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少的契約孕妻 心虛(二)

作者 ︰ 後媽

心虛(二)(5015字)

「難道不是嗎?你以前根本連正眼都不瞧她一下,可是現在你已經變相默認她少女乃女乃的位置了!」沈倩怡嫉妒地反駁。

憑借女人的第六感,她敏感地覺察到他的不對勁。

「自作聰明!」

江介瞥了他一眼,怒喝。

他一向極善隱忍,這遠不是他憤怒的底線。

可因沈倩怡的這些「推測」,他竟被輕而易舉地激怒。

他沒有細究,自己今天的易怒,是不是因為別人的話,觸及了他心靈深處的那抹懷疑?

「阿介,你醒醒吧!趕快離開那個惡毒的女人,只有我,才是這個世界上真正愛你的人!」

沈倩怡攀住江介粗壯的手臂,兩只嫵媚的大水眸閃著淚花,情緒像是快崩潰了一樣。

而她的眼淚,卻讓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反而,憶起那張無辜脆弱的臉!

可惡!他到底中了什麼邪?

難道真的如沈倩怡所言,自己對她……

可,這絕不可能!

江介不願去深思對箬心的感覺,只是偏執地認定喜歡上她是下下輩子都不可能的事。

江介挑起陰郁的俊臉,修長的手指邪妄地支起沈倩怡漂亮的下巴。

「要我再說一遍?」他眯起闃黯的眼。「我對她完全沒有感覺。」

★★★

「箬心,老爺子回來了,老夫人要您去把少爺叫到大廳來。」陳姨從廚房叫出來。

「哦,好的!」

她的唇角漾起純淨的笑容,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

門未關上,隱隱留出一道縫,箬心好奇地望進去——

「真的嗎?」沈倩怡閃動著凝潤的眼眸。

「當然,你是杞人憂天了,本少爺只不過從來沒和孕婦上過床,一時圖新鮮,拿她消遣取樂而已。」

門外縴細的身影頓時僵硬,再也邁不開步子……

「討厭!你可真狠心,連我都要為沈箬心那個蠢貨感到可悲了!呵呵!」

她尖細地笑,蔥白的指尖劃過他結實的胸膛,反而更緊地往他懷里鑽,用自個兒嬌軟的身子有致地往江介胸口磨蹭。

「對自己厭惡的女人需要手下留情嗎?」他笑得詭譎。

沒有發現,門外的女人蒼白麻木的小臉。

厭惡……至今都未改變?

「那你對倩怡會不會也這麼狠心?」倩怡用著酥麻入骨的口氣與之**。

「你和她是天囊之別,她只不過是窮丫頭,玩弄過後隨手可丟。」

這話一說出口,在他的心里掠過一絲疑惑……

但很快被他否認。

「阿介,您說的是真的嗎?您對那個鄉下女人,完全連半絲半毫的好感也沒有?」

沈倩怡千嬌百媚地嬌語,杏眸含著楚楚可憐的水澤——

那個蠢女人,怎會是她沈倩怡的對手?

江介突然伸出一腳,將她撂倒在大床上,眼眸中閃動著危險鷙猛的因子。

「看來,我還是用行動證明比較實際!」

「啊!不要嘛……」

江介三兩下就剝光了沈倩怡的衣服,而身態婀娜的女人則欲拒還迎地嬌喚著。江介輕蔑地勾起一笑。

「真不要?」

他作勢要放手,沈倩怡連忙半坐起身,用自己**的身子緊緊攀附住男人懾人心魂的體魄,原先佯裝出來的羞澀之意立即當然無存。

「阿介,你真壞,倩怡現在的衣服都已經月兌完了,你怎麼舍得扔下我走呢?」

沈倩怡嬌嗔,江介止步。

「你不就喜歡我壞嗎?」

「啊——」

他嘴角的邪笑勾深,又狂野地講她掀倒在床上。

「阿介……」

沈倩怡星眸迷離,杏口微張。

小手順勢而下,在他的徘徊。

江介邪惡地一笑,解下褲頭,抓住沈倩怡的腳踝,使力撐開她的兩腿,猛地jin入……

「啊——」

倩怡興奮地蜷起身子。

江介冷眼看著在他身下發情的女人,迅猛的動作不停,嘴角揚起一抹「意料之中」的詭笑。

男人沉重有力的粗喘和女人欲仙欲死的嬌吟,交織在一起,擊潰了她僅存的、薄如蟬翼的意志……

「阿介,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淚水早已泛濫成災,箬心捂住撕裂的心口,在心中悲泣。

她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這些日子以來,他對自己真的很好……她看不出他只是耍著她玩的呀……

「喜歡嗎?」

低嘎男音再次響起,瞬間穿透了她的耳膜——

他的每一歌字都如敲打在她的心頭,無情地刨刮著她的心……不可遏制地痙攣……

「嗯……阿介……倩怡還要……」她無恥地嬌吟。

左右已不是第一次,在十五歲那年她就同同班的男同學初試**過了。

「小蕩婦!」

江介曖昧地嗤笑。

「倩怡知道……可倩怡不管……」

帶著急促嬌喘,沈倩怡煽情地道。

接著是一陣更為濃重的喘息聲,夾帶著女人**的尖聲銳叫……

激情繚蕩的香艷畫面就這麼赤/luo/luo地呈現在箬心面前!

她按住胸口,像不能呼吸,像快要死了。

就在不久前,他也才對自己做過同樣的事,而現在,他是如此坦然地趴在其他女人身上!

她像個莽撞的冒失鬼,突然闖進他人的領地,偷窺別人的好事!

