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爺“死神”妃 1遲來的結局上

作者 ︰ 安羽沫

「翎兒!」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響起,原來方才昏迷過去的秦政剛剛醒來,便看到藍翎被秦仁推下山崖的那一幕,剎那間原本早已干涸的內力充滿了身體似的,兩名侍衛不防頓時被沖擊開來,本就距離崖邊不遠,秦政飛身而上。只見人影一閃已經隨著藍翎掉落而去。

「政弟!」秦仁沒有想到秦政會突然清醒過來,看著那已經消失在崖邊的人影秦仁失控的大喊,剛想要隨著跳下去的身影卻一把被沖上來的兩名侍衛拉住,原本他們是想要沖上來拉住秦政的。

秦仁因著被侍衛拉住,只是死命的往前掙扎,卻也忘了要呵斥開來,最後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頭伸出了崖壁,看著下面白茫茫的一片。停止了喊叫,停止了掙扎。卻開始低低的輕笑起來,漸漸的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震痛了身邊侍衛們的耳膜。

「哈哈藍翎,藍翎你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為什麼……政弟,我也愛你啊,你為什麼感覺不到!原來我還是輸了,徹底的輸了!」秦仁喃喃自語著,身旁的侍衛卻無人敢上前。

看著身下那團飄飛的紅色,美艷如彩蝶卻深深的刺痛了秦政的眼,此刻他只希望自己能掉落得快一些,再快一些,還差一點就能追上她了,若是他此刻還有內力那根本不足為懼,可是方才他已經將體內最後的一絲內力都抽剝殆盡了。

「翎兒,我們說好同生共死的,你怎麼能扔下我一個人下來!」

「翎兒,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早點殺了他的!」

「翎兒,你若死了我絕不獨活!」

秦政向下伸著手,死死的伸著就為了能夠在第一時間將她抱入懷中,終于秦政追上了藍翎,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像是兩只嬉戲的彩蝶終于擁抱在了一起,兩個鮮紅的身影終于結合為一個。

看著眼前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人兒,秦政只恨當初為何不狠狠心將秦仁給滅了。不過終于將她抱入懷中秦政心中小小的安心了,終于他還是能夠保護她的。

看著漸漸出現的崖底秦政眼中露出一抹絕望,看著懷中面色蒼白的人兒,秦政狠狠的咬上了她的唇,直到口中透出一股血腥味來,他才放開。

秦政用左手抱緊了藍翎,毅然的伸出右手,岩壁上鋒利的岩石頓時令他的手掌血流如注,一抹刺痛傳來,秦政卻心中一喜,看著被崖壁的利石劃破的手臂,秦政抬起手腕放到藍翎被他咬破的唇邊,緩緩的催動著體內的無生蠱,幸好無生蠱不是靠內力來催動的。

滿意的看著無生蠱消失在藍翎的唇邊,秦政終于會心一笑,崖底已然近在咫尺,秦政微笑著輕柔的吻上了藍翎的唇,舌忝去她嘴角的血漬,一邊輕輕的吻著一邊將藍翎的身體翻轉過來,將自己的身體墊在下面。

本就後繼無力的秦政在將無生蠱渡入藍翎的體內後,頓時渾身猶如虛月兌了般,連眼楮似乎都爭不開了。只是那雙手卻緊緊的扣在了藍翎的背部,讓她很好的趴在了自己身上。

只听「砰」的一聲,緊接著是全身骨頭斷裂的聲音,似乎還有利石戳破背部的聲音,但是一瞬間的痛楚已經麻木了他的神經,居然感覺不到痛了。

「翎兒,對不起我失言了你要好好的活著!」默念完這句話秦政還想吻一吻那溫柔的唇瓣,只可惜就在快要觸到的時候他徹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秦政的手終于自藍翎的身上松了開去,無力的滑落在身旁。身下開出了一朵絢麗的鮮血之花。

崖頂,循著足跡最尋而來的眾人,只看到那潦倒的趴在地上的秦仁,和身旁不敢動彈的侍衛。別人怕秦仁,鳳沐邪不怕。

鳳沐邪不能原諒自己居然大意的被迷暈了,此刻看到秦仁只恨不得舀刀將他五馬分尸,亂鞭抽死。鳳沐邪飛身閃到秦仁身旁,抓住他的領子一把擰了起來。

「師兄和翎兒姐姐呢!」此時的秦仁哪里還有一國帝王的模樣,臉上泥沙混合著淚水不成模樣,尤其是他那一身頹然的氣勢,讓人渀佛覺得這不是一個人,更不是一個帝王,而只是一塊丟棄在角落里的破抹布。

