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魂 第六章 猥褻

作者 ︰ 紫花木琴

劉沙河與藍舞蝶認識在一次攝影展大廳里。

劉沙河風度翩翩地佇立在一幅照片前,一只手,插在風衣的兜里。

照片上是個農村小女孩兒,她手捏著一枝蒲公英花,笑吟吟地正把花兒往頭上插。這個小女孩兒穿著破舊的暗淡衣裳,手中蒲公英花的顏色,卻是鮮艷奪目的金黃色。

攝影師以一種獨具慧心的敏銳,捕捉住小女兒孩瞬間流露的神態,制造出了一種對比強烈的攝影效果

一個體態優雅的女孩兒,從劉沙河的身後走過,她的手里提著一架專業攝影師用的照相機。劉沙河湊巧回過頭去,他們的目光撞在一起,回味無窮的味道。

劉沙河最初落在藍舞蝶臉的目光,有點驚訝,接著,是欣賞。

藍舞蝶長的實在是太好看了。好看的就像是經由陶瓷大師燒制出的精致瓷片。光潔的容顏,黑緞一樣的漆發,充滿性感的嘴唇,像一朵綻放的艷麗花瓣。

劉沙河天生有一種來緣于優秀男人的自信,他是從對方的眼楮里猜到的。說︰你的作品?

那時候,藍舞蝶還不是報社記者,卻已經是一個優秀的攝影愛好者了。不過,沒過多少日子,她就進了都市報社。

藍舞蝶面對劉沙河欣賞的目光,她有點得意,笑起來,更加動人。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沙河溫文爾雅的態度。說︰是你的外秀慧中的氣質告訴我的。

藍舞蝶笑起來的樣子真是風情萬種,她介紹自己的作品,同樣別具一格。說︰這是一個山區里的小女孩兒,很窮,卻美麗動人。過不了幾年,她就會像她手中的那朵蒲公英花一樣凋零。山區里女人的命運就是這樣,即使她美麗過。

藍舞蝶的身上散發著很傷感的氣息,即使是面對著一位心儀的男人。

劉沙河目光閃爍,他的眼神很勾魂。劉沙河當然知道這種魅力,他說話的腔調好似漫不經心,卻有點挑戰意味的咄咄逼人的口吻。說︰你是在為你是一個城市女性而驕傲嗎?

藍舞蝶的手指輕輕地從照片上拂過,她的手指修長白皙。說︰不,你錯了。我只不過是很偶然生在了城市,但我不為我自己是一個城市女性而驕傲。我也沒什麼可驕傲的,我只是慶幸沒生在偏遠的山區。不過,活在偏遠的山區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單純的生活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說,有時候卻是很幸福的事情。人的痛苦,不是來自貧困,而是來自總是欲罷不能的貪婪。就像這個城市里的許多人,也包括我。這個城市里充滿了為貪婪而奔波的人。人們已經忘記了活著的目地,為了什麼活著。唯一的追求,就是拚命的索取,然後,去過度地揮霍,周而復返,欲罷不能。你也許會問,你知道生命的意義是什麼嘛?那麼,我告訴你,就像這個山區的小女孩兒,美麗的活著,美麗的凋謝。

劉沙河這次是真的佩服,他情不自禁地用一種贊賞的口吻說︰哦,你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藍舞蝶的手指停在照片里的小女孩兒的嘴唇上,小女孩兒的嘴唇也像一朵花瓣,只是不是性感,而是飽滿,藍舞蝶知道自己也有這樣一張嘴唇,紅的垂涎欲滴,只是,小女孩兒是天然而生的,她的卻是用一種高級化妝品涂上去的。

城市的美麗女人大部分是化妝出來的,藍舞蝶的美麗卻是天然的。

藍舞蝶不化妝會更好看,只是她以為化妝後的她才是美麗的。

听到劉沙河的恭維,藍舞蝶搖了一下頭,說︰你跟我相處長了,你就會知道我只是一個理論家,我做不到我所說的一切,因為,我和別人沒有什麼不同。

劉沙河說︰這讓我更覺得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藍舞蝶不再客套,嫣然一笑,說︰謝謝,很高興你這樣的評價。這是我的名片,我叫藍舞蝶。听了名字,你就會知道我母親是一個多麼有文化的女性了。

藍舞蝶說完,爽朗地大笑起來。劉沙河很喜歡她調侃她母親的那種調皮的樣子。說︰能為自己的孩子取這麼美麗名字,足以說明她是優秀的女人。

藍舞蝶說︰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嘛?

劉沙河急忙說︰當然。但是,很對不起,有兩點我要向你說明的是︰一,我沒有名片,可我有一個名字,我叫劉沙河。二,我的母親雖然是大家閨秀,可是,很可惜早亡,沒有機會像你的母親那樣,把我培養成一個優秀男人。

藍舞蝶說︰我卻覺得你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

劉沙河說︰不敢,不敢。

那一天,劉沙河與藍舞蝶在一家酒巴里喝了許多酒後,來到一家旅館,劉沙河**了藍舞蝶。

清晨,藍舞蝶醒來,劉沙河已經離開,沒有留下任何他與藍舞蝶纏綿**的物證,只有殘留在藍舞蝶身上的一些他的絲絲縷縷氣味。

藍舞蝶趴在床上,頭炸裂般疼痛。她不能斷定劉沙河已經把她**了,但是,劉沙河悄然離去,讓她心存疑慮。

那時候,藍舞蝶自認為自己的心靈還是純潔的,不可能隨便和一個男人上床。她自信自己與男人交往從來都是游刃有余的,如果她不願意,她是決不會與男人上床的。藍舞蝶已經成功的逃月兌過無數次男人的yin*了。

藍舞蝶掀開被子那剎間,看見雪白的褥子上,撒滿桃花一樣的血印。

這天,藍舞蝶恰巧來了月經。

劉沙河竟然以為藍舞蝶還是一個處女,他為自己成功的催殘了藍舞蝶,激動的幾乎哽咽起來。其實,劉沙河並不是偶然與藍舞蝶相遇的,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按照著他事先布置好的陰謀進行的。

劉沙河風度翩翩地走出旅館,迎面一輪紅日正從空氣清新的拂曉里冉冉升起。

劉沙河像個心情很好的調皮小男孩,把雙手放在嘴上,扯開嗓子,沖著蔚藍的天空悠長地大叫了一聲,一群鳥兒從樹枝上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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