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王的逃寵妃 六十七章[文字版手打VIP]

作者 ︰ 瀟湘非墨

芙蓉帳暖,風正淳正在鳳來宮于妃娘娘處逗弄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小皇子。

「皇上,你看他多可愛,這麼小就知道沖著你笑呢?」于妃笑得千嬌百媚,柔若無骨的身子靠在風正淳身上,撒嬌的說。

風正淳滿意的點點頭,單手撫弄著于妃圓潤的肩膀,生產之後的于妃更加嫵媚動人了。

「皇上……」于妃的聲音有些迷離起來,雙臂攀上風正淳的脖頸,整個人都偎進他的懷中。

「愛妃,你想怎樣……」風正淳大手在于妃身上上下游走,曖昧的調笑道。

「臣妾想……」于妃呵氣如蘭,一張嫣紅的小嘴湊了上去,小手也開始在風正淳身上模索起來。

熱情似火,驟然點燃。兩人動作急促起來,一邊親吻一邊朝著旁邊的大床跌跌撞撞的走去。

「仁王殿下,皇上他正忙著,現在進去通報恐怕不妥吧?」內侍太監劉齡為難的看著二皇子。

「劉公公,實在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稟告父皇,不然我怎麼會急巴巴的跑到鳳來宮?還是請你通報一聲。」風之義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錠黃金塞到劉公公手中。

這個劉齡可是父皇面前的紅人,以後有什麼事還用得上他。

「仁王,這,這……您太客氣了。」劉齡喜笑顏開得推辭幾句,把金子放入懷中,晃悠悠的入了殿門中去。

「皇上,仁王求見。正在殿外等候。」

里面,風正淳二人正待入巷,突然被打斷,沒有好氣的說道︰「劉齡,你真是越老越沒規矩了,有什麼事非要現在打擾朕的興致?」龍顏薄怒,劉齡卻並不驚慌。

「皇上,仁王殿下面色焦慮,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一刻也等不得了。」

風正淳也有考慮,這老二平時是最穩重的,今日竟然跑到鳳來宮見駕,或許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他不是昏君,很多事情都想得透徹,現在心念一轉,立刻起身。

「叫他到御書房等著。」于妃見狀,心中雖然不悅,但還是急忙起來賢惠的為風正淳更衣束發。

御書房。

「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請父皇下令查處此事。」風之義翻身拜倒,大義凜然的說道。

風正淳眉頭緊鎖,武相是朝中元老,又是太子的外公,憑他隱忍的性格會做出這等私造軍械的事情嗎?他的眼光鎖定在風之義的身上,精光一閃,難道是老二故意栽贓?

無論如何,兄弟相殘也是他不願看到的。

但是,老二坦蕩的眼神和有恃無恐的架勢又不象是在撒謊,心思一轉,不由一驚。自己還正當盛年,而太子及冠也已經多年,難免生變啊。

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正好也可借此徹底打消一幫子皇子間爭權奪勢的氣焰。

「擬旨!」

很快,風之義手持聖旨,心情萬分激動,迅疾的趕往武相府。

太子風之印顧不得返回東宮,徑直來到武相府,此時正在商議對策和緊張的部署當中。

西郊的兵器坊暫時停工,而後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臨時搭建起一座簡易的茅屋,煉爐,冷水池一應俱全,兩名臨時調來的能工巧匠和一些雜七雜八的小兵器整齊的擺放在茅屋中。

隆隆的火苗舌忝著火鉗鐵錘,正干得熱火朝天。

「奉旨搜府!」二皇子大步走進武相府的大門,特意抬頭看了看門楣上高高懸起的鎏金匾額,不由冷笑,今日過後,我要讓這張懸掛了幾朝的匾額永遠摘下!他想象著太子和武相一定會是狼狽又慌亂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更濃。

走進深深地宅院,剛入中門,就看到當中跪地的莊心靜,面色蒼白,嘴唇青紫,一看便知跪了有些時候了。

聖旨一抖,氣焰囂張的等著太子和武相來接旨。眼中閃著嘲諷的冷笑。

武相和風之印走出之時,步履沉穩,神色平靜,完全出乎他的想想之外。但是看著他們鎮定自若的樣子,風之義並不驚訝,反而生出一種喜悅,心道,我可沒有你們想的那麼愚蠢。其實,在來武相府之前,他早就部署了大量的人力在全城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連妓院和醫館都不會放過,來武相府不過是滅滅這二人的氣焰,同時穩住他們,以免搜捕工作遇到阻撓。但是,既然來了,把武相府大鬧一番肯定是要的。

