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媽咪,猛如虎 第六十一章︰此乃本王王妃!【文字版VIP】

作者 ︰ 黛小薰

「封——!」秦小狸心中大駭,雙目欲裂的大叫了起來,就在這一瞬間一道亮光乍然閃現,秦小狸身上渾身通透的毛發頓時散發出了無比耀眼的金色光芒。

所有的黑暗都在這抹光的照耀下無所遁形,圍困著顏封絕的黑衣人全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變了神色。

顏封絕單手握劍支撐著身子,毫不遲疑的伸手折斷了刺入他胸膛的那斷箭,轉身只想尋到秦小狸的身影,但是他轉身眼前的金光,卻刺的他幾欲睜不開雙眸。

「娘子,你在哪兒!」顏封絕沖著那道金光聲嘶力竭的大喊道,拔劍就朝那些還呆愣在原地的黑衣人刺去,一劍一個,那移動的速度快的嚇人,若不是他胸前被血液染紅的衣衫,幾乎瞧不出他剛中了一箭。

顏封絕沖到那道金光前,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了步伐,寂靜的夜空中,無人回答他的問話,唯有那道光還在閃現。

「你們都給我,——去死!」金光後一道冷冽狠辣的聲音傳了出來,與此同時,那道金光在顏封絕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而其他的黑衣人則被那道光驟然上升的亮度和溫度灼燒了雙眼。

金光後,女子的身形漸漸顯現了出來,顏封絕終于在那縷光後瞧見了自己的娘子,只是……

顏封絕再瞧見秦小狸如今寸縷不著的身子後,臉色從驚喜瞬間轉為了通紅,繼而以異于常人的速度將自己身上那件早已被血色染紅了的衣袍朝秦小狸蓋了過去。

秦小狸低頭望了眼朝自己飛過來的衣袍,伸手一拉將其包裹住了自己的身子,隨後迅速的降落在了顏封絕的身邊,雪亮的眸子中滿是責怪擔憂,最終化成無奈的瞥了他一眼,扶住了他的身子,她真的很想罵他一頓,既然在此時分神!

「娘子……」顏封絕伸出手撫上了秦小狸的臉,他還是覺得自己生出夢中,似乎每次他遇險的時候,娘子都會從天而降,這是夢麼?

只是,為何小狸兒又忽然消失不見了?

莫不是……

「我在!」秦小狸緊握著顏封絕的手,應了一聲,眸光冷冷的散落在那些已經被金光灼燒了雙眼,如今正痛苦的用手蒙著臉的黑衣人身上。

偷襲,暗殺?

竟敢在她的面前干這種事,竟敢傷她老公?

「封,你的傷要不要緊?」秦小狸望著顏封絕胸口的傷,眼神越發陰冷,她必要這些人十倍、百倍償還!

箭上涂了巨毒,在顏封絕折斷了那根箭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只是,他身為一個男人,他如何能讓自己的娘子再為自己擔心。

他支撐的站穩了身形,璀然一笑,那俊美的臉龐剎那間照亮了黑夜,美的不可方物,世間萬物為之淡然失了顏色,「娘子,為夫無礙。」

「好,既然如此,是時候和這群人算算賬了!」如今已有四個多月的身孕了,秦小狸的身子已經顯了些出來,只是瞧上去還不是很明顯。

懷孕前三個月和後兩個月是最易流產的,現如今已度過了危險期,只要小心,定然不會有什麼大礙,秦小狸實在忍了太久了,如今真可謂是忍無可忍了!

寒光閃爍,秦小狸一個側踢準確的將兩個距離他們最近的黑衣人給踹飛了出去,一把奪過了兩位兩個黑衣人手中的劍,直接朝著方才喊話的那個黑衣人直刺了過去,一劍對準咽喉,那人還未發出任何聲響,已然命喪黃泉。

事情從發生到結束不過兩三秒的時間,顏封絕終于可以確定,他的娘子確實回來,他不是在做夢。

金光的余光漸漸退散,那群黑衣人的視線也漸漸的恢復了過來,眼見著自己的頭領還未反抗就已命喪那凌空而降的女子身上。

眸中有驚恐,有錯愕,也有憤怒,害怕的。

顏封絕望著那群人變化莫測的雙眼,凜然一笑,手中長劍呼嘯而出,劍到之處血色蔓延,若不是為了護著小狸兒,他何以月復背受敵?

那群黑衣人終于從中回過了神來,朝著顏封絕和秦小狸就呈現包圍圈狀,朝著他們襲擊了過來。

「一群螞蚱還這里蹦!」秦小狸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背靠著顏封絕,眸光一現,刀光劍影中殺了個天昏地暗,地上霎時間又多出了幾具尸體。

好久沒有活動的這麼厲害了,幸好肚子里的孩子們听話,這時候也知道乖乖的呆著。

而那個朝顏封絕背後放冷箭的,更是被秦小狸多刺了幾劍,如此卑鄙之人,留著也是禍害,死,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顏封絕如今無需護著一只七十多斤的小狸兒,即使胸口的傷還在隱隱作痛,他不得不提升內力壓制住身體里的毒素,但即便如此,對付這群人也是綽綽有余。

兩人配合的實在是無懈可擊,那群黑衣人眼看著人數越來越少,就在顏封絕和秦小狸配合著想一舉拿下,逼問出幕後之人時,又一群黑衣人腳踏屋檐,從屋頂那兒朝他們襲擊了過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顏封絕忽然朝秦小狸笑了笑,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詢問道,「娘子,打了這麼久了,可否累了?」

顏封絕這模樣讓秦小狸的心里產生了一種怪異的感覺,越瞧越覺得顏封絕是在笑里藏刀,她作為小狸兒的時候,可沒少瞧顏封絕這樣的似笑非笑的笑容,頓時月兌口而出道,「封,你想做什麼?」

秦小狸的話剛問完,另一邊又閃現了一大群面帶著面具的黑衣人,秦小狸蹙眉,就見那帶著面具的黑衣人朝一開始蒙著面紗攻擊他們的黑衣人交起了鋒。

顏封絕盯著秦小狸的表情,眨了眨眼,「娘子,他們來的如此之晚,你說為夫是否要罰他們?」

救兵居然來了?

只是她們如今還需要救兵麼?

她還沒打夠本呢!

秦小狸收回視線集中到了顏封絕的身上,望著他那惡劣的笑,忽然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正欲開口——

那兒烈風、烈火二人已經朝這兒飛了過來,見了顏封絕渾身帶血只著了中衣的模樣,兩人皆是變了臉色, 的一聲就單膝跪倒在了地上,「屬下該死!請爺責罰!」

「本王無礙。」顏封絕抬了抬手,腳還未抬起,忽然覺得一股血氣涌上了喉嚨,強行按壓了下去,只是牽著秦小狸的手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本王拜見王妃,以後見王妃如見本王,本王不再你們一切听王妃吩咐!她是本王的娘子,唯一的娘子……」

烈風和烈火對視了一眼,在瞧清楚秦小狸的容貌後,不約而同的閃過了一絲詫異,但仍是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喊了聲,「王妃!」

秦小狸立在原地卻是不知如何作答,剛想責怪這一見到她就沒個正經的人,突然察覺到靠著自己的人有些不對勁。

抱著顏封絕的身體動了動,「封?」

——毫無反應!

