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殺手 內訌(一)

作者 ︰ 琦妙

警局。在張警司辦公室站了一小會兒之後,他開始叩響門,但沒有人應聲,看來張警官還沒回來。他想了想,之後伸手握著門把轉動了一下,很巧合的是,今天張警官忘記了鎖門。他看了看走廊兩邊,現在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他冒著一種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想法打開門,進去然後鎖上。

走在張警官的辦公室,他習慣性地四面張望,看看什麼地方可能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但是沒有發現,然後他又在其辦公桌前翻閱了一些資料和文件,看看有沒有值得令人懷疑的地方,輕手拉開抽屜,他看到里面只是一些公文而已。

但是辦公桌下邊的小櫃子上鎖了,對面的辦公文件櫃也都上鎖了。

他在桌子底下想找找看有沒有竊听器,但奇怪的是,什麼都沒有留下……怎麼可能這樣?那個人拍攝的東西,仿佛……

他回想是從什麼角度拍攝的……

外面,張警司和另外一個女警司一起回來了。

大家都在同他打招呼。他顯得比較疲累的樣子。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看女兒了。」女警司說。

張警官點點頭︰「我還得整理一下思路啊……」

他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在進門之前,他被一個警員攔住︰「張sir,你有沒有看見頭兒在什麼地方?」

「你說的是凌警官?」

「嗯。我們組在調查最近的案子的時候,發現一些重要的線索,因為原來關于‘千島居’殺人案……」

張警司搖頭︰「我沒見過他。你把資料給我……」

「是!」警員將資料遞給了張警官。

凌孝熠看到原來拍攝角度的地方,什麼都沒有,他正在思考的時候,張警官開門進來了。

兩個人四目相視的時候,一個是驚訝,另外一個是有點無措……「哦!張sir,你回來了。正好,我剛才……」

張警司愣了一下,掩飾內心的疑惑和不安,他笑著坐下來︰「有什麼事情啊?」

「哦!是關于一些重要的情況,想問問長官。」

「我不在,你怎麼進來的?」

「……門沒鎖。」他盡量顯得很鎮靜。

張警官發現桌子上的文件有點凌亂,他這個人很喜歡整潔……

「說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嗯。剛才隊員報告說喬本人在寺廟參拜佛像……羅金生和手下的人在密談,他們今天晚上有一批香港的貨物要出碼頭……」

「嗯。你的想法是?」

「交貨時間是11點30分。我想,提前派人去埋伏,一旦其中有毒品或者別的東西,我們就可以……」

「這批貨通往哪里?」

「泰國……」

「你的想法是?」

「面神可能在里面。我們只派幾個人內外接應就可以了。」

「消息可靠嗎?」

他點點頭!

「好!」他思考了一下,「你去安排吧。」

「yessir!」

「哦,對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最好不要隨便進來……」

「sorry,sir。」

他出去了。

現在輪到張警司發呆了。凌孝熠的突然闖入,讓他非常不安。關于今天晚上面神的事情……他突然覺得,自己可能被人懷疑……這不可能啊!誰會懷疑到他頭上呢?什麼地方讓凌孝熠產生了懷疑嗎?

今天晚上的行動是引君入翁還是?……

他走了幾步,到處看了看,然後仔細檢查各個地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他的心髒很不安。他桌上的電話響了。

他下意識哆嗦了一下,接起來,听到是老婆的聲音,他才松了一口氣︰「你什麼事呀?我說過晚飯不回來吃了。」

「不是啊。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情?」

「今天下午的時間,有一位姓羅的先生打來電話,讓我轉告你,今晚11︰30的時間等他的電話……」

「羅……噢……他還說了什麼?」

「沒有。」

「哦,知道了。」

「那個羅先生是誰啊?怎麼……」

「不用管,是一個朋友。哦,記住不要跟別人提起來。」

他掛上電話︰「不可能是他打的啊……他怎麼打到我家里找我?」他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輕易上當了。今天的事情就是不對勁。

