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皇甫恪笑了，笑得輕狂，但笑中卻帶著太多的苦澀。
沒有，什麼話都沒有，她真的就走得這麼的絕情，連個多余的話語都不留給他，他知道，這是她給他的懲罰。
她罰也罰了，他只希望她能睜開眼楮來看一眼他，即使她再恨他，他也不想要她這樣冷冰冰的無視。
「好，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朕便會如了你的願，朕說過，凡是你說的話，朕都不會說不，你喜歡到宮外去，朕也答應你，只要你高興就好。」皇甫恪微低著頭看著懷里的人，對于剛剛所說的話便也是再肯定不過了。
他說過，凡是她說的，他都不會說不，除了離開。
而現在她卻說要離開了，他便也如了她的願，如果這是她想要的。
藍銀河邊，一群人靜靜地站著，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河面上的那個排船上，大的排船躺著宮漾兒，周圍便排放著許多花飾，而後面，便是一條小排船，那里躺著的是月牙。
一前一後，都是那麼平靜地躺著，外界的一切事物都似與她們無關的般，引不起她們半點的注意。
「這就是你想要的。」皇甫恪輕笑著，視線自始自終都沒有離開過某人，就那麼是緊緊地看著，心痛是什麼感覺，也許在踫到宮漾兒冰冷的身子時，他就已經不清楚了。
眼中再也找不到半點的溫意，而暖情也隨著宮漾兒的死，而徹底地消失殆盡，再也找不到半分，剩下的，便只是無邊無盡的寒冷，身上的那股疏離感，此時也更加地濃重。
身後的人，沉默著，卻也是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話可以回得下來，呆著的時間越久，氣氛就越是顯得沉重了。
「陳天。」皇甫恪喊著陳天，但視線卻沒有轉過去。
「是，奴才在。」陳天馬上回著。
「讓到玉碎宮里傳話的人，都來陪她，不管是誰的人，一個都不許給朕留。」皇甫恪冷冷地開了口，怕宮漾兒身邊只有月牙一個人跟著，會太孤獨了，所以，他讓那些人送酒的人都陪著她。
他下的旨意？
敢假傳他話的人，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放過，更不會原諒。
「是，奴才知道了。」陳天如是回著，不用再多問，他也很清楚皇甫恪所說的陪，絕對不會只是單純地陪，只怕是下到地府去陪得多了。
話完，身子一轉，便也直接去把某些事情給辦了，就連怎麼處置他也沒去多問，除了一杯毒酒，似乎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當流水流下來，排船慢慢地向前漂去的時候，便是一切都結束了。
皇甫恪只是站著，一動不動，緊緊地盯在躺上那抹身影，然後，下一刻，身一轉，沒有再去那慢慢漂遠的船，怕自己舍不得讓她走。
她走得絕情，走得沒有一點點的牽掛，就連開口跟他說一句話都沒有。
手心拿緊緊握住一張紙條，那是她放在梳妝台上的。
此生無緣，來世不聚，生生世世，永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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