「封——!」

「封——!」

「爺——!」

季節漸漸的轉入了秋天,天氣漸漸有些轉涼了,整整兩天了,顏封絕還是昏睡著,秦小狸日以繼夜的守在顏封絕的房中,只在為了肚子里的孩子的時候,才會到隔壁的廂房歇上一會兒,吃點東西。

雖有人說此事極為不妥,卻無人敢阻止。

那些黑衣人嘴著實硬的出奇,五十來個人只要是沒死的,全都在被抓到的瞬間服毒自殺了,一時間顏封絕還昏迷不醒,秦小狸也沒其他的心思去管那些事,那些人。

墨簾拿著一件氅袍從院外走了進來,第一次見到秦小狸的時候,她是極為詫異的,然而這兩天的相處下來,她已經可以清楚的認清眼前的女子並非杉雪舞。

即使外貌幾乎一模一樣,但是氣質和神韻卻全然不同,眼前這位王爺親口承認的王妃有著杉雪舞沒有的精悍、冷厲和韌性。

「王妃,天氣涼了,您的身子要緊。」墨簾走到背對著自己的秦小狸身後,低聲安慰著將氅袍披到了秦小狸的身上,秦小狸一愣,條件反射的就欲動手,直到看清身後的人,才將那渾身突然散發出來的殺氣收了回來。

墨簾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那速度快的頓時引起了秦小狸的注意,墨簾也察覺秦小狸發現了什麼,低聲勸解加上解釋道,「王妃,王爺,他不會有事的。至于,奴婢是太後娘娘派來伺候王爺的,自小學過些武藝。」

「墨簾,既然你是太後身邊的人,那麼王爺受傷這件事……」秦小狸不知是听到了還是未听到,只是將視線再次轉移到了窗外,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奴婢知道王妃不想讓太後娘娘擔心,而奴婢早已經是封王府的人,還請王妃放心。」墨簾恭敬的靜立在一旁,輕聲回道。

夜越來越深,月色被烏雲遮去了身影,似乎是要下雨了。

秦小狸轉過了身子,將墨簾披在她身上的氅袍取下還給了她,「這里沒什麼事,你先退下吧。」一語畢,就朝顏封絕的房里走了去。

墨簾還是站立在原地,望著秦小狸遠去的背影,低頭望了眼懷中的氅袍,神色莫名。

兩房相距了不過三十來步的距離,秦小狸推門進了房,視線落在了躺在床上的顏封絕身上,可惜,顏封絕還是一點好轉的跡象也沒有。

到現在為止,顏封絕遇刺受傷的事不單單是瞞著宮里的人,秦小狸更是下令封鎖消息,不準有任何風吹草動傳到外界去。

而替顏封絕治療的大夫也是王府自備的。

秦小狸從烈火的口中得知,就迅雷和墨簾那兒已經不能完全信任,只是一直尋不到兩人背叛的證據,倒也不能真對他們如何?

否則,只怕是寒了無數跟著顏封絕出生入死的兄弟。

而顏封絕受傷這件事,秦小狸卻只是禁止對外傳出一點消息,並未對墨簾和迅雷有任何隱瞞,若是他們此時還敢動手或者向外放出一點點消息,那麼,他們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若是他們什麼也不做,倒也無傷大雅,畢竟顏封絕受傷這件事事,暫時最好是不要讓人知道,至少現在還不能讓外頭的人知道。

秦小狸走到床前,單手握著顏封絕的手,另一只手撫上了他有些蒼白卻掩飾不住俊美的臉龐,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月復處,眼中閃過了太多情緒,「顏封絕,你再不醒過來,我信不信我帶著孩子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這幾日,秦小狸一有空就對著顏封絕講話,她從未試過如此嗦,然而無論她說多少床上的人還是一絲反應也沒有。

「封,你不是要找我麼?如今我回來了,你為何還不醒過來?誰允許你對著烈風烈火說了一句我是你的娘子,就可以昏倒的?」

窗外的風聲漸漸的大了,吹打這窗戶,發出啪啪的聲響,慢慢的掩蓋了秦小狸對顏封絕說的話,若是真的可以,秦小狸倒是寧願昏迷過去的人是她。

秦小狸起身走到窗前,雨已經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天氣果然越來越寒冷了。

床上的人依舊沒有一絲反應,大夫說是中了毒,只是這毒像是多種毒物混合而成的,他只能暫時的壓制住毒性。

烈火在當天就讓烈風快馬加鞭去尋找上次說要將秦小狸頓了吃的那個怪老頭了,那老頭雖怪,醫術也是出了名的刁鑽詭異,然而效果也是最顯著的。

秦小狸如今只盼望著那個怪老頭能快點趕來,上次他在她耳邊的那句話,她還記憶深刻,她這次非得詢問清楚了不可。

整整下了一夜的雨,翌日早晨竟緩緩的轉晴了,趴在床邊睡著了的秦小狸被門外的聲響驚醒了,動了動有些酸痛的手臂,起身朝外走了出去。

剛打開房門,就瞧見一太監打扮的公公正在院落外,而烈火正擋在那公公面前,那公公秦小狸認得,正是上次顏沉潯將自己交給照顧的那個小苗子。

秦小狸蹙了蹙眉,沉聲問道,「烈火,發生何事了?」

「啟稟王妃,苗公公是來宣旨的。」

「王妃?」小苗子愣了愣望向秦小狸,他從未听聞封王娶了妃啊?不過,烈火可不是一般人,既然他都認可是王妃了,身為皇帝身邊的貼身小太監,腦子自然轉的快,立即朝著秦小狸躬身道,「給娘娘請安,奴才是奉了陛下的命,特來尋封王爺去宮里一趟。陛下說,王爺多日未上朝,陛下甚為想念王爺。」

想念?

這皇帝又想做什麼?

秦小狸對這竟干偷雞模狗的顏沉潯實在是沒什麼好印象,若是真有大事,定然不能說顏封絕就在房內,秦小狸雙眸閃了閃道,「王爺一早就出去練功了,不到午時怕是回不來的,不知公公此來所為何事?」

「呃,這……」

見小苗子的神情有些猶豫,烈火在一旁不冷不熱的丟了句話道,「王爺不在時,我們皆听從王妃的話。苗公公在王妃面前無需顧及太多。」

「啟稟娘娘,奴才只是個跑腿的,實在不敢揣測聖意。」小苗子著實不知顏沉潯尋顏封絕所為何事,不過大概和今日早朝上的事有些關聯。

秦小狸沉思了片刻,顏沉潯此時找顏封絕,還能是何事?

