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蓋亞 第一章 初動

作者 ︰ 海王波士頓

[[[cp|w:229|h:524|a:l]]]2015年,第三新東京市郊區

炎炎的夏日,正午的氣溫高的讓人咋舌,地面蒸發的暑氣讓人仿佛置身于蒸籠,耳畔是不絕的蟬鳴。雖然是郊區然而街道上到處是水泥的叢林,很難看到大片的綠蔭,遠離大自然壓抑的沉重更是讓人從心里生出疲憊。

此時街邊的一角一位少年正撥打著公用電話,然而電話听筒中傳出的電子音卻讓他無奈的吐了口氣。

[由于本市進入特殊緊急狀況,現所有線路無法接通。]

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濕漉,少年無奈的將電話卡從電話亭的插卡槽中取出。空無一人的街道空曠的仿佛死城一般,不過少年知道,街上的人一定都進入了地下的避難所。

這里是「要塞城市」正如字面上的意思,這座城市是為了抵御侵略、消滅來犯之敵而建造的要塞,一旦宣布進入緊急狀態就意味著敵人即將到來。所謂的敵人並不是他國的人類,而是來自于天空某處人類未知領域的強大存在使徒

當然,普通人對于「使徒」這樣的存在都是一無所知,畢竟上一次使徒的進犯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情,而且即便是那次的事件在官方的對外聲明中也不過是用「隕石撞擊」來掩蓋了。

不過生活在這座城市的市民們對于「安全避難」都不會陌生,畢竟數年來政府經常對此做排演練習,但是如此避難的原因卻很少有人知道,甚至很少有人關心,畢竟所謂的戰爭都是政府高層的事情,與普通市民並無太大干系。

「真麻煩,已經進入緊急狀態的話必須去避難所了呢。」少年掏出了口袋中的照片看了看,照片上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年輕女子,正是這次預定來接自己的人。不過約定的時間早已過去了,然而女子卻遲遲未見。

少年名叫碇真嗣,事實上他並不認識照片上的女子,之所以會來第三新東京是因為一封信,一封早已失去音訊、數年沒有聯系的來自父親的信。

「不快點坐上去的話會死掉的哦,大哥哥」

空寂的大街上,突兀的從身後響起的聲音讓真嗣嚇了一跳。

天空中飄過的雲層在大地上投下一片陰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少年身後的是一個年幼的小女孩,女孩的樣子精致的不像是真人,如果放在櫥窗之中相信任何人都會將她誤認為是高級的洋女圭女圭。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拖過了腰際的一頭銀白色長發,並不是衰老的蒼白,而是仿佛流動的水銀一般華貴,披散著的似乎蘊含著某種讓人為之崇敬的神聖。

太過于驚訝,真嗣甚至一時無法听清女孩說了些什麼。眼前的景象讓他忘記了周圍的一切,沉浸在仿佛是幻象的驚愕之中,不自覺間,他的喉間動了動,下意識的吐出了兩個字。

「……天使?」

是的,女孩聖潔的樣子讓人無法將她與這個渾濁的世界聯系在一起,或許只有虛無飄渺的神靈、傳說中的天使才能形容。

不過听了真嗣的對自己的評價女孩顯然並不高興,「哼,這個世界的‘天使’可不是褒義詞呢。」

女孩穿著一身潔白的洋裝,衣服上並沒有多余凌亂的裝飾,簡潔大方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卻帶著難以言喻的唯美。白女敕小巧的手上撐著一把可愛的淡藍色的遮陽傘,遮陽傘上用紫色與白色的細紋繡著的奇異的圖案,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讓真嗣不自覺的將目光凝視在花紋上……

突兀的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蔚藍的大海,涼爽的海風吹拂著,白沙與細浪編織在蔚藍的天幕下,浪花沖擊著沙灘伴隨著海鷗的歌唱,不時濺起的海水將濕潤的冰涼噴灑在臉上。不自覺間,照片從真嗣的指尖滑落掉在地上。

