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狂醫冥後 第三章

作者 ︰ 彎月兒

進來的人正是被困在廚房里不亦樂乎的冥青,若不是流花影因為月蒔的事情來找冥炎,他怕是還會傻乎乎的繼續忙下去,所以首當其沖跑了進來,沒曾想看到的是令人他吐血的一幕。

「想你堂堂冥王也那麼無恥麼?小爺忙著下廚房,你竟然找機會將墨兒姐姐吃干抹淨了,你也不怕噎死!」

「呃……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忙……要不……繼續?我們先在外面候著,如何?」

流花影哪里知道屋子里是在春光無限,只當是冥炎守著昏迷不醒的玄墨,現在看來悲催的只有他一人,這邊都顛鸞倒鳳了,他哪里還生死未卜。

真特麼不公平!

但是,嫉妒歸嫉妒,流花影還是相當理智,打擾了人家好事,自知罪過,便尷尬地笑了笑,拽著吵鬧的冥青要暫時離開,好歹要給收拾的時間不是?

冥青根本就不依不饒,扒著門框在那里鬧騰,道︰「冥炎,你個小人,你是不是想先始亂再終棄……」

「噢,可我和墨兒已經訂立了誓戀血咒,剛剛本王求歡,墨兒未曾拒絕,血咒自然已經形成,如今,不過是還缺一場正式的儀式!始亂本王承認,不過是提前洞房以求安心,終棄,你認為有可能麼?!」

冥炎的眼楮里閃爍著濃濃的威脅,雖然語氣中沒有表露,但是冥青卻明白拿是什麼意思,氣得話都說不完全。

「呃……你……陰險……」

誓戀血咒一訂立,因著違背的代價太過慘烈,所以得益也很多,除卻修煉靈力可以相輔相成突飛猛進,除此之外,還能共享某些寶物。

也就是,尚未成年羽翼未豐的冥青小朋友,再不甘願也要被冥炎拿捏在手中,基本上沒有斗過的可能。

躲在帳子里的玄墨此刻已經收拾好心情,稍稍調理了下,身子已經不再酸痛,將衣服整理好,剛準備拉開簾子去見冥青,卻沒曾想冥炎竟然這樣赤果果對著她向來寶貝的弟弟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故而,玄墨在出現的時候有些臉色赤紅,讓尚且半信半疑的冥青完全肯定了冥炎「卑鄙無恥」的行徑。

「姐,你就不擔心這個男人得到了就視若草芥嗎?畢竟那廝消失了那麼久,不然,你怎會如此受苦?」

此刻的冥青不單單是前世里那個孩童,有著玄色石的助力,對于很多事情看得很通透,那未成的誓戀血咒是完全可以化解的,他不介意好好替冥炎惹來些麻煩。

他的姐姐,豈能如此輕易給了別人!至少他還沒有在姐姐跟前待夠,誰都不能來搶。

只是很可惜,冥青的挑唆並沒有絲毫作用,除卻冥炎投注來的殺人眼光,只有玄墨淡淡的一句︰「青兒,你放心,冥炎不會的,即便沒有誓戀血咒,他也不會,如今到了這地步……還能如何?所以,不用太過擔心。」

玄墨是在安慰冥青,哪里知道他其實有著許多彎彎繞繞的心思,不過話一出口就發覺了不對,因著冥炎笑得異常燦爛,整個都貼了上來,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

「墨兒,為夫就知道你舍不得為難,血咒終究還是成了,等這里的事情了結,我們的婚禮一定要好好籌備。對了,萬一你有了也無妨,大著肚子更好,正可以警告那些黃蜂浪蝶你已經是我的了……」

冥炎相當恬躁越說越離譜,冥青咬牙跳腳,玄墨再一次鬧了個臉紅無語,索性不再理會那有些瘋癲的男人,一把推開他,徑自走向流花影,問道︰「為何不見月蒔?」

「她……昏迷未醒……」流花影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有些遲疑的,帶著幾分困惑看著眼前的兩人,自始自終還沉浸在冥炎不惜立下誓戀血咒來保全玄墨的舉動之中。

