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Ⅱ︰尤克里里契約 如今的勒寶2

作者 ︰ 殷尋

出了餐廳,夜色如水,秋風吹過帶走了白日最後的余熱,有那麼一點點的涼滋擾。江漠遠去地下車庫取車,她先行在路面上等候,餐廳外有近乎兩人抱懷粗的楊樹,晚風一掃,微微枯黃的葉子搖擺著終于掙月兌了樹杈飄落下來。

有幾片葉子落在莊暖晨的腳下。

斂目,彎身拾起兩片,輕輕嘆了口氣。

路邊有車鳴聲,是江漠遠。她走上前,上了車子。

秋夜霓虹,蜿蜒長街的盡是華彩的光影,中秋節快到了,大小的商鋪又開始了奪人眼球的妝點。

江漠遠開著車子一路開回了別墅,等進了地下車庫的時候發現她呆呆地看著手里的兩根楊樹葉脈忍不住問了句,「想什麼呢?」

莊暖晨抬眼看著他,有一瞬的目光迷惑,地下車庫的細碎光亮闖進了眸底深處,像是璀璨的星子入了她的眼,漸漸地變得清晰明朗,倒影出江漠遠關切的神情來。

「哦……我是在想,一片小小的葉脈竟也能牽動出太多的童年快樂,真是挺神奇的。」

她的話令江漠遠不解,看了眼她手中的葉脈又將目光落于她的臉頰。見他一頭霧水的樣子,莊暖晨這才意識到他許是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也對,他自小在國外長大,這種游戲又怎會知道?

「給你一根。」將手中的其中一根葉脈遞給他。

江漠遠接過來,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這算是你送我的禮物?」

「什麼禮物,教你玩個游戲。」莊暖晨嗓音輕柔,細聲細氣地跟他述說了一遍游戲規則,最後問了句,「你听懂了嗎?」

江漠遠的眉毛在听到最後的時候近乎是擰成了麻花,等她問及的時候忍不住說了句,「你說的我倒是听懂了,但很不明白,就算我手中的這根葉脈是戰無不勝的將軍,那麼然後呢?」

莊暖晨愣了愣,眨巴了幾下眼楮,她沒想到他會問這麼個問題出來,亦沒想過這個問題,抿唇想了下說,「沒然後了。」

「我還以為會像斗牛似的贏得點什麼又或者將牛風光大葬呢。」江漠遠含笑說了句。

這人的思想還真是奇怪,她忍不住抿唇笑著,解下安全帶,「江漠遠同志,你是不是從小到大做事就一定要有目的性?」典型的投資人思想。

「有些目的性還是好的,最起碼不用浪費時間。」他如實回答,自小到大他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

莊暖晨聳聳肩膀,「我小時候可沒你那麼些少年老成,勒寶是爸爸教我的,那時候還小,總覺得能夠收集幾根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就很自豪了,也許,那份小小的滿足就是我兒時的目的吧。」

江漠遠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良久後唇角微揚弧度。

「怎麼了?」見他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瞧,她倒是有些不自然了,「也別笑話我,我這個人是從小到大都沒什麼遠大志向的。」

「不是,你很好。」江漠遠抬手,修長手指輕撫她精致眉骨,輕輕嘆氣,「正是你這樣的女孩兒才不會讓我身心俱疲,我很感謝你,總會給我帶來輕松和愉悅。」

「真的?」

江漠遠點頭,俯身過來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吻一下,溫柔低喃,「真的。」

男人微醺的氣息令她忍不住輕闔了雙眼,長睫微微顫抖,暖流滲透于心。

「來,試一下,看你的葉脈是將軍還是我的。」放開她後,江漠遠輕輕笑著,發自內心的微笑透著近日來都不曾有過的輕松。

她抿唇笑著,「好啊,不是我自夸,我玩勒寶從沒輸過。」

「這麼厲害?」

「當然。」莊暖晨一臉驕傲。

「那就比比吧。」江漠遠大有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

兩根葉脈相抵,兩人微微用力,在拉扯間其中一根瞬間斷裂了……

莊暖晨征楞地看著手中一分為二的葉脈。

江漠遠晃了晃手中的葉脈,故意好奇地問了句,「那麼我這根就算是將軍了是吧?」

她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狀,他更是忍襟不止,「看來,你剛剛的話還真是自夸。」

「你以前玩過是嗎?」

江漠遠搖頭。

「那你做了什麼手腳?是不是玩賴了?」

「真沒有。」他很是無辜的模樣。

莊暖晨執拗的性子又犯了,伸手拿過他手中的葉脈捏了捏,「不可能,你的葉脈這麼硬,很容易斷的。」她的可是在手里揉了好半天了,素來都是「以柔克剛」,哪來的「以剛克柔」的道理?