「這里是……」

一陣強風吹過,真嗣猛然回過神,周圍依然是沉悶的大樓,他這才發覺剛才竟莫名其妙的深陷在幻覺之中。

「風,夜月風,這是我的名字。很快,還會再見面呢……」

倦熱的空氣中卷起一陣涼風將地上的照片吹開了,真嗣趕緊兩步跑上前,彎下腰將照片撿起,然而再回頭卻發現女孩失去了蹤影。依然是空曠的街道,彌漫著讓人窒息的死寂。

……

一個月前

「第三適格者?這事情我可沒有听說……」

總司令辦公室中,副司令冬月筆直的站立著認真閱讀著手上的文件,不過他的神情並不輕松,在他對面坐著的是總司令碇源度。碇插著手頂在下巴處,鏡片的反光擋住了他的眼楮,讓人難以察覺他在思考什麼。

「而且是德國方面轉手來的?恕我直言,在現在的境況下我不認為德國會好心的單方面對我們提供協助。而且,這份資料……」

冬月沒有說下去,因為這份資料顯然有問題,提供者甚至沒有半點掩蓋的意思。

夜月風,女,11歲,出生日期︰2000年12月31日,德國國籍,麻省理工大學畢業,獲得基因學、物理學雙博士學位……

不說其他,現在是2015年,女孩的出生日期與年齡就完全對不上號,這樣明顯的漏洞竟然出現在這麼一份正式公文中,很難想像這會是疏漏所造成的,之後的個人履歷更是大多空白。

「並不是德國的意思,」沉默了片刻,碇開口道,「是seele的安排。」

「seele?」碇的話讓冬月安靜了下來,停頓了半晌,「難道這個女孩是……」

「不,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碇當然知道冬月懷疑的是什麼,畢竟雖然是絕密,但是seele秘密培養了第十七使徒的事情冬月多少也知道一些,「檢查的反應不是藍色,這個女孩是人類這一點可以確定或者說至少不是使徒。」

碇用來補充說明的後半句話讓冬月皺起了眉,不過他沒有深究,畢竟至少到現在為止他們的計劃與seele並無沖突,一切都按照seele的劇本在排演,seele沒理由會來害他們。

「無論如何,既然有了適格者,那麼初號機也總算可以進入正軌了。」

冬月說著句話的時候也頗有些放松的意味,畢竟有了零號機與初號機兩架eva,在將來的某個時刻必然發生的戰爭之中也更多了一份把握。

然而碇卻否決了冬月的設想

「不是初號機,初號機我另有安排,eva方面seele已經作出安排了,三天後德國會將五號機運送過來。」

「五號機?這不是量產機嗎?難道已經完成了?!」

將eva投入量產是seele很久以前就有的設想,不過eva畢竟不是普通的坦克飛機,想要量產難度極大,在冬月所知量產機的開發現在還依然在模索階段。

「並非如此,五號機並未完成,只不過是一個大概的框架而已,德國方面提出的條件是五號機完成後的一些運行實驗數據……」

碇並沒有說完,但是冬月略微思考也立刻明白了seele與德國方面的用意。

對nerv來說五號機的意義就是大量的零件,雖然僅僅是框架,但以nerv的技術,有了這些零件也就有了再增添一架eva的能力。而作為代價的五號機的「運行實驗數據」定然是「制造數據」讓步妥協的產物。畢竟eva的制造數據是nerv的核心技術,想必德國方面也不敢奢望nerv會向他們透露,于是退而求其次,想要獲得一些運行時候的數據,為他們的研發工作提供一些幫助。

對nerv而言,用一些可有可無的數據換取一架能夠運行的eva,這無疑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對了,碇司令,最近有跡象表明全世界上漲的海平面都漸漸出現回落的跡象。」

「嗯,‘五十四天’過去了吧……或許這個世界在修補它本身。」

在《聖經》之中耶和華用大洪水淹沒世界,直到第五十四天,諾亞從方舟中放出一只鴿子,鴿子歸來時餃著一棵橄欖枝,預示著大洪水的完結。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我們的目標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人類的補完!」