大手一揮,身後二百名護衛齊齊動身,一時間,整個武相府雞飛狗跳,哭鬧聲,喊叫聲,摔砸東西的聲音,推搡門戶的聲音,踢倒桌椅的聲音,來回奔跑的聲音……都混在一起,在漸漸暗下來的夜色中尤其嘈雜起來,

武相面沉如水,冷靜的盯著護衛們把他肅穆莊嚴的相府弄得一片狼藉,面目全非,心中早已怒海翻波,只是眼中的神色卻更加深沉。

「報告仁王,什麼都沒有找到。」

「報告仁王,屬下沒有任何發現。」

……

幾撥人馬紛紛回攏,均沒有發現任何謀逆的蛛絲馬跡。

「呵呵,二弟,什麼都沒有,這誣告朝中重臣的罪名你可要一力承擔啊。」風之印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大哥急什麼,不是還有一隊人馬沒回來嗎?」風之義也不著急,反正他志不在此,用大拇指想也能想到,武相怎麼會把兵器坊建在自己家里?

「報告仁王,後院發現有鑄造兵器的跡象。」最後一對人馬歸來,當頭的小頭領得意洋洋的回報。

風之義長眉一挑,冷笑著說道︰「大哥此時還敢說什麼都沒有嗎?來人,跟本王到後院去,把這兩個罪臣賊子也一並拉到後院。」

果然是牆倒眾人推,一見武相私制兵器的窩點被發現,護衛們也不在忌諱,押著武相就往後院走去。

叮叮當當,打鐵聲音傳來,遠遠地就看到燒的旺旺的爐子竄出點點火星,在漆黑的夜里隨風散去。

風之義有些激動,終于被他捉到了太子的把柄,從此,他離太子之位就更進一步了。心髒不禁東東的跳得快了起來,腳下的步子更加急促。過度的興奮使他失去了往日的沉穩,想到即將到手的太子之位,他就激動地不能自已,根本沒有發現武相二人眼中暗自的竊喜和算計。

風之義一腔激動地熱血在見到所謂的「兵器坊」後仿佛被一盆冷水兜頭澆滅了。

這也叫兵器坊嗎,分明就是一個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打鐵攤子,走進去,幾件打好的兵器雖然精致但數量極少,很明顯是武相府自己請了人打些公子千金們日常使用的兵器,這可是在皇上允許的範圍之內呀。

風之義陰沉著臉,猛地回頭,正對上武相眯起的眼楮中老狐狸一般狡猾的精光,心里咯 一下,這才醒悟到自己被這老頭子大大的擺了一道。

未及細想,一揮手就甩了報告的小頭領一個耳光,「混賬東西,你哪只眼楮看到武相家的兵器坊了?」說完,又踱步走進去,親自拾起地上的兵器仔細看了一番。由衷的贊嘆道︰「做工真是精細,想必,下午莊二小姐手中灌水銀的羽箭也是出自這兩個人之手了。」

「二弟不必急著打罵下屬,這搜也搜了,翻也翻了,還請二弟給武相一個明確的答復,武相府到底有沒有私造兵器?」風之印趁機上前一步問道,

「哼哼,太子何必著急,是黑是白,我自會向父皇交代,還輪不到你來過問。」風之義長袖一甩,領著大批的人馬離開相府。臨走時還看到莊心靜跪在冷冰冰的院子里,已經凍得渾身發抖了。

來得快,走得也快,此時的武相府靜悄悄的,只留下一片狼藉。

「父親,老二已經走了,快讓妹妹進屋歇會吧。」莊心柔急匆匆的跑過來,哀求道,莊心靜真的快要支持不住了。

武相眼中掃過一縷痛苦的神色,很快便在夜色的掩映下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邊狠戾的決絕。

自古奪嫡的戰爭中冤死的人就不在少數,靜兒,你怨不得為父。心里默念了一邊,頭也不回的回了書房。

「父親!」莊心柔又大叫一聲,無奈,被太子拉著一起離開了武相府。

可憐莊心靜獨自跪在寒涼如水的夜里,雙膝下冰冷的青石磚上的寒氣一直透進了骨髓,二皇子走了,卻沒有人叫她起來,任由她像一片瑟瑟發抖的樹葉飄零在無邊的寒風之中。

急匆匆的行走在寒風中的風之義心情莫名的緊張起來,回想起武相剛才那雙狡猾陰沉的眼楮,他就感到一陣無力。該死,那些搜城的人怎麼還沒有個消息?

