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狂醫冥後 第七十二章

作者 ︰ 彎月兒

慕容離是斗醫大會最主要的仲裁,因為是藥谷的弟子,連續幾年獲得神醫稱號的緣故,到哪里都自然會引人注目。故而進了皇宮之後,慕容離便主動與玄墨分開兩輛馬車,他則從專門的通道前往進行斗醫大會的場所——宣政殿,生怕惹來非議。

于是,喜公公便代替了引路的指責,意圖將玄墨帶至自己主子特意安排的地方暫時休息,卻被一句「太特別會招人忌恨」給拒絕了,只得無奈地將人領到御花園的休息處,才離開復命。

沒了像忠狗似的慕容離和喜公公,玄墨明顯自在很多,仔細打量了一下熱鬧非凡且拉幫結派的御花園,很快就將目光鎖定了一出僻靜的休息處。

作為御花園內的死角,照不到陽光,種得都是些喜歡陰冷的植物,所以沒有人願意在此地停留,正好給了玄墨一個獨處的空間。

待到坐定,玄墨才發覺這里其實是個很舒適的地方,有著一只精致的炭盆在散發著熱量,顯然是安排的人考慮得相當周到。

由于離著斗醫大會還需要一段時間,眾人都忙著扎堆聊天,拉關系。雖然入圍的人員並不多,但是作為旁觀者和女醫者斗醫角逐的彩頭,世家子弟數量不少,畢竟有個女神醫來光耀門楣是件有臉面的事。

當然,也有不少悶在家中鮮有外出機會的閨閣千金,此時正是可以挑選如意郎君的絕好機會,皇後去世幾年,後位虛玄,宮里又沒有一兒半女,不少人都做著入宮為妃的美夢。至于其他人,雖然祈王爺慕容離不能肖想了,因為十之**會從那幾位入圍的女醫者中來選拔王妃,但是其他官宦世家的子弟也有不錯的人選。

所以,一場斗醫大會,無論是參加比賽的,還是圍觀看熱鬧的,幾乎所有的女子都濃妝艷抹,使得眼前奼紫嫣紅一片,讓玄墨恍然以為如今是百花盛開的春日。

不過,御花園里雖然時不時地出現眉來眼去,暗送秋波的場景,但是男女分隔還是很清晰,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相互說好,只能悄悄打听各自中意的人。

當然,這次入圍斗醫大會的數人,並沒有此限制,圍坐在御花園中風景最好也是最為華麗的亭子里,隨意地聊天談論著,惹來周圍之人的艷羨。

這一切落入玄墨的眼中只覺得無聊,索性裝著閉目養神,通過神識查看起玄色石內的東西,哪些可以今日拿來使用,包括炎青臨走之前給她的東西也好好研究了一番,發覺竟然都是些稀奇的東西,不免在心里嘖嘖稱奇。

可惜的是,不想湊熱鬧引人注目的人,偏偏不會如願,不過清靜了一會兒,亭子里就傳出了高談闊論,全都是有關于躲在角落里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某人,好死不死全听到了。

挑起話頭,不是別人,正是父親便貶謫,終身不得行醫的前太醫院院首劉清的嫡長孫女劉雅芳。原本已經失去了入圍的機會的她,因為爺爺早年曾經有恩于專門為皇親貴冑看診,嗜財如命的內科聖手高玉齊,有幸成為了他的弟子,所以重新獲得了入宮競賽的權利。

此次,劉雅芳是拼著全力要奪得首名,以獲取可以入祈王府成為王妃的機會,她自信今時不同往日,月兌胎換骨醫術精進了許多的她一定能夠受到祈王爺的垂青為自己的爺爺和父親重新獲得皇寵奠定基礎。

即便是最後不成,也能入得皇宮為妃,得到皇上的恩寵生下皇子,封為太子也是榮耀一生的事情,到時候她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了。

劉雅芳算盤打得極好,所以容不得有任何意外,入選女醫者的幾人,雖然家世都在她之上,但是醫術確是遠遠不及她的。

唯一的威脅便是那位周楚長公主,劉雅芳其實很自負根本看不起這位等于是嫁過一次和洛相不清不楚的公主殿下,但是因為爺爺不斷警告她不得輕敵,連師傅都是如此說,所以心里十分不服氣。