「他們,他們下去了,呵呵都下去了!」話未說完,秦仁便真的好似一塊抹布般的被鳳沐邪丟在地上,而此刻的身邊的那些侍衛卻無一人趕上前,不說現在秦仁的情緒不對勁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了腦袋,就算是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看著他們的人,看著他們那充血的眼神好似要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一般,即使是經歷過無數殺戮的侍衛和夜七們,這一瞬間也是膽顫了。

「師兄,翎兒姐姐!」鳳沐邪沖到懸崖邊,沖著崖底喊叫著,可是入眼之處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入耳知音只有呼嘯的風聲。看著激動地鳳沐邪夏侯千墨一個閃身將她擁入懷中。

「墨哥哥,他們……他們!」若是她估計得不錯他們二人也都中了毒,她不敢想象他們若是掉下去會是什麼後果。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沫兒一把搶過皇拆手中的劍往秦仁飛刺而去。

夜一見了不顧方才心中的寒意,提劍而上,卻也不敢造次只得往沫兒手中的劍擊去。不會武功毫無內力的沫兒一下便被反彈而來的力道震得身子搖晃了幾步,若不是皇拆及時接住,就摔倒了。

「帶著他馬上給我滾,我不保證下一秒我會不會殺了你們!」無疑,皇拆此時是最為冷靜的,也許是作為殺手的原因,越是緊急的狀況下便越要保持一顆冷靜的心,秦仁是該死,可是不是現在,雖然他們人不多若是殺了他們卻肯定會費時間,有著時間不如早點下去找尋他們二人。

他也不相信他們會有事,畢竟那是站在武林頂端的兩個人,即使身中劇毒,可是他知道他們都是百毒不侵的體制。

「為什麼要放他走,我要殺了他給翎兒和王爺報仇!」沫兒眼楮充血的看著皇拆,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放他們走,這些人都該死,該千刀萬剮。此時的沫兒也忘了自己是個用毒高手,只是本能的想要用手中的劍將他們一個個刺死。

「沫兒,冷靜點,冷靜點听我說!」皇拆緊緊的抱著沫兒就怕她做出什麼傻事來。

見她稍稍平靜了才開口說道︰「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不是殺了秦仁那狗賊,我們現在應該快點集合人下去尋找他們,若是晚了一步他們就會多一分的危險,知道嗎?知道嗎!」

「對,你說的對!」一下子沫兒也清醒過來。而在皇拆安慰沫兒的時候夏侯千墨早已命他的衛隊前去探路了,崖底太深,若是放繩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也只能探路了。

天灰蒙蒙的,甚至還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藍翎只覺得渾身寒冰似的,自昏迷當中凍醒過來。藍翎沒有注意身下只是看向身旁,因為剛醒感覺自己身側有東西,慣性的便將手伸了出去,入手感覺是冰冷的石壁。

藍翎撐起身子睜開迷蒙的雙眼看向身側,不由笑了,原來她落下來的地方正好是兩塊1米多長的大石中間,而身下是柔軟的草地,藍翎不由慶幸還好有兩塊大石擋住了她免得她翻滾擦傷,更巧的是身下的草地雖然冰冷卻柔軟有余,她發現除了被秦仁打傷的傷痛之外,渾身除了頭有些暈居然沒有一絲的傷口。

嘴里咸咸的血腥味她自動忽略了,只當那是被秦仁打傷了自己噴出的血液殘留。感受著山石間的陰冷,和淅瀝的小雨,藍翎不由想起身尋個可以避雨的地方。

要起身除了要撐著身旁的石頭,自然還要撐住身下的草地,只是這一撐藍翎心中一怔,這感覺滑滑的濕濕的怎麼不像草地,因著天空昏暗,方才她又剛醒自覺的便認為身下是草地,並未仔細去看。

此時擦覺到不對勁,藍翎才往身下看去,只是一看卻再也移不開眼。

身下哪里是什麼草地,分明是身著大紅色喜袍的秦政,只是此時他臉色蒼白毫無聲息,那嘴角卻掛著一抹慘白而安慰的笑容。

一時間藍翎感覺自己的心被驟然壓縮在了一起,無法呼吸,無法動彈,無法發出一點聲息,任由雨點打落在她的身上,滴落到秦政的身上在滑入身下的地上。秦政的身下,那透明的雨水卻流成了一股血紅的溪流。原來不是什麼草地讓她沒有受傷,而是秦政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身下的尖石。原來她掉落的瞬間听到的那聲大喊果然是秦政的,猶自記得那時候她還以為是自己听錯了,若是若是她不曾昏迷過去是不是至少最後還能與他說上幾句話,若是自己早點派人殺了秦仁,是不是現在他們還在開開心心的洞房。

「不!」不知過了多久,藍翎終于自口中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叫喊,聞者傷心,听者落淚。「噗!」隨著喊聲而出的是一大口溫熱的鮮血,噴灑在秦政蒼白的臉上,說不出的詭異。

