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孽女！染兒他是你弟弟，你與他做出這苟且之事無異于**，你叫我樓家面子往哪里擱？」
我手腳並用抱在院中的一棵大樹上，沖著樹下虎視眈眈的老娘嚷嚷︰「是不是姐弟家里人都清楚，娘你不也一直不肯承認染兒他是樓家的孩子嗎？既然如此，又怎麼能算作是**？是娘你對染兒有偏見，我不服！」
「你……好，家里人是清楚你與他沒有血緣關系，可是外人會怎麼想？還是說你要告訴全天下的人，說我樓鳴英明一世，竟然被人扣了頂綠帽子，還給別人養了十幾年孩子？」
我俯視著眾人，家人顯然都認為是我太任性，而這件事對娘來說又的確是人生最大的屈辱，可是看著染兒黯然的面容，我又不忍心就這樣放棄，一邊是養育我十年的娘親，一邊是我守護了十年的愛人，這叫我如何選擇？
「二姐……」染兒站了出來，笑得很是勉強，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他叫的是「二姐」，他要妥協了嗎？
「娘說的沒錯，外人眼中，你我終是姐弟，染兒不能讓樓家因我一人而被世人不齒，更不願讓二姐為難，往後，你還是我的二姐。」
染兒……
不是我有意與娘做對，只是我知道一旦放棄意味著什麼，蓬萊大多數都是女尊國人，女尊國人最重視的就是男子的貞潔，染兒已經是我的人，如果我不娶他，他這輩子就只能活在孤單與唾罵之中，而我，爹娘日後定還會逼我娶別人，到時我必然不答應，免不了又是一場激戰，與其痛苦之後還回到原點，倒不如趁早將此事做個了結。
我仰頭望天一笑，人活一世是為了博得別人的贊譽嗎？
不！
「娘，我已經決定了，世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樓玉就是娶了自己疼愛的弟弟又如何？這**的罵名我背了！被人罵幾句少不了一塊肉，但是沒有這個弟弟夫君，我會活不下去！」
「你……你……你這個混帳東西，今兒個你就是鐵了心了是吧？」
我挺了挺胸，「娘不答應也可以，但我這輩子都不會另娶，沒有那些個成親納聘的形式，我照樣可以和染兒暗通款曲，這房里的事兒都坐實了，我還會在意那些表面文章嗎？」
滿院子的人都因我的話漲紅了臉，染兒更是羞得直縮頭。
娘哆嗦著手指罵我︰「你這個沒皮沒臉的混賬！這種沒羞的話你都說的出口！」
我翻了個白眼，當我願意這麼說麼？這不是被您老人家逼得沒有辦法嗎？再說這也是事實。你自己都有三個老公！
「當然，如果娘親覺得這些事礙了您的眼，我會帶著染兒去私奔的，娘您不用找我。」
「什麼？」娘一聲獅吼，徹底被我惹毛了，「你長大了翅膀硬了，竟然還敢給老娘玩私奔？你這個混賬，今天我要是不好好給你松松皮骨，我就跟你姓！」
老奸巨猾不外如是，跟了我姓？那您老人家不還是姓樓嗎？
可是眼下實在不是我耍嘴皮子的時候，老娘征戰沙場數十年，怎麼說……那也不是蓋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