眼看著斗醫大會快開始了,而那位長公主連人影都不見,估計不是和祈王爺就是和皇上在一起,嫉妒之余已經失去理智,恰好有人問起下落,便道︰「諸位都是遠道而來的貴客,一定不知道這位周楚的長公主昨日在我們堯舜的太醫院考核中拔得頭籌,想必現在正在特別安排的地方休息呢,人家又是公主,又是祈王爺的弟子,還如此出色,怎麼可能在此地何我們一起呢!」

尖酸刻薄的話,十分刺耳,只可惜沒有起到多少效果,在場的幾人都是出自于皇族,經歷的勾心斗角比起劉雅芳來太多,所以他們只撿了對自己有用的訊息來听一點都不受挑撥。

至于另外幾名一起入圍女醫者的官家小姐都不是省油的燈,絲毫不打算做出頭鳥,安靜地看著好戲,正好可以除去一名醫術在她們之上的強勁對手。

劉雅芳見沒有人理睬她,便有些急了,接著說道︰「諸位難道不知道周楚與堯舜要聯姻了麼?此次女醫者的選拔,雖說是為堯舜皇室以及世家子弟挑選合適的人選,但最主要的也是為了能夠讓這位尊貴的長公主,可以掩蓋了之前嫁過人被棄的事實,弄個好名聲罷了。我看那,今日我們幾位所謂的女醫者都可以打道回府了,畢竟還沒有比,已經有人拿了頭名了!」

劉雅芳因為爺爺被貶謫,對于皇宮里的消息並不清楚,因為周楚與堯舜即將聯姻的事情,她便將許多沒有弄明白的事情想當然了,還趁機扭曲事實,詆毀了玄墨,不曾想在場的人早就將細枝末節了解了通透,皆是對這位空有些醫術的白痴女人露出了鄙夷之色。

喋喋不休了一會兒,依舊是沒有人搭理劉雅芳,但是她還是毫不倦怠地堅持著,讓眾人不甚其擾,終于,有人忍不住了。

「這位小姐,你若是覺得委屈不公為何不離開呢?說了這半天,你究竟想表達什麼呢?是希望我們和你一起詆毀周楚的長公主,還是希望我們幫你成為女醫者選拔的首名,然後讓你可以嫁得稱心如意?」

說話的是莫澤國的小公主莫菲兒,來自草原的她性子活潑不會繞彎,直來直往地道出了劉雅芳的目的,極具諷刺的味道,劉雅芳沒曾想被這麼數落一通,只覺得尷尬。

「公主何必如此說,像是我冤枉了周楚長公主一般,她要嫁進堯舜是事實,她參選肯定拔得頭籌自然是意料之中,難道還不許人說麼?」

劉雅芳轉換得很快,美艷的雙眸含淚,委屈異常,弄得是莫菲兒在欺負她一般,柔弱地讓不少皇孫公子對她都露出了同情之色。

可是,莫菲兒並不吃她這一套,直接寒著臉,回道︰「你是冤枉了周楚長公主,這種女醫者選拔不過是游戲而已,為的能夠讓你這種喜歡做夢的花痴女人嫁得如意,給斗醫大會增添趣味罷了,說到底不過是個玩物!據本宮所知,周楚長公主應該參加的是傳統的斗醫大會競賽,也就是與我們幾個一起角逐今年的神醫頭餃,所以,請放心,這種可以和選花魁媲美的女醫者頭名,沒有人會來和你搶,還是自己留著吧!」

莫菲兒從小被寵到大,性子熱烈,愛憎分明,一張毒舌更是聞名在外,劉雅芳到她手里根本不夠看,三兩句就徹底閉了嘴,開始在那里嗚嗚咽咽地哀泣,好不可憐的樣子。

「切!」

莫菲兒嗤之以鼻,懶得再看這搬弄是非的女人,將注意力轉向宣政殿方向,想著為何還不開始,那蠢女人哭得實在讓人心煩,若不是在堯舜的宮里,她肯定會直接將人封住啞穴給扔到湖里去,水淹個夠!。

