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球搜的一下竄了出來,蹦到了牆壁上,四肢不停的在上面撲騰!
鐘離雪這才發現,「武林絕學,贈與天下有緣之人,神功初成,即可離開!」我的天啊!有這麼逼人家練武的嗎?神功初成,即可離開!這麼說如果她不練就出不去了?真不知道究竟是誰這麼變態,居然想到這種方法來收徒弟!鐘離雪將怨氣全部撒到小白球身上了!都怪這小東西,如果不是為了追它,她怎麼會到這個鬼地方來?
揪著它的尾巴讓它凌空倒立,「本少爺告訴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一會兒再和你算賬!」
悲催的鐘離雪不得不照著牆壁上的圖文,練了起來!她終于知道這里為什麼全部是冰了,她只是剛剛練就已經覺得全身火熱,如果要不是這些冷氣,估計她真的會被熱死!
小白球安靜的趴在地上,看著坐在冰室中間的鐘離雪。還以為進來的是一個什麼多不會的笨蛋呢?畢竟剛剛連它都抓不住!沒想到竟然來了一個天才!主人這套烈焰神功有多麼難它是知道的!這幾十年來陸續有人闖進這冰室,其中也不乏修為高深之人,可是即便是這些人,他們也沒有一個人能練到第四重,只有達到第四重才取得下玉簫劍,離開這里。練到第四重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可是這個連它都追不上的笨蛋,短短的兩個時辰已經練到了第六重!這是正常人的速度嗎?平常人就算是練上個幾十年也不一定能練到第六重!看來它不能叫主人笨蛋了!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它可是一出生就帶在這里,從來都沒有到外面過去,一想到馬上就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小雪球即刻蹦了起來,還在空中耍寶似的做了幾個後空翻!
誰知正好撞到正懸在半空中的鐘離雪!巨大的冷氣罩將小白球反彈回去,同時鐘離雪也從空中摔到了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個該死的小白球!沒事亂動什麼?是閑她血多嗎?不對啊!她穿著蠶絲羽衣,一般的攻擊應該都會被它擋下來,就算是自己在練功途中被打擾,那也不至于傷到口吐鮮血吧?
鐘離雪不知道,這套烈焰神功原本就是和凌風訣體系不同,同時修行兩種截然相反的絕學本就是十分危險,再加上她練功途中被小白球無意打擾,如果不是蠶絲羽衣,恐怕她現在已經走火入魔,到閻王殿報道了!
小白球也知道自己犯了錯,不停的蹭著她的大腿,有些討好的意思!
不過鐘離雪可不是那麼心軟的人,你認個錯她就會原諒的!
見鐘離雪沒有理它,小白球咬著她的褲腿示意她,跟著它走!主人已經練到第七重了,取出玉簫劍已經綽綽有余了,它還是帶著她離開,將功補過比較好!萬一她一生氣,扔下它不管,那它不就慘了!
只見一柄通體翠綠的劍被封在冰牆之中!鐘離雪再一次問候了設計這個冰室的人的祖宗八代,還好她天資聰穎,天賦異稟,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練到了這個烈焰神功的第七重!萬一她笨一點兒,傻一點兒,呆一點兒,那她豈不是要一輩子困在這里出不去了?一想到她有可能死在這里,鐘離雪就一肚子的火,對著冰牆猛地就是一掌!
霎時天崩地裂,厚厚的冰牆應聲而碎,玉簫劍閃著深綠色的光芒,懸掛在半空中,緩緩下落!
我的乖乖!這冰牆居然碎成粉末了?可以想象剛剛主人是多麼生氣了!小白球縮了縮它的小腦袋,還好它識相,沒有讓她繼續練下去,不然剛剛那一掌如果是打在它身上,那自己可真的是一命嗚呼了!
鐘離雪一把握住玉簫劍,涼涼的,好舒服!通體翠綠透明,劍身居然可以清楚的映出她的影子!這把劍很好,可以當鏡子用!她還沒有見過什麼鏡子比這把劍把人照的還清楚!決定了,從今以後她要隨身攜帶這個「鏡子」。萬一什麼時候缺銀子了,這麼大一塊玉,當也能當個幾千兩吧!還真是一物多用的寶貝!既能防身,又能當鏡子,沒錢的時候還可以江湖救急!
如果此時大長老在場,絕對會吐血而亡,兵諫上排名第三的玉簫劍竟然被她當做鏡子來用,這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至少得到了一個這麼好的寶貝,鐘離雪的怒氣也一掃而空,一把將小白球抱進懷里,「看在你給本少爺弄出了一個寶貝的份上,本少爺就大發慈悲帶你出去,讓你跟著我!怎麼樣?如果你同意呢,就跟著我,如果你願意呢,也可以自己離開?」鐘離雪完全把它當成人來對待,這麼有靈性的小東西,相信它絕對能明白她的意思!不過如果說真的放它走,她還是真的有些舍不得。
大家不要誤會,不是因為短短的幾個時辰跟這個小東西產生了感情,而是舍不得那一身白白的軟軟的毛啊!也不知道把它剝下來夠不夠一件披風的!
小白球如果知道此時鐘離雪心里想的是什麼,一定會轉身就跑!
「鐘離雪!你怎麼在這里?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嚇死了!」炎烈雙目通紅,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狠狠地抱著她,仿佛要將她融入血液里!他接好樹藤之後,竟然發現她不見了,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心急如焚,四處尋找著她!直到將她擁入懷中,感受著確實的溫度,他才放心下來。
這是什麼情況?她被人輕薄了?鐘離雪大腦頓時當機。察覺到他顫抖的雙手,嘶啞的嗓音,還有那不可拒絕的力度,鐘離雪雙臂抬起,攔過他的腰身,想要給他一些真實感,想必他找了自己很久吧?「我沒事!什麼事情都沒有!一點兒傷都沒有受!不信你看看?」
炎烈上上下下盯著她仔仔細細看了好久,除了胸前又多了血跡,其他確實還好!就如她所說的,沒有受傷!不過現在兩人都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衣衫已經破破爛爛,又是塵土,又是血跡的,跟大街上的叫花子沒什麼兩樣!
「剛剛你到哪里去了?不是讓你在原地等我的嗎?怎麼還到處跑?山洞里那麼危險你不知道啊!」終于回過神來的炎烈對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狠罵!
「我看到這個小東西,就去追了!急忙忘了留信兒告訴你!實在是不好意思!」鐘離雪指了指身後的小白球,隱瞞了冰室的事情。不是她想要瞞著他,是她太懶了,如果告訴她掉到了冰室里,不知道要解釋多少時間呢!
炎烈看了看小白球,渾身多少白絨絨的毛,長的和狗差不多,「這里怎麼會有條狗呢?它帶不帶毒?」
「俺是雪狼,不是狗!」小白球在心里哀嚎道,看來這年頭沒長眼楮的人多的是,他也覺得它是狗!怎麼就沒有人看出來它是一匹英勇凶悍的雪狼呢?
