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一直安安靜靜坐在鐘離雪身邊的鐘離天一突然高呼一聲,神色嚴肅,更是引人疑惑。
「鐘離天一,你這樣可是有心虛的嫌疑!」鐘離夢緊咬不放,一點兒機會都不給。
「心虛?太子妃可真會說笑,我們有什麼好心虛的!」鐘離雪拉住了鐘離天一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那就廢話少說,試過之後,一切自然明了!」鐘離炎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猛然一掌襲過,鐘離炎的功力可不是蓋的,所有人都立刻運功護體,宗一堂里霎時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鐘離夢噙著笑容,這下子,看你還怎麼狡辯,以爹的功力一定會察覺到你體內的別派靈力,到時候可就不是關幽冥室就可以了的!
鐘離雪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道,本想借著身上的蠶絲羽衣擋住二叔的掌力,只是室內的座椅都成了粉末兒,看來她低估了這個二叔的功力!這下子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看這次還有誰能來救你!鐘離夢眼也不眨的盯著大堂中間的兩個人,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
誰知道,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伴隨著一陣強烈的旋風,大堂里突然閃進一個身影,伸手將鐘麗雪攔腰抱住,另一手迎上鐘離炎襲來的勁掌。突然遭到如此巨變,鐘離炎一個不查,竟然被對方的靈力震得頻頻後退,從大堂的中間一直退到靠著牆壁的角落。
「有沒有受傷?哪里痛?」虞謹辰一臉緊張的查看,生怕有一絲遺漏。
鐘麗雪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男人什麼時候沖進來的?不對,關鍵是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沖進來。
鐘麗雪的沉默嚇壞了虞謹辰,看著她雙眸空洞沒有任何焦距,心里頓時缺了一塊,「哪里受傷了?給我看看!」雙手從肩膀一直握下去,臉上的焦急一覽無遺。
鐘麗雪總算是回神了,一臉的歉意,「我沒事,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仿佛是為了增加她語中的可信度,特意搖了搖她兩個縴細的胳膊。
虞謹辰確信她是真的沒有事情,這才放下了心,有時間處理其他的事情。
「太子殿下,不知道您這麼大張旗鼓的把臣弟的愛妃帶回府中,就是為了任別人重傷她嗎?不知道雪兒有什麼地方得罪太子殿下,讓您如此動氣,竟然不惜做出這般有**份的事情。」虞謹辰小心翼翼的把鐘麗雪攬進懷里,半個身子擋在她的前面,以防任何的突發事件。即便以現在的情況,不可能再發生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他還是賭不起。
「哈哈哈!四弟對大哥可能有些誤會,你的愛妃可不是本殿命人帶到這里的,本殿是陪太子妃返家,正巧踫到這件事。」虞瑾煉笑著解釋,完全沒有因為虞謹辰的突然出現而惱怒。
「踫巧?真的是有夠巧!」鐘離天一聲嘀咕著,不過在場的人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又怎麼會忽略他的話。
對太子不敬,這罪名可大可小,整個大堂立刻鴉雀無聲,面面相覷,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既然如此,那有誰能告訴本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你們有如此大的膽子到我四王府里來搶人?是想向本王炫耀鐘離世家人才輩出,完全不把王府放在眼里,還是說想好心提醒本王,要加強府中的侍衛?」虞謹辰將矛頭對準了鐘離炎,他可沒有忘記剛剛是誰差點傷了他最愛的人。
鐘離炎心里一震,四王爺一向溫潤爾雅,行事溫和,無論是對臣子還是下人都是一副貴公子模樣,從來不曾發過什麼脾氣,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有些招架不住他的怒氣,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碌碌無為,胸無大志的人的能有的氣勢?難道說,世人都被騙了嗎?
