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思漫過遠流 六(15)今天饒了你,暫時休整[VIP]

作者 ︰ 楓十月

搜讀閣小說閱讀網袁遠驚得呼了一聲,身上的圍裙還沒解下來就被孟逸辰一個打橫抱起來,直奔樓上他的臥室。好在客廳里靜靜的,爺爺吃過了午飯,出門去了。

孟逸辰的房間很大,里面的浴缸也很大,幾乎可以讓他平躺下來。袁遠坐在床上,看著浴室的玻璃門,心忐忑的。孟逸辰剛才回來之後就開始做飯,連澡都沒洗,這回一進門就將身上的衣服往床上一扔,抬起驚得愣愣的袁遠的下頜,「乖乖兒的等我洗完。」芒

十天前,她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了這個男人,可是至到今天,她們肌膚接觸的次數比天數還多,但袁遠心里還是恍惚的,一切仿佛在夢中一樣的不真實。

象孟逸辰這樣清俊的男子,不知道是多少女孩心中的夢。打從第一次見他,她的心里就埋下了一顆朦朦朧朧的愛情種子,可是這顆種子一直都是她在用暗戀這種只有她自己知曉的方式滋養著,從來就沒設想過有一天真的可以擁有他。

甚至五年前,在平山,他喝得酩酊大醉闖進她的帳篷,扒在她身上說,「遠,你是我的,遲早都是」的時候,她心里都沒有真實感。

可是現在……她真的要嫁給他嗎?或者說,她能如孟逸辰所說的那樣順利的嫁給他嗎?

有一點點期待,又有一點點懼怕。

「丫頭,進來,給我搓背。」孟逸辰在浴室的喊叫,讓正在愣怔中的袁遠驚了一下,猛的回過神來。格

孟逸辰正仰頭躺在浴缸里,閉著眼楮。她進來,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臉上和發稍上都掛著濕漉漉的水珠,讓他原本就清俊的容貌更顯得俊美非凡。

「呆呆的,想什麼呢。」他沒抬頭,卻準確地抬手握住了她剛剛拿著毛巾站在他身邊的手,一把將她拉近,將頭埋在她的懷里。

「不要說不願意,也不準說不願意,你是我的,這一生都是,我不會再放手的。」他的雙臂環抱住她,象真的擔心一松手就會失去般的緊緊地抱著。

他害怕,真的很怕。五年前,他沒有守望住她,讓她輕而易舉的從自己的生活中逃離,現在,他害怕那種失去後的心痛。

五年前,袁遠孑然一身,現在,她身邊有喬錚那樣的極品男人……

袁遠內心的溫柔溢出來,全體現在她的指尖上,插進他濕漉漉的發叢里,一下下的梳理著,「你三歲啊,還撒嬌。」

「我在我媳婦兒懷里撒嬌怎麼了,你有意見。」他抬起頭來,水波流轉般柔情的對上她的明眸。袁遠知道,她又被她吃定了。

「你羞不羞呀,誰承認我是你媳婦兒了。」袁遠的話音才剛落下,身體猛地打了個趔趄,腿絆在浴缸壁上還沒明顯感覺出來痛,身體已向前一栽,啪的落入了水中,以一個極親昵的姿勢趴在一個平進坦而結實的胸膛上。

「還說不想嫁,都這麼著急了。」孟逸辰扶著她的肩膀,沒讓她的身體觸到浴缸壁上,臉上帶著得意的壞笑。

袁遠剛一聲驚呼︰「我的衣服……」剛剛才換上的衣服,一身簡單的秋季兩件套運動衫。

「濕了還不月兌。」孟逸辰一臉詭異,奸計得逞的壞笑,將她的雙腿夾住,把身上的濕衣服一件件的扒掉。

孟逸辰腿長,只撲騰了幾下水便溢出來,弄得滿地都是。實木浴缸,上面的木凳咯得袁遠脊背生痛,呲著牙喊痛。

孟逸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伸手捧住她的臉,在嘴唇上狠狠嘬了一口,「今天饒了你,暫時休整。」拿了一條浴巾,將袁遠包裹起來,象抱小孩一樣的將她輕輕放到床上。

「我的衣服。」袁遠看著浴室的洗涮台上自己濕漉漉的衣服,趕緊拉緊被子摭擋上自己的身體,肩膀瑟瑟地抖。

袁遠臉上慌亂驚恐的表情一絲不拉的映入孟逸辰的眼里,心狠狠地被鉗子捏著般的痛了一下,這個丫頭,到底都經歷過些什麼?