找不到絲毫力氣,拖動不了沉重的步履。

抓緊胸口的衣襟,仿似捧著自己破碎的心,能感覺到的只是刻骨的疼痛。

「嗚——」

一聲難抑的嗚咽下意識地逸出喉頭,她的頭腦一片暈眩,雙腳癱軟,一下子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啊!有人!」沈倩怡扯過被單蓋住赤條條的身體,大叫起來。「是哪個不長眼楮的!」

江介定住身形,往門外一看,當視線接觸到那張驚顫、慌亂、慘白的小臉時,他的目光頓時變得呆滯——

她那雙迷離的淚眼和幽怨的神情莫名地刺痛了他……

等他反應過來,他迅速抽/離了沈倩怡的身體,系好皮帶。

那是什麼感覺?他竟然覺得心虛,像是丈夫被妻子抓/奸一樣心虛!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受,他不應該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嗎?

「疼……」

箬心靠倒在床邊,下月復裝來陣陣地劇痛,疼得冷汗直冒……

「箬心!」

他已感到門外,緊緊抱住面如白紙的女人。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居然已經自然而然地喚出了她的名字。

「你怎麼樣?」

他擰緊眉頭,看著她因疼痛而扭曲的小臉,他的心莫名地抽痛起來。

「疼……肚子……好疼……」

箬心的小手吃痛地攥緊自己小月復上的衣物,她的關節處泛白,原本平整的衣服被捏得皺巴得厲害。

江介預感到不妙,深沉的眸子往下一掃,眼前猙獰的景象讓他不自覺得瞪大了眼楮——

從她的裙擺里,正源源不斷地流出猩紅刺目的血液,瞬間奪去了他的呼吸!

「你撐住!」

江介將她攔腰抱起,穩穩地接在懷中,依舊霸道的語調卻多了一絲溫柔。

箬心看著他深鎖的濃眉——

他,是在緊張嗎?

即便是,也只是對她的孩子,而不會是她……

★★★

「阿介,您要為了這個女人離開我嗎?」

沈倩怡不知死活地攔住去路,她才不管箬心是死是活,死了更是少了個障礙!

「滾開!」

他臉色陰沉,口氣冷硬如冰。

「阿介?」

沈倩怡簡直不敢相信剛才還和自己巫山**的江介,竟一轉眼翻臉無情。

這樣的在乎,怎麼會是他之前所說的只是新鮮好奇?

「不要讓我再說一次!」

江介暴戾地吼道,凌厲的眸子閃出噬人的凶光。

沈倩怡被這股猛然的力量懾地講不出來話,不自覺地讓開。

「少爺?」

江介抱著箬心沖到樓下,在大廳踫到了陳姨。

「呀!少女乃女乃她怎麼了?我只是讓她幫忙上樓請少爺吃飯,怎麼一眨眼功夫弄成這樣?!」

陳姨瞪大了雙眼,驚得張口結舌。

江介陰翳地眯起猩紅的晦眸——

她跑上來就是為了叫他吃飯?

「快去叫老張把車開出來,她流了好多血!」他狂躁地大喊。

活了二十多年年,第一次感到——

害怕?

★★★

江介緊緊抱著箬心孱弱的身子坐在後座,猙獰鮮紅的血浸染了他大片的西褲。

「老張,你給我開快一點,為什麼這麼慢!」

後視鏡中倒映一張焦躁的俊臉。

「少爺,我已經很快了!這里限速是80,我都開到120碼了!」

老張也急出了一身冷汗,一路上他都不知被拍了多少張照了,只感覺到眼前一直閃。

箬心虛弱地喘著氣,秀麗的小臉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她下意識地拉住江介的襯衫袖口。

「介,我和孩子會不會死……」

掙扎著微睜開眼楮,箬心氣若游絲。

「不會的!」

他堅決地否認,在回答她,也是在回答自己。

她覆下長睫,喪氣地囈語︰「如果我們死了……那也好……」

說這話的時候,她溫熱的淚珠滾落眼眶。

倘若她和孩子真死了,所有人都可以得以解月兌了吧?

「你胡說什麼?!」

他吼她,凶得連自己都被震驚到。

箬心垂下長睫,沒有吭聲,但是眼角的淚水仍源源不斷地淌落。

他沉下臉,意識到自己過激的口氣,他稍稍緩和了語調。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

「好……」

她閉上眼,心如死水……

假如沒有了她這個累贅,他也就不用再花費力氣同她起爭執,而她也不用時刻擔心會不會再觸怒他。

誰的世界,都會歸于平靜……

★★★

孩子掉了,醫生盡了最大的努力,仍然沒能保住。

「怎麼回事呀這是!我的大孫子就這樣沒了?!」凌芷燕鬼哭狼嚎,激動地使勁跺腳。

剛才產房的護士告訴他們,落掉的胎兒是個男孩。

「唉,你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江泰唉聲嘆息。「箬心這孩子醒了,我們進去看看她吧。」

「我不去!她太讓我失望了,我還以為再過幾個月我就可以抱孫子了!」凌芷燕扭頭發脾氣。

她怪箬心沒能保住她的寶貝孫子。

「嗨!真不想說你!流產又不是箬心想的!」

「誰讓她那麼不小心!叫她好好休息,總是跑來跑去,這下好了吧,孩子都跑掉了!」

「無動于衷」地听著江泰和凌芷燕爭執,江介深鎖濃眉,從箬心被推進手術室到此刻,他一直呆站在門外,雙手和衣服上還沾滿她的鮮血,尚未來得及清洗,眼里不斷浮現的是她被抱進手術室前放棄的表情。

他們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在他和其他女人偷情的時候……

突忽其來的一切,簡直在折磨他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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