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古嘆 夢遙谷里 厝七涂

作者 ︰ 洗洗不睡

搜讀閣小說閱讀網白淘兔撞到溪宇的腿上,後腦勺倒地,「哎呦哎呦」的叫疼。肖冥止步,睜大眼楮嚇了一跳。溪宇揪住白淘兔的長耳朵,掂起來問︰「哪來的小東西,說,這是什麼地方?」白淘兔哪里能說話,眯著眼楮只顧喊叫讓她放手。丑生不認識白淘兔卻認出了肖冥,丑生蹲在肖冥面前,一臉驚喜的說︰「是你呀,還記得我嗎?」肖冥想了起來,又害羞又害怕的點點頭,囁喏說︰「你是救世英雄俠。」「救世英雄俠?」溪宇扔掉白淘兔,轉過身問丑生,「你們認識?」丑生說︰「見過面。」然後又問肖冥,「你怎麼跑這里來了,你爹爹呢?」肖冥向石子路方向指指,那個方向被桃紅色太陽照得絢麗多彩,視線有些模糊,但可以察覺出特別的美麗。溪宇拉住丑生順著石子路向前走。慢慢的,眼前現出一座閣樓,奇花纏著蔓延的藤條布滿閣樓,各種鳥兒不時的在檐邊逗留,那氛圍讓人心情舒暢,溫馨安謐。溪宇再仔細看,見樓前有六七個人,其中有個人雙腳綁著繩子被倒掛在一根長梁下,那個人竟然是自己的七舅舅,厝七涂。溪宇不禁大喊︰「七舅舅?」厝七涂和在一旁的人看是誰在喊。厝七涂倒著頭一眼沒認出來,但听清了溪宇的聲音,興奮的大聲說︰「溪宇,我的好外甥女兒,啊,你太聰明了,連這里你也能進來,好哇。」溪宇跑向厝七涂,丑生自然也得跑,但他有種要飛的感覺,兩條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溪宇抽出短刀,抬手將短刀拋向梁上的繩索,不想刀飛一半,被一根拐杖半空攔截下來。手持拐杖的人是個佝僂老婆子,她就是在解頤酒樓前給肖平郎和肖冥下迷藥的人。老婆子擋住溪宇去路,溪宇猛然停下,只听「噗咚」一聲,原是丑生沒及時止住腳步,一頭栽在地上,滿臉塵土。溪宇厲聲問她︰「你是誰?活的是不是不耐煩了?」老婆子哈哈大笑,「哎呦,七七小主,不認識我了?」「你是……」溪宇眼光一亮,「呀,你是姥姥!」溪宇印象中的姥姥雖年邁,但身體健好,哪用得著拐杖。溪宇抱抱姥姥說︰「姥姥,你又易容又變聲腔的,我差點沒認出你。」「恩,可我再變也還是被你這個冰雪聰明的小丫頭兩眼認出來了。」老婆子刮刮溪宇的鼻子。溪宇問︰「姥姥,快說,這是什麼地方?你和舅舅怎麼跑這里了,舅舅不是在一個神奇的地方嗎?」溪宇說時眼楮向樓前的人瞄了瞄。這些人中就有那個被追天涯綁住的大漢,他和兩個也是身材魁梧的家伙守在一個女子旁邊,這個女子長著一張女圭女圭般的臉,頭發很烏亮,光著兩個細致的小腳丫,她是錦弦。她身後站著面容憔悴,雙眉緊鎖的滄桑男人,肖平郎。老婆子沒回答溪宇的問題,而是盯著丑生看,這時丑生正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氣喘吁吁的拍身上的灰土。老婆子抓住溪宇的手,詫異地問︰「好外孫女兒,這個……這個丑八怪是何人?你怎麼和他手綁手?」溪宇猶豫了片刻,鼓起勇氣,低聲說︰「他是……他是我要托付終身的人,叫阿九。」老婆子和吊在梁下的厝七涂頓時傻了眼,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老婆子問︰「好外孫女兒,你,你說什麼?」溪宇說︰「我,要嫁他。」厝七涂在梁下翻騰起來,嚷道︰「我的溪宇啊,你的眼楮是不是出問題了呀,這個人丑陋無比,一點本事也沒有,你怎麼會,怎麼會……」老婆子故作鎮定,笑了笑說︰「溪宇呀,這個玩笑可開不起呀。」溪宇一本正經的說︰「我溪宇從來說一不二,我說真的。」老婆子從新打量丑生,他除了面貌丑陋,毫無半點風度,哪里配得上宛如天仙的溪宇。老婆子發指,咬著牙說︰「我不能讓這丑小子把木族和十六族的臉給丟盡了,溪宇,大不了你不嫁人了,天下少了男人,我不信不能過了。」說著舉起拐杖掄向丑生的腦袋。溪宇急忙拉鏈子,使丑生躲開一劫。她召回短刀,口中念了些什麼,一晃眼,短刀變成了把長刀。「怎麼,你要跟姥姥動手?」老婆子瞪著眼。溪宇搖搖頭,說︰「我不讓你殺他。」「溪宇,今天我為了你的將來,只有下狠手了,別怪我傷你。」老婆子掄拐杖惡狠狠的甩向溪宇,溪宇毫不畏懼,迎難而上。揮刀和姥姥打起來。由于她左手有丑生這個累贅,招式施展不開,所以她拼打的十分費力。溪宇和老婆子過招東跨西撤,丑生則跟著溪宇東倒西摔。厝七涂在梁下,無力的喊︰「別打了,別打了。媽,你由她去吧!」