……

兩周後

「這就是給我的eva啊?」站在棧橋上,小風抬頭望著今後自己的座機,半晌後撇了撇嘴,給出了一個讓兩周來加班加點制造機體沒能睡一個好覺的研發人員垂淚的評價,「真是難看死了~~」

不過也不怪小風如此挑剔,這哪是eva?簡直就像生化危機里面的爬行者!腦袋圓圓扁扁的,沒有眼楮沒有鼻子,只有一張大嘴巴,全身雪白。雖然初號機也並不見得有多漂亮,不過那醒目的紫色至少比這個威風很多。

「很難看嗎?我倒覺得這孩子很不錯嘛~~」

說話的是nerv技術開發部主任赤木律子,她背著雙手帶著欣賞的目光望著這架機體,雖然機體在運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組裝了大部分,不過程式設計等高端的部分都是律子一手指導完成的,說是她的作品也不為過。

「好了,快點進行調試吧。」

「對了,說起來,這里不是還有另一位適格者嗎?」

自從進入nerv小風就一直想見一見傳說中的凌波麗,卻不知為何始終沒有踫過面,借此機會小風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你是說麗?她現在還在醫院,好了,快點進駕駛艙!」

律子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對此小風也無可奈何,不過說起來現在使徒還沒有出現吧?凌波麗怎麼就進了醫院?

不過很快小風將疑惑拋到了腦後,既然進了nerv總有見面的機會。整理了一下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皺紋,小風總覺得很是不習慣。這身衣服雖然稱是作戰服不過更像是緊身衣,她還是第一次穿上這樣的服裝。

作戰服是雪白的樣式,配上銀白色的長發與更勝牛女乃的白皙皮膚,有著說不出的和諧。

eva的駕駛艙有著很大的空間,即使坐進四、五個乘客都不嫌擁擠。雖然對這架機體的外形很不滿意,不過第一次坐進駕駛艙,來自不知名材料的特殊氣味還是讓小風有些激動。

主電源開始連接連接正常,系統啟動

大量的液體灌入駕駛艙,這是生命維持系統,其中的液體更能提供避震功能,畢竟eva一個摔倒對于普通人類而言就如同從四、五層高樓摔下,沒有避震相信沒有任何人敢坐在里面。這些液體進入肺部同時能夠提供氧氣當然,小風其實並不需要這些。

很快液體充滿了駕駛艙。

外部電源連接完成,電壓突破臨界開始第二步連接,神經元插入,四肢動力連接完成,第二步連接完成開始第三步精神同步……

外部的這些系統啟動音對小風而言沒有絲毫意義,她此刻正探索著這架eva的靈魂,eva是有靈魂的,這毫無疑問,畢竟它並不是機器人而同樣是生命,以第一使徒亞當為藍本創造。

當然,eva並非使徒,它的靈魂是殘缺的,正如同人類,殘缺的靈魂需要補完。用于補完eva靈魂的是人類的靈魂這正是seele創造eva的初衷,並非與使徒對抗,而是以此為媒介將人類的靈魂整合,從而達到人類補完的境界。

這個世界並不存在阿賴耶,阿賴耶僅僅是全人類無意識的集合,而一旦人類真正補完,成就的將是凌駕于阿賴耶之上的,真正的人類所有意識的集合體,也就是《死海文書》中描述的最強的第十八使徒李林(lilin)

不過人類是否補完與小風無關,這是人類自己的選擇,小風唯一在意的只是避免第三次沖擊,不讓十五年前的大災難重現,使得這顆星球本身遭到破壞。

……突破臨界,五號機啟動!

「了解,」之後的事情之後考慮,第一次駕駛eva,小風帶著些許的興奮露出了微笑,「cpc設定完成,神經連接濃度正常,更新數值參數,原子爐處于臨界,能量傳輸正常……」

「你在嘀咕些什麼?」耳麥中傳來的是律子疑惑的聲音。

不過小風並沒有理會,律子又怎會了解熊熊的機戰之魂,即使開著這架影響市容的‘爬行者’也無所謂,「……全系統正常,強襲自由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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