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此次回宮,要為其胞妹擇一良婿,可能要多住些時日……」
何清君淚眼望天,暗中祈禱,趕快天降一神奇男人給太後胞妹吧……正想著,一眼瞥見旁邊那位攝政王,雖然冷峻了些,但是出身高貴啊,單身未娶,狹長鳳目,堅-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無瑕的臉龐,雖比不上白逸揚那般俊秀,卻勝在氣質上,這種男人對女子有著致命的魅力,難怪京中女子明知他斷袖,卻仍趨之若鶩。
若攝政王千歲大老爺娶了太後的親妹子,那他和太後不就能化干戈為玉帛,相安無事了?
想到此處,她不禁偷笑。
令狐薄看她表情和眼神即猜出她心中所想,劍眉蹙起,心中很是不爽,鳳眸緊緊凝視她︰「何清君,可想過再嫁人?」
屋內無風,何清君照舊風化了。
攝政王今兒個是沒吃藥還是吃錯藥了?義嫂問過也就算了,怎麼他也問?
她呆愣著,令狐薄那雙深不見底的黑潭直直望進她眼里︰「可想過再嫁人?」
半晌,她長吐一口氣︰「攝政王千歲大老爺要把我介紹給哪位大人當繼室?切,第一次發現,下堂女子也成了搶手貨……」
令狐薄薄唇微抿,凝視著她,認真道︰「何清君,你確是搶手貨,不過,沒人能搶得過本王。」
何清君這回徹底石化,然後「喀,喀」裂開。
令狐薄起身,耳廓額角泛著可疑的紅,淡淡卻又堅定地道︰「本王要娶你。」
何清君只覺「喀嚓——」一個驚天巨雷劈到她頭頂,「砰——」地一聲筆直向後,以頭搶地——她竟就此被嚇暈了。
令狐薄宣誓般地說出那句話,本來正在等著她的反應,卻無論如何沒想到,她竟當他的面以頭搶地,不知她是真被嚇暈還是在裝暈。
他難得破天荒地頭一遭想娶一個女子,有這麼恐怖嗎?
氣悶之下,也不去抱她起來,就那麼站在一旁,淡淡地盯著她,看她能支撐到幾時才醒轉?
一刻鐘……
兩刻鐘……
三刻鐘……
……
令狐薄堅定地站著,何清君堅定的暈著。
終于令狐薄長嘆一聲,將她抱起,放到床上,「何清君,你是本王的護衛,我們天天相伴,你能逃避到幾時?」
「……」能逃到幾時算幾時。
「何清君,本王既非斷袖,亦無隱疾,是個正常的男人。」
「……」她又沒驗過,誰知道正不正常?
「本王至今未娶的原因,是個隱秘,只能告訴本王的嫡王妃。」
「……」那就去告訴你的嫡王妃,不要打擾她繼續暈。
「本王喜歡你的曲子,喜歡你樂觀堅強的性子,喜……」終是沒說出來。
「……」你愛喜歡什麼就喜歡什麼,只要不喜歡她就好。
「本王知你眼里容不下其他女子,本王曾在母妃靈前發誓,要麼不娶,要娶只娶心上那一人。」
「……」你娶一百個還是一個,關她何事,她嫁過人,下過堂,見過的海誓山盟多了,她不是任何人的心上那一人。
「就算強要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本王知你絕不會服,故而不想折了你的翅膀,所以本王會給你時間接受。」
「……」強要了她?雖然你武功卓絕,難遇對手,但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所以,何清君,本王的話都是認真的,你放在心里好好考慮,本王不急,有的是時間。」說著俯身在她額上如蜻蜓點水般輕吻了一下。
然後邁著四方大步走出她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