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狂醫冥後 第八十九章 跳崖重生,冥炎回歸!

作者 ︰ 彎月兒

京城郊外的斷崖,由于山勢險要,詭異莫測,一直被列為禁地。除卻久居此地的藥農和樵夫,一般都不敢隨意踏入,弄得不好,便是尸骨無存。

也正因為如此,那里的靈藥和靈力都充沛得讓人乍舌,只要你有命離開,基本上都能收入頗豐。只可惜,山里的老藥農並不識貨,也沒有這個能力,樵夫們更不可能到山頂來砍柴。

所以,長期以往使得此地一直人跡罕至,靈力充沛,還有不少數量驚人的珍稀靈藥。

特別是每到子夜時分,會由斷崖從往外衍生出大片的靈力雲層,在其最為極致的時候,可以助人涅磐重生,月兌胎換骨,回歸到最為巔峰的狀態,更有甚者,能夠在一夕之間到達巔峰。

當然也有風險,一個把握不好,或者時機不對,便是萬劫不復,永世不得超生。

更要命的是,在穿透雲層後,人會短暫地失去任何力量不能動彈,若是沒有人在下方接應,十之**不等重生就會摔死。

流花影到達斷崖的時候,已經是鄰近子夜時分,周圍的靈力開始不斷翻涌著,帶來巨大的壓迫力量,不多久在斷崖邊緣往外衍生出了一片廣茂的銀色雲海。

濃厚的靈力,壯觀的勝景,帶著極強的蠱惑力,讓靈力等級尚未恢復的流花有了一剎那的失神,幸好,玄墨趕來的驚呼提醒了他,及時取出安魂石護住了本就虛弱的月蒔。

等到銀色的雲層開始慢慢平復,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清雅起來,給人以生機勃勃的感覺。

略微松了口氣的流花影這才抱起月蒔,望著懸崖邊走去,同時不忘記對著玄墨囑咐道︰「接下來我會啟動流花家族的寶物,找到最為適宜的地方讓月蒔重生。雲層在月蒔沒入的時候會有短暫的融起,你只需要趁此機會跟隨而下即可,自然會有人護住你。但是有一點,必須迫使慕容風激起雪澈玨的力量和玄色石產生共鳴,只是這樣同樣也會讓他恢復全部的記憶和力量,很可能會牽制你的舉動。還有最為關鍵的一項,便是雪澈玨不能在月蒔沒入雲層前激發,不然到時候別說月蒔和我,連你都休想再有機會重生!所以,你的時間不多,必須掌握得分秒不差!」

說話間,流花影已經開啟了流花家族的寶物,只見得一朵晶瑩雪白地的光影蓮花往著空中飛去,在雲層上不斷盤旋著,速度很快,行跡卻是很有規律。

不多久,光影蓮花就停在了離斷崖不遠的地方,流花影立刻帶著月蒔飛躍而去。隨後,流花影將月蒔放在光影蓮花之上,小心地看著她開始緩慢沉入雲層,這才尋了一處雲層稀薄處到斷崖下去等待。

臨消失前,流花影給了玄墨一個央求的眼神,因為沉入雲層要有一段時間,若是慕容風趕來搗亂便會功虧一簣,而他根本來不及折回來護著月蒔,等于是將月蒔的一切托付給了玄墨。

流花影不知道為何要將這樣的信任給予玄墨,單單是從玄家和流花族的淵源是做不到如此,或許是因為月蒔不惜為了玄墨將自己放在了生死邊緣,迫使流花影也跟著交予了自己的全部希望。

或許可以說,流花影相信的是月蒔,相信自己深愛的女子不會看錯人。

果然,對于流花影這樣的表情,玄墨相當詫異,但很快就選擇點頭應允。

她不是傻子,月蒔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方法度過劫難,不過是為了能夠讓她早日擺月兌那不死不活的掙扎局面才會選擇這麼做。