顏封絕傷成如此模樣,斷然是不能前去的,若是無人前去,顏沉潯定然會懷疑,而府中可以完全信賴的人如今只有烈火一人而已。

秦小狸想了想道,「既然公公為難,那我隨你走一趟。」

秦小狸此話一出,烈火眼中頓時閃現了一絲詫異,卻見秦小狸只是朝他點了點頭,轉身朝小苗子道,「煩請公公先到前廳歇著,我梳洗一番再同你一同回去復命。」

小苗子神情有些遲疑,但他只是個奴才,得罪了哪個貴人也不好過,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退下了。

小苗子走後,烈火站在原地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倒是讓秦小狸有些詫異,在她印象中,烈火這一向面無表情的人竟也會有如此猶豫的時候。

「烈火,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現在我是非替封走這一趟不可的,這府中可以保護封的人只剩下你了。」

秦小狸說著突然正色道,「烈火听命!」

「屬下在!」

「我命你保護王爺,在我回來之前,不得讓王爺有任何意外和收一點點傷害!」

「屬下遵命!」

御書房,寂寥無聲,唯有一襲龍袍在晨風中浮動著的顏沉潯,不安的走來走去的腳步聲,二弟啊,你為何還不來?

莫不是真的怪朕將你拖下水了?

就在顏沉潯還在想著顏封絕這次是否又如同某次他惡作劇,讓顏封絕當真生了氣,抗旨不尊半個月,直到他親自上門去道歉才和好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通報聲。

他眸光一亮,急忙讓立在門口的太監將人宣上來,但是,當他看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是一名身著他二弟的衣物,但絕非他二弟的時候,臉霎時就黑了。

「小苗子——!」顏沉潯沉著聲音朝正在往後縮的小苗子叫了一聲,小苗子頓時嚇得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當他看到秦小狸的那身打扮時,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秦小狸瞥了眼正欲發火的顏沉潯,詢問道,「不知皇兄,如此急著喚我家王爺前來所為何事?」

顏沉潯正愁無處發泄,見秦小狸竟往自己的劍鋒上撞,沖著秦小狸就怒斥道,「大膽刁民,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朕的二弟前來見朕,見了朕還如此無禮!皇兄?何人是你的皇兄!冒充皇親國戚!」

這說著說著越發激動了起來,一想到自己得面對的那些頭痛的事,二弟卻可以優哉悠哉的在外當個王爺,頓時心里不平衡了起來,沖著御書房外就大喊了起來,「來人吶,將這刁民給朕拖出去斬了!」

小苗子一听,頓時比听到要砍了他還膽顫,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給顏沉潯磕頭,「皇上,使不得,使不得啊!」

「使不得?普天之下還有朕砍不得的人?」

秦小狸站在原地,冷冷的揚了揚嘴角,顏沉潯頓時覺得有一道冷冽的視線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回身就對上了秦小狸的視線,那目光竟讓他渾身打了個哆嗦。

這世上居然還有和他二弟一樣,讓他膽顫的人,實在是!

「既然你不讓我喚你皇兄,行!」秦小狸轉身自己尋了個位子坐了下來,瞧的小苗子頓時變了臉色,顏沉潯的眸光也沉了沉,「陛下,你可別後悔!」

顏沉潯也在此時恢復了原樣,渾身不容褻瀆的氣勢由內而外的散發了出來,走回自己的位子,只道,「你敢威脅朕?」

既然敢冒充二弟前來見自己,那麼這個人定然沒有那麼簡單,而且,他居然隨二弟一起喚他皇兄?

他冷眸上下掃視著秦小狸,這男子長得倒是俊秀,一副渾然天成的冷冽柔韌氣質更是不可褻瀆,只是長得太過女氣了些。

莫非二弟是斷袖?

因此這才二十好幾了還不娶妃納妾?

「你與朕的二弟是何關系?」顏沉潯沉思了會兒,還是問出了口。

秦小狸全然不回話,只道,「草民再問一次,陛下今日宣封前來,所為何事?」

「娘……」小苗子後半個「娘」字還未喊出來,就被顏沉潯望了一眼,頓時把什麼都憋下去了。

他知道,若是陛下知道這位乃是封王爺的愛妃,他這又該倒霉了。

「好,很好,你倒是第一個敢不回朕的話的人!」顏沉潯如今已經可以肯定秦小狸是顏封絕養的男寵了,只是這男寵的膽子未免太大了點。

不過,膽子大的人,定然有狂傲的資本,他倒想知道能替顏封絕前來覲見的人有多大的本事!

「朕若說了,你能替朕解決,那麼朕不但不會殺你,還會賜你黃金百兩,若你沒那本事,莫說是看在二弟的面子上,就是朕母後的面子,你的腦袋朕也是要定了。」顏沉潯威嚴強大的氣勢渲染了整個御書房,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秦小狸,他倒要看看這男子有何資本,竟可讓他二弟為了他不娶妃納妾。

小苗子哆嗦的望著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只覺得頭上冒出了汗來,他似乎越來越緊張了,連呼吸也變得極為困難,瞧了秦小狸一眼,見這王妃在面對陛下如此逼迫下還能鎮定自若,面不改色不由的心生佩服。

他還來不及佩服完,顏沉潯的話又響了起來,「你可有本事接下?」

「陛下,你不說是何事?草民如何接下?若是你讓草民去死,草民難不成真的就去了?」秦小狸淡定的回了一句,沒有把握的事,她向來不會不經思考一口答應下來。

特別是像她這種職業的人,一旦無法完成任務,就只有死路一條。若是答應了卻做不到,那不是沒事找事,自尋死路?

更何況是面對眼前這個不知廉恥為何物,惡劣到極致的一國之君!

「咳咳……」顏沉潯剛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水還未入口,直接嗆了起來,差點破口而出,你將朕當成什麼人了?

「朕乃一國之君,豈會故意刁難你?朕說出的事,定是有人能完成的,比如,朕的二弟!」

秦小狸嗤笑了一聲,瞥了顏沉潯一眼。

那眼神讓顏沉潯頓感窩火,沉了沉氣低聲咳嗽了一聲道,「譽海大陸來了使者,帶來了幾樣新式武器,說若我穿雲國臣民可在明日學會,並與其大陸的人一筆高下,便送上黃金萬兩,若是我國無人可以迎戰,則要朕將海外的一座島嶼割讓給他們。」

顏沉潯見秦小狸似听非听的望向了她面前的茶幾,大聲的咳嗽了兩聲,「朕的話,你可听清楚了?」

「那些武器現在何處?」秦小狸漫不經心的詢問道,眼中卻綻放出了一絲異彩,誰人不知「狸貓」除了殺人,最擅長的便是各類武器。

以前,她隨身的武器可達到七八種,長鞭、AK47手槍、狙擊槍、匕首、飛鏢、西洋劍、竹刺、手刺,甚至是牙簽、鋼筆、圓珠筆、針,只要是可以武器,到了她的手里都會被她當成游戲般,玩的游刃有余。

不謙虛的說,當初為了替同伴報仇,一弓、二弩、三槍、四刀、五劍、六矛、七盾、八斧、九鉞、十戟、十一黃、十二 、十三鎬、十四殳、十五叉、十六耙頭、十七錦繩套索、十八白打,十八般兵器她全學了個遍。

