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今夜翻誰的牌 粉雕玉琢的人兒

作者 ︰ 情漾

亦凝和秋霜冬雪在後花園閑逛,秋季是豐收的季節,也是花兒盛開的季節。

有滿樹金黃的桂花,有清麗淡雅的菊花,還有穿著嫣紅衣裳的月季,還有不爭風姿的寒蘭!

有的已經完全盛開,展露著笑臉,有的還是含苞待放,等待有緣人的看望。

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讓人心曠神怡,心情也舒暢了不少。

忽然,亦凝的眼前一亮,在一株花樹前停下,「冬雪,快來看,這是不是梅花!惚」

「小姐,你怕是眼花了吧!現在是秋季怎麼可能有梅花!」秋霜打趣的說著,但她還是和冬雪走了過來。

來到樹下的兩人也被枝頭上那星星點點的純黃吸引,濃烈的梅香撲鼻而來。

「小姐,你猜的沒錯,這是梅花,而且還是臘梅中最名貴的品種——素心臘梅!」冬雪仔細的觀察著,最後下了結論溫.

花開于葉前,著生于葉腋,萼片花瓣狀,花色純黃,表面覆蓋一層蠟質,有著濃烈的香氣,正是素心臘梅。

「這個季節怎麼會有梅花?」亦凝也感到納悶,這個年代沒有現代的科學技術,根本無法培育出反季節的東西來。

「這有什麼奇怪,常年用雪水澆灌,花期自然就會提前!」童稚的聲音的響起,將亦凝她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大概六,七歲的年紀,手里還拿著一個羽毛毽子,稚女敕的小臉上有著奔跑過後的紅潮。

現在是秋季,又何來的雪水?亦凝她們心中疑惑!

「父親讓工匠在王府的地下造了個冰室,里面儲忙了大塊寒冰,每天丫鬟都到冰室取水來澆灌梅花,所以梅花才會提前開放!」女孩看出她們的疑惑,一邊解釋,一邊玩著毽子。

看女孩的穿衣打扮,加上她對府中梅花的熟悉,亦凝已經猜出她的身份︰她應該就是南宮懿軒目前唯一的女兒,南宮馨月。

「你是小馨月對不對?」亦凝走到小女孩的身邊,蹲子,輕聲細語的問著,生怕嚇壞了眼前的小精靈。

「你怎麼知道的?」馨月反問著,不一會臉色一變,將手里的毽子朝亦凝扔了過來,「你是壞女人,你要將月兒拐賣掉對不對?」

防備心乍起的小馨月嚇的直往後退,嘴里大聲的喊叫,「女乃娘,女乃娘,有壞人要帶月兒走,你快來啊!」

南宮馨月害怕的大聲喊叫著,眼楮已經濕潤了。

亦凝和冬雪她們並沒有阻止月兒的喊叫,反而覺得這孩子心思敏捷,防備心強,看來二夫人將她管教的很好。

不一會,女乃娘模樣的女人領著幾個丫頭匆忙的跑了過來。

看見女乃娘來了,馨月拔起肥短的小腿就朝她撲了過去,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小姐,你怎麼能亂跑呢?萬一讓夫人看到,又要罰你了。」女乃娘揉著馨月的發頂,小聲的教導著。

抬頭一看亦凝在場,女乃娘連忙俯身朝亦凝行禮︰「七夫人!」

「免禮!二夫人將她教的真好!」亦凝真心的贊嘆,她一直都很喜歡孩子,特別是眼前這粉雕玉琢的小人兒很合她的眼緣。

「你是七姨娘?」原本還在哭鼻子的馨月,听到女乃娘的稱呼,睜開那雙明亮的大眼楮,興奮的朝亦凝走了過去。

「小姐,你別亂跑!」女乃娘擔憂的叫喊著,七夫人現在可是王爺的掌中寶,萬一小姐不小心沖撞了,她就是有幾個腦袋也保不住!

「女乃娘沒事的!馨月知道七姨娘嗎?」亦凝再次蹲下,她現在的身體不適合抱她,不然真想抱抱她,捏捏她可愛的小臉蛋。

「知道,娘和我說過,七姨娘的肚子里有小弟弟,以後他會和我一起玩!」馨月說著,還小大人模樣的伸出小手模了模亦凝的肚子。

「小姐,不可以!」女乃娘再次驚聲叫喊,沖上前來將馨月攬進懷里。

七夫人現在可是身懷六甲,小姐天真不懂,但是她可明白的很,侯門深似海,什麼都有可能發生,譬如下一刻,七夫人的孩子,沒了!