「我不會再放你離開了。」

「女人你休想在離開我身邊。」

「翎兒,我愛你!」

「同生共死!」

白日的那美麗宣言,卻不想這麼快便要應驗了。

「同生共死……」最後藍翎呢喃著這四個字,默默的呢喃著似乎陷入了魔怔。

許久,藍翎的眼神恢復了清明,卻總覺得哪里不一樣了,她緩緩的自秦政的身上爬了下來,繞過巨石來到秦政的頭部,小心翼翼的將他扶了起來,幸好巨石之間有容得下兩人橫身而立的空間。

扶起秦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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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翎拼命的抑制著自己的淚水,一用力將石條拔了下來卻沒有扔掉而是將它放入了懷中。秦政的左肩甲骨下石頭拔出來的地方一個深深的孔洞卻沒有一絲血液流出。

藍翎半扶半扛的將秦政扶到了一個可以避雨的石洞內,藍翎靜靜的將秦政抱在懷中,自內裙中撕下一角來小心翼翼的擦著秦政滿是血污的臉龐。

「政,路上你走慢一些,等等我!雖然我們說過同生共死,可是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把事情處理完了再來好嗎?路上一定要走慢一些!」

「政你還記得……」藍翎一邊抱著秦政呢喃著話語,一邊小心翼翼的將他身上的污漬清理著。不知過了多久外面似乎大亮了起來,而且似乎隱約間還有呼聲傳來。

藍翎再也支持不住又一次暈了過去,暈倒的時候似乎听到,「找到了,找到了,他們在這里,在這里!」這興奮的女聲似乎是沫兒的。

桃源內,沫兒小心翼翼的將手邊的帕子擰干,擦拭著床上之人的額頭,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已經半個月了,現在藍翎蒼白的臉色已經回復了紅潤,可是她卻一點也沒有清醒的跡象,想到找到他們的時候看到的場景,沫兒就忍不住的心痛起來。

他們好不容易才又走到了一起,好不容易才全身心的接受了彼此,可是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找到他們之時藍翎已經暈了過去,所以沫兒不知道藍翎心中的想法,也不知道她是否接受了秦政離去的現實。

「翎兒你快醒醒吧,你還有羽兒呢,難道你不要他了嗎?王爺也不希望你這樣啊,你醒醒好不好,我們還有這麼多人等著你,現在修羅殿和影門都等著你主持大局嗯,翎兒……」沫兒有開始了每日不停的嘮叨,這是她師父說的,現在藍翎渾身已經沒有一絲傷口,內傷也已經全好了,而她還醒不過的原因則是她自己不願意清醒過來,也許是秦政的離去對她打擊太大了。

所以想讓她醒過來的方法,便只有每日不停的在她耳邊說話,希望可以喚起她的意識。

抬起有如蔥白的細長手指,沫兒輕輕的擦拭著,渀佛那是一件昂貴易碎的工藝品般小心翼翼。「翎兒,你起來去看看王爺吧,他們已經將他的儀容整理好了,因著你沉睡不醒,大家都沒有動他,只是將他放在了水晶冠中,水晶棺你記得吧,就是當初在丞相府裝著夫人的那一頂。」

「不是我們要對夫人不敬,只是時日過了這麼久了,若是不如此做,只怕王爺早已,早已!」細碎的說著,只是說到這沫兒不由又哽咽起來,想到那千瘡百孔的身體,沫兒是哀嘆的但是卻也是慶幸的,若不是他點在了下面,那麼千瘡百孔的就會是眼前的翎兒。

突然原本無力任由沫兒擦拭的手指緊緊的收攏,來不及抽出手的沫兒被捏得生疼,可是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興奮的看著床上的人兒。