老婆子邊打邊說︰「你給我閉嘴,算完了溪宇的帳,我再算你的帳。」厝七涂長長一聲嘆,看向遠處嬉笑奔跑的白淘兔。又回想起了這些天發生的事。那天,溪宇把厝七涂帶入平和街,厝七涂以賴著不走終日彈琴為借口要挾介子引借出寶盒。介子引表面不予理會,回家後就在心中盤算著什麼長遠的計劃。而平和街的街民卻對厝七涂恨之入骨,他們為此感到恐懼,感到他的出現會打亂他們的生活,會把美好的未來打破。于是街民們私下里會談決定,讓有威望的變戲法武師傅與介子引商榷,勸說一起趕走厝七涂。但介子引沒同意他們的觀點。武師傅把所談結果告訴大家,一些人不能理解,失望憤怒。有人提議︰「既然介爺爺不願出手,那我們自己動手。那魔人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我們百來人難道對付不了他?」「沒那麼簡單,」有人質疑,「我們畢竟是不懂什麼仙魔之術,必須智取,不能硬來。」大家沉默。一會兒,又有人點出話題︰「你們猜這幾天晚上,我都見什麼了。」「什麼呀,別賣關子了,都什麼時候了。」「就是晚上彈琴的人不是魔人一個,還有個與他一起亂唱的白淘兔。」「那又怎樣,小孩子都讓我們沒脾氣。」「是啊,難听要命。」「不是,」點出話題的人說,「我想說,他們彈的都難听,但他們彈的卻很投機。」「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利用白淘兔?」「對!」于是街民們開始策劃,決定在開井打水那天動手。平和街按著平時,每隔十天開一次井蓋。等夜幕降下來的時候,介子引去關井蓋,但武師傅耍戲法偷梁換柱,介子引關的是假井蓋。因為大家在一起生活了幾千年,沒發生過欺騙的事,所以介子引並沒有起疑心,蓋完井便回家,這時武師傅派人去介子引家,讓那人想盡一切辦法不讓介子引出來。夜慢慢變深,平和街的燈火照亮整個颭嬰亭的山坡。白淘兔如往常抱著破琴又上了厝七涂的屋頂,兩個人相視而笑。厝七涂把琴攤腿上,大發感慨的說︰「小淘兔啊,咱們兩次合奏合唱,使我大來靈感,後來編上了幾段曲子,雖听著十分舒心,但覺得欠缺些什麼。」白淘兔也將琴攤腿上,說︰「叔叔,不妨彈彈,我听一下。」厝七涂撫琴,又彈出了令人難以接受的琴聲。而白淘兔兩個耳朵豎的直直的,听完後贊嘆不已,說︰「我眼前出現了星星,我覺得少了月亮。」「月亮?」厝七涂有所領悟,「對,就是月亮,就是月亮。」這時,白淘兔的母親來了屋前。白淘兔知道是來叫自己回家的,不舍得和厝七涂說再見。下了房跑向母親的懷抱。厝七涂和白淘兔一房上一房下再次相視而笑,很默契的眨眼楮。當白淘兔母親走到路口準備轉彎的時候,武師傅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不容她說什麼,武師傅一把將白淘兔從她懷里奪走,將白淘兔裝進一個大袋子里,邊跑邊喊︰「這個小子與魔人在一起,一定將來也是平和街的禍患,早殺走除禍害。」白淘兔母親嚎啕大哭,跌爬在地上哭喊︰「我的孩子還小不懂事,放了他吧。」在屋頂的厝七涂見有人要殺白淘兔,急紅了眼,罵出口︰「他娘的,膽大包天,看你往哪里跑!」縱身一跳,跳到武師傅前面攔住,舉起手里的兵器,劈向武師傅的頭頂,但武師傅又耍戲法,厝七涂打中的是假人。武師傅出現在平和街街口,抱著個大布袋,布袋里傳出白淘兔的嚷叫聲。厝七涂追過去,他追的很小心,邊追邊仔細觀察周圍的動靜,距離街口不到五十米的時候,他突然停下,握緊利器,插進腳底的地底下,緊接著地下傳出悶悶的極慘的一哀叫,厝七涂將利器一挑,從地下挑出個人,正是武師傅。武師傅趴到地上,胸口不斷的往外涌血,四肢抽搐。現在再去看街口,那只站了個草紙編的假人。位于厝七涂兩側的屋頂站出一大群街民,他們手里都捧著盆子,盆子里裝著能著火的藍色液體。一人高呼︰「燒死他!」街民一起傾盆潑向厝七涂。現在即使有神速之人,也來不及躲開這液體了,厝七涂月兌掉上衣,舉過頭頂旋轉當傘,把飛來的液體擋散到四面八方,一時間,少半個平和街著起了火。厝七涂以衣當傘使液體沒能近身,只燒毀了上衣而已。但不少街民卻被散開的液體濺到,全身起火,慘叫打滾。街民們拿起鋤、鏟、鍬,還有許多做活工具,蜂擁沖向厝七涂。搜讀閣小說閱讀網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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