這幾日,玄墨完全想明白了,為何一直低調內斂的月蒔突然張揚起來,甚至敢于挑戰起慕容風的權威,所以,她必須要為月蒔做些什麼。

素昧平生的月蒔可以為她不惜任何代價,那麼她有什麼不可以的,更何況今日對于她而言也是個機會,成功了便能擺月兌這該死的艱難局勢。

即使流花影不表明,玄墨也會助月蒔度劫。

只是,該如何防止慕容風的搗亂,對于她而言是個至關重要的挑戰,慕容風的力量在她之上,月蒔透過雲層的速度又極慢。眼見著不遠處的模糊身影越來越近,情急之下,玄墨一個念頭閃現在腦海里。

當即,再也顧不得其他的玄墨,素手輕揮用著自己幾乎全部的靈力為月蒔構建了一道堅實的靈幻力屏障,又猶豫了下,再附加上一層咒術。

等到做完一切後,玄墨便安靜地等待著慕容風的到來,而她的眼楮則目不轉楮地盯著月蒔的方向,額上微微的汗意顯得很緊張。

慕容風起初很憤慨,卻沒曾想看到玄墨只是站在崖邊關注著月蒔在雲層里浸入,心下松了口氣,同時濃濃的困惑又涌上心頭,道︰「這是做什麼?」

「正如你所看到的,月蒔先生在流花影的協助下度過劫難,至此之後涅磐重生,成為真正的流花族聖女,族長夫人!」

「她……真的是流花族聖女?」慕容風似是不敢相信,復又問道。

「怎麼?你一介天子也有害怕的時候?是擔心流花族的報復或者是懊悔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敢情好,現在正是個機會,只要你在月蒔沒入雲層的一剎那,開啟雪澈玨,他們就會至此沉淪消失不見!」

對于慕容風的震驚,玄墨只剩下冷笑,故意指著月蒔的方向,激著慕容風,讓原本想有動作的慕容風愣在了那里,顯得很尷尬。

訕訕地笑了下,慕容風說道︰「朕何必要如此,如今趕來,無非是流花族長之前提到要雪澈玨的事情,只是朕有些奇怪如今為何又不需要了!」

不經意的一個問題,是在試探,因為,慕容風總覺得自己觸及到了什麼,只差著一層薄薄的屏障便能夠想明白一切,卻始終抓不到頭緒。

玄墨顯然不想搭理他,主動往懸崖邊走了走,這樣的舉動引得慕容風那些混亂的記憶開始沖破桎梏,不覺驚叫道——

「玄墨,你究竟想干什麼!這一次,你休想再離開!」

說完,慕容風手中的力道加深了一分,仗著自身靈力的優勢緊緊地將玄墨鎖在了懷里,不讓其有著絲毫空間可以掙扎。

玄墨倒也沒有多大反應,慕容風和她離著斷崖的距離依舊很近,而且時間也差不多了,只需要自覺再努力一下,便能夠達成目的。

故而,玄墨笑得異常燦爛,微眯的雙眸著有著掩飾不住地光華,聲音也異常地清越動人。

「怎麼?你是想起了什麼了嗎?若是沒有想明白,我可以親自為你解釋清楚一切,到了這份上,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

「你……你是玄墨,朕……我……」

慕容風難得的言語支吾,不知道該如何說話,整個呈現出近似于離魂的狀態,慌亂中竟然緊握住自己隨身的攜帶的雪澈玨,隨之傾瀉而出的豐沛靈力很快就引起了雪澈玨的反應。

雖然微弱,但也足夠了,玄墨抓住這個被疏漏的機會,繼續刺激著慕容風,言語中的淒厲之色,讓慕容風竟然生出幾分懼意。

「慕容風,噢,不對,應該是葉桓!或者說你是介于了兩者之間的怪異存在!知道我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表示對你的反感不願意嫁入皇宮麼?告訴你,原因很簡單,你一個區區的堯舜皇帝怎麼匹配得了我玄醫世家家主的身份,即便是你的上一輩子葉家家主的身份加在一起,也無疑是痴心妄想!玄冥兩家聯合,可掌控生死,在時空中任意游歷穿梭,晉升到巔峰,更是如同神佛的存在,你算是什麼東西!」

