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丁香 第二十八章 如果愛

作者 ︰ 狂歌走馬遍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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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說,你要走窄門。因為通向滅亡,那門是寬的,路是大的,走的人也多;通向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到的人也少。」丁香笑盈盈的對查理背誦《馬太福音》。

「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查理笑盈盈的對丁香說起佛法。

「查理,既然你什麼都明白,那我似乎就不需要說什麼了……」丁香走上來,輕輕的撫模著那張被風霜印刻了痕跡、卻依舊英俊無比的臉。

查理輕輕的抓住那只柔軟的手,沉默了片刻,抬起頭來說道︰「勞拉……親愛的,我是不是又要失業了?」

「對不起,親愛的,我總是讓你失業。」丁香賊笑著回答他。

「是的,勞拉,這是我丟掉的第四份工作了,原因總是你。」查理柔情萬種的對著心中的女神微笑著,「有恆產者有恆心。象我這樣一個流浪天涯的流浪者,我不知道該拿什麼來娶你……」

丁香笑的花枝亂顫,彎下了腰。笑完了之後,卻見她輕輕的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淚水︰「這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親愛的……」

關于接吻這種事,小雲娜似乎從來沒見過。她睜大了眼楮,好奇的看著一個美麗的女子摟住了她的dad,而她的dad則僵硬的摟著她小小的身軀。等了許久,dad和那個美麗的女子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小雲娜于是乎焦躁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乖女孩已經把自己尿濕了。」從蜜吻中擺月兌出來的丁香紅著臉說道。

查理發出一聲怪叫,手忙腳亂的抱著小雲娜沖回屋里去,一路上又是踢翻了無數壇壇罐罐。丁香苦笑搖頭,笑容里散發著一種叫做幸福的復雜物質,據說這種物質和荷爾蒙、腦電波及靈魂等多種復雜物質相關。

珍妮尖叫著撲上來,和丁香熱烈的擁抱。皇後搖著尾巴靠過來。不知道為什麼,一貫凶惡的母藏獒對丁香竟然善意的搖起了尾巴……

……

「剛才你對孩子們說的告別感言很感人,查理。」陪著查理從學校的教室里走出來,丁香感慨道。所謂的學校,其實只是一個能容納20多個孩子上課的小房子,教會出錢租用了這個房子,除了查理教算術和聖經以外,還聘請了一個落第老秀才教中文。

「他們都是好孩子。我舍不得離開他們。」查理感慨道。孩子們臉上掛著的淚水讓他十分難過。

「多愁善感的善良人啊……」丁香牽著他的手悠悠然說道,「查理,你是一個善良的人,善良的人應該去做意義更大的善良的事。」

「這麼說我又要得到一份新工作了。」查理微笑。和聰明人說話實在是一件很愜意的事。

「如果……我們能一直住在這里多好啊。」丁香悠然感慨道,「讓裝甲巡洋艦、年度財政預算和基層民主選舉都見鬼去吧……雪山、青草、美麗的東巴廟……這樣的生命才夠純粹。」

「命運賦予了你偉大的職責,勞拉。」查理寬厚的笑容讓丁香心里覺得暖融融的,「有人享受這美好的一切,就必然意味著有人站出來保衛這美好的一切。有人享受純粹的生命就必然意味這有人要為了他們而去做骯髒的事情。勞拉,只要我們在一起,哪里都是麗江,哪里都有雪山和青草。」

說完後,查理看到丁香張大了嘴巴愣愣的看著他,查理頓時有些臉紅。那一瞬間,丁香腦海中又浮現出剛認識時那個羞赧的大男孩。秉性難移啊……

「陪我去爬玉龍雪山好嗎,查理?」丁香問道。

「明天好嗎,勞拉?我想先回去看看雲娜。」查理說道。

「抗議!你有了那個小美女就不想陪這個美女了嗎?」丁香掐著查理的胳膊貌似猙獰的說道,「我要你一輩子都陪著我!我要你陪我看電影,陪我看書,陪我散步,陪我騎馬,陪我吃冰激凌,陪我逛街shopping,就是腿走酸了也不許喊累……」