他從來沒有問過過去的五年,她是怎麼過來的。不是他不想問,而是不敢問。他想慢慢的滲入到她的生活中去,打開她心底那扇帶著恐懼的門,然後慢慢地去了解那些他不知道的往事,了解她另一面的生活,可是這丫頭,好像在心底里,並沒有完全的信任他。

「躺著別動,我去給你取。」他麻利擦干身體,套上自己的衣服,抓起袁遠的鑰匙就往門外走。

林楠的任性從來都讓他唯恐避之不及,可是十幾年磨磨蹭蹭拉拉扯扯的往來,倒是讓他對七號院熟悉的堪比自己的家,甚至連門口的衛兵也對他的出入省去了過問。即使這里的主人都不在家,他也可以拎著鑰匙打開內室長驅直入。

袁遠看著他拿回來的衣服,白色荷葉袖修身純棉襯衫,水洗牛仔褲,粉色內衣,平角褲……天,這家伙,該不會把她的衣櫃翻了個遍吧,居然連放內衣的地方都找得到……

「逸哥哥。」

「嗯。」

「那個……」

「什麼?」

她抱著一堆衣服,突然有種怕怕的感覺,想問問他是不是翻了自己的內衣,可那句話盡乎等于是白痴在說蠢話,想想,直接打住。

可孟逸辰卻會錯了意,以為是有他在,她不好意思穿衣服。

「又不是沒見過,至于這樣謹慎嗎。好了,不逗你了,收拾好了下來叫我。」孟逸辰帶上門出去了,袁遠迅速蹦起來換好衣服,將浴室中的濕衣服包起來,整理房間。

孟逸辰在樓上有一間自己的書房,袁遠收拾好出來的時候听到里面有說話的聲音,是孟逸辰在打電話。

「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到……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人利楞的站在我面前。」姑姑犯了事,躲在泰國不敢回家見人,孟逸辰派了兩撥人都沒能把她帶回來。

楓都要收購孟氏的事,孟逸辰早在一星期前就接到了消息。商場上的事他不管,但並不代表他對自己家的事情不聞不問。爸爸和媽媽站在高處,而且其中又牽涉了幾大家族中的一些關系,不好過問此事。但在保家這一點,孟逸辰向來都不含糊。

他知道姑姑的性格是囂張了點兒,可也不會不顧忌孟家人的臉面一次豪賭就揮霍掉幾億美金。

孟家多寵兒,卻不出敗兒,這一點,孟家的大家長挑人的目光是對的。姑姑性格豪爽,做事拿得起放得下,張馳有度,孟家的生意,交到她的手上,並沒有選錯人。

顯然是有人在背後使絆子。

孟逸辰不過問商場上的事,卻不代表他對商場上的事情就一無所知。相反的,這幾年,特殊的職務,歪打正著,讓他沒少接觸這方面的情報,身邊更是聚攏了一幫豪門世子商界奇才。

比如董方洲,時興集團亞太地區的CEO。這個冠著中國名字的華裔混血兒,如果他想興風作浪,在商場上,沒有幾個人能在颶風里全身而退。

回報戴家人的陰險,孟逸辰不便直接插手,但是他可以給董方洲的行動開保單。孟逸辰手中有商業情報,董方洲有商業手段,所以他在電話里給董方洲授意,董方洲立時啟動了他的圈子付諸行動。短短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兩人聯手就把戴家人從上到下問候了一個遍。

時興集團的大BOSS董恣然是孟梓桐的發小,兩人在一起時曾是鐵臂不分的盟友,後來孟梓桐當了兵上了軍校,董恣然出了國接手家族生意,兩人雖然分開了,但兩人的情誼還在,或多或少,孟梓桐在時興國內的生意上,沒少為他開保單。所以孟逸辰一聲令下,戴家在時興集團或是與時興交好的盟軍陣營中謀職的子弟,不管親疏遠近,統統回家歇業。而戴家的生意,只要是跟時興或是與時興交好的盟軍陣營中的,不管盈利與否,十之**退了訂單。

但是他沒有動戴家在政界的人。在商場上的較量,他只是給戴家人露了一手,殺雞給猴看的警告了戴家一下,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如果他敢動孟家人一根頭發絲,後果完全自負。畢竟,媽媽簽手貸款的事,紀委還沒正式介入,甚至上頭也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相信這一整治之後,原來還存著想在背後捍動阮靚穎權位的謀劃,也得重新審奪了。