時間過得似乎極為緩慢,距離他從武相府回來已經幾個小時了,那些搜城的人馬有兩萬人,現在卻遲遲未歸,坐在紅木圈椅中的風之義更加如坐針氈,事情似乎真的不妙。

「王爺,屬下辦事不利,未能發現任何兵器坊的線索。」禁衛軍頭領韓威終于回來了,卻帶回一個讓風之義無比失望的消息。

「可曾細細搜過?」風之義的聲音中有了顯而易見的挫敗。

「回王爺,屬下幾乎把整個嘯城翻了個個,的確沒有發現。」韓威再次回答。

「好吧,你下去吧。來人,本王要進宮面聖。」風之義無限疲憊的說道,腦海里盤算著如何向皇上解釋。他絕對不相信武相是清白的,定時那老狐狸暗中動了手腳。可恨自己竟然斗不過他。

最後只好自我安慰的想到︰大不了削了自己領內侍衛大臣的職位,畢竟是莊心靜自己親口說的話,大家都听到的,尤其這話還是青雲公主問出來的

想到青雲公主,他的心離頓時一陣清明,真想扇自己兩個大耳光。

校場之上莊心靜算計的對象是凌水靈,句句引誘莊心靜口吐真言的也是凌水靈,可是,為什麼卻不見風之焰前來皇宮上奏,此時他才明白,對方好一招隔岸觀火之計。

在這場斗爭中,不論自己和太子誰輸誰贏,對風之焰來說都是好消息。

可是,現在才醒悟未免已經太晚了。

且說風之焰和凌水靈一路回到王府,未及歇息,就暗自命人叫來莊姨,下午之事還沒有說完,現在可以讓她親自和風之焰說個明白。

自從水靈走後,莊姨一直心神不安,一時高興自己終于可以和王爺正達光明的見面,一時又擔心自己輕易相信了水靈,會不會害了王爺。

終于等到王爺召見的消息,她緊張又興奮地整整衣裝,一路小跑的跟在雁跡身後來到听風樓。

這個長身玉立的年輕男子,比十年前已經成熟了不少,也長高的不少,盡管暗自偷偷看過幾次,但都是遠遠看不真切,現在在明亮的夜明珠的光輝下莊姨仔細端詳著風之焰,酷似皇帝的臉龐和五官,深邃中透著威嚴,但是眉宇間又有幾分像他的母後,平添了幾分溫潤。

「王爺,真的是王爺……」莊姨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著風之焰,眼楮里慢慢蓄滿了淚水,突然,激動地跪倒在地,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王爺,老奴終于見到你了。」

雁跡有些動容,扶起莊姨站起來。

莊姨獨自哭泣了一陣子,情緒才逐漸平復下來。

「老莊,有什麼話你盡可以對王爺說。」水靈拉過一張椅子,示意她坐下。

莊姨拜了拜,沒有坐,思索了一下,才開口,道出二十年前驚心動魄的一幕。

「王爺,我叫莊姝,原是皇後的隨嫁丫頭……」莊姨的目光逐漸變得迷茫起來,好像看向不知名的遠方,整個人都陷入了回憶當中。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個十五的夜晚,秋風習習,格外的舒暢涼爽,鳳藻宮內沈皇後正痛苦地等待著生產。

陣痛,陣痛,已經折騰了整整一天,還是生不下來。窗外涼風習習,宮內寢室中卻燥熱難耐,皇後渾身都已經濕透了,猶自咬著牙苦苦支撐著。

皇上一直守在寢室外面,不時隔著厚厚的幔簾關切的詢問或者是鼓勵幾聲。

宮里最好的產婆和太醫都緊張的守候在里面,入夜,終于在喝下一碗催產湯後,艱難的生下了小皇子。

「娘娘,是個皇子,恭喜娘娘,賀喜娘娘。」產婆抱著剛生下的小皇子高興地遞到皇後面前。

「我還清楚的記得皇後看到王爺時臉上的神色,那麼高興,那麼喜愛,」莊姨喃喃的說道︰「可是,她突然又掉下淚來,模著王爺的小臉蛋,顯得憂心忡忡的。我當時還勸她不要這樣,生了皇子是多麼好的事情啊。皇後就笑了,讓我過去看看小皇子長的像誰,我看了一眼,就說,這還用問嗎?小皇子長得就和皇上一模一樣,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莊姨突然停下述說,房間里流淌著靜默的氣息,水靈笑了笑,的確,在所有的皇子里面只有風之焰長得最像颶風皇帝,其他人簡直不像是皇帝的兒子,根本沒有一點相像之處。

