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旁觀 第一回 一切從這里開始......

作者 ︰ 夜之音01

第1節

「看著就好,不要試圖改變些什麼,就算你有那力量。世間萬物都有自己的軌跡,而你只負責旁觀,力量只是確保你在任何情況下都有能力旁觀,旁觀者殷凝」

看著窗外灰藍的天空,不知從何時頭頂的那片天不在湛藍,就像人們的心越來越冷。

「小凝,怎麼又看著天空發呆?」把我從沉思中喚回的是我的好朋友楚熒,我收回目光「熒?你怎麼會在這里?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楚熒無奈的看著我「主編要派我去山區出差,我想你在休假,要不要去散心?」無限懷疑的看著她「兩個字不去」楚熒一秒變臉「你去是不去?」「我去,你跟那死要錢說我要加薪,總讓我去那種怪地方」楚熒驚訝的看著我「你怎麼知道,是主編讓你去的?」我笑著道「每次都一樣,當我白痴嗎?哎交友不慎。」

楚熒拖著我來到街上,說肚子餓要去吃飯,還大言不慚的要我請客,我無語問蒼天啊

一個小女孩踉蹌著沖上馬路,附近的人發出驚呼,女孩的媽媽想把她拉回,女孩卻被疾馳的車輛撞飛,女孩媽**手僵在了半空。

楚熒瞬間一個海豚音險些送我去見佛祖,我揉揉發疼的耳朵「你是要再增加一條亡魂嗎?我可不想給那小家伙陪葬。」楚熒臉色蒼白道「你個冷血動物」我苦笑「你不是要吃飯嗎?走吧」楚熒搖搖頭「我沒胃口,先走了,明天不要遲到」說著轉身走了。

看著眼前的一片混亂,耳邊傳來屬于母親的悲傷與絕望,我無奈的搖搖頭「前世因今世果,一切皆已注定。」

等救護車將人拉走,圍觀的人群才慢慢散去,路面那刺目的血跡仿佛在咧嘴嘲笑生命的脆弱。

當我再次看到那女孩時,她正一臉焦急的看著救護車離去的方向,我喃喃道「殷凝,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已沒有資格插手這里的任何事。」隨即又恨恨道「丟給我這惡心身份就消失到宇宙盡頭的死老頭,給我等著」

看著它無助的向人求助,最終我還是來到它面前輕輕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它欣喜的看著我「姐姐我想回家,媽媽丟了,媽媽丟了」我輕輕的撫著它的頭發「姐姐無法送你回家,但姐姐可以幫你免去漫長的等待,早日來到‘媽媽’身邊」它似懂非懂的看著我「只要可以找到媽媽就行」我心道「此媽非彼媽啊傻蛋」看著它我苦笑起來,用食指輕輕點在它眉心「迷茫之魂,听我指引,走應走之路,去該去之處」女孩身形逐漸淡化,它好奇的打量著自己直至消失。

我收回停在空中的手輕輕笑了「看來這次又會很精彩」隨即匆忙攔了輛車打道回府,剛上車不出意料懲罰到了,心髒仿佛被無數鋼針刺穿,疼痛險些讓我窒息,盡量不發出聲音,我將身體蜷縮在車後座里,司機問「丫頭,看你難受的樣子,還是先去醫院吧」我強忍劇痛喘息道「不用,老毛病過會就好」司機不在言語,只是加快了速度,我很慶幸他沒有一腳把我踹下車。

身為旁觀者卻擾亂了軌跡的運行,這是對旁觀者的懲罰。

第2節

很快就到了我家樓下,下車後,我腳步虛浮的向家走去,滿頭大汗的來到我家門前,靠在牆上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等呼吸穩定了才拿出鑰匙開門,門打開的瞬間讓自己露出皮皮的笑容。

客廳中老媽和表妹在喝茶,見我回來前者立馬變臉,表妹朝我眨眨眼「姐回來啦,快來喝茶」看著老媽鐵青的臉色笑容不改的道「不了,明天出差我要收拾收拾」說完向樓上走去。「姑媽,你就不能對表姐好點嗎?」。表妹的聲音使我停下腳步,就听老媽道「她只是這里的房客,你表姐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表妹勸道「姑媽,表姐不是有意的,那是她的雙胞妹妹,她也不想啊」