「那個,朕……」顏沉潯有些尷尬的瞟了秦小狸一眼,「朕在瞧見那些武器時,自是不能失了大國威嚴的,所以,朕對那些使臣道,‘朕的臣民無需練習,明日你們只管將武器帶來,朕的臣民……’」

「嗯?」秦小狸第一次見到如此死要面子活受罪,老是依靠他人的皇帝,不是說同胞兄弟麼?為何顏沉潯會是如此這般……

若他不是顏封絕的皇兄,她定然不會和他浪費時間。

顏沉潯被秦小狸的這一聲嗯,問的沒了氣勢,低聲道,「朕說,‘朕的臣民,當天就可學會,並且可以贏得比賽!’」

顏沉潯也知道自己的海口夸的太大了,但是一言九鼎,他的話就是聖旨,更何況對方還是外國使臣,所以,他才會如此著急的找人去尋顏封絕。

若是顏封絕今日在朝堂之上,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那些老臣一個個不是對他冷眼旁觀,就是拍須溜馬的,他要他們有何用?

他早就說了,他不是當皇帝的料,若是可以,他寧可當個飛賊,游戲人間。

「那群使臣住在哪兒?」秦小狸面對著顏沉潯,著實無話可說,既然事情已經知曉了,她也沒留在這兒的必要了。

顏沉潯蹙眉瞅了秦小狸一眼,不知她問這個所為何事,但瞧她的模樣,不像是隨便問問,「使臣坐在城北的使臣別館。」說完之後,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問這作何?」

「既然如此,草民先行告退,明日之事,請陛下放心就是了。」秦小狸再次無視了顏沉潯的問話,顏沉潯剛想發飆,就見已經起身朝外走的秦小狸回過了頭,似笑非笑道,「陛下,準備好你的黃金百兩。」

「……」顏沉潯一口氣沒喘上來,當真被秦小狸這囂張的氣焰氣到了,他二弟肯定是瘋了,怎麼養了這麼個Nan寵?

小苗子還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等著顏沉潯將氣撒到自己身上,就听秦小狸道,「這位公公,煩請你給我帶路,送我出宮。」

「奴……奴……」小苗子感激涕零,結結巴巴的卻不敢亂動,直到顏沉潯叫他滾,他這才如獲大赦的,帶著秦小狸「狂奔」了出去。

夜涼如水,月牙兒爬上了樹梢透過樹葉斑駁的散落在小院內,秦小狸換上了緊身衣,吩咐了烈火幾句後,手中銀鉤往屋檐一甩,便朝屋檐飛了去。

烈火一開始對于秦小狸這個從天而降的王妃多少是存在疑惑的,但是顏封絕昏迷之前說的話,他和烈風都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他們原本可以根據實際情況選擇是否從命,但這兩日來秦小狸的行事無不是干淨利落,果敢冷厲,而且待顏封絕和他們絕對的真心實意,和以往那個杉雪舞全然不同。

他可以肯定眼前這個才是他家王爺一直找尋的女子了,這樣的王妃,他心悅誠服!

他本欲跟著前去保護,但是像秦小狸說的這府中王爺可以信賴的只剩下他一人了。

墨簾和迅雷還是沒有露出一點馬腳,甚至在顏封絕受傷後,迅雷也是傾盡全力的替顏封絕治療,擔憂之情,並非假裝的。

而墨簾更是如此,不但盡力穩定好王府內的下人們,更是對秦小狸甚是尊重,一如既往的好的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若不是上次的事件,顏封絕又如何會懷疑這兩個跟了他如此之久的屬下?

月色散落在屋檐之上,秦小狸腳尖點地身形急速的在屋頂上奔走著。

最近這段時間,肚子里的孩子全都很乖,她自身作為殺手,原本也學過一些醫術,雖不高,但自救什麼的還是做得到的,只要不是太過猛烈,並不需要擔心會傷到小包子們。

秦小狸一路向城北而去,沒多久就瞧見了那棟高大輝煌的譽海使臣別館。

讓她意料不到的是,這別館是譽海大陸的人來此之前,高價買下的,而這棟別館原來的幕後主人竟是顏封絕。

她這相公,她還當真是不知他想做什麼。

不過如此也好,有了地形圖,對于正要潛入使臣別館的她來說無疑是錦上添花。

秦小狸貓身躲在屋檐後,避開了那些正在巡邏的侍衛,她如今的位子是偏房的屋檐之上,而根據地形圖上畫的,那些使臣定然是住在主廳後的主房內。

既然顏沉潯說了明日比試的是兵器,那麼她如今要找的就是那些人會將那些兵器放在那個位子,要知道,這座別館並未建設任何可以儲藏兵器的房間。

秦小狸在四周掃視了一圈後,躲藏在屋頂上守了一會兒,發現距離主房和書房之間的一個房間,侍衛巡視和關注程度明顯比其他地方高。

按照以往的經驗,那兒定然是藏了什麼,而那個地方原本是顏封絕空出來偶爾會客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話,東西定然就放在那兒。

只是那兒距離書房和主房只有十幾步的距離,而且巡視的人又多,若是不小心定然會被發現,秦小狸沉思了會兒,往後院跑了過去,不一會兒又回來了。

在地下侍衛來來往往舉著火把巡視的情況下,急速閃身,取出身上的絲巾撒上了迷藥,直接將最後一個侍衛給迷昏拖走了。

沒多久,她已經換了一身侍衛裝,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在了那群侍衛的身後,如今她需要等待的只是時機。

而時機……

「天吶!老鼠!老鼠!老鼠啊!」一聲尖叫聲刺破夜空,不知是那個婢女聲音響亮到了如此地步,頓時將所有人都給驚動了。

而就在這時越來越多的尖叫聲響了起來,侍衛長急忙抬手吩咐其中一隊在這兒守著,其他人前去查看情況。

秦小狸隱身在侍衛長的身後,冷眸揚了揚嘴角,這次變身居然還可以再召喚萬獸,倒也算是意外的收獲了,老鼠這群小生物,還真是無處不在,討人喜歡的緊。

出去查看的一隊侍衛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便有幾個慌亂的沖了回來,結結巴巴道,「隊…。隊長,老鼠,外頭突然出現了大量的老鼠,將整個使館都給佔據了。」

「老鼠?莫不是這穿雲國還有鼠患?果然是蛇鼠之國,混亂成如此模樣,早該被我們滅了!」侍衛長鄙夷的說著,回身就瞧見了秦小狸,對著秦小狸和另一個侍衛冷聲道,「你,你,你們兩人留在這兒給我守著,其他人跟我走,本官倒要看看是何方鼠輩,竟敢到此來撒野!」

秦小狸听到這話的時候,抬眸望了那侍衛長一眼,這人,她會記下的!

方才還在集中在此地的侍衛,此時只剩下秦小狸和另一個人了,秦小狸朝他那兒邁了半步,不動聲色的就將其迷倒了。

之後,蒙上面紗迅速竄進了那間緊閉著的廂房之內,廂房內原本一直有火光閃爍著,然而就在秦小狸飛身闖進去的瞬間,屋內的火光熄滅了,四周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有人?