「可是,沒想到听了我的話娘娘就眼淚掉的更快了,問我這個小皇子為什麼長得不像她,要象他的父親呢?她一連問了好幾遍,直到皇上進來,才停下來。」莊姨抹抹眼淚,又接著說下去。

風正淳听到嬰兒的哭聲,迫不及待的沖進來,產婆討好的抱過孩子,諂媚的說道︰「皇上,是個小皇子啊,您看,長得多象皇上。」

可是,這句話好像是一點星火,驟然引爆了火藥,風正淳接過孩子,仔細端詳著,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眼中射出凶殘的精光,好似要把這孩子掐死一樣。

沈皇後惶恐的盯著風正淳惱怒之極的臉,突然翻身下床,跪倒在地上︰「求皇上答應臣妾,不要傷害我的皇兒,求您了,皇上。只要皇上答應臣妾,從此以後,臣妾做牛做馬都心甘情願。」

「當時,所有人都驚呆了,都想皇上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殺死小皇子,皇後難不成是高興的糊涂了?可是,皇上的臉色真的難看的嚇人,要殺人似的。當時一屋子人都靜悄悄的,只有小皇子哇哇的哭,哭得人心都吊起來了,冷颼颼的有些慎得慌。」莊姨的眼楮里充滿了恐怖,可見當時的情形是如何的緊張。

「誰也不知道皇上為什麼發怒,更沒人知道他到底會不會饒了小皇子。皇後娘娘就那麼跪著,死死的盯著皇上,最後,還是皇上心軟了,扔下小皇子,氣沖沖的離開了。當時我還大大的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小皇子最終還是保下了。可是誰知道,皇上一走,更大的災禍就來臨了。」莊姨的聲音飄飄忽忽的,恍若幽靈一般。

風正淳剛剛離開鳳藻宮,莊貴妃和史貴妃就過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藍衣女子,那女子戴著面紗,神神秘秘的。跟在兩位貴妃身後,安安靜靜的沒有一句話,很容易就被人忽略掉。

「恭喜姐姐生了小皇子,妹妹特地送些賀禮,請姐姐笑納。」莊貴妃笑著坐到床頭,輕輕逗弄著剛剛安靜下來的小皇子。

「是,是,妹妹也來恭喜姐姐。」史貴妃也走過來,笑嘻嘻的說道。

沈皇後禮節性的笑了笑,示意莊姝給她二位看座。

「藍衣,你不是會一些醫術嗎,我看姐姐產後虛弱,你就給皇後診診脈,開幾味方子。」史皇後笑得一臉真誠,又說道︰「姐姐放心,藍衣姑娘的醫術很高明,我生義兒的時候,莊姐姐就請了藍衣姑娘為我開過藥,吃過之後,身子恢復的特別快。說來,還沒好好謝過莊姐姐呢。」說著,沖著莊貴妃盈盈一笑。

「妹妹可不要這麼見外,我也是偶然認識了藍衣姑娘,吃過她幾味藥,覺得特別有效,才推薦給妹妹的。」

這兩人一唱一和,巧舌如簧,沈皇後虛弱的笑了笑說︰「難為兩位妹妹這麼有心,那就請有勞這位姑娘了。」

莊,史二人對視一眼,眼中同時掠過一絲奸詐的笑意。

那位藍衣女子也不說話,只移步過去,低頭看向沈皇後,一直手覆在皇後額上,念念有詞的說了些什麼,又在皇後身邊的小皇子額上用手指點了好一會,仍然默不作聲的轉身走到角落里,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暗自沖著莊,史二人點了點頭。

