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歡寵︰棄妃要改嫁 軍營故人(2)

作者 ︰ 白衣素雪

慕容清逸一身玄色的錦緞勁裝氣宇軒昂的站在雪姬的不遠的對面,少了雪姬所認識的儒雅和溫和,此刻的他像極了一塊堅冰,尤其是在看著自己的時候,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慕容清逸眼中那種對自己的不屑目光,以及忿恨表情。

「我們是被人綁來的這里,並沒有想要鬧事,我只是要自救,請慕容將軍行個方便讓我和我的婢女離開。」雪姬皺著眉頭盡量的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她知道,慕容清逸對自己的誤會已經在心中增加到了一種根深蒂固的狀態,她不想為自己去解釋辯駁,就目前的情況看,一切不過是徒勞而已。

慕容清逸看著不遠處那個淡漠的雪姬,心底里那堆積了許久憤恨更加深高到了一眾無以言說的地步,誰都不知道當他听到那尖嘯的海東青時,他的心是有多麼快速的跳動著,他快步的奔向這里看到那兩只低飛盤旋啄傷著兵衛們的海東青時,有那麼一瞬間的自己竟然以為是回到了和雪姬第二次相遇的那一天。

他以為會有什麼不一樣,卻發現一切都是一樣的,就好比現在這樣淡漠的雪姬,這副生人勿近以及故意錯開距離話語的生硬語氣多麼像那一夜宴席之上,對著眾人叫起的模樣,她始終是雪姬夫人,南越國位通副後的女人,要風的風要雨得雨傾倒眾生的寵姬,一切始終是他自己自作多情,想錯了而已。

「堂堂的晉王宮竟然住不下你一個雪姬夫人,還能讓夫人來了這里,這可真是清听過的畢生最好听的一個笑話,夫人難不成又覺得那晉王宮住著不舒服私自跑了出來,卻不知這一次當真折了,讓人賣到了這里,可惜,那兩只畜生都死了,夫人,你可不是每次都那麼好運能夠靠這兩只畜生救你月兌困的,這離家出走的戲碼上演一次又一次,夫人你倒當真不累。」為說去將。

慕容清逸輕蔑冷笑的朝著雪姬說道,他回想遇到雪姬對她傾心時的情況,越發的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人家這一次又帶著自己的宮女出走了,這樣的戲碼也不知在自己栽進去去不知上演過幾次,想起那一夜兩個宮女的對話,他再一次的浮現著冷意。

雪姬自然清楚的知道慕容清逸這話是為何意,回過頭來這樣想想,沈素歌攻心的本事當真不是小瞧的,輕而易舉的幾件事情,所有的信任盡數崩塌不說,如今,她和慕容清逸竟然已經到了這種諷刺怨懟的地步,且他生硬的諷刺竟然那麼傷人。「將軍,你誤會了,我和姑娘並不是出逃,而是……」一旁的蓮心看著相對而立的兩人,且慕容清逸所說出的話那樣的難以入耳,她連忙的開口,想要去為雪姬辯駁,身為旁觀者的她清楚的知道著兩人之間太多的誤會,如今既然已經見到了,那就將誤會解開,說不定他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而雪姬卻在蓮心開口之時一把拉住了她,用著眼神示意她不要在接著說下去,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已經不在重要,自己前前後後做了太多的事情,她累了,不想在為自己解釋。

「慕容將軍,曹都尉死了。」雪姬身後一個兵衛將染著血的發簪交到了慕容清逸的手中,端看兩人的發髻便也能夠清楚的知道他手上的發簪來自于誰。

慕容清逸笑著上前站在雪姬的跟前,隨後將手中帶著血的發簪放在了她的眼前「夫人如今的膽子當真大了,殺個人輕而易舉的就這麼做了,清不知道夫人還有這樣狠歷的一面,這性子好比是翻書一樣,當真有趣,你殺了曹都尉,想這麼輕而易舉的離開,是不是太可笑了一些,一條人命,不知道這筆賬該怎麼算呢?」

「我只是為了自保,並不想傷人性命,這一切只是個意外。」雪姬不願看見那染血的發簪,故意的將頭向一旁偏離著,听得慕容清逸這樣說,她抿著唇解釋道,事實之上她從被人迷暈之後帶到這里直到醒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當時的那個情況,她只是本能的去做能夠做到的事情,雖然那件事情是奪走一個人的性命。