「翎兒,翎兒你醒了嗎?」另外的一只手搖晃著依舊緊閉著眼的人兒。屋外听到她聲音的人們推門而入。

「怎麼樣,是她醒了嗎?」這是皇拆的聲音。

「翎兒姐姐醒了嗎,是不是!」這是鳳沐邪的聲音,因著自己對他們的虧欠雖然依舊半個月了但是鳳沐邪卻沒有離開,只想著等藍翎醒過來親自去她面前請罪。

「娘親,娘親!」這是秦羽的聲音,原本他也是每日隨著沫兒來給藍翎按摩的,只是方才沫兒要給藍翎擦拭身子,所以才隨著眾人出去了。

藍翎的手還緊緊的擰著拳頭,泛白的骨節異常的突出,而被她握著的沫兒的小手已經呈現出黑紫色來,皇拆一眼便看到了,大力的將沫兒的手自藍翎的手中救出,心疼的揉捏著。

就在沫兒手被抽出的一瞬間,床上的人兒睜開了眼楮,只是那眼中沒有了往日的清冷亦是沒有了那時候閃過的黠光,只是靜靜的盯著床頂,沒有絲毫的神色,猶如失明了一般。

「翎兒姐姐你怎麼了?」

「娘親,娘親你看看小羽啊!」

「翎兒?」身邊傳來一聲聲呼喊,可是那雙空洞的眼中卻依舊沒有任何神彩。

「他呢?」良久,一聲略帶沙啞的嗓音好似自空間傳來般,眾人一下緩不過神來。

藍翎轉過頭看著身邊的眾人︰「他在哪里?」眾人頓時明白過來,問的是秦政,卻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幫我更衣!」依舊沒有任何感情,只是冷冷的說道,聞言沫兒趕緊自衣櫃中舀出一套白色紗裙,一邊分工讓皇拆去熱粥,一邊走回去和鳳沐邪兩人幫她穿上。

看著眼前如雪的白衣,藍翎神情一頓,似乎想到了那天漫天雪花中一身婚紗的自己,頓時抓住沫兒的手︰「我不要這件,給我找一件黑色的!」

聞言,沫兒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幸好衣櫃中什麼顏色的都有,少頃沫兒舀過一件黑色鎏金的緊身長裙,與鳳沐邪一起為藍翎穿上。

許久沒動雖然有幾人每日的按摩,但是骨頭依舊有些僵硬,方才穿好了衣物,藍翎便起身想往外走去,卻不想一步踏出便差點跌倒在地。幸好沫兒和鳳沐邪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她。

「他在那里,帶我去看看!」聲音中听不出來藍翎的情緒。

「翎兒,你還沒挽發呢,我們挽好吃點東西再去好不好?」沫兒擔心她現在身子羸弱,受不了那寒冷的氣息。

「他在哪里?」聲音似乎更冷了,沫兒與鳳沐邪無奈對視一眼,扶著她緩緩往門外走去。

禁地門口,藍翎掙開沫兒和鳳沐邪的手臂,獨自往前走去。鳳沐邪想要上去扶著她,卻被沫兒給攔住了,禁地一般人士不準進去的,除非是城主或者是在三大長老的同意之下,才能進入!

而去沫兒明白此時的藍翎恐怕是希望能夠與秦政單獨呆一會的。

推開禁地的大門,一陣寒風拂面而來,藍翎卻感覺不到寒冷,僵硬的邁著步子往里面走去。禁地是一間冰室,室內刻畫著很多暗夜城的秘辛和武學。當日他們回來時,三日已過而藍翎絲毫沒有醒轉的跡象,三大長老便商議著將秦政放入禁地之內,以保存他的尸身不腐。

看著密室中央那頂透明的棺木,藍翎便覺得自己心跳加速起來,就好像第一次對秦政動心時一般,待到走近,看著那沉靜的睡顏,嘴角依舊掛著那抹安慰的笑意。

藍翎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視線一轉不轉的看著秦政嘴角的那抹笑意,最後終于輕聲開口︰「傻瓜!」渀佛戀人之間溫儂軟語般,輕輕的飄散而出。

抬手輕輕的扶上那英挺的劍眉,不知是自己太冷,還是錯覺藍翎竟然覺得秦政的身子是溫的,也許是物極必反的原因吧。

一一的滑過劍眉,濃郁的睫毛,英挺的鼻尖,最後到了那抹笑意彌漫的薄唇,藍翎彎下腰身輕輕的吻了上去,一如記憶中的柔軟,渀佛要將這觸感銘刻于心般,藍翎沒有起身,也沒有動。就那麼靜靜的唇貼著唇,渀佛一吻已是萬年。

「沫兒翎兒姐姐不會有事吧,這都進去那麼久了?」鳳沐邪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的,相信翎兒,她,她一定會撐過來的!」話音未落,淚卻先行滑落。

許久,藍翎才放開秦政,舀起水晶棺旁的那個帶血的石條,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密室,只是心中輕輕一嘆︰「政,路上等我,要不了多久了!」

正當沫兒與鳳沐邪躊躇著要不要去請長老的時候,「轟隆」一聲禁地的門開了,看著走出來的身影,沫兒和鳳沐邪均是呼吸一窒,尤其是沫兒險些就要摔倒了。

「翎兒!」

「翎兒姐姐!」異口同聲的呼喊,兩人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滑落,那門口的人分明就是藍翎卻又不是她了。那身她們親自為她穿上的鎏金紗裙,顯示著主人的身份。