帶不帶毒?這個鐘離雪還真不知道,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想辦法盡快離開這里吧!在山洞里模索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萬一錯過三天之期,我們倆可都是不及格了!」這才是她最擔心的問題。來參加這個考核就是為了堵住宗族里那些人的嘴,萬一錯了時間,他們沒有通過考核,那她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我上去之後稍微查看了一下,幸運的是我們離回合的地方不遠,如果全速前進,估計可以在天黑之前趕到!可是這個前提是你可以用輕功……」他的言下之意她當然明白,所以她二話沒說,直接縱身一躍,瞬間到了地面,這伸手比剛剛炎烈上去的時候還要利落幾分!其實這全都是剛剛在冰室里的功勞,練了烈焰神功之後,原本似有若無的靈力現在她已經可以完完全全的感覺到了,這輕功她當然也是不在話下!
炎烈雙眼都已經直了,來到地面之後,皺著眉頭,隱隱有些怒氣,「你既然會輕功,還讓我這一路帶著你逃命!不知不知道,帶著一個人是行動是很費力的!」
「不要這麼看著我,我可沒有騙你,這輕功本少爺也是剛剛學會!如果我早就會,干嘛還讓你佔本少爺便宜!」鐘離雪強詞奪理從來都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你這個……」
「什麼我這個,趕快走吧!不然我們倆可真的通不過了!」沒給他反駁的機會,鐘離雪一不講理起來,沒幾個人能受得了!
炎烈前方帶路,鐘離雪緊跟其後,雖然說她還不習慣輕功,只是這麼輕松的趕路還真的不錯!
「就算我們按時趕到也沒有用!我們手中可一個毒物都沒有!」迎著風,炎烈說道!
夕陽染紅了半邊天,晚霞為昏暗的天空增加了一份亮麗的色彩。微風輕輕席過,伴隨著蟲子的鳴叫,吵雜的讓人心煩意亂!
「院士,這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這次的考核是不是應該結束了?」薛源一句話,讓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看看天色確實是不早了,只是還缺了兩個人,鐘離雪和炎烈到現在都還沒有露面,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邱院士這心里也有些拿不準!就算是要放棄也應該回來了吧!考核的過程中也不是沒有放棄的人,受傷中毒都是難以預料的,遇到這些情況放棄也是合情合理的!可是這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姐,你看雪兒姐姐是不是已經遭遇不測了?」鐘離嫣湊近鐘離夢,輕聲問道。
「這還用問,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現,只不定被什麼野獸給吃了呢?」鐘離華可沒有鐘離嫣那麼畏懼,直接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鐘離夢瞥見一臉殺意的鐘離天一,輕叱道,「不要亂說話!雪兒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一旁的鐘離蓉抿了抿雙唇,吉人自有天相?這里恐怕最想鐘離雪出事的人就是她了吧?在這里裝的人模狗樣的給誰看?不過這些都和她沒關系,反正鐘離夢要對付的又不是自己,她干嘛沒事兒趟這趟渾水!
「夢小姐說的對,炎烈的修為各位都十分清楚,這場考核對于他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但是至今他都沒有回來,而鐘離雪也沒有出現,誰知道他們究竟是遭遇不測,還是已經樂不思蜀了呢?」薛菡尖銳的嗓音十分有穿透力,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你說這個鐘離雪會不會和炎烈安訴衷腸,兩人已經私定終身了?」
「這事兒可不好說,畢竟三天兩夜,孤男寡女,**,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時候?」
「不對啊!這個鐘離雪不是鐘情于四王爺嗎?怎麼會和炎烈扯上關系?」
……
「這可說不準!誰規定她只能鐘情于四王爺就不能傾慕炎烈!畢竟炎烈也是一個皇子呢?」
「你們說,他們兩個人會不會私奔了啊?」
這下,什麼難听的話都傳了出來了,而且還越穿離譜!鐘離天一越听越來氣,當眾嚷了氣來,「給我閉上你們的臭嘴!都閑的沒事干是吧?一個個造什麼遙?如果你們覺得自己太清閑了,那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讓各位臥床休息幾天!讓你們更加閑!」
威脅,**果的威脅!上一個惹到鐘離天一的是誰他們都已經記不住了!但是那個人的遭遇到現在他們還記憶猶新!全身經脈沒有幾根是好的了,身上的骨頭也翻了倍,一個斷成兩根,整個身子從上到下全都被包著,只露出兩只眼楮!家里不知道請了多少有名的郎中,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年,才能下床!從此,這太廟之中就沒有人敢和鐘離天一對著干!
這小魔頭發話,眾人瞬間安靜下來了!不過膽子大的人也不是沒有!
「鐘離天一,你在這里威脅誰呢?嘴長在大家的身上,大家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你管的著嗎?」薛源走了過來,看著他,「別人怕你鐘離天一,我薛源可不怕!別忘了,你爹已經不是鐘離家的家主繼承人了,你還囂張個什麼!我要是你就乖乖夾著尾巴做人!不要再惹是生非!」
「你說對了!我就威脅人人怎麼了?有我鐘離天一在,誰也別想說我姐一句不是!」小小年紀硬是和比自己大了能有十多歲的薛源對上了!而且氣勢上還一點兒都不輸人!轉身,莞爾一笑,「當然,如果哪個覺得自己沒有時間休息,想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段日子,我絕對會滿足他的要求!」
這一個是護國公的後人,一面是丞相大人的兒子,兩家可都是位高權重,跟這些人比起來,他們可都是小家小戶啊!聰明的人都已經閉上了嘴,被卷入兩大家族之爭可不是什麼好事!人家背後勢力大著呢,就算是捅破了天也有人給他們擦,他們可不同!犯了錯可沒有人說情!
「院士,太陽已經落山了,按時間算,這考核的時間應該已經到了,現在應該宣布結果了吧?這樣也好盡早安排人尋找沒有歸隊的!」薛菡也有些懼怕鐘離天一的手段,走了迂回道路,將矛頭又指向了邱院士!
「薛菡說的沒有錯,這時間確實已經到了!那麼,我宣布,太廟武堂三月一期的考核,到此……」
「院士,您怎麼這麼著急呢?好險好險!我們終于踩著點到了!」只听到那戲謔的聲音,卻沒有看到人影。鐘離天一終于松了一口氣,看來老姐真的沒有事!
薛菡卻是不甘心,焦急的說,「院士,時間已經到了!他們現在人還沒有出現?就應該算不通過!」
「這……」邱院士有些猶豫。
就在他猶豫之際,鐘離雪和炎烈終于趕了過來,兩條身影如同夜間的鬼魅,快的連身形都看不到。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穩穩落地!