玄墨听了顯然是一楞,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對著邊上還在興奮的某人投注了溫婉的一瞥,淡淡地問道︰「需要我去看一下嗎?」

「我想,是我考慮了太多,這……我自能解決!」

面對著面前兩人的含情脈脈,流花影有著無比的嫉妒,他何嘗不想和月蒔如此,但是那誓戀血咒一下,對方若是不應,他便會陷入靈力驟失的境地,目前這情況,他根本無法沒有靈力,不然如何保護月蒔。

而且,流花影很擔心,蘇醒後的月蒔若是回憶起自己曾造成的傷害,再去找楚若寒,他沒有大度到犧牲自己來換取別人的幸福,還是自己的女人和別人的幸福。

適才流花影也是猶豫著,可在看了冥炎對于玄墨的付出後,終于恍然大悟,很多時候,他是太在意于是否會有回報,更何況月蒔經歷了這許多劫難也是和他有關。

欠她的,終歸是要他自己來還,況且一切都是未知,若是有幸便能和自己所愛之人永遠廝守下去。

想到這里,流花影已經是釋然,誰知身後突然傳來玄墨涼涼的聲音——

「其實,流花影,你瞻前顧後那麼多干什麼?知道楚若寒是如何贏得月蒔的下嫁嗎?你大可以如此!要知道,很多時候,太君子了,就意味著將人再眼睜睜送回去,想想你們之前為何會落得這般境遇,你甘心嗎!」

流花影猛然停住腳步,扭過身子看向已經被冥炎再一次抱回懷里的女子,說不出一句話來。

半晌,在幡然醒悟,急忙轉身離開。

很顯然,流花影听懂了玄墨的暗示,這讓邊上看熱鬧的冥青直翻白眼,男人啊,這種暗示總是特別激動!不過,話說回來,流花影在某些方面還是夠笨的,完全可以解決的事情,非要那麼糾結,要擱著自己身上……

流花影走後,冥炎更是喜悅萬分,就差沒有將人繼續摁回床榻上纏綿,可惜有著不相干的人在場,不免瞪向冥青的眼神有些惡狠狠的。

冥青適才還感嘆自己身子未成年心情有些郁啐,故而對于冥炎也是一臉的不善,很不客氣地回瞪過去,然後迅速變換成柔弱的「小綿羊」,討好地粘了過來。

「姐,青兒做了許多你喜歡吃的東西,我們一起去吃吧!」

「好!」

雖說是進入了神皇領域巔峰,只需要維持最基本的飲食,但是玄墨還是欣然答應了冥青,對于這個弟弟,她根本無法拒絕,曾經的事情還歷歷在目,為了她險些魂飛魄散的回憶,讓她一直耿耿于懷。

冥炎依舊在那里恨得牙癢癢,但是他卻十分聰明的沒有表露出來,這死小子會賣萌,他也會——

「墨兒,為夫陪你一起去,我們很久沒有在一起用膳了,正好有為夫親釀的佳釀。」一臉深情的冥炎軟言對著玄墨說道,忽而又想起了什麼,主動將冥青牽到自己這邊,不著痕跡地隔開了兩人,隨即說道︰「青兒,那酒度數很低,還可以增強體質,你也可以喝些。」

