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十三哥，」他看來已吃了個八成飽，此時方顧得上舉杯回應十三的，輕一踫，一飲而盡，道︰「你還未告訴我，剛才唱的是什麼曲子呢？我怎麼未曾听過呢？」
「你只說好听不？」十三笑睨我一眼，逗他道。
「好听，很有些激揚豪氣，十三哥哪學來的，也教教我。」他一邊說著一邊又吃了一口，舉起了杯。
「喏，」十三戲謔的朝我一呶嘴「現成的師傅在這兒。」一句話引得十七和胤禛同時望向我。
胤禛滿是贊賞的笑意，十七卻是一臉驚愣︰「嫂嫂？如此俠氣的一支曲子，居然是嫂嫂這般……這般溫柔女子……唱的……」十三差點噴了酒，胤禛亦忍不住笑出聲，我怒瞪他二人。
十三戲謔的向我舉壇，揚眉笑道︰「我們溫柔的十三妹……就讓十七弟飽飽耳福，如何？」我恨不得拿眼光把他按在酒壇里。
「嫂嫂，為什麼皇兄和十三哥老叫你拼命十三妹呢？」老十七一臉不解。
我一窘，掩飾著起身去拿酒，一邊扔下一句︰「你別听他們混說。」
十三再次忍不住大笑出聲，胤禛看著我無奈微笑搖頭。
我出門時，听到身後十三忍笑道︰「老十七，你那時還小……」我大窘，忙逃一般的出去。
待我帶人搬了酒進來，見老十七已笑得拍著桌子，眼淚都快出來了，一個勁的喊著︰「哎呀，笑死我了，我肚子都痛了……」胤禛見我進來，忙忍了笑，捅了捅一邊忍俊不禁的十三，十三見我一臉怒容忙坐正身子，拼命忍著，卻是忍也忍不住，其實每次想起那日與明玉的一架，我自己也忍不住笑，此時見他們笑得歡，自己臉上也忍不住浮上笑意，忍笑佯怒把手中一壇酒頓到十三面前︰「還笑。」誰知這一句卻與那日的那句「還哭」如出一轍，三人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十七一邊捧月復大笑一邊道︰「嫂嫂……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那般……那般凶悍的一面……」
「你們……」我氣得頓足，面上卻已忍俊不禁，轉身想快逃，卻被胤禛一把捉住，忍笑命令兩個弟弟︰「好了，好了，都不許笑了。」
「不笑了，不笑了。」十七擺著手，強忍笑直起身︰「嫂嫂莫怪，我不笑了。」可分明忍得相當辛苦。
十三體弱，才剛肯定是連說加比劃的表演了一番，此時早已笑得嗆咳，我氣笑著過去幫他拍撫著後背……
好一會兒，三人才總算斂了笑，十三正色道︰「不過，老十七，若曦的曲唱得確實不錯，還有她那個……那個……」他拍著額頭「對了，陶笛，是吧」他望向我，我笑點點頭，「她的陶笛吹得也很好听，有空你倆倒是可以切磋一下，看是你的簫音美，還是她的笛聲靚。」
「我今日只想著那支曲詞，笛改日再說，嫂嫂教我才剛十三哥唱的那首曲子，行嗎？」老十七還真是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