見情勢鬧成這樣,邊上東洋國公主相田紀子便開始打圓場,眼里的一抹精光乍現,為精致得猶如女圭女圭一般的容顏增添了幾分妖媚的氣質。

「菲兒公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醫者靜心,何必和這種不上台面的女子稚置氣?只是,這位周楚長公主現在在哪里?若是真提前進入了會場怕是有失公允,依照規矩,可算是已經失去了比賽資格。」

相田紀子起了頭,其他幾人也開始連連點頭,覺得是該如此,有覺得惋惜,也有覺得幸災樂禍,畢竟少一個對手總是一件好事。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在宣政殿里,今早上她可是和祈王爺一同進宮來的!」

劉雅芳哭得梨花帶雨,都有些氣喘,但是說起話來還是很溜,一听到東洋國公主相田紀子在那里問長公主下落,便將之前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當然這一次依舊是想當然。

這樣的一肯定,總算讓南蠻國的二皇子薩摩藍憋不住了,揚了揚金黃色的頭發,深邃如寶石的眸子里有著淡淡地憂愁,似乎很為這位公主擔心一般。

「不如我們先派人去找尋她來吧,這樣失去比賽機會實在可惜,這位公主能夠讓祈王爺和沐老太醫甘拜下風,想必醫術絕倫,若是不與之挑戰一下,倒顯得我等示弱了!」

薩摩藍是典型異域美男子,陽光明朗地如阿波羅太陽神,一點看不出是來自傳說中的蠻荒之地,身上的衣衫很奇異,質地輕薄舒適,很難想象為開化地方可以手工如此好。

語調抑揚頓挫,顯然是為了學習他國的語言費了許多心思。

玄墨原本一直想躲到斗醫大會結束,經過這樣一鬧,知道必須要出去了。

一個給自己羅織了破壞斗醫大會規矩的名聲,哪怕自己就是贏了也不光彩,會被人是礙于慕容風的面子,那位南蠻二皇子還要好,面上看似純良,用意值得考究。

將自己捧得極高,意思是所有人都不如她,還沒有比賽她便成了公敵,即便是不在乎也不能任人如此算計啊。

「嗚——嗯——」

劉雅芳似乎也听出了薩摩藍的話,偷望了一眼那張完美如神邸的容顏,臉稍稍發紅,隨即哭得更凶了。吳琴欣等人實在是听不下去了,也知道再不上去表示一番關切,怕是名聲也不好,只得硬著頭皮上去好生勸慰了一番,總算讓她勉強止住了哭聲,但是一抽一抽的還在繼續。

莫菲兒只覺得難受,便怒斥道︰「你夠了沒有啊,編排別人不是的是你,如今目的沒達到覺得委屈的也是你,你臉皮都趕上城牆了,沒見過賊喊捉賊的!」

「嗚——哇——」

劉雅芳哪里受到過這般羞辱,之前是假哭,如今可是真的嚎啕大哭了,如同淚人一般,引得不少人對莫菲兒搖頭側目。

玄墨不禁同情地看著陷入無語的莫菲兒,知道再這樣下去愈發不可收拾,怕是所有的人都會認為是莫非兒在故意找茬。

猶豫了片刻,玄墨嘆了口氣,從角落里走了出來,因為只是隔著樹叢,所以不過幾步就到亭子,所以眾人還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但是,劉雅芳卻是看見了,哭得正是最為撕心裂肺的時候,看著眼前不該出現的人正對著她笑得詭異,頓時,渾身發冷,哆嗦了一下,哭聲也嘎然而止。

