亂的權利,如果我都慌了,那那麼多的生命要怎麼辦?淡淡一笑「守護者值得信賴,一切都會過去,不會再有人不到終點就被迫離開」藍麟風舒展眉頭笑了「我盡力」我搖搖頭「是一定」

廣場上的人群漸漸增多,看來宮雪的辦事速度還是蠻快的,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驚慌與無助。藍麟風轉身沒入人群,去履行他的責任與承諾,而我現在所能做的,也只有安靜的「看客」

第24節

哥哥把家人集中起來,以免人多失散,我無視媽**一臉嫌惡,硬著頭皮留了下來,楚熒捏了捏我的手心,在我耳邊低語「只听說你和家人不和,沒想到‘不和’到這種地步,我們離遠點會不會好一點?」司逸點頭同意道「離遠點好,你不像他們女兒,反倒像是殺女仇人,殺之而後快哈哈,你的人緣真不是一般的好」說著豎起了拇指。

我自動忽略他的話,對楚熒搖搖頭露出無奈的微笑「平常我會,今天不行」這時空氣中透出絲絲水氣,藍麟風沖天而起,虛空而立。沉靜的目光冷冷掃視著人群,人們對他的動作嚇的連連後退,亂成一團。宮雪匆匆趕來,把旅店的人全部帶了出來,她身形拔地而起,來到藍麟風身邊,緊張的注視著那些逐漸粗壯的水氣,所有人都仰望這類似神跡的一幕,有些痴了。

宮雪雙手結印,乳白色光華如絲帶般從她身體射出,纏繞在那一絲絲飄渺的水氣上,水氣雖非實體,但卻被緊緊束縛在乳白的絲帶內,苦苦掙扎不得解月兌。宮雪閉目維持著絲帶靈力,不敢妄動,藍麟風眉頭緊鎖,目光不斷游離在人群中,卻無法集中在任何一點,還是無法找出那人嗎?我閉上眼楮,搜索那及其細微的氣息,可得到的結果卻使我驚懼的瞪大了眼楮,那微弱的異常波動竟然就在我身邊,我的目光在熟知的每個人身上掃過,專注的尋找那微不可查的異樣,我將目光停留在楚熒身上,她雖然還是我熟知的那個人,但眉宇間那若有似無的水印出賣了她,她只有在人的體內,才會讓人難以察覺,我拉著楚熒的手大呼「我受不了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呆好了」她一臉的莫名其妙「你不是說不離開的嗎?」。我道「你沒看到那眼神,這氣氛嗎?」。

這時藍麟風的眼光突然定住,定在我所拉著手的主人身上,一抹幽藍的光芒激射而來,我輕輕嘆息著,藍光沒入楚熒眉間,她的身體瞬間顫抖起來,一股水柱被從她體內逼出,在空中慢慢成形,楚熒立時軟倒,我將她攬入懷中,喊來哥哥,讓他暫為照顧,藍麟風冷冷道「身為守護,為何藏身人類體內?還有這些你的目的說」水柱已然形成一位婀娜的少女,如水般清雅的面容,微微有些怒意「他並沒有失去自主,我如水般自願被她攜帶有何不可?」宮雪怒道「你允許她自主不過是為了躲避我們的感應,硬生生奪走那麼多人類的靈魂,為什麼?水之守護」

少女輕笑起來,水氣在她的笑聲中變成粗壯的水柱,扭曲著掙月兌了宮雪的束縛,她淡淡道「因為那會使我更美」說著無限愛憐的撫模著自己的臉頰,這里靠海,這時又埋在水下,空氣中水分很大,她輕一揮手,水柱立刻化為無數冰箭,以極快的速度刺向空中的兩人「這里是屬于我的戰場,你們的結局已然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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