「……shopping?……」可憐的查理看上去有點頭昏腦漲。

他不知道,比起丁香在另外一個世界看過的電影《我的野蠻女友》,這些實在是很小兒科的橋段……

……

快樂的人都相象,痛苦的人卻各有各的煎熬。對于納西族小美女蘭心來說,這實在是灰暗的一天。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查理這個洋鬼子。作為受人尊敬的大東巴古朗大爺寵愛的孫女,蘭心從小都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帥帥的男孩子們也都把她當作天上的星星一樣拱著,可是,這個榆木腦袋死洋鬼子卻似乎總是看不懂她的心事,即使大膽的姑娘再明目張膽的暗示。

現在她知道為什麼了。查理來看古朗爺爺了,當蘭心興沖沖的跑到門口去迎接的時候,她看到查理和一個高挑美麗的女子幸福的手挽著手,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讓蘭心小妹妹憤怒又嫉妒的幸福。

美麗的少女心都碎了。用心去經歷的感覺,姑娘終于知道了,卻是用這樣讓人心碎的方式。她的心,象玉龍雪山上的冰雪一樣,冷到了極點。

她沒有試圖去做出爭奪情郎的舉動,比如沖上去親昵的拉查理的手。「思念讓歲月一篇篇翻過」,蘭心突然之間明白了查理刻在木板上的東巴文字的含義。那段曾經讓她憂傷的文字,那段如今徹底的撕裂了她的心扉的文字……

所以她只是傻傻的依偎在爺爺的身邊,咬著嘴唇盡力的克制自己委屈的淚水。

查理要走了,和那個美麗的女子,他刻骨銘心思念的女子,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女子。她可能再也看不到可愛的查理了,自己的心,是不是也被他「遠遠的帶走」了?

當查理送給她一匹他自己雕刻的駿馬的時候,美麗的姑娘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淚水,跑回房間里去,抱著查理送給她的布女圭女圭一直哭、一直哭,似乎要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發現爺爺已經坐在她的床頭。她還發現,天都已經黑了。

爺爺慈愛的撫模著她如絲般美麗的秀發,長嘆一聲,說道︰「傻姑娘,喜鵲和斑鳩終究是不能在一個巢里生活的。好好的哭個夠吧,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一切都會重新開始,我們又會看到那個活潑美麗、讓所有人都快樂的蘭心了……」

蘭心撲到爺爺的懷里放聲大哭。

……

月上柳梢頭,麗江古城的夜,如此寧靜。

坐在一塊平滑的大石板上,遠遠的听著古朗大爺吹葫蘆笙的曲調傳來,蒼涼的曲調讓如水的夜色又平添幾分寂靜。

丁香愜意的斜靠在查理的臂膀上,幽幽的問道︰「查理,你這個傻男人,你真的看不懂美麗的小妹妹的心嗎?」

查理黯然說道︰「你知道的,勞拉,大部分時候我確實不夠聰明。」

「不,你很聰明,查理。」丁香湊在查理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你只是……很善于裝傻。」

查理覺得耳朵一陣劇痛。丁香咬住了他的耳朵。

……

萬里之外的西安古城,同樣的夜,同樣寧靜。

大雁塔下,樹影僮僮,秋瑾覺得自己的心跳聲音如同擂鼓一般,破壞夜的寧靜。

神差鬼使的,她來了,明明知道丁鐵約她來這里意味著什麼,神差鬼使的,她還是來了。

「我應該和他談清楚,明確的拒絕他,不要讓他再遭受煎熬了。他是個好男人,應該好好的去追尋一個配的上他的溫柔女子……」秋瑾在心里這樣告訴自己。這是她決定來這里的想法。可是,她知道,這只是借口。從心底里來說,她竟然是渴望來這里的。寂寞的她,又何嘗不是對甜蜜的戀愛充滿一種心跳的期待呢?那種略帶一些刺激的渴望,又何嘗不是在她心底深處撓動著她呢……

「璇卿,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我……你嫁給我好嗎?我會給你一個幸福的家……那也是我想要的家……」丁鐵依舊固執的緊握著秋瑾柔軟的手。兩個人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手心里是濕濕的。

「鐵子,我……你知道……我有老公……」秋瑾吞吞吐吐的說道。

「不!你的婚姻已經死亡了!那種家族包辦的婚姻不應該成為鎖住你的鉸鏈!沒有人能夠阻擋你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是真心對你的!」丁鐵激動的說道。