「薛菡同學,我們可是按時敢了回來,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你沒看到只能說明你眼神有問題,並不能怪我們!」鐘離雪走到薛菡面前,濃烈的血腥味頓時散開!「薛菡同學還真的是厲害了,從這天蕩山里出來竟然可以不染縴塵,真的是高手啊!鐘離雪真的是佩服佩服!」
薛菡臉色頓時一變,這些毒物都是她暗中命人獵殺的,她就負責將它們帶到回合的地點而已,一點兒力都不出,怎麼可能弄髒衣服!她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看著鐘離雪雙手空空,「廢話少說!就算你按時趕回來好了,就憑你兩手空空就想要通過考核嗎?」薛菡一臉的得意,故作滿臉吃驚,「哦,你該不是忘記了,還要獵殺三個毒物吧?」
鐘離雪頓時臉色蒼白起來,不過卻沒有後退,「院士,我和炎烈應該是按時返回吧?」她必須要一個確定的答案,否則她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雖然你們回來的特別晚,但是也算是在規定的時間範圍內返回!但是你們你們還是沒有通過,考核的規定相信你們也很清楚,並不是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回來就可以的!」邱院士提醒道。
炎烈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早就告訴過她了,沒有毒物,即便他們按時趕回來也是沒有用的!想到這一路風馳電掣般的速度,他就頭痛,他還真的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耗損靈力的人!
鐘離雪不停的掃射著人群,終于看到了自己的目標,飛奔到鐘離天一身邊,拉起他沖著九日就過去了!「我和炎烈的獵物已經到了!你們馬上就會看到!但是我好心提醒你們一句哦,這可是數量驚人,毒性劇烈,你們可是要做好心理準備哦!」
鐘離天一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就已經被鐘離雪拉到了九日的身後。「既然你是神醫應該什麼樣的毒都見過吧?」
九日這心里立刻提防起來,這個丫頭可是一只小狐狸,腦袋轉的快著呢,自己已經不知道被她整過多少次了!他的那些寶貝丹藥也被她破壞個七七八八的了,想著自己多年的心血,他就心疼!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就算是有沒見過的毒,也很正常!你身上的毒我不就還沒有解開嗎?」九日說的十分保守,給自己留了余地,誰知道這小狐狸又打什麼鬼主意!
「相信你馬上就能見識到一種十分十分毒的毒了!」鐘離雪躲在他的身後,只露出一個腦袋,清澈的雙眸閃著狡黠的光芒!
「鐘離雪!你在使什麼鬼伎倆,不要給我拖延時間!沒獵到毒物就乖乖承認,不要在這里裝神弄鬼!」薛菡沖只顧著沖著鐘離雪喊,竟然沒有注意到大家都是一臉恐慌的看著她的身後,緩緩的退後!
炎烈可是最先感覺到危險的,這種氣息他實在是太熟悉了,怪不得鐘離雪一臉篤定,即便是沒有獵物拼了命也要趕回來。原來她早就已經計劃好了!炎烈移形幻影,瞬間來到鐘離雪身邊。
「有計劃你也不早說,居然自己找了個最安全的地方躲了起來?你這也太不仗義了?」炎烈站在鐘離雪身邊,比她整整高了兩個頭,英俊的面容和他委屈的表情還真的有些不搭!
「姐,究竟是怎麼回事?」被蒙在鼓里的鐘離天一有些不滿,炎烈都知道的事情,老姐居然沒有告訴他?這怎麼行?到底誰是她弟弟啊?
「來啦!來啦!」鐘離雪這聲音剛一落,就看到一條巨蛇帶著一大片黑壓壓的蛇群趕了過來!
「院士!這些可都是我和炎烈帶回來的!怎麼樣?夠了吧?」她一手扯著九日的衣角,小腦袋從他背後竄了出來,滿臉自豪的說!
薛菡這個十足的千金大小姐,哪里遇到過這樣的陣仗,立刻嚇得花容月色,嗓音都已經發顫了,「鐘離雪!你快把它們弄走!」
「院士只是說帶回毒藥,可沒有說過還要負責弄走啊!院士,你還沒說我和炎烈有沒有通過啊?」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不然她費盡心思引這群要人命的東西干什麼?
邱院士活了這麼多年,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大這麼多的蛇啊!一時間心里也發 !「通……過!通過!」
終于听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鐘離雪笑得異常的燦爛,連潔白的貝齒也露了出來!「別說本少爺不厚道,沒有提醒大家,要活命的最好快點兒離開!不然就等著喂蛇吧!」留下銀鈴般的笑聲,抓著鐘離天一就跑。她可再也不想和這些蛇打交道!
「哥!快來救我!快點!」薛菡已經嚇得哭了出來,可是偏偏就是腿軟,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只能哭喊著求救!
「還不趕快出來救小姐!」薛源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原先隱藏在暗處的人一個個都現了身形,雖然他們人不少,可是和蛇群比起來根本不夠看!
大家早已經四散逃走!不過速度慢的免不了被這些蛇盛情招待一番!鐘離雪可不關心誰被咬了,只要她在乎的人沒事就好了!身後不斷傳來一聲聲驚人的尖叫,嚇得鐘離雪更是加足馬力往家奔,可是她靈力雄厚可以隨便的用,鐘離天一可沒有她那麼多的靈力,只能被她拖著跑!一陣陣風從耳邊呼嘯而過,鐘離天一忽然迷茫了,老姐什麼時候學會輕功了?而且好像還有使不完的靈力?
「回來啦!回來啦!家主,小姐少爺會來了!」管家一路小跑到大廳。
鐘離峰上座,鐘離秋,鐘離炎,鐘離川,張氏,柳氏,一個個都是翹首以待,等著自己凱旋而歸的孩子!每次太廟的考核他們都是如此,齊齊坐在大廳中,等著他們回來。
「一定是夢兒她們回來了!每年她們都能順利通過,今天也一定不例外!」張氏一臉自豪,雖然她沒有兒子,不過這夢兒一樣給自己張臉。
「蓉兒也一定會通過的!雖然蓉兒沒有夢丫頭那麼厲害,但是也絕對沒有給鐘離家丟過臉!」柳氏不服氣的也開了口,女兒誰沒有,她還有兒子呢?你有嗎?一時間兩位夫人雙眼迸射著強烈的火花!
「要說到丟臉,那今年可就不一定了!這雪丫頭可說不準,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都能發生在她身上!」沒有兒子是她的一大軟肋,柳氏這方面確實是比她強!張氏立刻將炮火對上了鐘離雪!
「二弟媳此言差矣!」鐘離秋也加入了戰局,「雪兒入太廟的時間極短,根本就沒有到三個月,按照常理說,這次的三月一期的考核就算是雪兒不參加,也是說的過去的!可是雪兒偏偏參加了,她說不能讓外面不明就里的人說鐘離家的後人是懦夫!只會逃離!對于雪兒來說,即便是她沒有通過,我這個做爹的也為她感覺到驕傲!她也沒有為鐘離家抹黑!還為家族賺了一個勇往直前,勇于面對的好名聲!」在他的面前講雪兒的不是?當他是啞巴還是聾子?