莫名和玄墨分開一段距離已經讓冥青憤怒,如今還被死死攥在冥炎手里,特麼這死冥王還敢裝蒜,弄得他只能假意應承,暗地里則咒罵了無數遍。

三人穿過竹制長廊,玄墨很快就被景致如畫吸引了全部注意,很怡然地緩步走著,根本沒有發覺了身邊另兩人的劍拔弩張,暗自較勁。

在路過流花影和月蒔待的屋子的時候,听到里面濃重的喘息聲,和一些不明的低語,玄墨不自覺地嘴角上揚,臉色也越加紅潤看得冥炎又是一陣悸動。

直來到用膳的廳堂,暗地里的爭斗才暫時結束,冥青主動跑去端飯食,冥炎則擺好碗筷,並且為玄墨斟滿自己釀了許久的佳釀。

「好香!」

一股甘冽的味道在舌尖跳躍,讓玄墨的心里滿是敢動,這酒她曾經喝過,釀制的時候必須帶有自身靈力,喝的人有益,但釀制的人可是要吃不少苦頭,甚至會連續幾日體質虛弱。

正因為如此,玄墨看向冥炎的目光越發地柔情起來,連冥青跑進來都沒有發覺,兩人自顧自地在那里相互斟飲,好不溫馨。

「姐,青兒為你剝蝦。」

不甘被忽視的冥青主動將一只蝦子夾了起來,誰知還沒有動手就被冥炎搶了去,快速剝好放到玄墨的碗里,隨後又剝了一個蝦子放到冥青碗里,一臉的慈愛。

「還有魚……」

冥青再接再厲,可結果還是一樣,冥炎又搶在他面前挑了魚刺給自己的姐姐,更要命的是,冥炎竟然還給他挑了一塊魚肉,依舊是一臉的慈愛。

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的冥青,徹底沒了食欲,憤恨地瞪了一眼冥炎就借口要出去散心跑開了。

原本想著可以討好姐姐的冥青,沒有想到冥炎這貨竟然給他玩這手,若是他繼續待那里根本就是給冥炎表現的機會。讓堂堂冥王來伺候他,冥青其實是得意,但是他沒有昏頭,一頓飯下來,若是冥炎一口沒吃,都在伺候他和姐姐,意味著接下來姐姐會因為舍不得給予冥炎許多好處,到時候他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冥青采取了眼不見心為靜,來日方長,等他成人之後,姐姐就是他的,誰也搶不走,去他的誓戀血咒,在他九天至寶眼中,就是浮雲一朵,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殊不知,他此刻是中了計,等他某年某月長大成人醒過味來的時候,他已經做了舅舅,成了專職的保姆,方才明白冥炎這個男人早就開始部署,杜絕了任何可能性。

用過膳後,已經是天黑,藥谷里的景致展現出別樣的風光,處處被月光鍍上了一層銀白,有著靜謐安詳的美。

玄墨和冥炎散步回來,正好撞見滿臉緋紅羞惱從屋子里出來的月蒔,雖然衣衫整齊,但是脖子上的吻痕明顯,走路也不穩當,不難猜出她剛剛經歷了什麼。

「月兒,是我錯了,但是我不這麼做,你醒不過來啊!」

「哼!說得冠冕堂皇,為何誓戀血咒成立,我人都清醒了,你還……你……」

月蒔原本還想說些什麼,見到玄墨和冥炎頓時沒了聲音,赤紅的著臉跑開了,流花影一邊追著一邊嚷︰「你都說了誓戀血咒成立,說明你已經是我的妻子,我們之間發生那些事情不是天經地義了嗎?月兒,我只是忘記了節制而已,你不能不理我啊……」

「你閉嘴,你亂說什麼!」

兩個人一個氣急敗壞地跑著,另一個不知死活地將兩人之間的事情全都倒出來,像是在逼著某人面對現實。

見著這樣的一幕,玄墨有些意外,沒想到流花影也會有那麼不正經的時候,可見天下男人都是一樣的,不由得嗔怪地瞪了眼冥炎,換來他委屈的可憐的樣子,索性轉了話題,問道︰「你我都已經恢復靈力重生,眼下該如何離開此地,回到玄冥兩家?」

冥炎正想著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借著形勢將玄墨再次摁到床榻上,誰知一雙手還未觸及到人兒,便被這個問題問的懸在了半空中,頗為無奈地回道︰「如今你我的合力,葉桓已經不足為懼,只是這離開此地必須要完成的幾件事情頗為讓人頭疼。」