他本想去電話的,但想到目前是緊急時刻,又將手機掛上了。

在凌孝熠去安排事情的時間,安安已經和麥克吃完了晚餐,並且還就著餐廳里面優美的音樂跳了一曲舞。

在跳舞的時候,他們配合得非常好,但是,兩個人步子都有點堅硬。「也許是因為我們很少參加這麼文藝的活動。」麥克解釋道,「但我得承認你的舞很棒。」

「謝謝,我覺得你非常令人著迷,肩膀,穩步還有關懷的細節,都讓你的舞伴覺得很有安全感……」

「啊……坦白說我並不驚訝你的贊美之詞。」

安安笑了起來。他開車的時候,電話來了,听起來是他的美女搭檔。

「我得去找她,有點事兒。」

「好,你放我下來吧,正好我想一個人走走。」

「真的嗎?或者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的車還在會展中心呢。」

「好吧。」他點點頭,停車讓安下來了。

安安打車往停車場去開自己的車了。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還有兩個多小時。

她開車去了以前的酒吧。這一次,那些認識安安的人都竊竊私語起來,安安一點都沒有回避,她沒有做什麼,人家要怎麼說她都不管,她來這里,不過因為,可以踫見羅金生而已……

很巧合的是,羅金生的開會地點還在上一次的包廂。大堂外,女主管一陣非常不悅地注意她。她要了酒,自己一個人坐在吧台上看著吧員調酒。

一個吧員在調酒的時候,忍不住道︰「你很喜歡來這里嗎?」

她點點頭。

「你在等人還是?……」

「你不歡迎我?」她淡淡的問。

「不……不是那個意思。其實……」

「還是你們的上頭不喜歡我?」

他沒有說話,看到女主管鋒利的眼神就不再說話了。

「你看,我來消費,你們為消費者服務,對不對?」

他點點頭。

「當然,這樣的地方,也不能妄想所有人都可以得到一流的優質服務。不過,我對這里很有感覺,所以,我每次都第一個想到來這里。還好,你們的老板沒有人對我不滿……」

這話剛好被羅金生听到了。

他走了過來,看著她︰「小姐,你剛才說誰對你不滿呢?」

昌哥和旁邊的女主管都緊張了起來。他們的凶狠樣子此時一點都沒有。

安安笑了︰「我說他們老板,關你什麼事情?」

他眉頭一挑,笑了起來,邪邪的笑意展現著男人的個性魅力︰「為什麼呢?」

「你要是請我喝酒,我就告訴你。」

他俯首想了一下,然後抬頭,抿嘴︰「你要喝什麼?」

「來瓶可口的伏特加怎麼樣?」

他愣了一下︰「我為什麼要請你呢?」

她沒有笑,只是看著他想戲謔自己的表情說︰「我沒有說你一定要請我。」她轉過身體,拿起剛剛調好的特飲一口倒了下去,然後起身要走。

他看著她的背影,沒有說話。

「她是誰?」他問阿昌。

阿昌搖頭︰「這里的常客而已啊。」

「我以前是不是見過她一兩次?」

「哦……是不是那次開會……」

「不是……在別的場合……」他試圖努力回憶,但是沒有什麼印象了。「走!」

他們大步邁出去。

安安在門口外的路上走來走去打電話。

電話那頭是韓泰奇。

他看了看她窈窕的背影,圓潤的胸部和修長的腿,搖頭笑了一下。旁邊的王輝說話了︰「這樣的女人多的是,都想變著法接近你。大哥,說不定她是條子派來的呢……」

「她?警察?」

他笑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很多天以前,他上樓去找侯佳音和川島太太的時候,和她擦肩而過,她從她們的包間里面出來的。

她是那個……佳音說很欣賞的……女翻譯?

他的腦子轉得飛快,因為,他還听說更有趣的事情,就是關于這個女翻譯,回到韓國去見自己即將被癌癥折磨而亡的母親的時候,正好遇見了爆炸事件……

川島太太曾說過幾句關于她的話,也許,他們懷疑……

他搖頭,不關我的事情。

安安掛上電話,然後回自己的車內。還有一個小時……

她開車往回家的地方去。

這個時間,凌孝熠應該已經監視住了碼頭的船。

但是,羅金生收到電話的時候,臉色都變了︰「你說什麼?下午我根本沒跟你老婆聯系過。你好好查清楚,是不是有人盯上你了?還有,今天晚上的事情,除了我們內部的幾個人外,不可能有人知道……」他非常震驚,不可能!難道還有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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