秦小狸背靠著房門,警惕的注意著房內的風吹草動,房內有著一股子若有似無的桃花香,聞得她不由的蹙起了眉。

突如其來的黑暗使得她的雙眼一時半會兒還無法適應,只能依靠雙耳和鼻子來辨別四周的一切,可是,這味道,實在……

莫不是她的猜測出現了差錯?

秦小狸想到這兒,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就在此時房內的燭光又在此時點燃了,秦小狸眯了眯眼楮,望著眼前的房間。

這是一個里外相隔的套房,在房間的正中間擺著一張檀木桌子,左側是一扇流蘇遮蓋的帷幔,可以通往里間。

這房間的樣式並不稀奇,然而卻有東西讓秦小狸瞳孔猛然一陣緊縮。

擺在正中間那張檀木桌上,在燭光中散發著光澤的金屬,赫然就是一把現代手槍。

這里居然有……手槍?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莫不是這還有同她一樣穿越而來的人?還是那所謂的譽海大陸的技術已經發展到了如此地步?

就如同中國古代尚且還在閉關鎖國、固步自封時,世界早已進入了工業革命的時代。

若真是如此,那可當真是比還有現代人同她一樣穿越而來,更讓秦小狸震撼了。

若是譽海大陸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那麼雲塵大陸若當真和其開戰,還有多少勝算?她不敢想象,她也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要知道一旦兩塊大陸開戰,顏封絕定然是首當其沖那個。

說她高尚也好,說她自私也罷,她這輩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真心在乎,也同樣愛著自己的男人,她絕不願意再讓他出一點點意外!

她的心真的很小,以前是漫無目的的活著,不是接任務殺人,便是躲避他人的追殺,如今她只是不想再讓她在乎的人受傷,可以有個家,有孩子,有老公,無聊的時候,可以活動活動手腳。

屋內的桃花香還在肆意飄散,漸漸的這味道竟讓秦小狸覺得似曾相識,但那感覺只是一閃即逝,快的讓她根本抓不住。

她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這味道並沒有毒也沒有使人昏迷的藥物成分。

里屋是否有人,她察覺不到,也正是因為這種不確定,讓她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撤退,如今手槍就在那兒,那麼明日比試和使用的兵器定是手槍無疑了,她也就沒有必要再在此處停留了。

然而,就在她移動步伐想朝外走的時候,房內的燭光又被一陣冷風吹滅了,也就在同一時間,秦小狸身後的門也 的一聲被關緊了。

秦小狸眉宇一蹙,伸手去拉,卻發現房門竟打不開了?

莫不是中計了?

但是這樣就想困住她,未免太小瞧她了?

她既然敢來,就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即使打探不成消息也可以全身而退!

更何況她已經知曉他們的武器為何物了。

「不知公子深夜闖入在下的房間……」那聲音中透著一股子邪肆之氣,秦小狸轉身面向了那聲音的發源地,就听那人繼續邪肆道,「意欲何為?」

秦小狸避而不答,那聲音已經從遠處轉移到了身邊,這人的速度,好快!

夜寂靜如水,月色被緊閉的窗擋在了窗外,房內,唯有那男子邪肆的聲音在回蕩著,秦小狸默不作聲的伸手模上了自己腰間的匕首,手卻在此時猛然挨了一擊。

「公子來此還帶兵器,未免太過看得起在下了。」這男子的身形實在如鬼魅,秦小狸剛通過聲音辨別出他的方位,他已經轉移了位置。

秦小狸尋他不著,就算動手也辨不清方位,以往的行動中,也用言語刺激敵手,使得她精神錯亂而達到最終取勝的結果的。

只要是人,都一樣!

秦小狸冷聲一哼,不屑的輕蔑道,「看得起你?你倒也要有值得我看的起的地方!還有,你未免太過聒噪,你難道不知你的聲音讓人听了甚是作嘔!」

「……」

房間內瞬間又安靜了下來,風靜靜的吹著,秦小狸卻連那人的呼吸也察覺不到了,她無意在此再多做任何耽擱,那群侍衛也該回來了。

秦小狸警惕的盯著四周,將自己腿間的匕首抽了出來,對準門就破了過去,就在此時那男子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竟從背後朝她襲擊了過來。

秦小狸抬手就擋,手中的匕首也急速收回朝那男子刺了過去,男子身形一退,秦小狸在此時收回了力,她此時是要離開,而不是和這個邪肆的男人打架!

然而,那男子彷佛看出了秦小狸的企圖,糾纏著就是不讓她離開,彷佛是在報復秦小狸方才那嘲笑輕蔑的話一般,他竟貓抓老鼠般的將秦小狸困在房內,時不時的挑釁兩下,卻並未真正的動手現身。

「卑鄙——!」秦小狸低咒了一聲,這男人著實難纏。

那男子聞言飄入魅影的站在了秦小狸的面前,迅雷不及掩耳的竟在她的身上點了幾下,秦小狸頓覺不妙,人已定在原地,動彈不得了。

該死的,她居然忘了古代還有一項點穴這武功了!

那男子邪肆的目光在秦小狸的身上掃過,帶著三分冷意,四分玩味,「原來,公子你也不過如此。若是在下朝外喚上一喚,你以為你還逃的出去?」

「你聒噪的實在讓人厭惡!」

「還真是從未有人敢如此對我說話,你當真不怕死?」

秦小狸閉口不語,她只當是自己臭水溝里翻了船了,確實是她太大意了,她回去之後必定要將點穴這門功夫研究個透徹,吃一塹長一智!

「不語?」那男子抬起手中的折扇,勾起了秦小狸的下巴,「你骨頭倒是挺硬,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說不定在下心情好了,還能大發慈悲放你一馬。」

秦小狸盯著那男子的雙眸,只想讓他閉嘴,成王敗寇,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而且,現在誰輸誰贏,還指不定呢!

秦小狸的沉默更是引起了那男子的興致,他倒不信穿雲國還有如此嘴硬之人,更何況是在他的面前。

他收起折扇就朝秦小狸的身上模了去,就在模到她的腰部時,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心中頓覺疑惑,伸出手就朝上模了去,當他踫觸秦小狸的胸部時,秦小狸的眸子冷利的幾乎可以將其碎尸萬段了。

「你,是女子?」

「還不給我放手!」秦小狸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恨道。

那男子也有了些許尷尬,收回了他的手,一時無話,沉默了一會兒,竟收起那邪肆的語氣,一本正經道,「姑娘,在下並非娶妻,也未納妾,而且在下……」

「你給我閉嘴!」秦小狸頓時火大了,說出的話幾乎可以將眼前的人給湮滅。

那男子被秦小狸這一喝,心中竟泛起了一絲與眾不同的感覺,他倒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子如此毫不留情的拒絕呢!