「不用這般見了鬼的模樣,本宮只不過因為昨夜沒有睡好,所以適才在樹叢後面小憩了片刻,卻被一陣狼嚎喚醒,便尋著聲音來了,原來是前太醫院院首的寶貝孫女啊!」

「你——」

劉雅芳被驚得一時語塞,只能指著玄墨瞪著,隱隱覺得有種壓力讓她透不過氣來,臉色變得刷白。

「噢,你是不是還想歪了本宮為何昨晚上沒有睡好,那還是你爺爺的功勞。竟然為了搶奪月蒔先生的小兒疑難雜癥論不惜威逼人家嫁入你家為妾,不成功之後,又勾結人家公婆,害死人家月復中骨肉,意圖拆散人家夫妻,還冤枉已經懷有雙子的月蒔先生不孕,差點害了一尸三命。這麼嚴重的事情,本宮自然要出頭了,昨日的太醫院考核,其實並沒有完全結束,只不過是為了照顧月蒔先生取了筆試和分辨草藥首名的本宮為第一罷了。要知道,月蒔先生可是救了無數孩童,在民間可是有著床神娘娘的美名,你爺爺倒是什麼都敢做,看來皇上只是禁止其行醫實在太輕了,應該將你爺爺做的好事傳揚出去,不是麼?」

「不……要……你,你……胡說……」

劉雅芳這次是真的知道自己闖禍了,爺爺和師傅早就告知了讓她不要惹事,當時並不以為然,想著不過是私奔出逃的公主,早該名聲臭了。

她哪里知道是因為爺爺闖了那麼大的禍,迫害月蒔的主意還有著她的一份「功勞」。不過,她之所以當時幫忙是因為並不知道那名女子真實身份,只當是重名罷了。

「劉小姐,胡說不胡說,你等一下就知道了,今日月蒔先生也是斗醫大會的考官之一噢,你說說她看見你會有什麼反應?要不,你別參賽了,退出也是可以,想必這里不少公子願意接受你,只是正妻做不得了,妾還是不錯的。」

玄墨顯然說得很歡樂,而周圍觀望的人卻很安靜,對于這位名聲在外的周楚長公主,多多少少大家都有著幾分好奇,但是沒曾想真的是容貌絕俗,世所罕見。

特別是在對著劉雅芳說話的時候,身上的威懾力和眸光中的銳利,使得整個人煥發出勃然生機,完全俘獲住了眾人的目光,驚艷之下竟然使得御花園內寂靜一片,竟無人去出言打斷她的話。

直至過了半晌,才有人反應過來,打破了此時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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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殿下,你說的月蒔先生可是那位在瘟疫中,出手救了無數孩童,著有奇書小兒疑難雜癥論,隨後又莫名消失無蹤的聖手女醫者?」

開口的是相田健一,東洋國的太子殿下,如同花樣的男子,卻有著與自身絲毫不搭調的氣質,玄墨幾乎一眼就可以斷定這人根本沒有所見到的這般無害,應該是有著很強的殘忍心性,一如他皇妹一般。

對于這樣的人,玄墨總覺得若非必要還是不需要打交道的好,島國出來的人心胸狹隘,自我感覺良好,而且,玄墨知道,南蠻之地其實早就在許多方面與堯舜周楚持平,刻意地低調放出風聲才讓人認為他們還處于未開化階段。

東洋國卻不同,是個絕對殘忍變態的民族,經常在大庭廣眾飲宴時玩弄女子,對于失去作用的姬妾奴隸,便拿來作為試藥,剖月復,這也是為什麼東洋國在外科之癥方面出色的原因。

以無數生命為代價成就的血腥醫術,說白了就是對醫者的褻瀆。

玄墨雖然心下不屑,但是面上還是謙和有度,微微頷首以示還禮,隨後說道︰「東洋太子殿下,你說的沒錯,正是這位月蒔先生,今日的考官中便有著她,如今已經是周楚的太醫院院首了!」

依照斗醫大會的慣例,主辦大會的國家因為佔了考官的一半席位,且有決定權的主考官也是出自于此,所以不得派遣任何醫者參與大會,玄墨這次也是代表周楚參加的大會。

「沒想到一直神秘的女聖手竟然被周堯舜籠絡了去,堯舜的皇上倒是十分有手段,看來今年的大會要有趣多了,不但能和祈王爺的唯一弟子同台競技,還能見識到赫赫有名的月蒔先生,收獲倒是不錯呢!」

相田建一繼續盯著玄墨看,絲毫不掩飾眼中的赤果果的掠奪之色,似乎面前的女子並不是周楚長公,而是他勢在必得獵物一般,語氣中有著顯而易見的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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