其實一星期前孟逸辰就跟一號首長請了假,換上便衣窩在錦江賓館的房間里運籌唯握,借董方洲的手清理仇家,到夜深了才換回衣服開車往家里趕,裝出一副行軍剛剛歸來的樣子窩在心愛的人兒身邊,滌去一身的疲憊,欣然享受他的幸福。

做這些,他是瞞著爸媽的。爸爸和林震的交情頗深,而戴家與林家是姻親,如果讓爸爸知道他這麼整戴家,肯定不會答應。他不只先斬,斬了也不上奏。

這就是孟逸辰的行事作風,即使暗地里給你使絆子,表面上也是坦坦蕩蕩的,即使你明知道自己在哪兒栽了,也挑不出人家的毛病來。

但是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張揚,從大面上來說,他還是要給爸爸媽媽在仁途上多留些轉寰的余地的。為了不讓人抓住把柄,他故意給外面放了一個消息︰孟氏撐不住了,急需第三方投資注入血液。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一個沖上來咬餌的魚兒竟然是楓都六少!

喬錚虎視眈眈,對孟家的產業勢在必得,似乎比戴家還恨孟家。因為有袁遠這一層關系,更因了還沒探到楓都六少的真實底細,孟逸辰遲遲沒有伸手接楓都伸過來的這枚橄欖枝。

袁遠沒有沒有干擾在書房里打電話的孟逸辰,抱著濕衣服直接回了家,將洗好的衣服晾上之後,才再次回到五號院,此時孟逸辰正好從樓上下來。

看到全然一新的袁遠,從上看到下,全是欣賞的目光,「這身衣服不錯,我媳婦兒眼光還行。」

他擁著袁遠上了車,卻沒有往市區開,而是徑直往東,是出城的方向。

「去哪兒?」袁遠頭靠在椅背上,孟逸辰從出門後就一直沒說話,她心里沒底,也不好直接問。

孟逸辰歪過頭來望住她笑,好像她的臉上開了花,讓他怎麼看都看不夠,「帶你去見見我那幫兄弟。」

「你這麼有閑功夫了,不是在演習麼?」

「傻瓜,演習又不是要全軍傾巢出動的,就不興我休假。」

「你不是剛休過假?怎麼又要休?」說真的,對孟逸辰,袁遠實在了解的很少,除了知道他的兵種知道他的軍餃之外,他屬于哪個部隊,從事何種職務,這些她是全然不知。

五號院和六號院進進出出都是穿軍裝的,而她是個例外。每回當她想打問的時候,都被爸爸的一句,「你不懂部隊的紀律,部隊六上的事情你少打听,」似乎,每個人的軍餃下,都有一個冠名叫軍事機密的東西。

「你不希望我休假麼?」他歪過頭笑得一臉和煦,袁遠卻有種掉進迷霧中的感覺。

「有三天假,之後要去出趟任務,可能需要一些時日,別多想,例行的,每年有一次。部隊上的事情多,沒事你不準亂跑,乖乖在醫院呆著,如果要去出差什麼的,跟欣欣說一聲,該準備的讓他替你準備,記住,不準再一個人去冒險,我會擔心的。」

「嗯。」袁遠應了一聲,卻到底也沒听明白他話中的含義,要孟欣辰替她準備什麼?

孟逸辰帶著袁遠去了他們哥們常聚的會館。

車子停了,袁遠從車窗里探出頭前後望了望,山腳下的一處閑散庭院,佔地面積不是很大,三層樓。從外面看去,絲毫看不出這是個營業的地方,倒像誰家的私宅,前後的路上都沒行人,只是大門前停著幾輛頂級名車,很是惹眼。