「大哥,你不要動氣,夫人沒有別的意思,她也只是在擔心家族名譽而已!」鐘離炎十分反常的出來做和事老,以往這個角色都是老三鐘離川擔當的!
現在家主繼承人之位懸而未決,這可是他表現的絕佳機會!一定要在短時間內作出成績來,行事作風都需要改變,要讓大家重新認識他!
「行了!都不要再說了!管家不是說他們馬上就會來了嗎?結果一會兒就知曉了,你們也不要再在這里沒頭沒腦的爭!」鐘離峰發了話,眾人都閉口不語,「老大,你不是一向最為冷靜嗎?怎麼還和自己的弟媳斗上了嘴?」
鐘離峰的不滿誰都听得出來,鐘離炎尤為高興,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讓大哥在家主的心里全無形象,而自己卻是一個冷靜寬容的模樣,這樣孰優孰劣,還不立馬見分曉?
「終于安全了!累死本少爺了!」鐘離雪拉著鐘離天一,猛地沖進大廳,極快的速度帶著強烈的風,吹的桌子上的茶壺都不穩的晃了晃,發出踫撞的聲音!大廳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鐘離雪拿著茶壺,對著嘴,猛地給自己灌了幾口水!再不喝水她真的會渴死的!
「雪兒!發生了什麼事?」鐘離秋最先反應過來,看著她一身的血跡,緊張的問。
「沒事啊?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就是太長時間沒喝水,太渴了!」她又咕咚咕咚喝了兩口,之後還不忘豪爽的抬起胳膊,狠狠的抹了抹嘴!
「鐘離雪!你能不能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里像一個女子?衣著男裝,舉止粗俗,外人看到了該怎麼想我們鐘離的女兒?你也不為府里的姐妹想想,你不要名聲,她們還要!」張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身上這二十鞭她可是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滿足的身體上的需要,她一倒到了椅子上,根本就沒把張氏的說當回事,「本少爺是不是女的二嬸想要親自驗證嗎?我看你還是把精力都用在自家閨女兒身上吧!別有事沒事就找本少爺的麻煩!你只是我二嬸,只是代掌內院事物,並不是我娘,也不是主母!」
張氏這怒氣霎時就冒了出來,這丫頭居然說她多管閑事?簡直是沒天理了?「家主,您看看,怎麼說我也是她的長輩!跟自家的長輩說話都這麼不禮貌,跟外人相處真的就是可想而知了!家主,我可是一心為她好,她這個樣子,跟野小子也什麼區別?將來哪家婆家會要?」張氏對著鐘離峰就開始哭訴,說的委屈至極!好像她真的是為了鐘離雪著想似的。
「雪丫頭,她可是你的長輩,對長輩你就是這個態度?」鐘離峰冷著臉,看不出其他什麼表情,但是責備的意味卻是十足!
「老爺子,這長輩可不僅是長在歲數上的!什麼時候二嬸真的有了長輩的樣子,雪兒一定會像尊敬您老一樣的尊敬她!」她根本就不買鐘離峰的賬,別人都怕這個家主,她可不怕,不都一樣兩只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嗎?有什麼好怕的!
「您看看,您看看!她可是連您都不放在眼里!這樣的不可一世如果到了外面,還真不知道會惹出什麼禍端來!」張氏今天就抓著這茬兒不放了!
鐘離雪本想著回來好好洗個澡睡一覺,誰知道居然和她在這里浪費時間!「二嬸,作為晚輩我給您一個建議,能休息的時候你還是好好休息,一會兒有的你忙的!」轉身向著她的落雪閣走去。
「把話說清楚!你是什麼意思?」張氏噌得一下站了起來,中氣十足的喊了起來,跟剛剛那個受委屈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鐘離雪停了下來,轉身,嫣然一笑,奪目的雙眸閃著狡黠的亮光,清脆的嗓音中夾雜著淡淡的笑意,「還有一件事,二審還是盡快把尚都最好的郎中請過來,我怕一會兒好郎中都被搶光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張氏還在鍥而不舍的追問,鐘離雪卻再沒有心情搭理她,她已經兩天沒有拜訪她的大床了!真是甚是想念啊!不過,她還是先把自己收拾干淨再說!滿身的血腥味,她聞到都想吐!
「說話就說一半,她這是什麼意思?一定是考核沒有通過,擔心被責備,才這麼著急的想要離開!」張氏話一落,鐘離天一就開了口。
「姐可是再幫你,二嬸最好還是快些請郎中去吧,不然一會兒你的好閨女兒回來可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這話可是重磅炸彈!鐘離炎可是就等著鐘離夢再四堂會武上給自己爭臉呢?一听到女兒出了事,他怎麼還鎮定的起來,費心思裝的鎮定從容立刻破功,「天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一命嗚呼!」
「當然是因為她們修為不夠,除此之外,還能是因為什麼?」一想到老姐扯著自己飛回來那個速度,鐘離天一就忍不住興奮啊!找時間一定要好好審問審問,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內,靈力進展的這麼迅速?
「不可能!你和雪丫頭都安然無恙,夢兒她們又怎麼會出事?」
「二叔,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老姐既然能通過考核,您覺得她的修為還是原地踏步嗎?」連他都還沒有弄清楚老姐究竟有多厲害呢!想必自己和鐘離夢加起來都不是老姐的對手!
「天一,把考核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一遍,一個細節都不要落下!」一听到鐘離雪通過了考核,鐘離峰來了興趣,這小狐狸剛剛可是一點兒風都沒有透啊!
對這個爺爺鐘離天一還是十分尊敬的,斂了斂身上的狂妄之氣,從鐘離雪出現開始,一五一十,仔仔細細的講了一次!大廳里的人可是面色各異。
「哈哈哈!的確是我鐘離峰的孫女兒啊!有老夫當年的風範!」
鐘離秋雖然也很高興,但是卻沒有鐘離峰那麼興奮,在他眼里,只要雪兒平平安安的回來就他就已經滿足了!什麼名利都是身外之物。
鐘離炎和張氏的臉色一樣的臭,本想著讓夢兒給自己長長臉,沒想到鐘離雪都通過的考核可是她們三個還在後面拖拖拉拉的,竟然被一群畜生拖住了!
「管家!管家!快去把尚都最好的郎中都請到府里來!快點!」張氏現在就擔心自己那三個寶貝閨女兒到底有沒有中毒,其它的事情都已經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鐘離川和往常一樣沉默,沒有開口說些什麼,但是臉色的擔憂還是看的出來的,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這個做爹的怎麼可能不擔心?
虞瑾辰一直站在暗處,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本想著自己陪著她入天蕩山的,可是偏偏迎接冉國的冉染公主的任務拍到了她頭上,即便是九日留下幫她,但是他還是不放心,所以一接到公主,他就快馬加鞭的趕了會來,讓下屬陪著她慢悠悠的過來。看到她安然無恙,他才放下心來。
鐘離夢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朦朧中模到一個毛毛的,軟軟的,什麼東西竟然敢霸佔她的大床?她一個用力,一把將這個不明物體扔了出去!