「嫣兒,別在揭姑**傷口了好嗎?我的女兒叫殷靜兩年前就已經死了」回到房間我虛月兌的躺在床上,殷靜是我的雙胞妹妹,記得那年她紅著臉跑來跟我說,她喜歡上高一屆的學長,我還笑她花痴,可沒幾天她竟面露死相,我每天都把她看的嚴嚴的,那天我們向往常一樣在頂樓看著下面小如螞蟻的人群,她跟我說活著好累,我一驚問她怎麼了,她搖搖頭說「姐,我很累,你替我好不好」說完身體已經到了樓外,我一把將她拉住向上提,可她似乎有千斤重,我低頭看去只見幾個小鬼拽著她的腳拼命往下拖,我怒斥「滾開」小鬼卻越來越多,我只得將它們震開,可沒等我將人提上來,就由被更多的力量拽回去,就這樣僵持著直到老爸老媽和哥哥趕來,對旁觀者的懲罰讓我難以支撐,現在有人幫忙就有救了,可當我轉頭看去卻驚出我一身冷汗,我身後不知何時聚集了無數小鬼,它們將我們團團圍住,這時不管誰過來都必死無疑,我冷冷道「站住,誰敢過來我就把他扔下去」趕過來的人都楞了,我試著往上拉卻再也拖不動分毫,難忍的痛苦使我眼前漆黑一片,耳邊傳來老媽模糊的聲音「小凝,為什麼?你們是姐妹啊」我拼盡全力向上拽,可我卻清晰地听到撕裂靈魂的聲音,我喃喃道「就那麼想死嗎?如果你一心求死,就算我有改變一切的力量也是惘然啊」

如果靈魂被毀,那連輪回的機會都沒了,我無奈的嘆息一聲,松開已經沒有知覺的雙手「靜,走好」

當我醒來一切都變了,我被指控為殺人凶手,爸媽不在理我,哥哥總在問那天到底怎麼回事,我閉口不言,後因證據不足我被釋放了,從那以後我便掛上了妹妹的招牌笑容‘皮皮的笑’那是我的承諾「我替你」

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出神,房間里傳來蒼老的聲音「殷凝,你又犯規了,你怎麼就學不乖呢?每次都弄得遍體鱗傷」我低聲咆哮「混蛋,給我死來」說著我將靈力凝聚右手,一甩手投向發聲處,那聲音一頓從另一個方向傳來「小鬼我老是老但還沒痴呆,不回傻到這時現身給你當靶子」我怒道「老了就給我死進棺材」那聲音不溫不火的給我一句」小鬼就應該滾回娘胎「接著又道「你都不知道什麼叫尊老嗎?沒家教的小孩」我輕笑「尊老嗎?當然會」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繼續道「不要急,馬上幫你升級,祖宗如何?夠尊了吧?我會每天上香撐爆你」那聲音急道「我還沒老到那種地步,不用那麼急著把我搬上供桌」

揉著太陽穴我不耐煩的道「別扯那些有的沒得,有話快說,你來這不是為了跟我斗嘴吧」那聲音嘟囔著「也不知道是誰先跑題的」跟著大聲道「我是來提醒你的,這世間的事看著就好,你是負責記錄,而不是改變,怎麼就還忙上了?」我咬牙道「要不‘您’來試試,給你兩個字,超不爽」那聲音哈哈笑道「你小學數學沒過關嗎?那好像是四個字」「」我嚴重無語。「好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希望在下次見面之前,你不要掛掉」我虔誠的道「希望你掛到天涯海角」房間里再也沒有回音,終于靜了下來,看著窗外被夕陽染紅的天空暖暖的,仿佛是用盡最後的力量釋放僅剩的溫暖。這份溫暖又能有幾人發現.珍惜