只是那一頭雪白的發絲卻深深刺痛了二人的眼,沫兒半撲半奔的跑到藍翎面前,纏斗著雙手抓起藍翎的發絲,幾乎發不出聲的嗚咽一聲︰「翎兒!」

好似發現了二人神色不對,藍翎低頭看向沫兒手中的那一縷發絲,卻是淡淡的笑了︰「原來當初你就是這麼的痛苦,若是再來一次的話,我一定不會再讓你承受這樣的痛苦了。」

听到藍翎的話,沫兒終于崩潰的撲進藍翎懷中大哭出聲,就連一向樂天的鳳沐邪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相交于二人的慟哭,藍翎卻是相當的冷靜,嘴角甚至還掛起了一絲笑意,這樣也好,渀佛這樣能夠離他更近一些。良久沫兒終于收起了哭聲︰「翎兒,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先回去吃點東西吧!」藍翎有些無力的說道,聞言二人面面相覷,卻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只要她振作就好。

距離藍翎醒過來已經三天了,原本有些虛弱的身子也已經調養好了,今日是藍翎帶著皇拆等人出谷的日子,一大早三大長老便守在了藍翎門口。

「翎兒,你真的想好了嗎?真的不需要我們暗夜城出力嗎?」洛長老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長老,我知道您心疼我,可是暗夜城千年來的規矩不能破,再說我手里有修羅殿和影門,還有政手里一些其他的勢力,夠了!只是望長老在我不在的這段是日里照顧好他。」

「放心吧,你不說我們也會的!」皇長老有些哽咽的說道,一點也不見他平時老頑童的模樣。

「翎兒,真的不用我們幫忙嗎?要不動用如意齋的影響力…」不等陳老說完,藍翎便否決了。

「如意齋也是暗夜城的一部分,雖然是明面上的,但是還是那句話暗夜城千百年來的規矩不能打破。好了各位長老請回吧,我們也要走了!」今日可以說是這三日來藍翎話說得最多的一日。話落藍翎翻身上馬,身後的沫兒與皇拆也相繼翻身上馬,而鳳沐邪早在一日前便帶著秦羽啟程回了東晉。這一次秦羽前去卻是藍翎的命令,他知道娘親要去為爹爹報仇,自己也想參加一份,可是卻抗不過娘親的威壓,最後只得認命的跟著鳳沐邪回了東晉。

三騎絕塵而去,三位長老面面相覷︰「我們真的就這樣放手讓翎兒去報仇嗎?我擔心!」洛長老始終都不放心的說道。

「這樣吧,我回到月城去隨時探听他們的消息,你們在這做好準備,只等我消息一回,你們便領著人來!如何?」陳老頓時出注意,規定只說不能參與世間的斗爭,可是卻沒說城主有難,他們不能去救場。

「好,就這麼辦,陳老兒你趕緊準備準備就走吧,估計她們回到月城還要部署一番,你應該趕得上的。」皇長老也催促道。

「好,我這就啟程!」話落陳長老向著谷內而去。當然是回去牽馬了。

月城,藍翎幾人並未回落霞峰,也未去修羅殿的分堂,而是直接回了禹王府,王府內的人也都知道了自己王爺逝世的消息。

然而王府內卻沒有亂,原因是自從五年前藍翎失蹤之後,秦政便將王府的人一一換成了影門的人。

看著熟悉的府邸上那金光閃爍的禹王府幾個大字,藍翎心中滑過的是一絲恨意,右手一抬,手腕的奪魂已經飛射而出,纏繞在牌匾之上,只見藍翎狠狠一拉。碩大的牌匾應聲而落,摔在地上頓時碎成兩塊,藍翎渀佛還不夠解氣般,手中奪魂狠狠的打出,只听幾聲脆響頓時碎為木渣。

王府內的人聞聲而出,在發現自家牌匾被打成碎片後更是一個個憤怒難當,禹王爺是死了,但是不代表禹王府就要被人打上門來欺負。

侍衛頓時長槍直刺,攻向滿頭銀發的藍翎。「住手!」眼見著就要刺入馬月復,突來的大喝制止了他們的動作。

風影自門內走出,看著那滿頭銀發的女子,心中滑過一絲哀傷,最終他們還是沒能保護好他。甚至連他死的時候他們都不在身旁。他的心中對皇帝的恨意,對禹王這個封號的恨意並不比藍翎少,但是他沒有資格像藍翎這樣做,他只是個罪人,是個沒有保護好自己的主子,而該死的下人。

看著門外地上的木屑,心中卻是覺得無比的解氣。

只是一瞬,風影便恢復了他一向冷酷的面容,走至藍翎面前,躬身道︰「王妃您回來了!」

「我不是王妃!」藍翎絲毫沒有客氣的抬手便是一掌排向風影。

風影身形巋然不動的接受了這一掌,這是他該受的︰「屬下知錯,歡迎夫人回府!」

身旁的眾侍衛一听是自家夫人,頓時收起了手中的長槍、長劍半跪在地︰「請夫人責罰!」

「這些人?」藍翎冷眼看著這些穿著朝廷士卒衣服的侍衛。

「這都是影門的人!」風影沉聲道。

「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看見你們身上的這身狗皮,見一次殺一次!」冷酷的華語帶著不容反駁的威勢,眼前的女子哪還是那日落霞峰頭嬌俏的新嫁娘,哪還是當年那個倔強卻也柔情的女子,現在的她好比是地獄回歸而來復仇惡靈。