「奧奧!」
這個聲音換回了鐘離雪的神智,猛地睜開了雙眼,「原來是你這個小東西!我都給忘了!」
小白球重新蹦到了床上,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暗綠色的雙眼水汪汪的,看上去好不可憐!仿佛是無聲的控訴。
「這可不能怪我哦!誰讓你躺倒我的床上來的!」鐘離雪十分有禮的反駁,看到這個可愛的小東西也有些不忍心,畢竟他們也是同生死,共患難過!扯了扯小白球小小的耳朵,「既然你決定跟著本少爺了,那也應該有個名字,叫起來也方便!」可是,叫什麼好呢?一定要是一個最特別的名字!
小白球不停的在心里呼喚,「我叫雪狼,雪狼,雪狼!」
只不過鐘離雪沒有听到它滿心的期望,「小白!好,你以後就叫小白了!」說完還不忘自我陶醉一番,這個名字別人一定不會叫!絕對不會有重名的事情發生!
堂堂雪狼居然被叫做小白!它也太衰了吧!它已經想到了自己今後的悲慘生活!
「鐘離雪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張氏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我們已經等了一天了,眼看這又要天黑了,你家小姐不是準備睡到明天早上吧?」柳氏猜測道。
「回二位夫人,小姐已經累壞了,當然需要多一點兒的時間來養精蓄銳,恢復體力!」青鳶不卑不亢的答道,她們可是一大早就已經過來了,連午飯都是在這里吃了,就是為了找她家小姐。小姐好不容易回來,能夠好好睡上一覺,她怎麼能讓別人打擾?既然你們要在這里等著,那她就陪著你們耗下去!
「青鳶,什麼事?」鐘離雪一手抱著小白,慢悠悠的從內室走了出來,雙眸微眯,有些迷糊,顯然是剛醒來不久!
「二嬸、三嬸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落雪閣?」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問道。
「二嬸今天還真的是長了見識,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想雪丫頭這麼能睡的人呢?」張氏陰陽怪氣的說著,透著強烈的不滿。
鐘離雪自顧自的喝著茶,「今天二嬸不就見到了嗎?如果兩位沒事,本少爺可是要出去了!」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們既然從早上一直等到了現在,就一定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求她,不然她們才不會到這落雪閣來!
「等等!我們可是在這里等了你一天!華兒、嫣兒中了毒,請來的郎中都說沒有希望了,這些蛇是你引來了,你一定會有辦法救她們,是不是?」想到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張氏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只是那質問的口吻讓她很不舒服。
「蓉兒也中了毒,郎中說如果沒有解藥,就只有等死的份兒!雪兒,三嬸知道平時對你有些苛刻,三嬸像你道歉,求你救救你蓉兒姐姐,好不好?」柳氏已經完全放下了身價,她就這麼一個女兒,如果她出了什麼事,要讓她這個做娘的怎麼活!
本來張氏的話讓鐘離雪很不爽,可是柳氏如此真誠的祈求,一點兒架子都沒有,完全是一個為了女兒的母親,為了鐘離蓉,一向高傲的她居然向自己道歉?鐘離雪忽然覺得眼眶濕濕的,不禁有些羨慕鐘離蓉,能有一個這麼好的娘愛著她!她的眼淚讓她想起了那個溫柔的面容,小時候,娘也是這樣愛著自己的!
「三嬸,這是我在九日那里順來的解毒丸,只剩下這最後一顆了,我也被那些蛇咬過,吃了它沒有毒發,想必這個解毒丸是有效的!三嬸先拿去給蓉兒服下吧!」她從懷中的小瓷瓶里倒出一粒藥丸,給了她。
「雪兒,謝謝你!謝謝你不記恨三嬸兒,以後,三嬸兒一定對你視如己出!」柳氏胡亂模著臉上的淚水,寶貝似的把藥丸擁入懷里,飛一般的離開了。
張氏看的眼楮都直了,沒想到柳氏居然對這個丫頭低聲下氣,還像她道歉?早知道這樣能讓這丫頭交出解藥,她早就做了!
「二嬸還在這里等什麼?剛剛我已經說了,那是最後一粒解毒丸!現在就算是你求我,我也再也變不出來兩個給你了!我看二嬸還是盡早想其他的方法比較好!不然可就只能等著給她們收尸了!」鐘離雪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雪兒,二嬸知道過去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華兒和嫣兒畢竟是你的姐妹啊!難道你就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毒發而死嗎?」張氏也打起了親情牌,希望鐘離雪能被她感動。
鐘離雪只是笑意盈盈的看著她,並不說話!她真的想看看這個二嬸接下來還能怎麼演?張氏以為她的沉默不語是在考慮中,果然,她還有解毒丸,自己猜對了!
「過去二嬸的確是做錯了,但是誰都會做錯事情,雪兒,你就原諒二嬸這一次,好不好?二嬸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張氏擠出了幾滴眼淚,希望博得鐘離雪的同情。
只是在鐘離雪看來,沒有比她更做作的人了!嘴上說著抱歉的話,心里不知道怎麼罵她呢?同樣是為了自己的孩子,柳氏和她唯一不同的一點就是柳氏的真誠,那種發自內心的歉意,不是張氏可以演出來的!從柳氏的眼神中,她就能感覺到她的悔意,還有最自己孩子濃烈的愛,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的母愛!
忽然覺得渾身疲憊,沒有了玩笑的興趣,「二嬸,我說的都是真的,最後一粒藥剛剛已經給了三嬸了,你也親眼看到了。不要再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了,二嬸還是盡早想別的方法吧!」沒有看張氏的表情,鐘離雪直接走了出去。小白也察覺到了主人的傷感,老老實實的跟在她的身後,不想惹她心煩。
「秋大人,今天你務必給我們一個解釋,犬子臥床不起,命在旦夕,希望令千金交出解毒的方法!」
「是啊!我家可是九代單傳,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和你們鐘離家沒玩!」
「這蛇毒凶險萬分,連宮中太醫都束手無策,竟然令千金能夠幸存下來,就一定有解毒的辦法!」薛雄首當其沖,他的一子一女現在都躺在床上,危在旦夕。他們要是真的有個萬一,他就是拼了老命也一定要連根拔起鐘離世家!