「姑娘听完我的話,在拒絕也不遲。本皇……」那男子話還未說完,突然從四面八方涌出了無數老鼠,那男子眉宇一蹙,窗外頓時竄進了一道身影,在秦小狸身上的幾個穴位點了幾下,秦小狸一能動彈立即反手給了那男子兩巴掌,朝外就竄了出去。

那男子被秦小狸兩巴掌扇的不怒反笑,望著秦小狸的背影大聲喊道,「姑娘,在下真的並未娶親,敢問姑娘是何家千金,他日在下定當親自上門求親。」

男子話還未喊完,夜空中劃過了一把匕首朝著他的就飛刺了過去,那男子閃身接過,邪肆的笑了起來,「多謝姑娘所贈定情之物,在下定不負姑娘美意!」

盛源客棧大堂內,吟畫雙手托腮的眨著眼楮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秦小狸,自從他把姐姐從那別館救出來後,姐姐就一直黑著一張臉。

要不是有鼠兄來給他報信,他還當真無法及時趕去,若是他再晚了一步,不知道姐姐是否會將他千刀萬剮,萬剮千刮?

雖然姐姐有送信前來,說她若是辰時(晚上9點)還未派人送信來的話,就到使臣別館去救她,但是他只是去晚了一點點,一點點而已啊!

而且,他去晚了是有原因的,好不好?

公子這幾日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都是那個和姐姐長得一樣的女人害得,這兩日她居然又到這兒大鬧了一場。

吟畫沒听清楚她講的什麼,只是最後她是沖著公子咆哮的,好像在說什麼,「我已經什麼也沒有了,現在我連我自己也沒有了,你滿意了,你滿意了麼?」

然後那個討厭的女人走了,公子將自己關在房里整整關了一天一夜,而這些事他都沒有來得及和姐姐說,他在今天得知姐姐再次變人後,還吃了一驚,按道理來說,姐姐不該這麼早變人的?

至少都得等姐姐肚子里的小包子們出生了,才到時機,現在變,有些逆天了。

「姐姐……」吟畫實在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了,弱弱的叫了一聲,誰知秦小狸一個眼神就將他接下來的話全都扼殺的胎死月復中。

他怨念啊~

「吟畫……」

「昂?」秦小狸突然開口,讓吟畫有些措手不及,一幅天然呆模樣的望著她,就听秦小狸道,「想辦法讓你家公子留下來,參加三個月後的‘前絕盛會’。」

「……」吟畫眨了眨眼,「姐姐,你沒在和我開玩笑吧?」

「這是命令,作為狐界公主的命令!」秦小狸不知道自己這身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這身份對于所有的動物來說,都有絕對的權威。

「……」

「還有,你可會醫術?」

「這個……」吟畫還沉浸在秦小狸的壓迫之中,突然就听到秦小狸轉移了話題,醫術?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姐姐,我會煉制丹藥,各種各樣的丹藥,可以提升靈力,也可以強身健體,還可以安胎養神,就是不會醫術……」

「吟畫,你可知你如今已經作為一個人,可是為何還會無人願意同你聊天?你又可知作為人最重要的說話方式是什麼?」

吟畫愣了愣,「這個還有講究麼?」

「剔除所有廢話,講重點,任何事情都講究一擊致命,話說亦是如此!」秦小狸無奈的瞥了吟畫一眼,「而你說話老是本末倒置!」

「……」抓狂,他有麼?

「現在告訴我,你身上可有治療百毒,且絕不會有任何後遺癥的丹藥。」

「丹藥沒有。」吟畫嘟噥了一聲,他確實不知道什麼是重點,秦小狸剛想起身,就听吟畫幽幽的道,「但是,我有解百毒的冰蟾蜍,這個……」眼見秦小狸的眼神如刺刀般銳利的朝自己射了過來,吟畫只覺得自己似乎又找錯了重點,聲音頓時越來越弱,到最後全然演變成了蚊音,「是否……可以……」

秦小狸瞧著吟畫那委屈的模樣,她亦覺得自己對吟畫的態度是過分了些,只是她的性格是後天訓練出來的,身為特工殺手,對別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她一直都沒有朋友,我行我素慣了,而顏封絕,似乎是她生命中的一個意外,讓她在說出那句對他負責後,兩人便再也分不開了。

「吟畫,很抱歉。」

「啊?」吟畫被秦小狸這句話嚇的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從凳子上跌坐到了地方,「姐姐,我這就去給你拿冰蟾蜍,你等著,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啊!」

說完,跌跌撞撞的就朝樓上跑了去。

「……」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喜歡被人蹂—躪的,比如原型為兔子的吟畫,即便變成了人,性格上也依舊是一只——兔子。

秦小狸接過吟畫遞過來的盒子後,望著他道,「好了,夜深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吟畫松了一口氣,剛想問秦小狸是否要他送她回府,就听到已經起身走到了門外的秦小狸道,「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姐姐,記得說服你家公子。」

「……」身後在沉寂了片刻之後,突然傳來了痛哭流涕砸著桌子,還有那怨魂一般飄蕩的回音,「姐姐啊,你不能老這麼坑我啊啊啊!」

秦小狸回了封王府,將自己渾身上上下下都洗了個干干淨淨,月光淡淡的灑下,秦小狸的臉依舊黑的陰沉,該死的,若不是那人是譽海來使,而譽海大陸的科技已經發展到了那種地步,她今晚定然會將其殺之而後快!

不知道洗了多久,才換好衣服朝顏封絕的房里走了過去,替顏封絕換好藥,處理好傷口,將冰蟾蜍拿了出來,放在了顏封絕的胸口處。

沒一會兒那透明的冰蟾蜍竟變了顏色,而顏封絕的傷口處也涌出了大量的毒液,然而當冰蟾蜍停止了吸毒,躺在床上的顏封絕還是沒有一點起色,望著他的臉,想到今晚她竟被人調戲,在恨那邪肆的男子的同時,竟沒來由的覺得委屈。

他們這算怎麼一回事?

她失憶的時候,他在找她;她好不容易恢復記憶變回人了,他竟又被害的昏迷不醒。

是上天成心捉弄他們麼?

到底,到底什麼時候他們才能真正的在一起?

「封,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醒?烈火說烈風已經在路上了,後日就可以帶那怪老頭到王府了,到時候,你若是還不醒,我就失憶,失憶一輩子,一輩子都不要記起你,你信不信?」是誰說的,若是昏迷中的人听到自己在乎的人在他耳畔不斷的說話,就會醒來的。

秦小狸一向不愛多語,然而這次,她已經在顏封絕的身邊不厭其煩的說了三天的話了,為何他還是無動于衷?

那群刺客,那群該死的刺客,若是被她知道是誰干的!

秦小狸狠狠的握著雙手,無論是誰,絕不放過!

翌日,陽光暖暖的照耀著大地,新的一天的朝陽如期而至,秦小狸昨晚對著顏封絕講了一夜的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直到今晚的陽光照射在她的側臉上。

時辰似乎不早了,她今日還要上朝去替顏沉潯解決燃眉之急的,起床梳洗了一番,換上男裝,冷冽之中更是帶上了一股子不容褻瀆的瀟灑之意。

秦小狸這方正欲出門,門外已經有通報說是皇上派苗公公來請了,秦小狸不悅的蹙了蹙眉,這顏沉潯還怕她跑了不成?