「哦,姐姐,我宮里還有些事情,方子稍後藍衣姑娘寫出來後再給你送過來。」莊貴妃有些匆忙的站起來。

「我也有事,也要先走了。」史貴妃也站起來,神色間有些慌亂。

沒等沈皇後說什麼,兩個人就火燒似的走了出去。倒是藍衣女子頗為鎮定,步履不慌不忙的,出門時好像還不放心似的回頭看了看沈皇後。

「我看到她的面紗抖了抖,好像要說什麼,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話說到這,事情似乎有了一些眉目,莊姨的臉色也更加慘白,「誰能想到,他們前腳走,皇後娘娘和小皇子後腳就發病了。娘娘渾身發燙,滿臉滿身的經脈都漲了起來,股突突的像一條條蚯蚓,臉色也紅的嚇人,仿佛要燒著了似的。小皇子也好不到哪去,難受的一個勁的哭,哭得嗓子都啞了。娘娘自己難受也顧不上了,抱著小皇子一個勁兒的哭,那樣子看得人心都碎了。」

其實風正淳並沒有走遠,听到寢室里亂成一團,再也忍不住又折了回來。看到沈皇後難受的樣子,什麼怒火,什麼怨恨登時跑到了九霄雲外。

「傳太醫!傳太醫!叫他們都來,全部都來!」風正淳顧不得什麼皇帝的身份,跪在沈皇後的床頭,伸手撫模著她崎嶇的臉龐,眼中滿是疼惜和悔恨。

「蓮兒,你不要嚇朕,你這是怎麼了?都怪我,剛才我不該那麼對你,更不該那麼對我們的孩子。蓮兒,我答應你,只要你沒事,我一定會好好愛他,好好疼他,我要立他為太子。蓮兒,你要堅強啊。」

「不要這麼說。齊,本來就是我對不起你們,我是個壞女人,但孩子是無辜的,我不求他能成為太子,只求他一生平安。齊,你答應我,來世蓮兒一定好好愛你,一生一世只愛你一個人。」沈皇後也艱難的抬起滾燙的手憐愛的撫模著風正淳的臉頰,動情的說道。

「蓮兒,我不要來生,我只要今世,我只要你好好的。我答應你,絕不會傷害這孩子,只要你好起來。」

「皇上,我覺得身子要燒著了,臣妾恐怕撐不住了,你……你別忘了自己的承諾。」沈皇後艱難的扯起一抹微笑,戀戀不舍的看了看懷中猶自哇哇大哭的孩子,突然手臂一軟,撒手人寰了。

「沒想到,娘娘走得那麼急。太醫們來了,皇上還命令他們給娘娘診脈,可是誰都不知道病因在哪。既不是產後虛弱,也不是中毒,更不是受傷。皇上就盤問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莊姝的語調略為平靜了一些,「小皇子折騰了一夜,最後竟然神奇般的好了。太醫說可能是因為年紀小所以病癥輕,總之就那麼沒事了,跟正常的孩子一般無二。我們都猜測皇上可能去找莊貴妃和史貴妃算賬去了,還有那個藍衣服的女人,肯定是他們做了什麼手腳,皇後和小皇子才會突然發病。可是,第二天皇上指派人運走了皇後的尸體,抱走了小皇子,還吩咐我們所有的人都不許離開鳳藻宮半步,誰想到,不久鳳藻宮就起了大火,好大的一場火,我們一幫宮女勢單力薄,都紛紛向外逃去,可是,鳳藻宮被侍衛團團圍住,誰往外闖就給誰一刀,我無意中發現皇後娘娘床下有一個地道,就悄悄地躲了進去,沿著地道一個勁的走,害怕極了,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頭,竟然是一處青山綠水的好去處,繞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那就是嘯城的西郊。我不敢回城,就一直在西郊野地里生活,直到听說王爺回程的消息,才自己毀了容來投奔王爺的。二十年了,王爺都娶了王妃了,皇後娘娘在天有靈一定會高興的。」莊姨一口氣說完了整個事情,有些虛弱的緩了口氣。

這個故事听起來頗為離奇,疑點眾多,如果莊姨的話是真的,那麼莊皇後和史貴妃就是造成風之焰母子奇病的罪魁禍首,可是誰又能證明莊姨的話就是真的?[文字版手打VIP]

故事講完了,所有人都沉默著,水靈靜靜走到風之焰身邊,溫柔的伸出手臂,把他的頭攬在自己懷里,她能感覺的到,風之焰平靜的表象下洶涌的波濤,讓她感到心痛和憤怒。

「沒事。」風之焰反過來抱住水靈,嗅著水靈身上溫馨的香氣,澎湃的情緒略略平撫下來。他安慰的拍拍水靈的肩膀,吩咐雁跡︰「備車,去莊府一趟。」

「老莊,你也過來吧,去見見你的舊主莊文丞。」水靈回過頭,吩咐莊姨。

三人同坐一輛馬車,向莊府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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