「安然無恙的又不僅是雪兒一個人,炎烈不也沒事兒嗎?你們怎麼不去質子府,都擠到了鐘離家來?」鐘離秋已經快要氣炸了,但是,在這里大都是朝中官員,大家同朝共事,總不能把話說的死,把事情做得太絕。「再說中毒的又不僅僅是你們的子女,鐘離家也同樣有人中毒,至今未解,如果雪兒真的有解藥怎麼會私藏?」
「秋大人,你不用再狡辯,在來這里之前,我們已經去過質子府,炎烈的身體雖然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但是他說,這因為鐘離雪給他吃了解毒丸,他才有幸逃過一劫!我們不來這里找鐘離雪,你說我們應該到哪里去?」張御史氣的胡子一抖一抖的,他的寶貝兒子連天蕩山都已經闖過了,沒想到竟然被一條小蛇咬了?如果不是鐘離雪引來這群蛇,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危險!
「各位有時間在這里廢話,還不如去求求神醫九日,看他能不能大發慈悲的救救你們的子女!」鐘離雪本來想出府散散心,沒想到到了大門居然撞到了這樣的場面!
「鐘離雪!你少在這里說風涼話!趕快交出解毒丸,不然我要了你的命!」薛雄看到毫不在意的鐘離雪,就像是大了雞血似的狠狠的看著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丞相大人難道是耳聾嗎?」鐘離雪收起了笑容,慢悠悠的走到薛雄身邊,「我身上的解毒丸也是在神醫九日那里拿的,原本還剩下最後一顆,不過你們來晚了,剛剛我把那最後一粒給了三嬸,大家應該知道鐘離家也有人中毒了。所以,如果要活命,就只要找神醫九日了,你們的子女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各位大人誰比較厲害,能讓神醫九日交出解毒丸了!」
「小姐……不,少爺!你等等我啊!」青鳶一路小跑,追著鐘離雪。小姐什麼時候腳程這麼快,她有武功底子都還有些跟不上。
「鐘離秋,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人不得不猜測鐘離家的用心!這里的人可是有要參加四堂會武的,鐘離雪弄來了這些毒蛇,讓大家受了傷,是想讓虞國在四堂會武中落敗嗎?」薛雄高喝道,瞬間將鐘離世家推到了風尖浪口上!
沒想到薛雄竟然借題發揮,把事情夸大成這樣!他相信雪兒絕對一點兒都沒有讓虞國落敗的意思,但是她的所作所為確實能夠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炎烈一定會代表炎國出戰的,而偏偏雪兒給了炎烈解毒丸,但是在那種情況下雪兒根本毫無選擇,兩個人總比一人活下去的幾率大一些!但是現在說這些他們一定听不進去!
「怎麼了!秋大人無話可說了?還是心虛了?秋大人應該知道同敵叛國可是死罪!」薛雄窮追猛打,早朝過後,他就把這件事奏明聖上了,即便皇上再信任鐘離世家,一次不相信,兩次不相信,三次不相信,可是次次如此,到時候就算是皇上也絕對不會再相信鐘離世家了!他會一點一點的瓦解皇上對鐘離世家的信任,到了那個時候就是鐘離世家的死期!
「丞相大人,萬事都需要證據,請丞相大人不要妄下斷言!各位還是去請神醫九日吧,如果晚了,可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鐘離秋也甩手離去,這件事需要盡早解決,千萬不能讓皇上對鐘離世家心生嫌隙,君主的懷疑可是致命的!
鐘離雪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熱鬧的街市她都提不起興趣!以往她早就撒了歡了。柳氏和張氏對她觸動很大,讓她忽然間想起了自己的娘,娘的樣貌她早已經記不全了,只是在腦海里隱隱約約有個身形,唯一清晰的就是發髻上的那個木簪子了!如果娘還在世,看到自己已經恢復正常了一定很高興!
「少爺,你沒事吧?」青鳶看著近在咫尺的大樹,一臉擔心的問道。
「沒事兒!本少爺能有什麼事兒!」鐘離雪一臉牽強的走進翠玉閣。
沒事兒就怪了,如果剛剛自己不喊住她,現在小姐一定撞到樹上了!不過小姐嘴硬她也沒有辦法!
鐘離雪根本對這些玉器首飾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之所以進來完完全全是為了增加她剛剛說的話的可信度!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一直亮黃色的簪子吸引了她的目光!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簪子,造型也極為平常,卻和記憶中娘親的發簪相重合。
「掌櫃的,這支玉簪怎麼賣?」
「這位少爺真的是好眼光,竟然一眼就看中了本店最貴重的發簪!這可是上等的黃玉,這樣的成色世上難有啊!想必公子是要送給心上人的吧?那選這支發簪就對了!送出去絕對夠氣派!」掌櫃的頂著圓滾滾的肚子,臉上已經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它到底到少銀子?」鐘離雪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這掌櫃的還在這里廢話一大推,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他伸出三根手指。
鐘離雪即刻反應過來,「三十兩?」
掌櫃的搖了搖頭。
「難道是三百兩?」鐘離雪皺了皺眉頭,提高了聲音!一支簪子而已,怎麼這麼貴?
誰知道掌櫃的又笑著搖了搖頭。
「天啊!不是是三千兩吧?」鐘離雪吃驚的喊了出來。
掌櫃的這才點了點頭,笑眯眯的跟彌勒佛沒什麼兩樣!
「我說掌櫃的你這是做生意還是打劫呢?一根破簪子竟然賣三千兩?看你這身子應該有六七個月了吧?你是不是沒有銀子生產,才把價格抬的這麼高?」鐘離雪一點兒也沒客氣,三言兩語立刻成了這店里的焦點。
青鳶已經憋不住笑了,小姐也太能說了吧!這掌櫃的明明就是男的,不過就是肚子大了一點兒,也不至于被小姐說成那樣!
「這位少爺,本店可是這尚都最大的一家玉器鋪,所有的語氣全部都是明碼實價,童叟無欺,您若是覺得這價高了,可以到別家看看去,如果您只是囊中羞澀,買不起,就哪涼快哪呆著去,不要妨礙我做生意!」掌櫃的也不是善茬兒,臉上還是掬著彌勒佛的笑意,這話可說的要多損就有多損!
鐘離雪一听被人說中要害,本來覺得貴的離譜不想買,現在她還真的非買不可了!「區區三千兩銀子,本少爺會付不起?這簡直是笑話!你等著,我立刻取銀子去,如果本少爺回來看到這個簪子不見了,立刻砸了你這翠玉閣!」放下狠話,氣呼呼的離開了鋪子。
「青鳶,我們身上一共帶了多少銀子?」想著剛剛掌櫃的那副嘴臉,鐘離雪就來氣。
「小姐,總共還不到一百兩!老爺們每個月的俸祿可都是要上交到家里,每個院子一個月領的俸錢都是有數的!二夫人當家,經常克扣我們落雪閣的俸錢,以前小姐對銀子沒有概念,也就這麼過去了,最近幾個月二夫人可能看小姐恢復正常了,就不敢再克扣您的俸錢了,小姐您一向節儉,也沒花去多少!都在青鳶這里收著呢!」
鐘離雪面無表情的盯著她,「青鳶,你又犯錯了哦!」
小姐很少用這種口吻和她說話的,青鳶嚇得立刻跪了下去,「小姐,青鳶沒有私扣俸錢,小姐是嫡長女,每個月有25兩,所有的都在這里,青鳶真的沒有私扣!」
「本少爺什麼時候說你私扣俸錢了!」鐘離雪一把把她拉了起來,「我說的犯錯是,你又叫我小姐,告訴你多少次了,在外面要叫我少爺!你這腦袋怎麼就是記不住!」
原來是這個!青鳶終于松了一口氣,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少爺,青鳶記住了!再也不會忘了!」
「你知道什麼方法來錢最快?剛剛你家少爺我可是都放出話去,說是要買下那個簪子,萬一到時候我拿不出三千兩來,那本少爺的臉可不是要丟盡了!」手中的銀子不夠,只有賺了!