身邊的孟逸辰,月兌去軍裝,穿了一身純手工制作的灰色西裝,白色的襯衣,黑曜石的袖扣,顯出一份難言的清貴之氣,說不出的好看。

怪不得他給自己去拿衣服,挑了一身時裝款,偷眼一看,他們這樣的裝束站在一起,竟然真是一對天成佳偶。

孟逸辰把袁遠從車上拉下來,攬著她的肩膀,穿過旁邊滿地落葉的林蔭道,走到一個完全中式的建築前。

迎賓的門童穿著考究,不似普通飯店的迎賓那般一身工作服就打發了,如果旁邊沒有人引導,初來乍到的人都或許會把他認成是哪家不小心走丟了的少爺。

這就是現今社會的返樸歸真,有錢人玩的花樣,越不起眼的地方才越是玩得出檔次。

「怎麼選這麼個地方,你那幫子兄弟都是些什麼人吶?」

袁遠被孟逸辰攬著往里走,眼珠子卻一刻不閑的瞅身邊這些精美到不可方物的裝飾。

「跟著我你就放心好了,不會把你賣了的。」孟逸辰促狹一笑,伸長脖子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袁遠立刻躲開。

「要賣也得有人買才行,我又不值錢。」

「誰說不值錢,在我這兒,你可是無價之寶。」孟逸辰拉起袁遠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動作象極了話劇中的騎士。

「少貧了你,也不怕人笑話。」她側了一眼,看到門口站著幾個氣勢不凡的俊男美女。

孟逸辰似乎還渾然不知,眼神還黏在她身上,「誰要笑話,誰敢笑話,嗯。」他的話象是示威,眸子里卻溢出瀲灩的波光,剎那間流露出的風情,竟讓袁遠微微一怔,從門口收回目光。

袁遠傻傻的模樣,使得孟逸辰眸中的光芒更回閃耀起來,俯身低頭,就吻住了她微微張開的粉嘟嘟的小嘴,輕憐密愛,輾轉吸吮,溫柔深情。

雖然明知道背後有人在觀摩,但她竟恍惚覺得,這個吻比之前兩人的任何一次親吻都勾心攝魄,旖旎動人。放松了警惕慢慢地合上眼瞼,任他的唇舌侵入,由溫柔至纏綿,直到幾乎要窒息,兩人才分開。

門口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袁遠睜開眼,頓時窘得臉瞬間就紅了。

原來,站在門口的那幾個人,一直就那麼看著她們接吻的全過程,連站的地方都沒有挪一下。

孟逸辰顯然與他們很熟,拉著她的手直接進門,連睬都沒睬幾張瞠目結舌的臉。

袁遠還沒反應過來,最前面的男人就吹了聲響亮的口哨,走過來,圍著袁遠身邊打量了一圈,「冰山石男,如果不是今天親眼目睹,我還以為孟大少這一身都在禁欲做和尚了。」

男人戲謔的目光,一臉痞痞的笑容,直直落在袁遠身上,「盤子挺亮的,哪兒尋模來的?」

話音剛落,孟逸辰已抬腳招呼過去,「滾一邊兒去。」

孟逸辰沉下臉來,伸手把袁遠攬在自己懷里,象怕被人搶走似的護著,「今兒招呼大家來,就是想正式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媳婦兒,袁遠,青梅竹馬,跟我一起玩兒大的。」

孟逸辰一句話,剛剛調侃的男人,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中間的花圃里頭,好半響才遲疑的開口︰「孟逸辰,你不是逗兄弟們開心的吧?」

孟逸辰攬著袁遠一邊上台階一邊說︰「看我象開玩笑嗎?」

把另幾個男女甩在後面,沿著曲廊過了個月洞門,進到了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里。屋子里古典精致的程度,令袁遠詫異自己是不是穿過時光隧道,穿越到了六百多年前……

一進門,孟逸辰非常紳士的替袁遠拉出八仙桌邊的紅木椅子從旁邊拿了一個薄墊放在上面,招呼她坐下。

袁遠沒來過這種地方,周圍又都是生人,有些局促,心下一慌,張口就說了聲「謝謝。」

也不管身邊是否有人竊笑,孟逸辰痞子樣的俯下頭來,湊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听得到的聲音說,「我不接受口頭的上謝意,這太隨意了,媳婦。」

曖昧的音調,伴著溫熱的氣息拂過耳際,有股子酥癢的感覺,袁遠紅了一會兒的臉,才剛剛降溫,被他的這句話一挑逗,耳根再次紅起來,垂著眼眸不敢看人。

耳邊傳來幾聲戲謔的笑,袁遠推了他一把,孟逸辰才握著她的手,挨在她身邊坐下來。

孟逸辰的表現,顯然在他的弟兄們面前是屬于大猩猩極別的,就沖他們此時的這陣笑,袁遠就可以斷定,這些人,個個都是玩兒的高手。搜讀閣小說閱讀網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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