江漠遠見她一臉認真,忍不住湊過臉偷香了一下,待唇邊沾香後才滿足地笑了笑,「跟葉脈沒關系,只跟葉脈的黃金分割點有關,找對了點,自然就不會斷了。」

她可真是長了見識了,瞪大雙眼,「只是片葉脈而已,怎麼弄出黃金分割點了?」

「葉脈當然也有黃金分割點了,當然,用黃金分割點來形容有些夸大,只是一根葉脈總有厚實和薄弱的點位,我用手中最厚實的位置來搏你葉脈最薄弱的位置當然就能戰無不勝了,這就好比田忌賽馬,上等馬對中等馬自然就會贏的道理是一樣的。」

「你要不要這麼工于心計啊?只是小朋友間玩得游戲而已都要這麼精打細算?」莊暖晨一听都快哭了,老天啊,他也不愧就是理科出身的男人,要是自小就跟他玩,那她童年的回憶該多黑暗?

江漠遠被她逗笑了,伸手將她摟在懷里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打破你常勝將軍的稱號,這樣吧,我手里的這根大將軍就給你了,算我輸了還不行嗎?」

「你真討厭!」她伸手錘了他一下。

江漠遠哈哈大笑。

程少淺從總部開會回到家的時候,車子剛開進大門便看到吉娜正掐著腰跟南優璇在庭院里吵架,兩人大有一副對罵的架勢,臉紅脖子粗的。

見了這幕,他的腦筋倏然一挑一挑地疼,趕忙停車下來,兩人的爭吵聲更清晰了。

「南優璇,別一副我哥像是欠你的樣兒!沙琳壓根都沒死,我哥是凶手的謠言自然是不攻自破了,還有啊,就算沙琳死了也跟我哥無關,她是自殺的,又不是我哥謀殺的。」

「我現在是說你哥的事嗎?我是問你為什麼在這兒!」

「你管我?有這個時間倒不如你去管管沙琳好了,整天纏著我哥真是不要臉,她是不是缺心眼啊?我哥都結婚了還沒完沒了地纏著,有意思嗎?」

「你有意思?你不是也一天到晚纏著我哥嗎?我哥看見你就頭疼,還大言不慚地跟南家的人說你是南家少女乃女乃,你要不要臉?」

「喂!」吉娜火了,上前伸手推了南優璇一把,「你給我听清楚了,是你們南家的司機先叫我少女乃女乃的,誰知道他這麼一叫整個南家上下都跟著叫了,關我什麼事?要我說你倒不如好好管管你們南家的下人,再說了,我跟你哥在北京就同居了,他對我負責理所當然。」

「你——」

「吵夠沒有?」程少淺厲聲喝了一嗓子。

兩人嚇了一跳,光顧著吵架壓根就沒看見他回來,南優璇馬上閉嘴不說話了,吉娜則雙眼一亮,熱情洋溢地撲到他的懷里,雙臂摟住他的頸部,外人看著大有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實際上力道之大差點令程少淺斷了氣。「親愛的你回來了?人家今天好想你哦。」

南優璇在旁頓時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程少淺伸手掰開吉娜的手臂,先是看向南優璇,「你怎麼來了?」

「爸讓我帶幾名下人過來幫你整理一下住所,誰知道一來就見到這個女人。」南優璇恢復了一貫的優雅,眉間透著對吉娜的厭惡。

「我這里都整理得差不多了,下人帶回去吧,我不習慣有人打擾。」程少淺輕聲說了句。

「那她呢?」南優璇瞪了一眼吉娜,「她在這兒你還能安靜得了嗎?」

「南優璇,我跟程少淺又不是第一天同居了,他早習慣我了,再說,要不是我把這里打掃得這麼干淨他能住得這麼舒服嗎?等你撥過來下人?黃花菜都涼了。」

南優璇怒瞪著她。

「哎呦,你這麼看著我好怕怕。」吉娜伸手拍了拍心口故作害怕,「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恨屋及烏嘛。」

「你亂講什麼?什麼恨屋及烏?」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我大哥,可惜啊,我大哥眼里先是有了沙琳,然後現在又有了我嫂子莊暖晨,你當然氣不過了,愛不起就痛恨嘍,連帶著他身邊的人也統統看不順眼。」吉娜撇了撇嘴。

南優璇先是臉一紅,語氣隨即轉為憤憤,「你瞎說什麼?」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吵得我頭都疼。」程少淺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勸說,「優璇你先回去吧。」

南優璇沖著吉娜冷哼了一聲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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