顏封絕,你個無賴,竟將這一大堆的爛攤子丟給我,秦小狸想著突然很小孩子氣的回身在顏封絕的臉上使勁的捏了兩下,看著他被自己捏的顯出了一絲血色的臉,想了想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心情總算好多了!

轉身,出門。

秦小狸出了門,卻未瞧見,在她轉身的瞬間,顏封絕的手指輕輕的動彈了一下……

穿雲國朝堂,秦小狸剛由小苗子領著候在了朝堂外,只等顏沉潯宣她覲見,目光霎時就被一個站在朝堂正中間,讓一群老臣咬牙、捏拳的衣著打扮怪異的年輕男子吸引住了,不為其他,就為了自己不經意瞥見的,他的那雙帶邪肆的眼楮。

居然是昨晚那個男人!

既然不能私了,那她倒也不介意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自己討回公道!

若是不看眼前這男子雙眼眸中透出的那一股子邪肆之氣,他的長相在晨光的照射下,竟帶著一絲陽光之感,臉上的輪廓清晰俊朗,帶著一股子的霸道張揚。

「不知陛下可否準備好了?」凌肆詢問了一遍,見顏沉潯還不作答,便知這穿雲國定是無人了,他皇兄倒是奇怪,竟對這麼一個生產技術落後的國家,如此耿耿于懷。

那個一直被皇兄視為最強勁對手的顏封絕,更是連面都未曾露上一露,莫不是他不過是徒有虛名,到如今只知道躲起來?

顏沉潯倒是沒有被凌肆那囂張的氣焰氣到,他不是一般的皇帝,他是一個臉皮厚的可以與牛皮相媲美的皇帝。

想氣他?氣不著!

但是底下的一眾大臣卻被氣著了,特別是武將出身的將軍更是提拳就想上前揍人,顏沉潯那深沉的不見底的眸子掃過一眾大臣,還真的挺有作為皇帝的震懾力。

想揍人的頓時咬牙忍下了,繼續捏拳咬牙!

小苗子急忙小心翼翼的給顏沉潯傳了消息,說人已帶到了。

顏沉潯眼楮亮了亮,對著凌肆慢條斯理的道,「朕自是早已讓人準備好了,四皇子又何須著急呢?」

「哦?既然如此,還請陛下將封王請出來吧!」凌肆邪肆一笑,輕蔑之情溢于言表。

顏沉潯卻是笑了笑道,「想我穿雲國那是人才輩出……」

顏沉潯此話一出,滿朝文武頓時三呼萬歲,寂靜了許久的朝堂,突如其來的響了這麼震耳欲聾的聲音,倒是嚇了顏沉潯一跳,輕咳了一聲繼續道,「又何須派朕的二弟出馬?」

顏沉潯這話無疑是在嘲諷譽海大陸的人還不夠資格由顏封絕親自上陣。

凌肆的雙眸之中閃過了一絲不悅。

能讓這態度囂張的其他大陸皇子吃癟,滿朝文武自是心中喜悅的,但是喜悅之後更多的是擔憂。

此種關于國家領土名譽的國家大事,除了封王,還有誰能應對?若是應對不得,那豈不是更丟了他們穿雲國的臉?

陛下此舉究竟意欲何為?而且封王已經連續多日未曾上朝了,朝廷之上早已傳出了不少的流言蜚語。

「那麼就請陛下派出你們的應戰的臣民吧!」

「來人吶!宣秦黎覲見——」

顏沉潯此話一出,頓時三重聲音朝外傳了出去。

「宣——秦黎覲見!」

「宣——秦黎覲見!」

「宣——秦黎覲見!」

秦小狸一襲青衣上前,雙眸之中那抹冷厲之氣凜冽的讓朝堂之上的大臣無法直視,一開始想詢問的話也在秦小狸掃視了一圈朝堂後,全被他們咽了下去,「草民拜見皇上。」

禮部尚書見秦小狸居然連跪拜之禮也不行,頓時就想沖上前,卻被顏沉潯一個眼神給阻止了,繼而轉向凌肆道,「四皇子,此乃我穿雲國不可多得的人才,朕一向待他如上賓。為了禮賢下士,朕更是特地赦免了他的那些繁文縟節,不知他是否有資格應戰了?」

「……」秦小狸慵懶的瞥了顏沉潯一眼,眸中的凜冽卻是越甚了。

一言九鼎?顏沉潯的話十句當中明顯有九句是假的!

顏沉潯這話明顯是斬斷了凌肆拒絕的所有後路,若是穿雲國的皇帝都認可了,他再拒絕,豈不是成心想挑起兩國戰火?

而譽海大陸遠不止他們一個國家,他們願意開火,其他國家卻並不見得一定會答應。

不過,凌肆朝秦小狸那兒望了過去,這雙眼楮倒是有些熟悉……

既然這穿雲國的皇帝敢瞧不起他們,隨便派出一個人來應戰,那麼他定然穿雲國輸的一敗涂地,名譽掃地。

這可是穿雲國皇帝自己給他的機會,他有何理由不應下?

凌肆瞥了一眼秦小狸,肆意的揚了揚唇角,朝著顏沉潯鞠躬行了一禮,道,「既然陛下都如此說了,他,自是有資格。」

顏沉潯的視線也朝秦小狸那兒集中了過去,他昨晚入夜後,可是偷偷出宮去了封王府,結果只在顏封絕的院外瞧見了烈火。

他正欲前去尋找顏封絕,卻見一向鐵面無私、雷厲風行的烈火說起話來竟有些猶豫,他瞥了一眼顏封絕的房間,頓時了然了。

二弟養Nan寵這種事,確實是見不得人的,幸好他可是一個開明的皇兄,拍了拍烈火的肩膀,曖昧的笑道,「朕明白的,朕明白。」

烈火被瞧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陛下明白什麼了?

爺受傷的事陛下定然是不可能知曉的,而且看陛下這眼神,著實是……

莫不是王妃那兒出了何事?