玄墨很坦然地說出了慕容風和她有關的一切,這個男人估計不經過她的提醒根本無法想透上一世的一切,很可能和他的生命已經與原本那個慕容風連在了一起有關。

不同于玄墨原來這具身子的靈魂軟弱好欺,葉桓身子原來的主人慕容風是個徹頭徹尾的帝王,雖然有時無能,但是絕對容不下自己為了一個女人江山社稷都不顧了。

所以,慕容風的記憶和葉桓的記憶一直在相互干擾影響著,以至于葉桓的記憶已經完全佔了上風,還是被牽制住關鍵所在,一直如墜雲霧里。

玄墨的一番話和表情,凌厲而刺耳,仿佛一雙手揮開了重重謎團,重重地擊打向慕容風,他只覺得頭部脹痛不已,一時間竟然松開了禁錮著玄墨的雙手,往後退了一大步。

「為何會這樣?我們本該是夫妻的,我們本該是夫妻的,為什麼……」

慕容風的眼前晃過一幕幕,慢慢交織在一起,雖不明朗,卻也開始逐漸緩了過來,而他身上佩帶的雪澈玨突然在這個時候逐漸耀眼起來,絢麗的光芒與這銀色雲海相印,格外地引人注目。

「為什麼?我可以告訴你!那日,你害了我的父母,害了冥青,還有玄冥倆家數百條性命,而我則煆燒了你葉家數百年的精氣,讓你們葉家住宅的所有人都成為活死人!如今,你我到了另一個時空,你依舊不改本色,月蒔,雲晟,柳柳,這些人何其無辜!事到如今,我總算明白了一點,無論你是葉桓還是慕容風,哪怕你再次轉世重生,你自始自終不會放過我,因你的所為,我們之間的血海深仇又被增添了一筆!當然,這次我也不會忘記好好回報于你!」

「雲繯……墨……兒……你誤會了,在朕的心里你是最為重要……」慕容風痴痴地望著玄墨呢喃著,一雙手再一次伸了過來,意圖靠近環抱住他渴望的女人

而玄墨則適時地退後一步,再一次到達了懸崖邊上,作勢要往下跳去。

「你想做什麼?!你回來!」慕容風急得欲跳腳,但又生怕刺激到某人,只得在那里干瞪眼。

玄墨很滿意慕容風的難得知趣,畢竟時間還差個一會兒,正好用來拖延,想了下,便道︰「正如你所看到,都站在懸崖邊上,當然是跳崖了,不然多可惜!比起嫁給你,應血誓墜落山崖粉身碎骨我更能接受一些,更何況這里風景好空氣也不錯!」

「你……你若是敢跳下去,朕就讓用雲晟太子和柳柳來祭奠!而且,你別忘記了,月蒔還沒有完全沒入雲層,只要朕徹底開啟雪澈玨,她便會灰飛煙滅,到時候她和流花影一死,這里便是朕的天下,朕首先就會踏平你周楚……」

慕容風面對著已經半只腳要踏空的玄墨,開始失去了理智,口不擇言下出來的依舊是威脅。

又是萬變不離其中做法,玄墨忽然覺得泰山易移本性難改這幾句話十分的有道理,至少葉桓是這樣,哪怕是轉世重生成為葉桓依舊維持著原本自私而執拗的變態性格。

只是,這一次慕容風也好,葉桓也罷,還是要面對失望的結果。

玄墨早在慕容風到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那層結界和那道符咒,耗費了她大部分的力量,為的就是讓慕容風看到的景象變得極度緩慢,給她留有了後路。