「我的少爺,我出府也沒有幾次,怎麼會知道怎麼樣才能最快賺到銀子?」青鳶腦袋也達拉下來,這可是三千兩銀子,又不是三兩,怎麼可能在幾個時辰之中賺出來!就算是搶也沒有那麼快,好不好?再說在眼看就離天黑不遠了,一會兒那翠玉閣也該打烊了!
「少爺!以前經常听府中的家丁說賭坊來錢快!要不然,您去試試手氣?」
「有這樣的好地方你不找說!」鐘離雪拉著她就跑了起來。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下注!下注!快下注!」
賭坊還真的是熱鬧的很!人是一堆一堆的擠在桌子周圍,鐘離雪一進來就愛上了這個地方,因為她進來的時候正踫上一個男人滿載而歸!
「你是第一次?」
突然被人搭訕,鐘離雪還真的有些吃驚,看他一身青衣,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相貌清秀,不像是什麼奸惡之徒。鐘離雪笑著點了點頭。
「我可是老手了!看著,其實很簡單的,看見那骰子了嗎?在莊家開之前你猜大小,猜什麼就把銀子放到哪一邊,如果猜對了,那你就是贏錢了!」青衣小哥十分熱情的介紹。
鐘離雪又站在傍邊看了幾次,確實簡單的很!該出手時就出手這句話她可是表現的淋灕盡致!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鐘離雪拍的一聲,就將所有的銀子都壓到大上面!眾人不禁疑惑的看著她,一看就知道是大外行,第一次竟然就把所有的家當都拿了出來,萬一輸了,連翻本的機會都沒有!眾人仿佛是商量好似的,一起壓了小。行里有句話,跟外行,輸光光!這大是絕對不能壓的!
「開!四五六,大!」
鐘離雪笑呵呵的收回自己贏得錢,眾人眼楮都直了,這小子運氣還不錯,第一次就贏了雙倍回來!不過這不能掩蓋她是大外行的事實。
接著她又把所有的銀子壓到大的上面,連想都沒有想!青鳶這心可是一直砰砰跳個不停!生怕鐘離雪輸個血本無歸!那她的罪孽可就大了!
大家依然照著行里的話做,又不約而同的壓了小。
「開!大!」
看著一大堆白花花的銀子,鐘離雪已經樂的嘴都合不攏了!青鳶說的沒錯,這地方賺銀子確實是很快!無疑大家又被震驚了一把。接下來膽大的開始跟著鐘離雪買,她買哪一個,他們也就跟著買一個!鐘離雪還是和第一次一樣,每次都是將全部家當壓上去,一個子兒都不留!沒幾次就差不多賺夠了那個簪子的錢!
莊家腦門的汗已經越來越多,今天還真的踫上了行家了!剛開始還以為是個外行,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厲害,把把中,就算是他做了手腳,可是一開,結果還是沒有改變!看來不得不請東家出手了,在這麼下去,不知道要輸出去多少銀子呢?
鐘離雪可沒有他想的那麼貪心,來賭坊就是為了贏夠三千兩,去買那個簪子,銀子到手了,怎麼還會在這里浪費時間!
「這位公子請留步!怎麼了,贏了錢就想走嗎?」鐘離雪和青鳶被人叫住。
韓卓正在查賬,听說大堂有個高手,竟然一次也沒有輸過,已經贏了他們不少的銀子,就匆匆趕來下來。想從他的賭坊里贏錢離開,等下輩子吧!
「不走,難道公子還有請本少爺吃一頓?」鐘離雪笑得十分燦爛,一點兒懼意都沒有!
常賭的人都知道,看到這位公子今天是帶不走這些銀子了!韓卓都親自出馬,那麼可能讓他順順利利的拿銀子走人!
「是你!真是冤家路窄!上次你和你朋友殺了本公子的良駒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沒想到今天你自己找上門來!」
鐘離雪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在腦中不停的搜索,終于想了起來,「不好意思,本少爺從來不費心思記一些無名小卒!請公子自報家門!」
無名小卒!他居然說自己是無名小卒?他可是當今國舅爺的孫子,將來韓家的家主,居然被他說成無名小卒?極力平復著翻滾著的怒氣,「在下韓卓,雖然不是什麼有名之士,但是只要是稍微有點兒見識的人都知道本公子的大名!」
哦?幾天不見嘴上的功夫見長啊!居然說她孤落寡聞!有點兒意思!「原來是名動尚都的惡霸韓卓啊!久仰大名,真是失敬失敬!」說著還似模似樣的拱了拱手!
韓卓這下真的是忍不住了,火氣噌得一下竄了出來,「來人!這個人抽老千,按規矩,斷一臂!」早已經準備好的打手一擁而上。如果是以前,鐘離雪早就腳底抹油,遛了!可是現在不同了,這些小嘍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少爺!你退後!」青鳶立刻擋在了鐘離雪的面前,真不應該讓小姐來這種地方!萬一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她要怎麼跟老爺交代!
「青鳶,你看著我們的銀子!這些人,你家少爺我還不放在眼里!你站在一邊好好看著就行了!」鐘離雪話音一落,立刻匯聚靈力,凝聚在她的周圍。那些打手不出手還好,一出手立馬反彈回去,被自己的力量所傷。她現在還不能好好控制身體里的力量,這些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罪不至死,她出手沒個輕重,萬一一下死一片,她也不好交代啊!
青鳶看的眼楮都直了,她家小姐什麼時候靈力這麼強,她怎麼不知道!
韓卓看到這些人不是鐘離雪的對手,立馬把目光對準了一旁的青鳶,背後就是一掌!
青鳶不查,立刻口吐鮮血!「你偷襲,卑鄙!」即便是這樣,她還是穩穩的抱著懷中的銀子!原本在一邊看戲的青衣小官也加入了戰局,聯手對付韓卓,還不忘調戲青鳶,「小妞兒,本公子冒著生命危險幫你,你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
「你……你趁人之危!」青鳶頓時臉色緋紅,輕聲呵斥。
鐘離雪看到青鳶受傷,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三下五除二,立刻將所有人都解決!一道道風刃仿佛是長了眼楮般,來回穿梭于人群中,所經之處,必流鮮血,打手一個個倒了下去,一臉恐慌的看著滿臉煞氣的少年,下意識的退卻。
「他不是人,是魔鬼!是嗜血的魔鬼!」
「不要過來!啊!」
「不要過來!」
只要能動的打手,都拼命的向外面爬去,繼續留在這里,他們一定會沒命的!