只是站在她的身邊,便覺得空氣幾乎凍結。不,她不是地獄回歸而來的惡靈,她就是地獄死神,只是如今的她卻是不帶一絲人情味的死神,真正的死神。她的回歸便是為了收割那些人的靈魂。

她的冷厲讓第一次見到她的侍衛們心顫,她的狠戾更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只是對于她的命令,他們卻是無條件服從。

他們都是影門的成員,對于皇帝害死秦政的事他們也都知曉,若不是四影壓著不讓他們動作,他們早就造反了,何況是身上這身衣物。只見幾人回答一身便閃身進了府邸。

見幾名侍衛消失,藍翎便不再說話,只是下馬踏步進了禹王府。大廳內,藍翎坐在主位,四影與皇拆、沫兒站在堂下。

「影門的人可有何安排?」依舊不帶感情的語氣。

「現在影門一眾已經全部聚集在了落霞峰,只等夫人一聲令下!」風影答到。

「嗯,那修羅殿的人呢?」轉而望向皇拆。

「三日前已經發出命令集結在落霞峰,如今還未去看所以不確定到底到了有多少人?」皇拆如實答到。

「現在就去看,點清人數立刻回報!」此時藍翎已經不見之前多余的情感,只是冷聲下達著命令,只是她不知道她這樣的聲音落在幾人心間,卻渀佛一根根的刺般,不見流血卻無法忽視的刺痛著。

「是!」話落皇拆以消失在原地。

「影門有多少人?城內和城外的?」

「禹王府的都是一級殺手,一共五十六名。城外多為二三級殺手一共三百七十三人。這其中不包括我們四個和六個堂主十二個副堂主。」緋影回答到。

「七十二人!好!」

「夫人接下來我們如何安排?」

「不比安排了,等皇拆回報之後,晚上你們帶上所有人跟我一起殺向城門口,與落霞峰上的人匯合,然後一同殺向皇宮,今日便是秦仁狗賊的死期!」說道秦仁,藍翎手掌下的扶手頓時碎裂開來。

「夫人奔波數日不需要休息一下嗎?」水影看著如此的藍翎也是說不出的心疼。

「不需要!」

「翎兒,要不你現在去休息下?」沫兒試著說道。

「不,我就在這等著皇拆回來!」

「花,你去弄點吃的來,夫人肯定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過東西!」風影向一旁的花影說道。

「嗯!」花影向門外走去。

「不用太復雜,能填飽肚子就好!」身後傳來藍翎清冷的聲音。

「嗯!」

花影的身後,沫兒隨她而去,她知道此刻的藍翎根本沒有什麼心情吃東西,最後只是準備了一些清淡的小粥與點心。

「夫人,今晚就行動會不會太倉促了……」緋影想了想還是覺得今晚就行動太過倉促,首先他們可能現在人員都未到齊。

「倉促?你以為我回來了秦仁會不知道嗎?還是你打算等幾天等他安排好了士兵在等著我們羊入虎口?」藍翎的話說得有些嚴厲,但是卻出奇的並沒有什麼錯誤的。

「屬下知錯!」

第二節

傍晚的月城天氣灰蒙蒙的,似乎上天也知道了即將發生的事情般。原本熱鬧非凡的大街上此刻已經看不到人影,或許是因為要下雨的緣故。又或許是自秦政死後月城便一直彌漫著一股壓抑人的氣勢。

眾人都明白秦政的身份,也都知道他身後的勢力,自從他被皇帝害死,所有的人包括老百姓都知道,不知道哪天這大戰就會爆發。

而今日的月城似乎就彌漫著一股風雨欲來的征兆。

皇宮中,思政殿秦仁頹廢的坐在地上,滿臉的胡子拉渣,身邊是堆了滿地的酒瓶,整個御書房內酒氣彌漫,似乎還隱隱的有股酸味。

「皇上,藍翎她,她回月城了!」夜一有些躊躇的報告著,對于此刻的秦仁他是失望的,可是即便失望又如何,他是主子,他是奴才,即使主子頹廢了,他也要隨時做好保護主子和為主子而死決心。

「回來了好啊,我就在等著她呢呵呵!」呢喃著秦仁甚至輕笑起來。

「主子,最近影門和修羅殿的人都在落霞峰集會,也許他們是打算,打算…」沒有說出口的話對于任何一個帝王來說都是冒犯。

「打算來刺殺我嗎?還是奪我的江山?」秦仁自嘲著,失去了秦政這個江山對他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皇上您!」夜一這才注意到秦仁自稱是我,而不是朕。夜一再度欲言又止。