如今月蒔已經完全地沒入了雲層,在光影蓮花的消失的地方出現了巨大的隆起並且短時間停留著,雪澈玨已經對月蒔產生不了任何的作用,相反倒是可以對她有所助益。

當然,慕容風看到的還是月蒔在逐漸沉降的一幕,所以他不斷地催化著雪澈玨的力量,意圖相當明顯。

不多久,雪澈玨就發揮到了極致,玄色石也跟著產生了呼應的效果,玄墨只覺得全身突然浮空起來,像是有著吸引力般不由自主地往著雲層中融起的方向而去。

慕容風立刻覺察到了不對,馬上收回雪澈玨,同時破解了那層幻像結界,發覺已經來不及了,玄墨大半個身子已經落入了雲層之內,笑得燦若朝陽。

「玄墨,你給朕回來!」

「你回來,你是朕的!你是朕的!」

「不對,你是我葉桓的女人!」

「冥炎已經死了,你快回來,你這樣會粉身碎骨,你……」

慕容風不斷地嘶吼著,試圖用靈力來拉回玄墨或者索性跟隨而去,卻發覺自己突然無法動彈,整個人被玄色石的光芒僵持在那里,連雪澈玨都失去了光澤,黯淡無比。

「無論你是誰,至此,你我再無瓜葛!最好記得,若是再能相見,便是天人殊途,哪怕傾覆所有,我都會向你討回所積欠的一切!」

在消失的一瞬間,玄墨留下了她的威脅,暢快淋灕地如大雨瓢潑,讓慕容風措手不及地頹然倒地。

哪怕沒有了靈力禁錮,慕容風都沒有了力氣再移動分毫,眼睜睜地看著那漫天的銀色雲海便成了白色。

此時,太陽露出了雲層,新的一日重新開始,而慕容風卻是滿臉的灰敗與絕望,任由姍姍來遲的慕容離攙扶著離開。

或許,到了這份上,慕容風才明白,玄墨與他已經完全不可能。

他們之間有的只是血海深仇,如今更是橫膈了難以跨越的等級。

他是皇帝又如何?空有一身靈力又如何?

不過是比常人對了百來年的生命而已,終究會在輪回中消逝,而那個女子早就抓住了剛才的機會,涅磐重生,說不定在某一天的機緣巧合下,得到永生不滅的幸運。

清晨的山間有著徹骨的涼風,而慕容風的身上比著那寒風更甚,呈現出心灰意冷地態勢,整個人冰得如萬年沉寂的冰山,連慕容離都為之戰栗起來。

忽而,他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道︰「皇兄,這大婚該如何?」

驀地,慕容風回過頭去,再一次望向無邊的雲海,出神地說道︰「月蒔先生病故要進行國喪,長公主為此重病臥床!婚禮延期一月,擇吉日舉行!」

「可是長公主已經……」

「她會回來的!如若不然,便用雲晟和柳柳祭旗,朕要出兵周楚!」

說話間,慕容風的眼中一片猩紅,如緩緩流淌地炙熱岩漿,隨時會吞噬周昭的一切。

玄墨,我葉桓于你不死不休!

——偶是分割線,無奈的分割線——

斷崖腳下,一位邪魅至極的黑衣男子仰望著上空,一臉的焦躁,時不時不忘記白一眼抱著月蒔傻笑的流花影,心里無比的嫉妒。

這該死的慕容風,最好不要再毀了他和墨兒重逢的機會,不然他第一時間便是毀整個堯舜,去他的劫難和時空限制,他特麼再下去要成望妻石了。

終于,在雲層變幻的剎那,男子等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兒,幾乎是凝神屏氣地往他心念的方向飛去,一把將人拉入懷中,聞著熟悉的氣息,親睹著那思念已久的容顏,竟然眼角開始濕潤。

真他媽見鬼了,他堂堂冥王竟然會哭,可是為什麼,他又想笑?

「冥……炎……」

玄墨知道會有人救她,沒曾想竟然是幾乎不可能的那個人,連穿透雲層重生時候遇到的劇痛和扭曲都忘了干淨,頹然地放松了所有緊繃的神經,昏睡了過去。

真好,是他救了她,她還可以再見到他,哪怕是夢境,也足以了!

「喂,墨兒,墨兒……流花影,你特麼快把月蒔扔了,來看看墨兒,她怎麼了,她怎麼了!」

「哼,你說怎麼了?沒看到她和月蒔一樣嗎?!當重生是玩麼?更何況你女人竟然在借著契機提升到了神皇領域巔峰,離天縱領域只有一步之遙,假以時日便能夠突破,還不用再歷劫,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呃……我們還沒有洞房!」

「草!我們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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