烈火正疑惑,就听到顏沉潯詢問了許多關于秦小狸的事,烈火一時還模不清狀況也不敢多說,只道那是顏封絕深愛之人,這言外之意就是在提醒顏沉潯千萬別動他家王妃了。

說完後,又將秦小狸近日來的處事方式、為人處世等無需瞞著顏沉潯的事盡數簡略的告訴了顏沉潯。

顏沉潯听了那可是甚是滿意,因此今日才敢在夸下海口的時候,繼續將海挖的更深一點。

初秋的涼風淡淡徐來,吹起了校場上對立而戰的秦小狸和凌肆二人的長發和衣袍,偌大的校場如今只留下了兩張桌子,還有幾種秦小狸和凌肆即將比試的兵器,其中有三四種都是現代化的武器,還有一些應該是古代的。

顏沉潯坐在校場百米外的高台之上,文武百官位列其次。

凌肆自到了校場便一直盯著秦小狸,上上下下的將秦小狸瞧了個遍,最後才開口道,「我們,是否在何處見過?」

秦小狸冷眼瞥了他一眼,不語。

只這一眼便讓凌肆想起來了,心中頓時喜悅了起來,「姑娘,原來是你!原來你昨日是去在下那兒偷看武器的。不知姑娘對此有何看法?可有把握贏了在下?」

見秦小狸還是不理會自己,凌肆倒是更覺有趣,一雙眸子將喜悅之情掩藏了起來,轉移了話題,張揚而道,「相信姑娘今日在朝堂之上也知曉了,在下乃是譽海大陸譽銘國的四皇子,而且在下當真未曾娶妻,也未納妾。姑娘若是嫁與我……」

「閉嘴——!」秦小狸三兩下就組裝好了放在桌上的手槍,冷眸一利,對準了他的額頭,「你再給我聒噪一句,我立刻就送你去見閻羅王!」

凌肆被秦小狸那熟練的技巧和速度嚇了一跳,望向她的眼神越顯的玩味,「姑娘,在下是真心想娶你為妻!」

「  ——」兩聲槍響在空曠的校場響了起來,子彈從凌肆的發梢呼嘯而過,幸好百米外的顏沉潯和文武百官只是被這巨大的震動嚇了兩跳,並未作出什麼丟人現眼的舉動。

凌肆從未見過一個女子玩他們國生產的手槍也可以玩到如此地步,一時間更是打定了主意要探听出這是何家千金,他定是要上門提親的!

秦小狸看了看手中的槍,雖然和現代的槍款式類型一致,但是威力和速度明顯小的多,而且組裝起來也並不是那麼順手,甚至在一些設計上都存在著瑕疵。

這槍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

「不是要比試麼?這些就是你們國的新式武器?」秦小狸將手槍套在手指上玩弄了兩下,像丟垃圾似的丟了出去。

既然海外的大陸已經開始進入更先進的時代了,她也該考慮在顏封絕醒後干點事了,否則就驚塵大陸如今的狀況,她想和顏封絕過自己的日子,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顏沉潯雖然听不清校場那兒的對話,但是秦小狸的組裝槍的動作還有最終朝著凌肆開槍的舉動,他那是瞧的一清二楚的。

而文武百官也在此時對秦小狸投出了不一樣的眼神。

「姑娘,若是在下贏了,你便嫁給在下如何?」

秦小狸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男人實在是聒噪的可以!

了解了比試項目和規則後,小苗子的聲音在空擋的校場內響了起來——

「皇上有旨,比試正式開始!」

第一項,槍支的組裝。

凌肆一直是譽銘國組裝槍支速度最快的人,但是今天他真的是遇上對手了,秦小狸左右手不斷地交換著,速度快的讓人眼花繚亂,甚是游刃有余。

最終十把槍全部組裝完畢,凌肆才完成了手中的七把而已。

第二項,打靶!

凌肆左右手各拿一支手槍,對準靶心,十槍過後,子彈全都射進了靶心正中間的同一個洞中,若是秦小狸此時還能贏他,那當真是給了他太多驚喜了。

秦小狸喚來小苗子,讓其給自己拿了一塊頭巾,蒙上雙眼,     !

十槍十中——!

「好!」百米外的顏沉潯首先大叫了起來,文武百官也紛紛激動了起來,特別是先前握著拳頭想揍人的那個將軍,很有一種將秦小狸收入麾下的沖動。

「姑娘,你當真是驚塵大陸上的人?」

第三項

第四項

第五項

……

接下來的項目和武器,除了秦小狸不曾見過的,其他的她拿下了個滿堂彩。

凌肆輸了個徹底,但好似因為對手是秦小狸,所以並不生氣,追著秦小狸只有一句話,「在下並未娶親,也未納妾……」

朝堂上,凌肆願賭服輸的奉上了黃金百兩,正欲起身告辭時,一直冷然站立在一旁的秦小狸開口了,「你們譽銘國可是輸了就想走?」

凌肆停下了步伐,不知秦小狸此為何意,身形一閃湊到秦小狸身旁半玩味道,「莫非姑娘同意嫁與在下了?」

秦小狸也不避讓,揚唇冷笑,「啟稟陛下,既然譽銘國皇子千里迢迢來此,我們也不好怠慢了人家不是?」

顏沉潯雖不知秦小狸的打算,但是瞧秦小狸那冷笑的模樣和他二弟打算整人的時候倒是如出一轍,頓時就明白這譽銘國今日——倒霉了!

因此一本正經的迎合道,「那是自然,朕向來好客,我們穿雲國的國民更是好客!」

「陛下,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草民也想向四皇子討教一番!」

「甚好,準奏!」

小苗子立在顏沉潯的身後,心想著,陛下,有熱鬧湊的時候,你何時不是甚好,準奏的?

顏沉潯帶著一群文武百官再次轉移了戰場。

皇家狩獵場

「陛下,半個時辰內,在不傷害動物的前提下,馴服三只,並帶來覲見陛下者為勝;至于輸家……」秦小狸的視線落在了凌肆的身上,「到‘清倌館’坐台一個月!」

此話一出,底下一片嘩然,穿雲國誰人不知「清倌館」乃是養小倌的地方,到那兒去,著實是……

「不知四皇子意下如何?」

凌肆邪邪的在秦小狸的身上掃了一圈,以內力傳音道,「姑娘,在下並未娶妻,也未……」

凌肆還在說著,秦小狸已經轉身朝森林深處走去了。

毋庸置疑,馴獸對于秦小狸來說著實太簡單了點,這世上除了雪無殤,怕是無人能像她這般召喚萬獸了。

毫無意外,凌肆輸了個徹底,秦小狸要的就是讓他嘗嘗被人調戲的滋味,‘清倌館’無疑是最佳場所。

回到朝堂之上,凌肆突然開口道,「眾人皆知穿雲國乃是文明大國,方才我們比試的項目都有些太過于野蠻了,懇請陛下,讓在下再與他……」他指著秦小狸道,「比比琴棋書畫。」

他想著若是秦小狸連琴棋書畫都精通的話,那麼他娶她,就算是回了國也無人會有意見的!

凌肆還當真是說到了秦小狸的痛處,她會很多東西,唯獨琴棋書畫無一精通,而且穿雲國的文字和現代的文字全然不同,她勉強才認得下幾個。

「嗯,如此甚好,甚好。」

秦小狸听到顏沉潯這話時,冷冷的瞪向了顏沉潯,她真想上去敲他兩棍子!

琴,棋,書,畫

朝堂上沒一會兒就已經將一切準備完畢了,秦小狸望著眼前的東西,頓感頭疼,就算她以往為了任務學過一些,但是古代和現代的東西全然不同,別說是比試了,她就根本不會!

就在她糾結的無以復加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了太監尖銳的聲音,「封王到——!」

封?

他醒了?

他醒了麼?

秦小狸的眼中閃過無數情緒,更多的是百感交集和喜悅,就這般不顧四周人錯愕的眼神起身直接朝外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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