第3節

第二天一早哥哥敲門把早餐給我,笑著說「今天要出差對吧,一路小心,早點回來」我皮皮的笑「還是哥哥最好,回來給你帶禮物,有什麼想要的告訴我」哥哥皺起眉頭「小凝,我知道你很內疚,但是靜兒也不想看到你這樣,這不是你」收起不屬于我的笑容,輕聲道「哥相信我?」哥哥輕撫我的頭道「你們都是我最寵愛的妹妹,我不知道當時你為什麼這樣做,但這兩年你所承受的我都知道,我覺得她比你要幸福,有時活著的要比死去的人悲哀、不幸」我看著哥哥淡然一笑「最起碼我還能看到親人,我很幸福」哥哥呵呵一笑「這才是你,我要去上班了,一路順風」看著哥哥下樓的身影,我轉身回房收拾簡單的行裝,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一如既往淡淡一笑「家,回見」

來到雜志社看到一臉要殺人的主編大人,站在楚熒車旁,我暗道「死要錢今天怎麼了?」完全忘記是自己要加碼惹禍的人。楚熒眼楮抽筋般的朝我猛眨,我滿頭問號的來到近前「主編,誰惹你了,告訴我,我削他」一根肥短的手指指著我「你」我滿頭霧水的看著他,「殷凝,你敢坐地起價」我恍然大悟點著頭道「嗯,不用去了嗎?」。主編黑著臉怒道「好,現在就給我滾去劉家村」我滿頭黑線的把包扔進車子「yes」

這次采訪主編還算好心,派了男同事。楊光,就像他名字一樣,人陽光好相處,在雜志社人緣很好,這次由他開車,我坐後面楚熒在副駕駛,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也不顯無聊,經過三小時的車程,終于進入山區,再往里車子已經進不去了,只能棄車步行,對于生活在城市中的人爬山是項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務,才一個小時某人就快月兌力了,楚熒喘著粗氣道「我走不動了休息一下吧」楊光看看日頭點點頭,我找塊平整的地方坐下來,將水拋給楊光朝他眨眨眼,他會意將水遞給楚熒,楚熒笑著接過水喝了一大口「痛快」

休息夠了楚熒大聲道「殷凝,一會兒你要背我」我聞言看著她「你說什麼?」楚熒後退一步「我自己走」楊光哈哈一笑「要不我背你」楚熒小嘴一噘「你去死吧」轉身走了楊光背了行李跟上去。

在山里轉了大半天,天都快黑了卻還沒找到村子,我們悲劇的發現我們迷路了,楊光無奈道「看來今天要露營了」真是有夠樂觀的,楚熒像氣球泄氣般攤在地上「反正我也走不動了,露營也不錯啊」我點頭同意,不是樂觀是無計可施,楊光去撿柴,我來到楚熒身邊耳語道「丫頭是不是春心動了?」楚熒臉色通紅的捶了我一拳「臭丫頭敢笑我,看招」我逃的遠遠的朝她吐吐舌頭。

天色暗下來,升起火圍在篝火旁,楚熒興致勃勃的要講鬼故事,我舉手「請問有反對的權力嗎?」。楚熒像個法官般宣布「駁回」我悻悻道「那你還征求個鬼意見,直接講得了 」楊光忍笑道「那就洗耳恭听了」楚熒滿意的點帶你點點頭開始講古「這是一個野外露營的故事,暑假四個大學生相約野外探險,說是要親近大自然,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這會使他們陷入無止境的黑暗輪回。

在進山的第三天,由于到了大山深處所以行進很慢,心里也多少有點害怕,但不服輸的心理讓他們誰也沒開口說停,都咬牙前進,很快天色漸暗,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處比較平坦的地方作為營地,升起火四個年輕人圍著篝火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其中一個開口打破沉寂「這深山老林一個人都沒有還真幽靜呢」其他人都點頭同意,唯一一個女孩開口道「這次就到這里,明天我們往回走吧?糧食和水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再不回就要餓肚子了」這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

氣氛活躍起來,四個年輕人有說有笑,也就不顯寂靜了。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四個人止住笑聲冷汗直冒的看著發聲處,聲音越來越近幾個人的神經幾乎崩斷,從樹叢中鑽出一對男女,男的欣喜道「果然有人,我們迷路了能在這呆一晚嗎?」。幾個年輕人抹了把冷汗「嚇死人了」女孩笑笑「請問我們可以留在這嗎?」。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可以啊,人多比較不會害怕」那對男女相視而笑,笑容在火光中顯得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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