慕容清逸連連冷笑點頭「意外!」他重復著雪姬的話這樣說道「原來在夫人的眼中一條性命只是個意外,不過夫人來這里,對我們而言也是個意外,不過這個意外對四方城而言確是個好事,晉王率領重兵將四方城圍困,夫人的到來是給四方城中所有的人帶來了一個喜訊,憑著夫人在晉王眼中的地位,清相信,有了夫人的幫助,四方城很快就會月兌困。這樣想來,死一個曹都尉倒真心算不得什麼,夫人,你說是麼!」

直到四方城被趙越圍困的那一天,慕容清逸才發現自己是有多麼的輕敵,看著數十萬的大軍將四方城團團圍住之時,他發現自己竟然上了趙越的當,中了**計,他帶著數萬大軍來到四方城支援城主,想要在這一刻攻入吳國,將那里的城池搶奪,所有的計劃天衣無縫,卻到頭來不過是自己遮住了自己的眼楮,未能看的更遠,成了自投羅網而已。

什麼舉國不寧,沉迷,一切都不過是他用來混淆視听的假象而已,而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是幫凶,她成為傾世寵姬她迷住了趙越,是妹喜妲己的化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眼前這個女人欺騙,這一張偽善動人的臉竟不知害過多少人。

听著慕容清逸一口一句的夫人,雪姬的人此刻只覺得有著一把鈍刀不停的剜著心房,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夠堅持的站在這里,听著自己日思夜想之人的冷艷諷刺這樣的久,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記憶中那個儒雅俊逸的男人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此刻的他竟然讓自己好像見到了另外一個趙越,活月兌月兌的一個翻版,她的心里當真有著說不出的口。

在雪姬還未出聲之時,慕容清逸已然招來了親信對著他示意道「命人找個干淨的營帳給兩位貴客居住,再去尋個侍女來好生的伺候著,若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接近營帳,南越的夫人,你們可千萬不能怠慢,知道了麼,若是讓我知道貴客出了什麼事情,一律軍法處置!」

慕容清逸用著極大的音調對著其下的眾人厲聲吩咐道,所有人群聲一喝示意自己已然听到後,雪姬便已經被人帶著想著別的營帳而去,想要離開,只怕這一時半會已然不再有可能,她靠著蓮心拖著吃痛的步子小心翼翼的挪動著,適才因為急著想要逃走根本顧不得腿上的疼,如今好了,才發現腳腕處竟然這樣撕心的疼著,她將身子大半的力量靠在了蓮心的身上,舉步艱難的走著,她努力的不想將自己的脆弱表現出來,而站在原地不曾動步的慕容清逸卻將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在雪姬走遠後不久慕容清逸對著一旁的侍從吩咐著讓其去找個軍醫,隨後便離開了那里,原本的吵鬧歸于平淡,除了地上那兩只沒了氣息的獵鷹之外,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被獵鷹啄傷的軍士相互的綁扎著傷口,而進營帳後的雪姬已經因為腳腕處的傷口疼得滿頭冷汗,她坐在了椅凳上蓮心為其查看傷勢時,才發現腳踝處竟然已經高高的腫起且有一塊已經發紫,只怕傷的不輕。

「姑娘,這傷口竟然腫的這麼高,這可怎麼辦?」蓮心望著這會面無全非的腳踝,急的恨不得哭出眼淚,手不過才踫到了傷口,雪姬就已經忍不住的抽氣出聲,端看那模樣便也知道剛才只怕是忍了好久。zVXC。

雪姬才要開口說安慰的話,營帳的門簾卻已經被人拉開,一個帶著醫藥箱的老軍營就這麼走了進來,雪姬向內把腳縮了縮卻在門口听到了一道聲響「宋軍醫對治療筋骨有著極大的經驗,你的腳踝受了傷,讓他給你好好的看看,不然若是腳廢了,還不了一個好端端的夫人給晉王,咱們擔待不起。」

門口處,慕容清逸負手而立看著那發紫的傷口不由的皺眉,他的心緊跟著那傷口一陣的抽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為這樣一個負心薄情的女人還在痛心,雪姬無言,只得伸著腳任由著軍醫為她將錯位的骨頭搬正,痛苦的他在接骨的那一瞬間疼得緊咬著下唇,可連哼都不曾哼一聲。

而一側的慕容清逸反綁在身後的手卻在見到雪姬那痛苦的表情之時竟然不自覺的緊握成拳,最終他沒能讓自己再站在這里便拂袖而去,而雪姬也在慕容清逸走出營帳的那一瞬間徹底的昏了過去……

她一直忍著,不願讓慕容清逸看到那個脆弱的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的要強,可她心底里打定了主意告訴著自己不可以軟弱,而慕容清逸則好像看到了幾個月前所有的一幕一幕,矛盾的心似乎分成了兩邊不停的拉扯著似要把自己撕成兩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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