「夜一,你跟隨我十多年了,有沒有想過離開我?」突然秦仁抬起頭醉眼迷蒙的看著單膝跪地的夜一。

「主子,自從屬下跟在主子身邊便從未有想過離開的一天,請主子明鑒!」夜一有些惶恐,他不明白為何秦仁會對他說這些。

「呵呵,夜一你走吧,我還你自由之身!」藍翎會來攻打皇宮他早就預料到了,在傳回秦政的死樣時,秦仁就知道藍翎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因為當時他就是這麼做的。

听到了秦政的死因,和他尸體的模樣,秦仁狠狠的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剎那間血流如注,秦仁死死的咬著自己,當時夜一反應最快與另外一名夜七將秦仁的手自他的嘴間解救了出來。

可是卻狠狠的被他自己撕扯掉了一大塊肉。雖然夜一他們及時的幫他止了血包扎了,而他也放棄了尋死的念頭,但是卻從那時起便爛醉在了御書房內。

「主子,就算是死我也不會離開的,自從您救回我的那一天我的命便是您的了。」夜一神色誠懇的說道。

「你這又是何必,這樣的我怎麼還有資格做你的主子,做這西陵的王者。罷了估模著藍翎也要帶人來了,你去將丞相宣進宮來!」說著秦仁搖搖晃晃的起身,夜一趕緊上去扶他,卻被他搖手拒絕了。

「去吧!進來清掃一下,伺候朕沐浴更衣!」聲音響亮卻怪異的讓人感覺中氣不足。

夜一也不在多說什麼,轉身出了御書房直接竄上屋頂往丞相府而去。

禹王府,听完皇拆的稟報,藍翎滿意的點點頭,原本因為大婚就有一半的修羅殿精英集中到了落霞峰,如今又特地召集雖然只有三天時間,但是處于各國的堂主副堂主已然紛紛帶人趕至。

修羅殿畢竟比影門存在的時間要就一些,人數居然有一百二十人之多。而加上影門的七十二人一共一百九十二人。

一百九十二人卻要去做那圍皇城殺皇帝的事情,可是沒有人退縮,他們哪一個不是以一當十,以一當百的人。

風影早已打听好了,秦仁的暗衛雖然厲害卻只有不到五十人。御林軍和皇城守衛軍一共有五萬多人,卻一大半都是秦政手下的人。

「風影那個御林軍副統領靠得住嗎?」雖然有著必死的決心,可是藍翎還是不想做那種被人背後捅刀子的事情。

「絕對靠得住,這御林軍副統領與守衛軍統領都是主子親自安排進去的,還有那五年前新提拔起來的鎮國將軍也是主子的人,朝中一大半的文臣也已經被我影門控制了起來。所以只要我們今晚殺了秦仁便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只是……」風影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

「只是秦仁無子嗣,也無兄弟,殺了他之後誰來坐這個皇位?」按理說應該是秦羽來做的,可是他還只是個四歲多點的孩子,怎麼能做皇帝。

「怎麼,你覺得羽兒不行嗎?」關于這一點藍翎卻是早有了考量。

「可是小主子畢竟年紀還小……」風影遲疑道。

「小,小布什還有你們嗎?一旦殺了秦仁便是我們說了算,到時候你們全部如朝為官,輔助羽兒,我看誰還敢欺他人小。有我修羅殿和影門甚至是暗夜城作為後盾,別的國家想要進攻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膽量!」這一刻藍翎霸氣外露,沒有了一開始的冷清,果然唯一能讓她動容的只有秦羽了。

「夫人說的是!」

「好了,皇拆你去落霞峰率領眾人,戌時一刻開始攻城。風影花影你們二人分別去聯系那個御林軍副統領和守衛軍統領,戌時一刻全部城門匯合。緋影、水影你們率領府里現在的人,等在門口待到三方匯合便往皇宮壓來。沫兒你隨我去皇宮!」前面眾人都覺得很是合理,可是對于最後一句眾人卻不同意了。

他們當然明白藍翎所說的去皇宮不是說戌時去,而是現在就去。現在到戌時還有三個多時辰,誰知道皇宮有沒有層層戒備森嚴。

「放心吧,我不會貿然行動的,我自有分寸,現在立刻開始行動!」隨著話落,眾人只得听命行事,皇拆別有深意的看了沫兒一眼,沫兒會意的點點頭。

「沫兒走吧,我們去皇宮!」待到所有人都退出之後,藍翎站起身理了理裙角,神色有些悵然的看著門外的天空。

「翎兒,現在還早,我們要不要晚點再去!」沫兒有些擔憂的問道。

「你可以選擇與我一起去,或者是留下!」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一下便凍結了沫兒的心。