「沒想到你這麼厲害!跟被公子有的一拼啊!怎麼樣?要不要跟著小爺,保證你今後吃香的喝辣的!」青衣少年開口調侃,仿佛此時他們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喝茶聊天。
「好啊!你確定你能養得起本少爺?」鐘離雪也沒有生氣,反而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嘴上說著,手下也不嫌著,狠狠的握住韓卓的胳膊,揚起明媚的笑容,湊近他的耳邊,恍如情人間的呢喃,充滿無限柔情,「剛剛你就是用這支手打了我的人?」
韓卓已經威風不起來了,他的人已經全部擋在地上,即便心中已經嚇得要死,但是還是強撐著,「你想干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韓家下任的家主!韓輝大元帥的嫡子!如果你敢動我一根毫毛,我保證你會死無全尸!」
「死無全尸!天啊!我好怕啊!」她故作恐懼,眸光一寒,雙手齊齊用力。
「啊!」韓卓立刻一聲慘叫,他的雙手,斷了。
「死無全尸是什麼感覺呢?本少爺孤落寡聞,還真沒有體驗過?不然韓少爺您先體驗一回?」鐘離雪笑得是比春日的陽光還要明媚,可是韓卓卻是嚇得已經雙腿發軟了!
「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我是韓家人,是韓家的下任家主,你不能殺了我!」
鐘離雪終于解氣了,最後送了他一掌,「這是剛剛你偷襲本少爺的人的利息!在本少爺沒該主意之前,滾!」
「小爺改主意了,剛剛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青衣少年模了模自己的雙手,他可不想死無全尸,這人煞氣太重!
「可是,本少爺卻不能當做沒听見啊!剛剛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麼,現在想反悔?」鐘離雪來了興致,這人還真的對她的胃口,有意思的很!
青鳶可就無語了,她家小姐不會真的決定跟著這個今天只見過一次面的少年走了吧?
天啊!他還真的遇到了對手了,這人還揪著他的話不放了?「我確實想反悔,小爺還真的養不起你這尊大佛!」
鐘離雪暗笑,這人也太逗了吧,抬手挑起他的下巴,把他的話又送給了他,「本少爺看,你到是有幾分姿色,怎麼樣,跟著本少爺,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青衣少年不淡定了,有生以來他第一次遇到對手!原來以為他就已經很強悍了,沒想到今天踫到的這個比他還強悍!「天色不早了,架也打完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人就嗖的一聲沒影了!
鐘離雪也不再玩了,離開之前狠狠的踢了韓卓一腳,「再敢惹本少爺,我一定會讓你嘗嘗死無全尸是什麼感覺!我們走!」
「青鳶,你怎麼樣?」
「少爺不用擔心,青鳶可不是泥捏的!少爺,你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每次都贏啊!」這才是她關心的,韓卓那一掌雖然力道不淺,但是她也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點兒小傷和以前比起來,不算什麼!
「你想知道?」青鳶沒事,她總算放了心,也有心情開起玩笑來。看著青鳶的頭點的如小雞啄米,鐘離雪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貝齒,伸出食指搖了搖,十分欠揍的說道,「秘——密!」
「雪丫頭呢!又跑哪里去瘋了?趕快把她給我找出來!」鐘離峰氣的臉色通紅,一進大廳就發了飆!大廳里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到這頭發怒的獅子!一時間,偌大的大廳安靜極了,壓抑的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這丫頭竟然把家主氣成這個樣子,看來今天誰也救不了她,就等著受家規處置吧!張氏有些幸災樂禍。
「家主,雪兒今日出去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您如此動怒?」鐘離秋雖然也畏懼鐘離峰的怒氣,但是事關雪兒,容不得他退縮!
「出去了?這丫頭還沒有點兒規矩?一個小姐不但穿著男裝,還時不時的就往外面跑?怎麼,還嫌外面的那些傳言不夠丟人?還嫌她的名聲不夠臭嗎?」
鐘離秋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頓時也有些慌了,雪兒又惹了什麼禍?「孩兒一定會嚴加管教,請家主放心!」
「管教?我怕你沒有這個機會!鐘離家都快被她玩沒了,還管什麼教管教!」啪的一聲,悲催的茶桌在他的手下英勇就義了!
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看來事情真的不小,這次他這個做爹的也保不住她了!
「我早就說過,雪丫頭如果不好好管教,一定會出事的,可是大哥偏偏心疼這個女兒,怎麼樣都要護著她,現在出事了,不是?」鐘離炎在一旁落井下石,將罪過都推到了鐘離秋身上。
「家主,您還是先把事情說清楚,看看有沒有解決之道再說!」鐘離川是最為鎮定的一個,如果事情真的嚴重到家族命運的地步,那此刻再這里糾結誰對誰錯也無濟于事!
鐘離峰怎麼不明白現在最重要的是尋求解決之道,只不過一下子被氣過了頭,吼也吼了,東西砸也砸了,心里的火也就沒有那麼旺盛了。「剛剛皇上召見,開門見山,直接挑明,說薛丞相上奏我們鐘離世家通敵叛國,意圖勾結炎國,暗中放炎烈回國!這次的中毒事件就是所有事情的前奏!當然,皇上也表明是信任我們鐘離世家的,不然聖上不會將這件事告訴我,但是為表公正,聖上還是命大元帥韓輝調查事情原委。」
「既然他喜歡調查就調查唄,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歪!」鐘離雪也是憋著一肚子的火,好不容易弄來了銀子,那翠玉閣的掌櫃的竟然把那簪子賣給別人了!為了這些銀子,她們還在賭坊打了一架,沒想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一回來就听到老爺子怒氣沖沖的找她問罪,本來她心情就已經夠遭的了,這下根本就是火上焦油!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流年不利,最近怎麼什麼時候都找到她身上了!
「你回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你算賬!說,你和那個炎烈究竟有什麼關系?」鐘離峰一臉怒氣的瞪著她,全身散發著強大的壓迫感,即便是離他很遠的鐘離天一,也覺得有些呼吸不暢。
好,很好!她還正有氣沒處撒呢!鐘離雪像沒有察覺到那強大的壓迫感,反而上前幾步,抬起下巴,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我和他能有什麼關系?不過就都是天字班的,再就是武堂考核時候一組!不過朋友而已!」
「朋友?你們一共才見過幾次面就成了朋友?什麼朋友能讓你把解毒丸給了他,居然沒有藥給自己的姐妹?什麼朋友能讓他在太廟之中處處護著你!什麼朋友能讓他在天蕩山之中舍命相救?」鐘離峰看著不服氣的鐘離雪,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