亦凝知道女乃娘的擔心,卻並沒有拆穿,只是輕輕的喊著「馨月,姨娘有小彩球,你要和姨娘一起玩嗎?」

孩子愛玩的天性立刻被挑起,興奮的回答著「我要和姨娘一起玩!」南宮馨月從女乃娘的懷里掙月兌跑向了亦凝。

「小姐,我們回去吧,不然夫人會擔心的!女乃娘回去陪你玩球好不好?」女乃娘擔心的看著亦凝,府里的幾位夫人都是表里不一,各懷鬼胎!明里對小姐好,心里不知道有多氣惱,恨不得小姐早點死!

雖然七夫人看起來是挺和善的,但是有誰知道她善良的面具下,是不是有顆罪惡的心!

「不嘛,我就要和七姨娘玩!」馨月任性的扭動著身體,嘴巴嘟的老高。

「好,月兒不生氣,來和七姨娘玩!冬雪,你去房里將那彩球拿過來!」亦凝牽起南宮馨月那肉呼呼的小手,穿梭在花叢間。

不一會,冬雪的彩球就拿回來了,一大一小玩的不亦樂乎!

其間冬雪和秋霜都勸過亦凝,讓她們陪著小姐玩,怕有什麼萬一,可是被亦凝拒絕了。

花園不遠的假山上,一男一女躲在假山的後面看著她們。

「她就是王爺的七夫人,你應該明白怎麼做了!」女人的眼神銳利,閃爍著惡毒的目光。

「這個自然!六夫人盡管放心!」男人又仔細看了兩眼,一轉身,迅速的消失不見。

一大一小玩的滿身大汗,這時候二夫人也來了,看了寶貝女兒一身汗水,愛憐的蹲將馨月臉上的汗水拭去。

「妹妹現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一切小心為上,怎麼好陪著月丫頭瘋呢!」二夫人愛嬌的模了模愛女的頭發。

「沒事的,小小的運動下,無傷大雅,以後生起來也容易些!」

「月丫頭性子野,萬一不小心踫到妹妹的肚子,那可就不好了!」二夫人一邊說,一邊將女兒交給女乃娘。

「帶小姐去換身衣裳,出聲一身汗,可別感染風寒!」女乃娘領著有些依依不舍的馨月走了。亦凝朝她揮了揮手,「月兒換好了衣裳才是乖孩子,以後讓娘帶你去七姨娘那玩。」

馨月這才眉開眼笑的隨女乃娘走了。

二夫人領著丫鬟,引著亦凝來到花園中的涼亭。

亭中已經擺著茶水,和幾樣糕點,想是二夫人經常和馨月來這,丫頭早就備下的。

「妹妹真是好性子,能讓月丫頭服服帖帖的乖乖听話,讓我這當娘的都有些自愧不如!」二夫人笑笑的說著,心里卻是想著,你和她再親,也親不過我這親娘!

「姐姐說笑了,月丫頭乖巧听話,很招人疼的!」亦凝露出欣羨的眼神,抬手模了模肚子「也不知道我有沒這樣的好福氣,有個像馨月一樣的貼心小棉襖!」

「妹妹真會開玩笑!」王府里的那個女人不想替王爺生個兒子,好母憑子貴,平步青雲。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生男生女我都不在乎,但是我不想她陷入家族權利的斗爭!」多少王侯貴族家的子孫不是戰死沙場,而是因為權利,利益死在自己的兄弟手中。

她的孩子絕對會遠離這些!

「妹妹真是豁達,難怪王爺這般的寵愛!」

「一個女人不管丈夫是否寵愛,都應該堅持自己的信念,無愧于心!」話里有話的亦凝很是喜歡馨月,自是希望她的母親能夠一直陪在她身邊,遂提醒著二夫人別讓一時的激情沖昏了頭,犯下不可原諒的錯誤。

「妹妹這話,姐姐可就有些不明白了!」二夫人的心里直犯嘀咕,她偷情的事絕對不可能被人發現的。

「姐姐現在不明白沒關系,以後明白就行!」亦凝也不挑破,畢竟不是自己親眼所見,給她個警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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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里,南宮懿軒正和柏衛堯商量一起去苗疆的事。

「衛堯,毒蛇的事查的怎麼樣?」他的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更何況這次還是人命關天。

「蛇的來源已經查到,但是賣蛇的人失蹤了!」根據毒蛇特征,尋訪了多個市場才打听到來源,但是賣蛇的人卻不見了。

「繼續查,而且要快,防止殺人滅口!」南宮懿軒果斷的下著決定,這時一陣隱隱的痛楚浮了上來。

極力壓抑的他,臉色有些微微的蒼白!

整天和他形影不離的衛堯立刻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連忙上前詢問「王爺,那股疼痛感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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