「我跟你去!」沫兒沉聲道,心口卻開始蔓延起了痛苦,也許今晚之後一切都將會了結的。

讓沫兒出乎意料的是藍翎並沒有帶著她往皇宮趕去,未騎馬也未坐車,甚至也沒有用輕功。只是像散步般,帶著沫兒一步一步往街上走去,只是那方向是皇宮的方向。

而這條街也是最為繁華的,只是此時天空灰蒙蒙的,街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就連酒樓和茶館都早早的關了門。藍翎一步一步的走著看著這些闊別了五年的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總的來說這個地方她還是陌生的吧,似乎在她的記憶里眼前的這些都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如意齋,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這里,看著眼前大門緊閉的如意齋,藍翎腦海中一晃而過的是當年秦政送她的那只釵。

那東西好像擱在西園了,那時候沒有舀走。藍翎駐足看了一眼便繼續往前走。

沫兒不知道藍翎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她為何要這樣步行前去皇宮,但是她知道的是這樣步行也好,少說到皇宮也要一個時辰,少在哪待一時便少一時的危險,不過不論如何讓她也不會離開她半步。

只是再遠的距離都有個盡頭,看著眼前氣派恢弘的皇宮,藍翎眉頭微微的皺起,不是為了它的守衛森嚴和宮高牆後,而是為了五年前初次進宮的那一夜。

只是一瞬藍翎便恢復常態,伸手攬住沫兒的腰將她帶離了地面,一眨眼便已身處高牆之內。

御書房,夜一帶著齊風早已到達,看著眼前黃袍加身秦仁,夜一微微的嘆了口氣。他的決定他已經猜到了。

「丞相大人,齊風亦或者北堂逸軒皇子!」良久的沉默後,秦仁終于開口,只是那話卻讓人模不著頭腦,對于齊風的真正身份他不是早已知曉了麼,為何今日如此這般。

「皇上有話可直說!」此時的齊風也沒有了平日的恭敬,而是冷冷的看著秦仁,這個他一手教出來的弟子,如今卻是叫他失望透了。

「我想,丞相大人應該沒有忘記當年暗夜雪的救命之恩,與我父皇的知遇之恩吧?」秦仁背靠著椅背,話里有話的問道。此時的他不見了平時的冷靜睿智,也不見了提到秦政時的瘋狂,卻似乎多了一抹肆意的瀟灑。

皇帝這位置他坐了太久也卻是坐的厭煩了,亦或者早已厭煩了。

沒想到秦仁會忽然提到暗夜雪,齊風頓時也是不明白了,只是示意他說下去!

「朕打算將皇位傳于禹王秦政的兒子秦羽,他是我父皇的孫子,同時也是暗夜雪的外孫,但是他年紀還小,所以朕想請丞相看在二老的份上做好這個監國攝政的位置,不知丞相意下如何?」說出這一番話,也有秦仁的考量,雖然他知道藍翎手下必定有高手,但是齊風治國的才能那是一等一的。

而藍翎與齊風之間的恩怨他也是一清二楚,若是等著藍翎成功那齊風免不了一死,畢竟他與自己也算師徒一場,若是在藍翎動手之前便有他下旨落實了他的輔政大臣一職,給國家留下一個棟梁的同時也算是報答他的教育之恩。

「秦羽?他才四歲,陛下您可要想好!」齊風沒有想到秦仁居然打了這個主意,見他頹廢這麼久了,今日難得振作了起來,卻不想他居然是如是打算。

「年齡小又如何,只要有丞相大人的輔助,我相信那只是時間問題!莫不是丞相大人有更好的注意?嗯?」最後一聲嗯,似乎帶著不容許人置喙的威壓,那是長期處于皇位集養而成的。

說道這齊風又如何不知他如此打算的原因,今日藍翎一回禹王府,他便也得到了消息,想來這樣的結果也許是最好的,至少這樣秦羽的皇位是名正言順來的,想到此齊風無奈的嘆息一聲︰「臣遵旨!」

「既然如此那這西陵與羽兒就拜托丞相大人了!」見齊風終是同意了,秦仁便欣慰的笑了。

「我兒就不牢你掛心了!」窗外忽的響起一聲清冷的女音,讓秦仁沒有扯開的嘴角硬生生的僵住了。

------題外話------

唉本來想寫完再傳,可是最近感冒發燒還進了趟醫院

蛋疼

啊啊剛才存稿一下子不見了郁悶死我了

最後還好在小黑屋臨時存稿系統上找到了一些,所以啊我勸解跟我一樣經常弄丟稿子的人

用小黑屋吧,至少在你無意間它會自動存一些稿子,就像今天這樣的救命的,雖然最後還是少了200多字,但是總比我一個字都沒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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