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這一躺,就又是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待陸濤從沉睡中清醒時,卻見天色已是逐漸灰暗,那倒在自己身邊的年輕小伙子還瑟瑟發抖的在秋後冷風中做著惡夢,他嘆了口氣,自己的身體畢竟比普通人還是要強壯一些,所以才能恢復得比他快。
有心放著這家伙風吹雨淋吧,陸濤又下不了那個狠心,這里雖然沒有什麼大型猛獸,但森林中的變數實在太多了,再不濟,這家伙給凍病了他也過意不去啊。
得了,把他安置在安全的地方睡覺不就行了麼?
陸濤伸腳踢了踢年輕人,感覺沒有想像中的沉重。「不錯,還蠻輕的,算你運氣好。」他俯,雙手一個用力,就把小伙子攔腰抱了起來,入手觸感確實是輕得異常。
這家伙,像娘們一樣小巧,沒想到跟我打了整整半天的就是這麼孱弱的人物啊。
陸濤自嘲的笑了笑,但是他的笑容很快就凝結在了臉上,因為隔著年輕人的衣服,他很清楚的感覺到某不明物體的柔軟觸感,雖然里面似乎還裹纏著一些事物,但那感覺……
錯覺!一定是我的錯覺!這種只有在電視或小說中才會出現的狗血情節怎麼可能在現實里發生。
陸濤機械的笑了笑。他也不想想,就連穿越世界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都發生在了自己身上,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尋得一個背風的空曠地,陸濤仔細觀察了附近後,才把年輕人放到地上,他早在與年輕人打斗的時候就發現這家伙的面容相當清秀柔弱,也沒有男性特有的稜角。只是他原本一直偽裝得很好,所以陸濤已把他是男性的形象先入為主,以至于怎麼都沒有往那方面想去。
這麼一思考下,陸濤越發覺得他的性別可疑,見年輕人微微敞開的衣領,他眉角猛的皺了一皺,隨即又舒心的展開。
管他的,反正這家伙現在睡得這麼死,就算我看了他也不會知道吧?
陸濤輕輕扒開年輕人上身裝的領口,他發現自己的動作有些急促,心跳也稍稍加快了一些。不由得在心里暗罵自己是不是禁欲太久,居然對這樣一個性別不確定的娘娘腔動了春心。若他是個男的,豈不說明自己心態有了問題麼。
咽了一口唾液,不論他如何強做鎮定,但心跳越來越快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輕輕掀開那遮擋著肌膚的一角衣料,入眼是一片耀眼的雪白,見到這柔女敕細膩的肌膚,陸濤口中分泌的唾液越來越多,他咽口水的聲音也越來越明顯,頻率越來越高。
再往下看,卻見年輕人齊胸處纏繞了一塊極為緊身的絲制布料,而他的胸前,明顯朝外鼓出兩團不明物體,雖被緊纏著看不出具體大小,但這絕非男性所能擁有的東西。陸濤的疑問似乎已是不言自明了。
還真他媽是女的!跟老子劈劈啪啪打了一個早上的家伙居然是個娘們?
陸濤的腦袋頓時當機,說實在的,這是他一輩子來首次與非親人關系的女孩子如此接近,不過他的心里此時卻是沒有半點的漣漪。
這女孩的心性與脾氣,令他的思緒不自覺的飛到了記憶深處……
回想幼年時代,一個與面前少女擁有相似脾氣的人影躍然心上,一樣的好強,一樣愛裝扮男生……
陸濤晃了晃腦袋,把沉寂到久遠回憶的思緒拉回現實。
又把年輕人……哦,不,應該說是年輕女孩的衣服重新扣好,陸濤見她睡得依舊是那麼香沉,想來惡夢已經過去,現在應該在做著什麼美夢吧?
陸濤腦中一陣漿糊,他需要時間好好的冷靜一下。
于是,他月兌下自己的上衣,這件寬大的衣服蓋在少女身上,就像一件被毯般,把她整個人都罩在了里面。陸濤晃了晃腦袋,輕輕道︰「對不起,我心亂如麻,沒辦法在這陪你了。祝你睡個安穩的好覺吧。」話說完,他又觀察了四周一陣,知道此處沒有安全上的問題後,便悻悻走上山路,只一會兒便沒有了蹤影。
也罷,誰沒有曾經、誰沒有過去呢?
格蒂家的下人們很郁悶,相當的郁悶。那名成天憨憨傻傻的大個子今天不知道瘋到了哪里,居然從早上起就沒有蹤跡。本來他消失了這些下人也沒有什麼好傷心的,可是小主人奧本星不答應啊,她愣是威逼利誘的趕了所有的下人們尋找那家伙,結果一天下來,人沒找著,卻把他們累的要死。
「小姐,那家伙是個苯腦袋,說不定現在正在哪追著蝴蝶玩兒呢。您就放心吧,他肚子餓了就自然會回來的。」
「你們根本不懂,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他……唉。好阿姨,好叔叔,好哥哥,你們再去找一次好嗎?他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日落西山,夜幕下垂。人們依舊在四處尋找著。此時,剛吃過晚飯,正準備出門的護院陸魯米卻見房前慢悠悠走來一個巨大的影子。
他從沒覺得從前這影子有今天這麼親切過,見影子有些蹣跚,于是他一邊朝宅子里喊著什麼,一邊向大黑影迎去。卻不想,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光著膀子,渾身上下全是傷痕的重傷病員,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來者自然就是他們口中的傻大個陸濤,雖然他是個游戲人物,可以通過藥材來治愈傷病,但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度’,就像現在的他,傷口實在超出了治愈的力量,雖然大多都是愈合後的小傷口,但數目多了,還是相當嚇人的。
格蒂家的眾人大多與陸濤沒有交情,但也不至于見死不救的地步,畢竟那是條鮮活的生命不是?所以人們立即手忙腳亂的忙活開了,就連一向守財奴性格的依托德也立即交代下去請鎮中醫生來。
見眼前忙里忙外的眾人,陸濤沒由來的一陣感動,只是他依舊不會說話,所以只好感激的望著眾人,卻換來了更多的安慰和同情。
從此後,陸濤也覺得很奇怪,自己受了傷反而增進了他與格蒂家眾人的關系,這種現象說起來蠻怪異的,但他也隱隱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道不出來罷了。總之現在他與眾人的關系越發融洽,知道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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