「不!不是的!……不不,我不是說你……」秋瑾慌亂的說道。

在丁鐵看來,秋瑾那原本英姿颯爽的臉蛋紅撲撲的樣子實在是很誘人。別人都認為秋政委是個鐵娘子,只有丁鐵從她的身上嗅到無比柔軟、讓人心疼的女人味。她就是丁鐵想要的女人,秀麗端莊、勇敢堅強,不經意之間又能透出溫柔賢淑的內在品性,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在心靈深處打動他……

她那鮮紅顫抖的嘴唇是如此讓他迷醉……

丁鐵笨拙而強硬的捧住了她的臉,貪婪的吻住了她。

女政委掙扎著,卻軟綿綿的似乎什麼力氣也用不上。她那江南女子特有的精巧鼻子吐氣如蘭,發出讓人迷醉的喘息聲……

丁鐵的初吻在他笨拙、大膽而略帶強迫色彩的行為中持續。他不顧一切的瘋狂吮吸美女的櫻唇,在他渾身躁動游走的激情都在柔軟的雙唇之間肆意的宣泄,象熱火一般烤軟了女政委冰封的心,烤軟了她僵硬的身軀……

他感覺到懷中的美女已經放棄了抵抗,嘴巴也輕微的張開。他探尋到了她柔軟的舌頭,他覺得自己更加躁動……

她被他緊緊的壓在樹干上。他狂熱的吻游走于她的臉頰、耳垂和脖頸。她緊緊的閉著美麗的眼楮,扯直了脖子,發出粗重的喘息聲……甚至,她還掂起了自己的腳……

她能感覺到鐵子身上如火一般的熱情在燃燒,那種男人的氣息讓她久曠的身體產生了自然而然的焦躁感覺。和一個讓她有感覺的男人親熱是如此甜蜜,如此撩撥人心中最原始的激情。她只想閉著眼楮一直享受下去,一直到激情最終爆發,一直到她的身體被眼前的男人徹底撕裂……

所以當鐵子的手在她凹凸有致的青春**上肆意侵犯的時候,她閉著眼楮,忍不住發出了讓人迷醉的申吟……她需要,就像沙漠中的迷途者需要泉水……她想要……

「不……不要這樣……鐵子……不要……」她夾緊了雙腿,抵御他肆無忌憚的侵犯。殊不知,這樣的行為更加激發侵犯者原始的**。

突然間,她象發瘋一樣用力推開了丁鐵。猝不及防的男人頭撞在後面的枝椏上,愣愣的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對不起,璇卿,我……我……」

秋瑾慌亂的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服。

「鐵子,我不能背叛我的婚姻。」平靜下來,秋瑾幽幽的說道,「沒錯,我的婚姻是包辦的,可是我的愛情不是包辦的。真的,我愛我的丈夫。或許我們以後已經沒有辦法在一起了,可是我還是不想背叛他。我們曾經許下真心的誓言,對于我來說,那是一輩子的誓言。對不起,鐵子……對不起……」

「我不相信……你騙我的,璇卿。」丁鐵喃喃的說道。

「鐵子,謝謝你。」秋瑾動情的說道,「謝謝你一直以來都默默的讓我體會到被寵愛、被戀愛的滋味,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那都會是最美好的記憶。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被一個優秀的男人寵愛呢?一個象你這樣的男人,會是很多女孩子心中的夢想。鐵子,我也喜歡你!真的!……可是……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背叛……你應該有一份完全屬于你的感情,你完全配的上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優秀的女子……對不起,鐵子!」

丁鐵伸手想去撫模她泛紅的臉頰,她躲開了。

可憐的男人不知所措,呆呆的看著她。他鼓足了勇氣,終于發動了決定性的攻勢,他想過結局,或許幸福的倒下,或許慘痛的倒下,可是,他沒想到結局是這樣……

看著呆呆的鐵子,秋瑾心如刀絞。她湊了過去,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輕的吻,轉身離去。

丁鐵想伸手去拉她,卻感覺胳膊里象被灌滿了鉛一樣抬不起來,只是徒然張開五指,輕輕的顫抖。

走出了林子,秋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沒有流淚。那一顆淚珠,被她珍藏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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