「炎大人不說話,是默認了本王的話了嗎?」
「啟稟王爺,就算是下臣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到王爺截人?實在是情況緊急,事關家族榮辱,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還請王爺贖罪!」鐘離炎拱了拱手,認罪的態度十分認真,實在是很難讓人懷疑他的真誠。
「家族榮辱?」廢話,一句家族榮譽就可以傷害他放在心上的人?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還真的是不把他這個王爺放在眼里!「依炎大人的意思,國法在鐘離家的榮辱面前都要讓步了?」
這下鐘離炎可不能保持淡定了,急切的反駁,「微臣不是這個意思,當然是國法大!國法大!」
「是嗎?可是炎大人的行為可不是這樣?如果本王眼楮沒有問題,剛剛炎大人可正在對本王的愛妃出手?」
鐘離炎一時無語,他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剛剛他確實對鐘麗雪出手了!現在他再說什麼都無濟于事。
「爹雖然行事有所不妥,但是確實沒有蔑視國法的意思。至于剛剛的事情,那只是一個小測試而已,王爺是不是把事情看得太嚴重了!」鐘離夢實在是看不下去他拼命維護鐘麗雪的樣子,忍不住開了口。
虞瑾煉看了看挺身而出的鐘離夢,看來,他有必要跟他的太子妃好好談談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將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四弟,事情是這樣的,你可能誤解了一些事。」
虞瑾煉耐著性子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個清清楚楚,生怕這個反常的四弟再這樣咄咄逼人下去,毀了他此行的目的。
虞謹辰是誰,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將事情猜了個**不離十,只是他沒有猜到會有人對雪兒出手,再怎麼說她還是掛著一個四王妃的名頭,沒想到這些老家伙竟然真的敢動手!如果他剛剛晚到一步,他根本就不敢想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現在想想他都渾身冒冷汗。
虞謹辰渾身散發著冷意,讓原本就寒冷的大堂更加充滿寒意,冷的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鐘離夢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虞謹辰,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口,其實不僅是虞謹辰,大堂里所有的人牙齒仿佛都被凍住了一樣,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炎大人,對一個靈力盡失的人用盡全力,是您這個做叔叔的一向作風嗎?還是說,您別有用意,只是想趁機除去一個絆腳石?」虞謹辰的話可謂是一個重磅炸彈,鐘麗雪靈力盡失?這是怎麼回事?他事先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得到?難道說那個人故意提供假消息給她?不會,絕對不是這樣,這樣對她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說雪兒判族,這更是笑話中的笑話,雪兒從小就生活在這鐘離家族的深院當中,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到其他的人,又怎麼可能學到別派的武學,難道這里所有的人腦子都進水了,這樣的謠言也相信?」虞謹辰感受到手中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沁出的淡淡的濕意,用力回握了她,示意她不用擔心,他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
「如果真的如王爺所說,那剛剛雪丫頭怎麼不表明,如果她說出來她已經靈力盡失,微臣根本就不會出手!」鐘離炎不滿的反駁。
「如果你們對雪兒判族的事情不是證據確鑿,又怎麼會冒險將她‘接’回鐘離府,這個時候雪兒說的話你們會相信嗎?」完全不用鐘麗雪開口,虞謹辰站在她的面前,如同一座大山一樣,替她遮風擋雨,這一刻,忽然感受到一種幸福的東西。
「雪兒是因為救本王,所以才靈力盡失,如果再做的各位不相信,可以親自查看,至于判族的事情,絕對是捕風捉影,只要有些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如果各位不想讓親者痛,仇者快,最好將事情查的清清楚楚再說!不要冤枉好人!還有,炎大人,雪兒是四王妃,請你記住,雪丫頭不是你能叫的!」虞謹辰擁著鐘麗雪闊步走出宗一堂,沒有給任何人留面子,包括太子虞瑾煉。
看來,最近是他太松懈了,竟然讓這些人有機可乘!看來府中要好好整頓一番了!
回去的路上,虞謹辰扳著一張臉,馬車里鋪得厚厚的,點著小火爐,又軟又暖,可是偏偏身邊有一個這樣的冷神不停的散發著冷氣,讓鐘麗雪十分無語,她應該沒有惹到這尊大佛吧?干嘛對著她發冷氣!不過,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還是主動一點兒。
「虞謹辰,誰惹到你了!剛剛在鐘離家不是很威風嗎?而且沒有一個人出來反駁,威風四射!干嘛還不高興?」
這小野貓竟然來問他為什麼生氣?虞謹辰氣的頭都快冒煙了,始作俑者竟然還在這里一副好心的詢問原因?「鐘麗雪!你腦子是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那樣的場合為什麼不把自己靈力盡失的事情講出來?不講就不講,你竟然還想空手接住鐘離炎的攻擊,你以為你是貓,有九條命!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怎麼辦?」
鐘麗雪瞪著大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這個好像什麼生氣的男人,他的意思是在擔心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