「什麼事情?」玄墨好奇的問道,心里有些奇怪,據她所了解的冥炎,會說出這番話來,必定是十分棘手。

冥炎嘆了口氣,最終決定據實以告,隨後,伸手將玄墨抱在懷里,輕輕拍撫著,才道︰「一切的禍端皆因葉桓而起,而葉桓最為強悍的魂魄也在這個時空,我們必須讓他永遠留在這里,才能在回道玄冥兩家的時候扭轉一切,避免悲劇的發生。而最為穩妥的方法,便是成就葉桓的雄圖霸業,也就是說必須犧牲一些人或事……」

到此,玄墨的身子變得有些僵硬,怔怔地回望著冥炎,從他臉上的凝重和無奈中明白了她必須做出抉擇。

冥炎感覺到了玄墨的變化,有些舍不得,很快便又繼續說道︰「柳柳不會有事,她的命運有著與眾不同的境遇,倒是雲晟,他會就此殞命,因為他是引發所有事件的關鍵所在。不過,結局並不一定會很壞,因為嘛……他進入冥界之後,我會安排他投生為了葉桓的子嗣,而且是唯一的子嗣!」

「噗——」

玄墨適才還在為雲晟感到難過,想著竟然要襄助這樣的變態的男人成就霸業而極度郁悶。如今照冥炎說來,根本就是為雲晟打基礎,心里頭那些不舒服很快就煙消雲散開來,不由得雙手捧住了那笑得得瑟的容顏,印上了自己的紅唇。

「唔——」

被玄墨的主動已經迷得暈頭轉向,冥炎越發覺得自己做得正確了,心想著最好讓葉桓壽終正寢當日讓雲晟回復前世記憶,氣死那葉桓更好了。要不再讓葉桓轉世成為女人,某國公主皇後,慘遭外人蹂躪也行,反正只要維持葉桓富貴榮華的生生世世在這時空就行了。

正恍惚著,突然間有人來到了他們的周圍,雖然氣息被隱匿得極好,修為也不低,但是兩人都感受到了。

相對一眼,冥炎猛地將玄墨抱緊在懷里,阻擋了來人探究的視線。

「唉,徒兒,你何故如此小氣,為師真不知道你們在恩愛啊!」

「哼,你會不知道!說!你來究竟為何?!」

來人正是藥谷的清風神醫,自由一番仙風道骨,只是保養得極好,青絲滿頭膚質細膩,很難想象這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者,至多不過而立之年一般,而且這人竟然是五行領域的巔峰,怪不到可以輕易隱匿了氣息。

不過,清風神醫的性子有些奇怪,一副長不大的孩子一般,躲在邊上偷看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想必也是好玩的心性。

被冥炎的一頓搶白,清風神醫並沒有生氣,訕訕然地︰「為師不過是搶先想一睹冥後的風采而已!之後你們大婚,為師也是會親臨,到時候一樣可以看到,有什麼好隱藏的!」

清風神醫說到這里顯然很委屈,不過很快就轉了方向換上了一臉的討好對著玄墨說道︰「丫頭,有興趣去老夫的藥廬嗎?老夫送你些東西,你只需要將玄家釀酒的方子給老夫就成,要不幫老夫釀一壇也好啊!」

玄墨一愣,從冥炎的懷里掙月兌出來,笑了開來,越發覺得這清風神醫是老頑童了,竟然瞄上了玄家的佳釀,從冥炎一閃而過吃驚的眼神中可以得知,那藥廬里的東西必定珍貴異常,如今被這老頭要拿來換酒。

雖然那酒有著提升靈力的功效,而且對身體很有助益,不過對于清風神醫而言並不算什麼,隨便一顆靈藥就能達到同樣的效果。只不過這酒的氣味極度芬芳,入口也濃郁,味道也難得,看來這清風神醫該是個好酒之人。

動了心思的玄墨,欣然應允,冥炎也不阻攔,隨著她離開,剛走了沒多久,覺得有些不對的她回過了頭去,竟然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男人,不免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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